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萊魯斯將尼基弗魯斯三世的命令傳達到了全軍。


    那些為錢而戰的戰士、傭兵、蠻族甩開膀子,他們一個個與賽裏斯戰團擦肩而過。


    左軍戰士將長矛插在地上,雙手抱住,百無聊賴地看著。怎麽說呢,有種氣憤,被人摘桃子的感覺。


    這種感覺幾乎全軍都有。


    難道不用上陣,不會死亡不是一件好事麽?


    不是的,對古代而言,當軍功成為上升通道時,這是很吸引人的事。這就是為什麽漢代從軍隻要良家子。


    因為這可是出將入相,裂土封侯的機會。


    而左千山要做的,就是複刻這個操作,隻不過他目前沒有土地,所以這更像是「許諾」,或者說借貸,借未來的可能,貸給現在的自己。


    因為係統的原因,這些士兵的價格極低。


    但不能真的而永遠隻給人這個價格,從樸素的感情出發,左千山希望利用他們,但不希望利用他們一輩子。所以許諾了10戰,這一節點。(君士坦丁堡之戰、尼西亞之戰、皇位之戰、諾曼戰爭、等等等等十個大戰役。)


    但凡服役10戰的士兵,可以退役,至於做什麽,左千山自有考慮。


    他要為自己的後代考慮,不可能每代人都和他一樣擁有係統。


    必須要建立一套製度,一套在他死後,失去了係統的約束之後,後代依舊能夠命令這些戰士,得到這些戰士的心的手段。


    這事暫時不表,是後麵的事兒。


    隻是現在,這些人真的讓人很氣憤。


    那些士兵後來者居上,喜氣洋洋,看向賽裏斯戰團的笑容,也顯得陰陽怪氣起來。


    一瞬間,賽裏斯戰團安靜了下來。


    整體戰團防禦收縮至紫衣貴胄宮內部。


    察覺到了士兵情緒的左千山舉辦了一場宴會,僅限於召集傷兵。其餘部隊收縮防線後,防區不大,傷兵們吃吃喝喝沒吊事,不誤事。


    和係統的冷血不一樣,左千山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說的直白點,就是帶著漢人農民樸素的情感。


    (你今天幫我家拉了2車料,今兒個咱啥也別說了,在我家吃飯,那隻雞殺咯,小酒弄上!)


    大家夥也很高興,自從被係統召喚出來,他們就是樸實的農民、良家子。


    良家子,誰不愛?


    “來來來!吃!”


    “哎呀,香啊。”


    “酒呢?”


    “這兒呢,沒多少啊!你第二杯了!”


    “拿來吧你!”


    “誒!”


    兩人打鬧起來,隨即聽到一群沉重的腳步,宮內大快朵頤的1000多名傷兵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站起來,手上拿著的不是武器盾牌,而是烤肉、麵包、酒水以及黃油,或者肉幹類的糊糊。(到了君士坦丁堡,自然不差吃喝——拿來吧你!)


    “指揮使!”“戰團長!”“見過指揮使!”“指揮使大人!”


    “哦,都坐,都坐。”左千山帶著所有軍官前來,終於可以團聚了:“一個個的,站著幹什麽?坐啊,嗯?別拘謹,坐。”


    “是!”“謝大人!”


    他帶著親軍、左軍、右軍、後軍校尉、馬軍部將來到主座。


    “見過...指揮使...”李自強坐著,站不起來,內髒肋骨傷重,能活下來已經是稀奇了。


    “你就別動了。”左千山坐到主座,輕輕按著他的肩膀,舉起酒杯,對著眾人:“來來來,內個,我說兩句啊。”


    眾人看著這邊。


    “兄弟們跟著我混,錢、財、權我都給。


    十戰,十戰之後,我給各位自由的選擇。


    除此之外,每戰必有賞!抬上來!”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幾人抬著大箱子來到中間。


    哢嚓。


    “哦!”“喔!”


    眾人驚訝,隨即沉默。


    “首功者賞!”(殺人)


    “曆戰者賞!”(服役)


    “勇冠者賞!”(立功)


    砰!


    三句話而過,左千山一腳踢翻箱子!


    嘩啦啦啦啦!


    金幣散落了一地,著實壯觀。


    “還愣著幹什麽?!”左千山大笑:“各什領錢,好酒好肉,都吃起來吧!!!幹了!!”


    “吼!”“嗚唿!”“萬歲!”“幹杯!”“幹!”


    2000金幣發了下去,這隻占洗劫教堂的一部分。


    眾人歡天喜地,冥冥之中,在係統的士氣之外,似乎有一種軍心的團結在左千山身上。


    遠處紫衣貴胄宮人聲鼎沸,燈火通明,歡天喜地。


    其餘戰場的友軍,心中或有嫉妒或有羨慕。


    由於對戰功的渴望,加之被賽裏斯戰團的刺激,各部作戰十分英勇,戰果喜人。


    眼看戰場局勢越來越差,米海爾七世再次派出阿莫涅斯再次勸降主角。因為他了解到,這個對自己上供的商人,和左千山有交情。


    是夜,左千山所在的紫衣貴胄宮二樓。


    這裏是一個絕佳的觀景台,樓下的花園、院子啥的,遠處的城牆、宮殿、樓房,讓人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個時代。


    踏、踏、踏、踏,幾名甲士帶著穿著希臘長袍的人來到二樓的陽台。


    “請。”甲士們讓開道路,阿捏莫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走了過去。


    章牽帶著六個甲士站在左千山身旁,單手按刀,目光銳利。


    左千山靠在大理石的欄杆上,他的頭頂是紅色的布匹垂下,腳下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花園。


    他拿著酒杯,似乎是在放鬆自己。一邊喝酒一邊欣賞風景。


    這裏的酒差,對他53度半斤的酒量來說,充其量漱漱口。


    聽到身後來人,左千山迴頭瞟了一眼,繼續看著前方。


    “我真沒想到,那個隨我迴君士坦丁堡的人,竟然以這樣的姿態重新出現。”


    “咕咚咕咚,怎麽?感慨?”


    “不是,就是有些後悔。”阿捏莫斯也靠在欄杆上,看著遠處:“你在看聖宮?”


    “嗯。”左千山遞過酒杯:“我在看那個亞細亞、歐羅巴、阿非利加最耀眼的城市裏、那最耀眼的宮殿。”


    “是啊,我去過好幾次。”阿捏莫斯喝了一口酒看著他的側眼:“其實你向往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種方式,你應該是知道的,隻要你想,在你剛來君士坦丁堡的時候,我就可以帶你出入聖宮,見識各種達官貴人,你有無數種方法聲名顯貴,沒必要是這種。”


    嘖,左千山抿了一口,迴頭看著他,他沒直接迴答,代表著他已經拒絕:“話說,我這種地方才是伱最不該出現的地方吧,你這種商人,都是以利益為先,我可是蠻夷,小心進了賊窩,掉了腦袋。”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捏莫斯笑著,杯子裏的酒也撒出去了一些:“你我從絲路迴來,也算生死與共,我以為你了解我的。”


    “嗬,這個逼裝的不錯。”左千山舉起杯子:“可惜啊,你站錯了隊,米海爾七世不是明君,杜卡斯家族隻擅長內戰,不擅長外戰,有他們的帝國,遲早藥丸。對了,你還沒說你後悔什麽?”


    “後悔帶你進入君士坦丁堡。”阿捏莫斯將酒杯放在大理石的欄杆上,雙手合十,握在一起。


    “不。”左千山自信的看著他:“你這隻是現在的感覺,在未來,你會後悔後悔帶我進入君士坦丁堡。”


    “哈?”


    “哈哈哈哈!你該慶幸你引路,將我從大宋帶來這裏。”


    “為什麽?你的貪心,連米海爾七世巴塞琉斯都給不了你想要的。”


    “這不是貪心。”左千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我沒有來西方,而是迴到大宋,那麽大宋將會在我的治下走向強大。現在,這種好事輪到羅馬咯~”


    “嗤,當時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喜歡開玩笑?勝利不應當是你自大的理由。”


    “嘖嘖嘖,不不不。”


    寒暄過後,阿捏莫斯看著他“米海爾七世托我給你帶句話。”


    “免了。”


    “你...你還沒聽我說完!”


    “阿捏莫斯。”左千山將酒杯放下,看著他:“米海爾七世贏不了的,如果隻是東部分反叛,或者西部反叛倒也還好,但是同時舉兵,他守不住的。羅馬不姓杜卡斯,你的熱忱還有機會得以托付,


    聽著,


    我有一個計劃。”


    “什麽?”


    左千山張了張嘴,舌頭剔了剔牙,左顧右盼,隨即湊近輕聲密謀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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