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心覺不好,趕緊讓老兵問清楚吐火羅國王為何不在,宮中可有什麽密道能逃走。

    “宮中並無密道,往下挖丈就能出水,又如何能修什麽密道。”個清脆的女聲響起,竟然是大夏語,說的很是標準,也十分悅耳動聽。

    沐易驚訝地望去,見這名說話的女子並未像那些貴族樣的驚慌失措,猶自鎮定地筆直站立。她雖也全身罩著黑袍,但袍上繡有不少金色的花鳥圖案,就連袖口邊緣處,都鑲著金邊。

    周圍的其他女子見她說話,趕忙朝她靠去,雖然她們都嚇得瑟瑟發抖,但看樣子竟然還想保護這名穿金邊黑袍的女子。

    “唔,”沐易也看出這女子定非常人,當下也十分感興趣,“那不知你們的國王陛下現在在何處,本將既然千裏迢迢來到你們梭羅城,不瞻仰下國王尊容,豈不可惜。”

    “父王已帶兵遠征,瞻仰就不必了。”這女子剛說完,旁邊名年輕男子對她怒目而視,極為不滿。

    “吐古絲綢螞蟻,素無花果未好得。”男子語氣帶著憤怒,朝那女子大喊。

    “他說什麽?”沐易問老兵。

    “迴將軍,他說這女子怎麽能告訴敵人實情。”老兵忙垂首道。

    “哦,那想必這年輕人也是個人物了。”沐易若有所思。

    “不錯,他是我大哥,現在的吐火羅攝政王。”女子竟然直接迴答。

    “你瘋了嗎,告訴敵人咱們的身份,你不想活命了啊。”這位攝政王氣急敗壞,也開始用不太流利的大夏語迴道。

    “哥哥,你以為我們能躲掉嗎?看你寵信的這些貴族們,早就開始招供了,咱們被指出來也不過早晚的事情,何必躲躲藏藏,墮了我們吐火羅王室的威風。”這位吐火羅的公主,對這位攝政王沒有半點尊重的意思。

    “你,你,等父王迴來,定饒不了你。”

    “現在還指望迴來父王相救,大哥你也太幼稚了吧。若是你早聽我所說,加強守衛,又何至於此。軍中早通報有小股夏軍深入我國了,你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女子冷哼。

    “二位殿下也別忙著吵架了。先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吧。”沐易嘿嘿笑道。

    “將軍閣下,我吐火羅國雖與夏國曆年交戰,也是迫於生計,稍微劫掠點糧食而已。我等兩國王室並未有仇。但如果傷了我這攝政王的性命,父王定會不死不休,怒火傾瀉之下,怕是大夏國皇帝也難以承受。”

    這位攝政王瞅了眼沐易,發現他沒什麽過激的反應,就繼續道:“到時候將軍不但無功,反會被當做條件送到我國請罪,連性命都難保,豈不是不秒。如果將軍能放了我,這宮中寶物,不論多少盡可取走,就是我這皇妹,送於將軍也無不可。”這攝政的王子語氣中竟然有些諂媚。

    “幼稚。”公主啐道。

    “殿下盡可放心,本將也知輕重,隻是尋些財寶,萬不會傷害攝政王殿下性命的。”沐易笑的有些奸詐。

    “真的麽,”王子眼睛亮,“那將軍跟我來,本王帶你去我吐火羅皇宮內的寶庫。”

    “噢,那有勞殿下了。”沐易奸笑。

    吐火羅公主唉歎聲,也不再言語。

    沐易吩咐兵士取了件衣服,給這位攝政王殿下穿上。這位王子穿好了衣服,仿佛又迴到了以前頤指氣使的日子,吩咐沐易跟他去找寶庫。

    沐易安排劉福貴率眾人繼續看守其餘的吐火羅皇室,自己和周三帶了二十餘人跟著那王子去找寶庫。

    眾人七繞八拐,到了皇宮內的件不起眼的房間中,那王子在處牆上頓亂按,“嘩啦”聲,塊石板彈起,露出了扇帶鎖的門,隨後又從貼身小褲中掏出把奇形怪狀的鑰匙,打開了寶庫大門。

    沐易臉上黑,頓時狂汗,這寶庫鑰匙竟然藏在貼身小褲裏。他是打死也不會搜人那地方的,更何況這寶庫位置如此隱蔽,機關還這麽多。如果不是這攝政王自己主動來找,他們這倉促之間肯定找不到。

    沐易心下感歎,這吐火羅國有這麽個攝政王,怕是以後要蹶不振了。不過這跟沐易沒啥關係,把這些寶物都搬走才是正事。

    這時天已經開始泛白,若是等天大亮,城外的兵勇撲滅了火勢,圍困了皇宮就麻煩了。沐易也不敢多停留,立即吩咐兵士從城中商販那裏拉來幾百匹駱駝,將寶庫中的寶物掃而空。隨後不分男女老幼,將這些吐火羅皇室貴族全部綁起帶走。

    這吐火羅王子見沐易得了寶物,還要帶他走,立即大罵沐易不講信用。

    沐易嘿嘿笑道:“殿下誤會了。本將可是諾千金啊,這不是沒有傷害殿下性命嗎。請放心,我不過是請攝政王去我大夏看看風景而已,這路上,定保殿下平安。”

    那王子還要繼續開罵,被周三腳踢到屁股上,踉蹌幾步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吭屎,引得周圍軍士陣哄笑,連吐火羅的貴族們都掩麵不忍看。

    “真是廢物。”周三得意道,“沒想到我周三也有踢太子屁股的天,這輩子值了!”

    “好了,周三,別嚇到王子殿下了,給殿下匹駱駝,咱們也該撤了。”沐易忍住笑,喝道。

    “是,大人。小的這就去安排。”周三臉媚笑,轉頭又惡狠狠地瞅了王子樣,這王子殿下嚇得乖乖找了匹駱駝騎了上去。

    集結好了隊伍,全軍立即開拔,向北而去。臨走時,沐易也沒忘了將帶路的商販給放了,這梭羅城片大亂,估計也查不到是他們這給敵軍帶路了,算是給了他們條生路。

    來時艱難,迴時豐收。眾軍興奮之餘,路上高唱靈州的地方小曲,此起彼伏。隻有這些俘虜們,個個愁眉苦臉,不知前途如何。

    這路,沐易也知道了這些人的具體來曆。那吐火羅的攝政王子,名叫蘇立清,吐火羅語的意思是聰明,這讓沐易覺得好諷刺。那名公主叫古莉金,意思的美麗的花朵,隻不過整朵花都包在骨朵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美。

    吐火羅現今的國王不到四十歲,名叫蘇力坦,孩子雖不少,但大部分幼小。蘇立清今年十八歲,古莉金十六歲。其餘還有七八的小孩子,都不到十歲,甚至還有兩個在吃奶,弄得沐易焦頭爛額,生怕在路上養不活,到時候真被吐火羅國王盯上了,那可真不妙了。

    直係皇室還有蘇力坦的兄弟兩人,都是酒囊飯袋之輩,能征善戰的都跟著蘇力坦去大夏劫掠去了。其餘的貴族,都是些旁係的皇族。甚至還有蘇力坦祖爺爺輩的。

    這下,吐火羅王室算是被沐易網打盡,除了出征的蘇力坦和他的三個兄弟,全在這裏了。沐易想到此處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嶽霆的這條計策雖然漏洞不少,但效果真的杠杠的。

    夏軍突襲了吐火羅的國都,想必消息會很快傳出去。沐易也怕遇到截擊,路上不敢多停留,向北疾馳。

    來時眾人都是徒步,覺得在沙漠裏隻能靠雙腳。結果騎了駱駝後,發現這駱駝竟然能跑的比馬還快,最快的個時辰能跑近百裏地。驚得沐易合不攏嘴,不過疾馳過後,駱駝需要補充大量飲水才能繼續活動。沙漠中水源稀少,般情況下也隻能保持個時辰三十裏的速度,況且還有不少駱駝背著大量的黃金珠寶。

    不知是吐火羅軍隊離國土太遠,難以及時迴返,還是消息還沒送到。眾軍行了兩個月,直到沙漠邊緣都沒遇到截兵。不過沐易也不敢踏上草原,怕遇到狼騎兵。就沿著沙漠邊緣麵偵查麵東行,直到了跟戈

    壁交界的個綠洲上,才敢讓眾人休息。

    沐易先派軍將綠洲上所有的牧民看守起來,才敢到湖邊安營紮寨,順便把牧民老鄉們的肥羊肥雞“拿”來燒烤。這蘇立清王子倒也是“愛民如子”,邊吃著烤羊腿,邊罵沐易這群人都是強盜。結果被周三把搶過羊腿,按到地上頓暴打。打的他哭爹喊娘,大叫再也不敢了。

    沐易酒量不行,平時眾軍喝酒,他都不敢去起喝,怕醉後誤事。這次實在高興,就破例跟著周三和劉福貴大吃大喝,結果才喝到第二碗,就覺得天旋地轉,爬到地上起不來了。

    周三嘿嘿直笑,跟劉福貴架著沐易去營帳裏休息。隨後竟又去那吐火羅俘虜中,強行將古莉金公主給拉了出來,引得周圍幾個侍女和王妃們陣哭喊。但周三潑皮慣了,哪管這些,頓皮鞭亂打。他心想在沐易麵前掙點功勞,覺得男人哪有不色的,平時沐易作為將軍,自然不方便做這些事情,他這做下屬的,當然要把幫他“分憂”了。

    古莉金反而很鎮定,勸眾女眷不用怕,她不過去見見那將軍而已。又許諾隻要不難為她的親人,她定會按照要求去做。周三自然求之不得,送了俘虜們不少烤羊燒雞,樂嗬嗬地帶了古莉金去了沐易的營帳。

    要說這沐易不好色嗎?那肯定不是,隻是心裏直忠於茹伊,對其他女子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不過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他現在酒醉,又遇到這異域公主,怕再難把持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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