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默握著一疊文件,流著汗,奔向總裁辦公室。..


    突然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麵前,陸思默一不留神,整個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


    那名員工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沒有停留在陸思默身上,立刻就抱著一疊文件跑走了。


    陸思默顧不上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


    “怎麽辦?”一位女員工跑了過來,將一疊文件放到他手上,眼神緊張的看著陸思默。


    陸思默搖了搖頭,從她身邊跑過。


    陸思默奮力跑著,距離總裁辦公室是如此遙遠。


    他跑啊跑,最終大力推開門。


    “總裁!”陸思默大聲的叫喊著。


    宋繪忱坐在辦公椅上,他雙手合十,用手撐著頭。


    他閉上了眼睛,細長的睫毛附在他下眼皮上。


    他歎了一口氣,富有磁性的低音顯得特別沉靜。


    “我還以為什麽事情呢。”宋繪忱緩緩睜開眼睛。


    “出大事了!”陸思默將一疊文件放到他麵前。


    “薇安住院了!現在劇組拍攝進度延誤,製片方要控告我們。


    這都是因為大小姐,大小姐給薇安遞了一杯帶堅果的飲料。”陸思默喋喋不休的嘮叨著。


    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左右為難。


    “我知道了!”宋繪忱說道。


    “該怎麽辦?”陸思默問道。


    “我親自上門道歉!”


    宋繪忱說完,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身上,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


    “我沒有幹過!”宋繪珊猶如怒吼一樣對陸思默說。


    “劇組成員明令規定薇安堅果過敏,一點點都不能碰。”陸思默朝宋繪珊罵道,這是他第一次那麽激動的時候。


    “我說沒有就沒有!”宋繪珊拉住了他的衣領,奮力的扯著。


    “大小姐,冷靜一點!”幾位服務員把宋繪珊拉開了。


    “我告訴你,你…你闖大禍了!”陸思默想罵幾句,活生生把話吞了下去。


    “姍姍姐!”林允諾緩緩的走進了咖啡廳。..


    “事情是我做的,那杯含有堅果的飲料是我帶來的。”林允諾在那一刻說的十分堅決,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望向麵前這個少年。


    這是林允諾生平第一次被這麽多人注視著,但是內心的害怕讓他來不及躲避,隻能傻傻的待在原地。


    “你是不是傻?”宋繪珊抓住了林允諾。


    “你幾歲了?”宋繪珊問道。


    “十。十七歲。”林允諾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還未成年,你知道這!”


    宋繪珊咬住嘴唇,她想起了自己十七歲的衝動模樣,這個可憐的孩子或許不知道他要麵對的是什麽。


    他是個好孩子,隻是跟著路帆。


    路帆總能讓人有一種無力感,總能把人往深淵裏拽,而她再也不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你說什麽?你走!”宋繪珊把林允諾推出了咖啡廳。


    林允諾猶如被趕的鴨子一樣,被活生生的推了出去。


    “唿!”宋繪珊將大門一關,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事情是我做的!”宋繪珊拉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大小姐!你!”陸思默做出了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他猛然將麵前的椅子推倒。


    砰的一聲,如雷貫耳般的聲音令環境再次變得安靜下來,如同重錘錘在每個人的心上。


    “我去找她道歉,還不行嗎?”宋繪珊將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站起身離開咖啡廳。


    ——


    宋繪忱抱著一打香水百合來到了病房。


    “薇安小姐,我今天來是為舍妹的事情來向你道歉的。”宋繪忱把花放到她病床前,向薇安鞠了一躬。


    “你走,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薇安將被子蒙在頭上,對宋繪忱說道。


    “行,我走了。”宋繪忱再次向她鞠了一躬。


    薇安內心想著,糟了!這和她想的完不一樣。


    “哎呦!”薇安緩緩坐了起來,扶著自己的腰。


    宋繪忱看著她刻意的表演,搖了搖頭。..


    “宋總,都是因為你~!”薇安開始哭了起來。


    “你要對我負責!”薇安把他送的花扔到了地上,接著抽出了臉上的紙擦拭著自己的臉。


    宋繪忱歎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看著薇安感歎道:“你是第一百零八個這樣對我說的女人了。”


    宋繪忱歎了口氣,撿起了地上的花,拍了拍附在花上的塵土。


    “都是宋繪珊惹出來的,她害我變成這樣的。”薇安帶著淚,嘟著嘴,委屈的看著宋繪忱。


    “我是為了舍妹的事情來向你道歉的,但是不是這件事情!”宋繪忱在她麵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凝視著她的每一個表情,審視著她露出的破綻。


    “舍妹與你產生衝突,這我很抱歉,但是這件事情,與舍妹無關!”


    ——


    顏臨昱一大早坐在物業管理處,緩緩喝了一口茶。


    坐在椅子上望著前方發呆。


    她感到有點疲憊,或許是因為昨天沒有睡好。


    單景銳推開門走了進來。


    “昱姑娘,你怎麽了?”


    單景銳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報紙。


    報紙的頭條如一個炸彈,還用鮮明的紅色在版麵上放大。


    “著名女星薇安因傷入院,集團總裁關懷備至,出入醫院親自到訪。”


    單景銳念了一下這個危言聳聽的標題,接著拿起下一份報紙。


    “女明星薇安入院,誤打誤撞愛上你,霸道總裁憐上癮。”


    單景銳笑了笑,將報紙扔到一旁說:“連知音體都有了。”


    單景銳走到顏臨昱的身邊,凝視著她一晚都沒有合過的眼睛。


    “你該不會以為這件事情是真的吧。”


    顏臨昱緩緩轉過頭說:“這件事情難道不是真的嗎?”


    單景銳歎了一口氣,握住顏臨昱的肩膀說:“該難過的永遠不是你。”


    顏臨昱站起身來倒了一杯水,她露出了疲憊的笑。


    “我難過什麽?”顏臨昱說完將手中的水咕嚕嚕一飲而盡。


    “你害怕宋繪忱真的如這張報紙上所說的,愛上薇安。”單景銳將她手中的杯子搶了過來。


    顏臨昱聽完他的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不,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很正常啊,一般來說有錢的老總都會去找漂亮的女明星,


    而那些愛慕虛榮的女明星都會找個有錢的男人。”顏臨昱坐到了椅子上。


    顏臨昱望著窗外夏季搖曳的樹枝,太陽刺眼的令玻璃上的灰塵都特別顯眼。


    空調很冷,吹的她頭痛。


    顏臨昱從一大早看到這個消息時就一直坐在那裏,早飯也吃不下。


    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她是在嫉妒嗎?


    多麽可笑?嫉妒這種感情真的令人難堪。


    她更多的是憤怒,她憤怒世間的不公平,為何她無法像薇安那樣擁有宋繪忱那麽好的男人。


    她憤怒的是事實很傷人,宋繪忱最終和大部分男人一樣,選擇了一個胸大腿長的女人。


    但她最憤怒的是她竟然會認為宋繪忱對她真心過,這種可笑的感覺真令人難堪。


    “你這是在嫉妒!”單景銳激動的對她說,說完後得意的笑了笑。


    那種笑容真令人難受,似乎在宣告他說的是對的。


    “我怎麽會嫉妒?”顏臨昱強忍怒氣,擠出了一個笑容。


    “不,你不了解你自己,但我了解你。”單景銳拍了拍她的肩膀,顏臨昱下意識離開了他。


    “這件事情我必須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我了解薇安,宋繪忱和她真的什麽都沒有,


    之所以會去醫院看她,都是薇安安排好的。”


    顏臨昱不可置信的轉身看著他說:“你把薇安給出賣了,她還是你的女神嗎?”


    顏臨昱搖著頭,她仍然記得單景銳看著那個玩具熊的樣子,以及看到薇安抱著別的男人的神情。


    他是這種男人縱然自己心愛的女人犯天大的錯也會,成為她的幫兇。


    “她是我愛過的女人!”


    單景銳望著窗外那抹夏天的柔光,偶爾一陣風吹過,樹葉的影子印在了牆壁上。


    顏臨昱看著他的側臉,時間仿佛定格了下來,樹葉的陰影拂過他的麵龐。


    顏臨昱想起了上次在咖啡廳薇安出現在他麵前。


    單景銳看著薇安的神情,那分明是一個男人愛而不得的表情。


    薇安在他眼裏猶如火焰一樣炙熱,猶如黑夜一樣孤獨,猶如夢魘一樣難以忘記,死死勒緊你。


    對了,單景銳就是自己所說的有錢的男人,那麽他能看上薇安這樣的女人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不是更難過嗎?”顏臨昱看著他說道。


    “你心愛的女人,我想凡是男人都這樣吧…”顏臨昱想說什麽卻說不出,怎麽形容呢?


    “男人都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隻屬於她,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能容忍。”


    顏臨昱終於把那句話說了出來,她一直堅信這一點,所有將自己的部給予劉閔溪。


    “也許吧。”單景銳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影子。


    樹葉和太陽在玩捉迷藏,躲在了影子下。


    偶爾一陣風吹來,即便是再大的風也驅散不了夏天的燥熱。


    知了無處可躲,何況是我們呢?


    “薇安和我已經不可能了,但是你還有機會。”單景銳朝顏臨昱笑了。


    雖然單景銳年齡比顏臨昱小,但是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讓人覺得很溫暖。


    “機會?”顏臨昱不解的問著。


    “對啊,宋繪忱是個好男人,他很愛你。”單景銳歎了一口氣。


    顏臨昱聽了他的話心情平靜了許多,猶如樹蔭拂去了夏天的燥熱。


    “停止無端的猜測,娛樂圈很複雜,包括宋繪忱也很複雜。”單景銳眨了眨眼,坐到了櫃子上。


    顏臨昱點了點頭,的確啊,能夠爬到那個位置上的男人肯定不簡單,而且他才二十五歲。


    “但宋繪忱對你的愛很簡單。”單景銳的話讓顏臨昱的心頓時停了一拍。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幫他說話。”顏臨昱在單景銳離開的時候這樣問道。


    “是幫你啊,傻女人!”單景銳在顏臨昱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穿著大衣走入夏天中。


    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年四季都穿著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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