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入夜,左千山百忙之中抽出自己的係統,開始操作。


    因為從判定上來說,戰鬥已經結束了,雙方進入了對峙階段等待天亮。


    零星的戰鬥持續發生,左千山不斷操作著升級按鈕,部隊不斷提升戰鬥力。


    等到戰鬥徹底停止的午夜12點,所有戰團數據才真正的停下來。


    原本熟練兵500,新兵4500,如今隻剩下了3500人。


    從牛逼不牛逼來分


    甲兵:850人,步弓騎混合作為左千山中軍。


    lv5弩手軍士200人;


    lv4帝國弩手100人;


    lv4帝國資深步兵250人;


    lv4商隊騎手50人;


    lv3帝國熟練步兵250人。


    新兵:2700人,分三個營分別統領(李自強躺下了,王德、趙有生、吳琦三人分別領900人,老宋撤迴紫衣貴胄宮作為副將。)


    lv3帝國熟練射手800人;


    lv2帝國步兵1900人。


    「賽裏斯戰團-漢」


    如今幸存3500人,傷亡率40%。


    中軍:850精銳,


    左軍:900步弓,王德統領,拒北防線。


    右軍:900步弓,趙有生統領,拒南部塔樓。


    後軍:900步弓,吳琦接領,拒南防線。


    完成升級之後,此時不得不著墨,描述一下現在的局勢。


    並非偷懶,而是戰爭是政治的延續,當戰爭的結果有所變化,整體政局便會受影響。


    如果不解釋清楚,難免從頭到尾都是打打殺殺的混戰。


    此時的變化震蕩讓人措手不及。


    米海爾七世的信使率先進入了紫衣貴胄宮,恰巧此時,賽裏斯戰團強行征收附近的補給。


    那信使趾高氣昂的說:“巴塞琉斯知曉你等蠻夷,隻是圖財,為何不現在投降,獲得巴塞琉斯的封賞。”


    噌!腰間長劍出鞘,左千山本就疲憊不已,歇息下來全身都在抖,喝水拿杯子都在抖,如今碰到個傻逼進來,上來就哐哐給自己一頓貶低,怎麽可能高興?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那信使雙手抬起,耳朵被左千山揪著往下按,他整個人和河蝦一樣彎曲,嘴上不停叫疼。


    “米海爾七世巴塞琉斯說了什麽,承諾了什麽,你就轉述什麽,擱這兒裝什麽逼呢?”左千山刀子直接架在他的耳朵上。


    “哎!哎!饒命!”那信使的耳朵被刮出一點點血絲,嚇得麵無血色連連求饒:“我說我說!”


    噗噗噗、左千山的手隔著手套揪著他的耳朵發出噗噗噗的聲音,從耳朵根到臉頰徹底紅透,為防止真的讓信使失去一些零部件,左千山轉而抓著他的後頸:“說!”


    “巴...巴塞琉斯說了,願以勒麥迪科斯一職相授,請您這樣賢能勇武之人為帝國效力!哎喲!哎喲!!”


    勒麥迪科斯希臘語m?γa?Δoμ?σtiko?的音譯,尊號為“grand domestic”,是拜占庭皇家近衛軍的最高指揮官,後演變成陸軍統帥,此時是帝國在首都的類似國防部某某司令、或者某某部長的職位。


    這並非行政官職,而是一個榮銜,具體實際權力波動很大,其實實際意義不大。


    “???”左千山將他的臉對著自己的目光:“我大老遠來一趟,就這?金璽印書呢?”


    “金...印書來的匆忙,還沒來得及...”信使弱弱的說道,生怕再被虐待。


    “滾!告訴米海爾七世,這種不痛不癢、和蚊子肉一樣的東西,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左千山刀背砸在他的脖子上,又是引起他的尖叫:“告訴你!古往今來打進君士坦丁堡的有幾個人?現在我的5000兄弟就牢牢守在這裏,我倒要看看是都拉奇翁將軍,還是尼基弗魯斯將軍牛逼,還是米海爾七世牛逼!滾!”


    “啊——!”信使被摔在了地上,連滾帶爬離開。


    一眾賽裏斯戰團將領看著信使離去,匯聚在左千山的身邊。


    老宋:“這麽做沒問題麽?”


    左千山看了看他,收劍入鞘:“沒吊事,三方混戰,誰都需要我們這股勢力,如今是他們求我們,而非我們求他們。宮殿防禦如何?”


    “還好,幾處戰線因為和城內多有牽連,對方進攻無法鋪開,一棟樓、一條街的掃蕩,他們不可能完成!”


    “很好!”左千山迴到座位上,歇息。


    有人會疑惑為什麽統領五千人需要親自衝陣,其實五千人並不算多,按照羅馬編製,僅僅是一個師長而已。


    如果不能理解的話,那麽迴憶一下高中,曾經做早操,一個年級20個班,一個班50個人,一共也才1000人。


    三個年級全部鋪滿也不過一個操場,這還是人和人保持早操間距的結果。


    如果你的左肩提起盾牌,保護自己和右方戰友的左肩,人和人的距離會更近。


    其實五千人並非想象中那麽漫山遍野,尤其是步兵,又不是擺出一字長蛇陣故意壯壯聲勢。


    將帥不應當總是衝擊在一線,但是當情況特殊時,不得不上。


    就像羅曼努斯四世,三萬大軍,依舊自己衝擊在陣。


    阿萊克修斯本人依舊是夜間反夜襲,披甲上陣,甚至被自己人捅了一矛,差點嗝屁。


    巴西爾二世第一次親征保加利亞,自己差點被弄死。


    主將衝陣的風險極大,但是用得好,士氣的激勵和對敵軍的壓迫也極大。


    左千山此時休息著,原本是沒有高級兵,現在他的中軍精銳很多,已經有了850人,終於可以不用自己次次衝在前麵了。


    如今要思索的是接下來到底怎麽辦。


    老宋抓了不少人迴來,讓他們畫出附近的地圖,然後交叉確認。


    故意畫錯的直接砍頭,畫好了的放迴去饒他一命。


    此時的地圖已經畫出來。


    希拉克略·巴列奧略被擒,整個北側戰場已經失利。


    根據幾側戰場下屬的匯報,對方的進攻減弱了不少,此時主要是牽製、防禦賽裏斯戰團不讓他們繼續擴張戰果。


    同時,不間斷的燃燒登陸灘頭,阻擊敵軍的增援。


    城內的希臘火夠這片戰場燒他個一個月,根本不是事情。


    都拉奇翁將軍此時從金門派出一支軍隊前往「紫衣貴胄宮門」狄奧多西城牆的一扇軍門。


    佯攻了一陣之後,借機射入了大量的箭矢,箭矢上寫著信,是對左千山的承諾:願以「凱撒」的榮譽賜予左千山,然後統領東部帝國總司令。信件上蓋著都拉奇翁將軍本人的印璽,代表著他的承諾。


    要求是:與他合作同時攻擊紫衣貴胄宮門,讓他的大軍入城。


    米海爾七世的信使在出宮之前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後在門口整理衣著,擺出一副笑臉。


    “執事,我們不坐馬車迴去嗎?”


    “不!”信使堅定著眼神:“我們已經和希烏納斯達成協議,我們合作達成了,要笑,要快樂,要放聲開懷!明白了嗎?!”


    “啊?”


    “笑!”


    “啊...是!笑!”隨從們擠出笑容,一個個對著他。


    “不不不!太死板,要從心中感覺到快樂!”


    “...”眾人笑不出來。


    信使拿出金幣:“迴去之後,一人100金幣!”


    幾乎是一瞬間。


    “嘻!”眾人全部展露出開懷的笑容,然後跟在他的身後。


    “很好!”信使信心滿滿:“記著,我們談的很盡興!談的很好!現在,歡天喜地的迴去!”


    “是!歡天喜地的迴去!”


    米海爾七世的信使迴去的時候一個個喜氣洋洋,戰場並非異世界,市民、賽裏斯戰團、守軍、尼基弗魯斯的城牆援軍,所有人都看到:米海爾七世的信使走進紫衣貴胄宮,和左千山密謀之後,喜氣洋洋的出來!


    “糟了!賽裏斯戰團叛變了!”小亞細亞軍官站在城牆上眺望,迴頭叫來自己的士兵:“快告訴尼基弗魯斯三世陛下!”


    接到消息的尼基弗魯斯三世當場坐蠟,還不等他思索,不速之客到來。


    另一邊,米海爾七世信使的返迴,讓米海爾七世龍顏大悅。他提起之前禪位的弟弟和阿萊克修斯,命人去喚來他們:“去,叫他們過來。”


    尼斯弗利查前去傳喚,卻無功而返帶來了壞消息:“糟了!君士坦提烏斯和阿萊克修斯已經跑了!他們叛變了!”


    “什麽!?”米海爾七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


    尼基弗魯斯的不速之客,就是阿萊克修斯·科穆寧和君士坦提烏斯·杜卡斯。


    “見過尼基弗魯斯三世巴塞琉斯!”兩人向他行禮。


    尼基弗魯斯還來不及被左千山的消息震撼,此時因為二人的到來欣喜不已:“好!好啊!你們二人能來,我真的非常高興!”


    “我們困在城中,不願參與紛爭,戰爭所迫,不得已前來。”君士坦提烏斯·杜卡斯撇清了自己的嫌隙,他隻想苟安避世。


    阿萊克修斯眉頭一皺,看著信件向尼基弗魯斯三世詢問道:“巴塞琉斯,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科穆寧家族的三子啊,我聽聞你大哥曼努埃爾的悲劇,為你惋惜,我也與你哥哥伊薩克並肩作戰,我的士兵見到米海爾七世的信使,進入我先鋒「賽裏斯戰團」的據點,然後欣喜不已的離開。”尼基弗魯斯笑了笑,絲毫看不出在擔憂,而是詢問道:“你覺得,該如何辦呢?”


    阿萊克修斯一聽,略加思索,當即上前:“願意為您走一遭,平定不安穩的因素。”


    “...”尼基弗魯斯三世坐在椅子上,換了姿勢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要如何做?”


    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從阿萊克修斯的口中說出:“去說服他!”


    “!”尼基弗魯斯大驚,隨即一笑:“好,即刻出發!”


    “遵命!”阿萊克修斯丟下懦弱的君士坦提烏斯·杜卡斯,穿上鎧甲,帶著幾名甲士向對岸而去。


    這邊左千山陸陸續續已經收到了3封信件。


    一封是蓋著金璽印章的「皇家最高指揮官」任命書,


    一封是蓋著都拉奇翁將軍印的「凱撒」任命書,


    一封是勸慰左千山堅持住的信件。


    “嗬,尼基弗魯斯這老頭未免太不上道。”左千山將信件丟在桌上,燭火讓他的影子搖曳。


    “怎麽了?”老宋杵著長槍打盹,被他的話驚醒。


    “人家都給我許諾了這麽高的頭銜,這老頭子啥也沒說,光是勉勵...”左千山搖了搖頭。


    看著左千山搖頭,老宋似乎察覺到左千山的不滿意:“怎麽了?這不是好事嗎?他們三方中有兩方給我們好處,隨便接那個,都是好價錢!”


    “不,不是這麽說的。”左千山吐出一口氣,深思熟慮:“現在的羅馬,不是以前的羅馬了,如今是貴族之間的遊戲,你可以宣戰、投降、贖金買命,但唯獨,你不能出爾反爾。因為這是貴族之間的遊戲。


    就像曾今的周朝,大夫、君主被俘,城池被奪,但談好了買賣就是買賣。


    打破這種規則,是對貴族不利的。


    這種貴族的遊戲,到戰國才算徹底瓦解,那時講究‘兵不厭詐’。”


    “周朝?”老宋不困了:“咱都大宋了,他們還2000年前周朝啊。”


    “不,我隻是打個比方。”左千山篤定希臘化的終解,西方封建製的盛興:“羅馬帝國的本質是行省殖民,分裂後的東羅馬希臘化、軍區製,是改變統禦方式,通過內部經濟、物資循環維持生活,農民-士兵維持生存。軍區製的腐化帶來的是軍閥,也就是封建貴族,這是不可阻擋的。”


    “我不明白,這和我們接受誰的招攬有什麽關係?”


    “老宋,從一開始都拉奇翁將軍和米海爾七世的招攬就是不可接受的。”左千山的眼神堅定:“能出爾反爾的隻能是蠻夷,如果這麽做了,那就是自絕於羅馬。而我...可不想做蠻族的王...”


    “...”老宋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可是尼基弗...”


    “報!!”士兵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一個甲士跪在他們麵前:“尼基弗魯斯三世的信使,自稱是帕夫拉戈尼亞的科穆寧家族,凱撒約翰·科穆寧的孫子,阿萊克修斯·科穆寧前來!”


    “!!!”左千山立刻站了起來,看著老宋:“來了!”


    “什麽?”老宋把屁股從座子上挪開,不明所以。


    “富貴!”


    “富...富貴?”


    左千山收起武器,麵對著鏡子整理麵容,調整神態,一切就緒之後邁著氣宇軒昂的步伐走出:


    “走!去見這個時代最偉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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