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結婚那會兒,我們住在他們的西屋,隻要我在那惡婆婆天天來挑我的不是,起的晚了、不倒洗臉水了、穿衣慢了、不和她做飯了......,總之,很多很多,還有無法向你們說出口的,不讓你有一天鬆動,天天都得麵對這些與善良相違背的指責。我真是服了,認了,原來人世間什麽樣的可惡都存在。我就找了個戶口上與己有點差別的人,他們家覺得高色的了不得。我的學問比他高,在那些目不識丁的人眼裏就視作無有,可惜了我的半肚子“墨水”被人蹂躪了。


    那個他整天在城裏搞點小買賣,不知道能掙多少錢,天天都得給那個家迴點東西,就那也要一迴來就搜他的兜,裝幾個錢她都要要走,生怕給了我。我開始不關心這個,很長時間了,我有些需要買的東西就問他要錢,他偷偷地給了我兩千元,還怕她媽家人知道了。可是,沒過幾天,他弟弟來和我拿錢,說是要學廚師做學費,我很不情願,他說出個大天我也不給。我感覺他被“審問”出來了,要不沒有那麽巧合的事。那弟弟好像要不出來誓不罷休,非要,我呢也強在那裏了,就是不給,兩個人比賽著看誰輸贏。他就是要,我說我根本就沒有錢,拿啥給你呢,他還要我給他出去借點,還說我伸出腦袋也有人殺了,他伸出腦袋都沒人殺。我堅決不肯答應,他就生氣了,說:“好吧,這家是我們家,你不念人情,也別怪我不客氣。”拿起燒火板凳就砸向窗戶玻璃,之後,又拿起火鏟扔向另一塊,上扇掉著,下扇共三塊玻璃砸亂兩塊。正在又找東西砸另一塊他父親跑過來抱住了,這時,其她三個女人罵罵咧咧都跑過來了。


    三個女人和我吵起來了,大有把我“包餃子”的來頭。她們家西邊是一條大道,前後街的人們來迴穿梭,聽到吵架聲都往牆上爬,引得左鄰右舍的狗發怒,一條聲的叫。家裏“喳喳喳......喳喳喳”,院裏“汪汪汪......汪汪汪”混合聲讓前來看熱鬧的人們什麽也聽不清,有大膽的人們進來了,隨後也跟進很多人,把他們家的狗嚇得也躲在窩裏叫“汪汪......”


    這時,正值大秋過後,人們都在場院裏忙,有鋪場碾小麥的,有揚場沒風迴來吃飯的,這家人家給村子裏正常忙碌添加一劑調味品,讓人們從繁忙中走出看看熱鬧。有好事者進來勸架,誰都不聽勸,好像少罵一句就能吃多大虧似地,現在場上三開一。有看出門道的過來把我拉出院,三個人也跟出來,看樣子要動武,我在院子裏也尋找武具,正好看到一支鐵頭三股黃叉,我握在手裏,等待來犯。


    他父親見勢把他弟弟推到他們那屋,之後,又把三個女人推開。因為用力過大大女子差點被門檻絆倒,抱住了門,他媽被推的沒站穩,又一找平衡,踩在了二女子腳上,隻聽到二女子“哎呀”一聲,她們一夥都低頭看去了。人們於是也把她們拉迴屋裏,我因為沒有吵過這樣的架,看到外麵的人真羞愧,趕緊也進家了。


    老公公上炕給打掃殘渣碎片起來,他邊掃邊罵:“他(她)媽們的,一天也不知道鬧啥呢!”我想:完了,僅有的一個能處的來的人,這次也對自己有意見了。以後,誰幫我呀!實在不行就離婚吧!當初不如就退了婚,這樣又給自己加了一身壞皮。


    這時,一股風趕著那場院裏的毛草亂雜滿世界飛,竟然也找到了那幾塊亂玻璃窗孔,老公公被嗆一大口,咳嗽開了,拉著個臉扔下掃帚,端著碎玻璃渣走了。家裏不像個家了,柴星亂飛。我也走了,到縣城裏找他去了。


    那個他迴來也沒說啥,隻是給又買了玻璃安裝上了。你們說吧,結婚是嫁一個人呢,還是嫁全家人呢。


    至此,我決定離開她們,那個他也沒有要把我帶走的意思,可能是他媽不讓嫌費錢,那我也不能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在那個村子裏找了一處離她們很遠的房子,人家主人到外地打工,我找到他們的父母拿了鑰匙給人家看門了,還管給人家每年摸一下房子和院牆。


    我很開心地搬走了。


    我估話自己省省心心地我的日子呀,我媽還給抓來兩隻雞,以供我吃個雞蛋了什麽的,還給帶來了沙糧食。你們說後來又出現什麽事了,誰都想不到,要不說我這點苦命呀!真是的,被二鬼,不三鬼鬧的人不人,鬼不鬼,真他媽的沒說的。給你們十天的時間你們也想象不出來。


    安亞萍很好奇地問:“婆媳之間還能有個什麽事,最狠也不過給你瞎按個人,哈哈哈!”


    王健一副狠人的臉,使勁兒地擺擺手說:“那樣就夠輕的了!”


    任潔也插話道:“媽呀!還能做出怎樣的事嘛,這也太可惡了,不是你理解錯了!”


    王健很痛快地告知說:“人家是從我家那兩隻雞做的文章。”


    安亞萍迫不及待地說:“那就快講講吧,從兩隻雞入手還能有個啥,最多也就是偷走了。”


    “哈哈哈!”三個人又是一陣大笑。


    王健說:“不對,聽我慢慢道來。”:


    有一天上午,我正在家裏坐著觀雞吃食,村裏的一個也是新娶來的媳婦來和我這個新娶來的媳婦坐了,她盯著我的雞吃食看了一會兒,才和我進家。我們兩個人互不相識,也沒有個什麽說的,隻是互相問問各自的娘家情況。不一會兒就走了。


    第二天又來了,這次就沒有什麽要說的了,可她無話找地說:“村裏大平家的穀子剛黃了,就被人把穀穗偷走了,至少丟了三分之一。”她又四下裏看了看,接著說:“我說不可能,她就是再放的好,也得有個穀蒙糠,哪怕是一顆,也能看到,她又不知道有人來,她能放的那麽隱蔽,再說她還能放到哪裏,人家房東的閑房都鎖的,封了半截,她往哪裏放,絕對不是。”


    我當時不知道她要說什麽,對於她開頭的話沒怎麽在意,以後就聽了個似懂非懂。


    沒過幾天,家裏又來一位中年媳婦和我坐了,這次她直截了當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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