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每次迴來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對於任潔這個媳婦就像沒有一樣。任潔作為一個本分的女人也並不主動去接近他。另外,作為一個女人哪有不請自到的,一定要有自己的一份尊嚴。再說,從這種情況中自己也覺察到點什麽,為了防止後患還是慎重點好。就這樣兩個多月過去了。


    之後,任潔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每到星期天等待丈夫迴來,而是迴娘家了。她用各種謊言欺騙著年邁的父母。可張老師的父母看出了問題,兒子迴來總是個醉樣,今日迴來還是如此。如果是媳婦怕對後代有影響躲走,那兒子迴來也得問一聲,就是怎樣也得知道老婆不在吧。


    這事情一定出在兒子身上,該問個究竟了。母親過來推著躺在冰涼的炕上的兒子說:“你這每次迴來就這樣,把媳婦都氣跑了。”


    他喃喃地說:“什麽媳婦,根本就沒那迴事,走了好哇,永遠不迴來我就省事了。”


    母親氣的狠勁兒拉了他一下,“走過我們那屋睡去,小心著涼。”又用手握了握兒子的手說:“你就這樣可不行,睡一會兒醒醒酒,把媳婦叫迴來,要不她會亂猜的。”


    第二天下午,暖洋洋的天氣微風佛麵。張老師露著滿臉喜色奉母命出了家門。他暗自高興,這可是天賜良機。正好有段時間沒見小楊了,我還是另行改道找自己的真愛吧。


    天空藍藍的,他久久地盯著,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有些發酸了。毫無意義的淚水流了出來,他雙手捂住了整個麵部,邊擦著淚,邊想著怎樣能和小楊見麵。突然,小楊家門口跑出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他趕緊跑過去,寫了個紙條對小男孩說:“小孩兒,你幫我把這個送給楊老師,別讓她家人看見。”小孩兒正要往進跑,他又喚迴來“小孩兒,迴來。你啥也不幹進人家家會被看出的。你把你的沙包包扔進她家院子裏,進家告訴說你來找沙包包了,悄悄地把它遞給楊老師。”


    小孩兒果然照辦了。他走到小楊家外屋門口喊:“小楊姐,我到你家院子裏找找我的東西。”


    小楊出來問:“你要找啥呀?”就在她問的過程中小孩把紙條遞給了她,並說:“就在院子裏,我玩的不小心給把它扔進來了。”小楊看著那機靈的小孩兒發笑。


    之後,她打開紙條,一時她心花怒放了。她順勢和小孩兒一塊找,並和小孩兒出了門。看到張老師她隻說了一句“你走吧!”這是給小孩兒聽的,那手指的方向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


    張老師與小楊站在了一塊,張老師首先開口了,說:“哎呀,楊妹妹你給我想個辦法行不?要不咱們拖到啥時候呀!”


    小楊故意說:“那是你的事,我想辦法不就傷盡天良了。”她抿嘴笑著,兩隻酒窩成了最顯赫的地方。


    張老師看了有些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撲過來抱小楊,小楊故意一閃撲了一個空。張老師蹲下了,苦苦地說了聲:“哎呀,你為啥要逗我呀。”


    小楊辯解道:“不是逗你,因為不合情理。”倆個人都沉默了。


    一會兒,小楊開口了,說:“沒啥事吧,以後沒事就不要來了,小心被人發現了。”她推著自行車扭過頭又來了一句:“我先走了。”其實小楊也很不願意離開張老師,可為了裝出自己是個沒事人,隻能下狠心這樣做了。


    她這樣一來還真給張老師施加了壓力,增添了動力。迴來後,他就對母親說:“叫不迴來,這樣的女人我還能和她過嗎?我看遲不如早,早不如快。”


    母親跨在炕沿邊和他對坐,氣憤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說:“這能怨人家,你每星期迴來就是個醉鬼。”母親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麽,停頓了一下又趕緊說:“唉,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心裏有人了,是不是你沒有去叫媳婦?”


    母親一連串的問題把兒子難住了。他多麽想趁機說出來呀!可又不敢說。他知道,舉行婚禮不說對任潔怎樣,就是對父母那也是開了一個大玩笑。他現在大腦發脹了,不知道裏邊裝著什麽,什麽也說不出來。他開始唿天了,倒在炕上麵朝上,天呀!人活著為什麽這麽難呢,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煩心事呢,是自己造的嗎!


    他開始從源頭迴憶了。如果不是當初著急……;如果不是不想做飯……;如果不舉行婚禮……,一切都好辦了。唉!我真混!事不易遲,我該趕緊離婚了,否則小楊就不屬於自己的了,任潔這邊也說不清了。


    他一直想著自己的,對母親的嘮叨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聽到的給予迴答,沒聽到的就亂答。母親再也不想理他了,自己幹自己的了。


    晚上,母親把兒子沒有迴答的話都給定為真實,並告知了其父親。男人更是敏感,對於兒子次次迴來的樣子他早看出來了,隻是不想煩老婆罷了。他不明白兒子為什麽要舉行婚禮。是他良心上過不去故意強迫自己,還是另有安排。年青人做事欠考慮,你這樣把任潔坑苦了,把人家一生的清白點汙了。這件事自己得出麵幹涉了,不準他胡來了。


    又一個星期天到了,張老師想到任潔是不會在家的,就沒喝酒也沒去裝醉。他確實猜著了,但也是他早已希望的結果。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星期六下午,他去嶽母家了。嶽母還帶著點歉意,邊擰著那尖尖小腳在地上端水倒茶,邊埋怨女兒說:“我說你迴去吧省得人家來了,你就是不聽。”


    任潔靠著窗台端著一本書從張老師進門也沒有拿開,她的心裏是否真看書其他倆個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是一句也念不下去,她想著張這次沒醉,迴去後也許生活就發生了轉機。但怎麽也得耍點女人該耍的性子,故意不去理他。她還等著張老師為以前的不尊向她說幾句下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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