在這逼仄的床榻上,隻有理論經驗的元蓁才覺得自己的手腳都不由自主地開始抖。


    等她一開口,才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跟著抖了起來。


    「你……你……你急什麽?」


    兩個人中,當一個緊張、羞澀、害怕了,另一個就會變得出奇地鎮定。


    比如此時的陸雲笙,就非常鎮定。


    他好整以暇地把身子壓了過去,將元蓁困在床腳,笑吟吟地反問:「修行的事,怎麽能不著急呢?」


    「什……什麽修行?」元蓁腦子緊張得轉不過來彎來,脫口就問了一個傻問題。


    陸雲笙笑著親了親她水潤潤的眼睛,低聲在她頸邊吐息,「傻姑娘,當然是……雙修了。」


    下一刻,床幃垂落,元蓁就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不多時,有數件衣衫自帳中拋出,間或傳出一聲軟軟的嗚咽。


    低沉暗啞的男聲帶著幾分隱忍,「運功的路線,你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女聲難得地多了幾分乖順,片刻後卻又驚疑,「你什麽時候看過的?」


    「嗬,傻姑娘,自然是老闆娘也給我一份呀。」


    …………


    ——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誰也沒做成狗,隻是陸雲笙身上多了幾道不明顯的血痕而已。


    不過,仙人嘛,隻要他自己願意,這點小傷,隨時都可以消除掉。


    但他覺得自家小姑娘看著這些痕跡臉紅的模樣也挺好看,就故意沒用法術。


    如玉真不愧是合歡宗出身的,給的秘法十分不同凡響。兩人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出來,卻都是神清氣爽。


    稍微運轉功法,隻覺得比自己單獨修行一個月都管用。


    元蓁也不害羞了,低聲對陸雲笙道:「下次我們試試第二篇。」


    「好哇。」陸雲笙自然無有不允。


    和他們前後腳推開房門的惠陽:「……你們倆能不能收斂點?」


    兩人同時扭頭看向他,同時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說:「不能。」


    「……好吧。」惠陽抹了把臉,問,「你們是要去吃東西?」


    「不。」陸雲笙道,「我們要去葳蕤堂拿幾盆花。」


    卻原來,今天早上起身之後,元蓁察看了一下私信,就看間瓊如的信息,說是昨天新收了幾盆很漂亮的花。


    她才拿到手機三天不到,就已經琢磨出了拍照功能,一起發過來的,還有圖片。


    看到圖片,元蓁一愣,反手捅了捅陸雲笙,「你看看這個,是不是草芙蓉?」


    正在見縫插針地撩撥元蓁的陸雲笙湊過去一看,頓時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那圖片上的,不正是重瓣的草芙蓉嗎?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走,咱們去看看。」


    於是,就有了與惠陽相遇後的這一幕。


    聽說有了草芙蓉的線索,惠陽也顧不上自己的事了,決定與他們一起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三人閑聊的時候,元蓁說起了昨日在葳蕤堂看見的傀儡,惠陽的神色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其實,我原本就是想與兩位說這件事的。」


    原來,他那天在朱雀街轉悠的時候,走到盡頭,路過了一家裝修得很特別的鋪子。


    別家都往喜慶裏裝,他們家走的卻是詭異風,頗有幾分凡間的棺材壽衣鋪子的風采。


    惠陽心裏奇怪,無論是神還是魔,死後的歸宿都是一把靈火,身歸天地,哪裏用得上棺材壽衣?


    就在惠陽疑惑的時候,不知道是哪隻腳觸到了門口地上的機關,從裏邊出來一個滿臉喜慶的夥計。


    ——


    「這位魔君來的可真巧,昨天夜裏正好運來了一批新貨,有好幾個極品。要不,您跟小魔進去看看?」


    夜裏送貨?


    這可更詭異了。


    惠陽心裏好奇,就跟著進去了。


    進去了之後,招待他的就不是夥計了,而是他們的老闆。


    那老闆是個魔君,可能是常年不見光的原因,雖然相貌英俊,臉色卻十分蒼白。


    不過,他的態度倒是挺溫和的,說話也慢悠悠的。


    如果不是鋪子裏的環境過於陰森,惠陽聽著他的聲音,一定會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的。


    那老闆笑著拱了拱手,「這位魔君,小魔有禮了。」


    「魔君安好。」惠陽還了個禮。


    老闆問道:「不知魔君喜歡什麽樣的貨?」


    喜歡什麽樣的?


    惠陽心說:我怎麽知道?我連你們這裏是賣什麽都不知道,哪裏知道我喜歡什麽樣的?


    但他麵上卻不動聲色,淡淡笑道:「聽你們的夥計說,來了新貨色。我還是先看看再決定吧。」


    「也好。」老闆並沒有露出一點為難之色,還親自領著惠陽到了存放活物的地方。


    這可更奇怪了。


    ——既然是開門做生意的,怎麽不把貨物擺在外麵呢?


    直到進了所謂的庫房,他才知道,原來,這家賣的所謂貨物,竟然被煉製成傀儡的屍體!


    說到這裏,惠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十分膈應的事,臉上露出了嫌惡與憤怒並存的神色。


    他氣唿唿地說:「我就是太震驚了,愣了片刻。恰好正對著我的是一具十分鮮活的女屍。


    結果,那老闆就把我當成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了,一邊誇我有眼光,一邊指著那女屍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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