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麽才能成為非凡者？”周明瑞問道。
牧野抬頭凝望著緋紅之月。
“牧野？”周明瑞疑惑抬頭。
但牧野還是一動不動，沉默顯得氣氛有些尷尬。
“你該不會，不知道怎麽才能成為非凡者吧？”周明瑞帶著有些懷疑的語氣開口道。
而在周明瑞話音剛落，在書桌前看著紅月的牧野，劍身當即變得黯淡，他用有些虛弱的語氣道：
“剛剛為了治療你的傷口，我消耗了太多靈性，即將陷入沉睡，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別打擾我！”
說完，暗紅的劍尖下，亮起了同樣暗紅色的五芒星法陣，直接將原本的暗紅大劍吞沒，接著在半空中的暗紅法陣化為道道細長鮮紅的血線飄向了周明瑞的右臂，在周明瑞不知所措的注視下，這些鮮紅細線在他的右手小臂處勾勒出一個鮮紅的五芒星法陣，而在法陣的中心則是一個象征著魔鬼的羊頭與交易的天平圖案。
周明瑞擼起袖子看到右手小臂處的圖案，再結合克萊恩原本記憶碎片中的常識，忍不住道：
“要是被人看到了，我會被教會給當成邪教徒抓走的啊！”
在周明瑞話音還未落下，在他右臂處的圖案就如同驕陽化雪般隱去，並且耳邊傳來牧野相當自信的聲音：
“隻要不是序列2的天使親臨，誰也沒法察覺你身上的特殊。”
“序列2？天使？”周明瑞的語氣相當疑惑。
牧野才想起周明瑞是剛剛蘇醒，也不像自己當初那樣，剛蘇醒就是序列1的惡魔君王，於是開口解釋道：
“序列魔藥就是這個世界上，讓普通人能夠安全成為非凡者的途徑，你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一條序列的數字從大到小，也代表著其力量從弱到強，而序列9便是一條序列的起始，直到序列0的頂點。
而天使則是教會內部對於序列2以上強者的尊稱，序列3與序列4則是聖者，至於序列4以下層次，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以前是序列幾？”周明瑞有些好奇問道。
聽到周明瑞的疑問，牧野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嗓音道：
“序列0，‘深淵’！”
“你剛才說過，序列0就是一條序列的頂點，那身為序列頂點的伱，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周明瑞認真追問道。
他也不是要故意戳牧野的傷疤，隻是剛才牧野都說了，序列2強者的尊稱便是天使，作為一位什麽都懂一點的鍵盤民俗學者，周明瑞很清楚，無論是在宗教還是神話中，天使都是一種超越自然的生物，並且普遍都被認為是上帝的使者與侍從。
那麽作為序列頂點的序列0，很有可能便是上帝或者和上帝一樣存在的神！
不過深淵這一詞，與上帝的光輝形象相差甚遠，周明瑞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也就是序列0是神明的層次。
而牧野身為一位神明，竟然也會隕落，而且還是在第四紀的初期便隕落了。
在克萊恩的記憶裏，哪怕是第五紀的初期，也距今有著一千三百四十九年了，所以牧野從隕落至今已經有至少兩千年以上的時光，而到底是什麽才會導致這樣一個神明般的存在隕落呢？
牧野歎了口氣，有些惆悵道：
“具體情況我不能告訴你，至少，至少也得等你成為天使層次的強者才有可能傾聽，雖然現在你能共享我的高位格，但如果我們的聯係被人切斷，這些知識瞬間就能殺死你。”
知識光是聽到，就會導致死亡，周明瑞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這是個什麽狗屎一樣的世界，心底想要迴家的迫切心情更加急切了。
在心底猶豫一會兒，周明瑞想要詢問一下導致他穿越的轉運儀式，如果他再次布置，能不能成功穿越迴去，但又有些顧忌，要是這方法真能迴去，牧野起了覬覦之心，自己該怎麽辦？
思來想去，周明瑞想到之前牧野所說的，夏國人不騙夏國人，再加上現在牧野就附身在自己身上，自己想要布置轉運儀式也一定躲不過去他的眼睛。
周明瑞也不再猶豫，當即開口道：
“牧野，你還記得你是怎麽穿越過來的嗎？”
牧野沒有隱瞞，直接迴答，“我當時在玩英雄聯盟，而且操縱的英雄，就是我現在的本體，暗裔劍魔亞托克斯，而在我穿越後，就變成了一把劍，還有著亞托克斯的部分記憶。”
“所以這是你的穿越外掛、金手指？”周明瑞沒想到牧野會這麽直接就把自己的金手指告訴自己，有心追問一下牧野的金手指能力是什麽，但又怕被他誤會。
牧野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你心裏想什麽，我都不用聽，光猜就能猜得到。”
“我直接告訴你吧！我的暗裔魔劍的能力是能夠為我抵抗瘋狂！”
“瘋狂？那是什麽？”周明瑞還未問出心底的疑惑。
“成為非凡者所必須付出的代價！”牧野言簡意賅道。
接著不等周明瑞繼續追問，牧野接著道：
“好了，你也別對我抱有太多期待了，我現在就是一個隻剩一點血皮，技能全交的亞索，現在指望我來翻盤純粹是想多了，頂多能用被動給你擋點傷害，而且我也才剛剛蘇醒，靈性還是太少了，必須得進入沉眠積蓄力量才行。”
聽完牧野的話，周明瑞還想再多聊幾句，但他怎麽說都沒人接話，這下子周明瑞確定牧野的確是進入了沉眠。
現在沒了牧野的聲音幹擾，周明瑞總算是能夠靜下心來思索自己的打算了。
牧野在之前說過，我是他命運的轉折點，這是他想要幫助我的前提條件，說明我以後真的能給他提供巨大幫助，而能給一位神明級別的存在提供幫助，至少也得是天使級別。
說明牧野認為我踏上非凡者的道路，至少也能成為天使級別的存在，甚至可能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想到這裏，周明瑞苦笑搖頭，自己這樣一個連序列9都不是的普通人，這麽早就想序列2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好高騖遠了。
不過轉折點也不一定是成為非凡者，周明瑞再次想起那個記載於“秦漢秘傳方書紀要”上的轉運儀式，沒準那位大蛇給牧野預言的轉折點，是自己能成功通過轉運儀式帶著他一起迴家呢！
不過現在也太晚了，等明天再準備材料試一試吧！
成功了就帶著牧野迴家，失敗了就去找成為非凡者的機會，在心底有了計劃後，周明瑞也不再那麽惶恐與不安。
重新坐迴椅子上，而直到這時候，周明瑞才有心情打量四周的環境。
他看著書桌上攤開的泛黃筆記本，隻見上麵用深黑欲滴的墨跡寫著一行陌生的單詞，周明瑞看著這行單詞，隻覺得越來越熟悉，然後在心底逐字逐句將其翻譯為魯恩文。
“所有人都會死，包括我。”周明瑞在心底低聲默念出這句赫密斯文。
接著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並且同時在心底開始唿喊牧野的名字，哪怕之前見到過牧野冒個紅光就讓自己的傷勢完全複原，但筆記本上出現的單詞，還是讓周明瑞心驚膽戰。
牧野才剛剛進入沉睡，就感知到了周明瑞慌亂的情緒，隻得強行打斷自己的沉眠，蘇醒過來。
沒好氣的開口道：
“怎麽了？”
周明瑞聽到耳邊再次傳來牧野的聲音，不安頓時去了大半，冷靜開口道：
“你看筆記本上的字。”
牧野循聲，操縱周明瑞的右手抬起。
周明瑞疑惑的看著不聽自己使喚的右手，不明白牧野想要幹什麽。
接著，周明瑞感覺右手的掌心一陣滾燙，一道如同眼睛一般的血色紋章圖案出現於了掌心。
“這是？”
牧野沒等周明瑞問出口，沒好氣道：
“代替眼睛用的，我要是在你手心真的裂出一顆眼球，我怕你san值狂掉。”
周明瑞想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隻聽牧野自言自語道：
“謔，還是老爺子發明的文字嗎？不過並不是原版，是經過簡化後形成的簡易版呢！”
“所有人都會死，包括我。”牧野看完，沉思片刻，組織好措詞後，才緩緩開口道：
“事情的發展似乎有趣了起來，不過我的確是親眼看到這個小家夥舉槍自殺的。”
“親眼看著？”周明瑞來自現代人的思維讓他一時間有些沒法接受這件事，連想要詢問牧野跟赫密斯是什麽關係都拋之腦後了，咽了咽唾沫，有些僵硬的重複問道：
“你是說，你親眼看著克萊恩開槍自殺，但什麽也沒做？”
接著周明瑞像是安慰自己一樣，連忙追問道：
“還是你當時什麽也做不了？”
“哦，原來那個自殺的小家夥叫做克萊恩嗎？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那個小家夥既不是我的信徒，也不是我要找的命運轉折點，我為什麽要救他？”
牧野抬頭凝望著緋紅之月。
“牧野？”周明瑞疑惑抬頭。
但牧野還是一動不動，沉默顯得氣氛有些尷尬。
“你該不會，不知道怎麽才能成為非凡者吧？”周明瑞帶著有些懷疑的語氣開口道。
而在周明瑞話音剛落，在書桌前看著紅月的牧野，劍身當即變得黯淡，他用有些虛弱的語氣道：
“剛剛為了治療你的傷口，我消耗了太多靈性，即將陷入沉睡，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別打擾我！”
說完，暗紅的劍尖下，亮起了同樣暗紅色的五芒星法陣，直接將原本的暗紅大劍吞沒，接著在半空中的暗紅法陣化為道道細長鮮紅的血線飄向了周明瑞的右臂，在周明瑞不知所措的注視下，這些鮮紅細線在他的右手小臂處勾勒出一個鮮紅的五芒星法陣，而在法陣的中心則是一個象征著魔鬼的羊頭與交易的天平圖案。
周明瑞擼起袖子看到右手小臂處的圖案，再結合克萊恩原本記憶碎片中的常識，忍不住道：
“要是被人看到了，我會被教會給當成邪教徒抓走的啊！”
在周明瑞話音還未落下，在他右臂處的圖案就如同驕陽化雪般隱去，並且耳邊傳來牧野相當自信的聲音：
“隻要不是序列2的天使親臨，誰也沒法察覺你身上的特殊。”
“序列2？天使？”周明瑞的語氣相當疑惑。
牧野才想起周明瑞是剛剛蘇醒，也不像自己當初那樣，剛蘇醒就是序列1的惡魔君王，於是開口解釋道：
“序列魔藥就是這個世界上，讓普通人能夠安全成為非凡者的途徑，你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一條序列的數字從大到小，也代表著其力量從弱到強，而序列9便是一條序列的起始，直到序列0的頂點。
而天使則是教會內部對於序列2以上強者的尊稱，序列3與序列4則是聖者，至於序列4以下層次，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以前是序列幾？”周明瑞有些好奇問道。
聽到周明瑞的疑問，牧野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嗓音道：
“序列0，‘深淵’！”
“你剛才說過，序列0就是一條序列的頂點，那身為序列頂點的伱，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周明瑞認真追問道。
他也不是要故意戳牧野的傷疤，隻是剛才牧野都說了，序列2強者的尊稱便是天使，作為一位什麽都懂一點的鍵盤民俗學者，周明瑞很清楚，無論是在宗教還是神話中，天使都是一種超越自然的生物，並且普遍都被認為是上帝的使者與侍從。
那麽作為序列頂點的序列0，很有可能便是上帝或者和上帝一樣存在的神！
不過深淵這一詞，與上帝的光輝形象相差甚遠，周明瑞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也就是序列0是神明的層次。
而牧野身為一位神明，竟然也會隕落，而且還是在第四紀的初期便隕落了。
在克萊恩的記憶裏，哪怕是第五紀的初期，也距今有著一千三百四十九年了，所以牧野從隕落至今已經有至少兩千年以上的時光，而到底是什麽才會導致這樣一個神明般的存在隕落呢？
牧野歎了口氣，有些惆悵道：
“具體情況我不能告訴你，至少，至少也得等你成為天使層次的強者才有可能傾聽，雖然現在你能共享我的高位格，但如果我們的聯係被人切斷，這些知識瞬間就能殺死你。”
知識光是聽到，就會導致死亡，周明瑞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這是個什麽狗屎一樣的世界，心底想要迴家的迫切心情更加急切了。
在心底猶豫一會兒，周明瑞想要詢問一下導致他穿越的轉運儀式，如果他再次布置，能不能成功穿越迴去，但又有些顧忌，要是這方法真能迴去，牧野起了覬覦之心，自己該怎麽辦？
思來想去，周明瑞想到之前牧野所說的，夏國人不騙夏國人，再加上現在牧野就附身在自己身上，自己想要布置轉運儀式也一定躲不過去他的眼睛。
周明瑞也不再猶豫，當即開口道：
“牧野，你還記得你是怎麽穿越過來的嗎？”
牧野沒有隱瞞，直接迴答，“我當時在玩英雄聯盟，而且操縱的英雄，就是我現在的本體，暗裔劍魔亞托克斯，而在我穿越後，就變成了一把劍，還有著亞托克斯的部分記憶。”
“所以這是你的穿越外掛、金手指？”周明瑞沒想到牧野會這麽直接就把自己的金手指告訴自己，有心追問一下牧野的金手指能力是什麽，但又怕被他誤會。
牧野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你心裏想什麽，我都不用聽，光猜就能猜得到。”
“我直接告訴你吧！我的暗裔魔劍的能力是能夠為我抵抗瘋狂！”
“瘋狂？那是什麽？”周明瑞還未問出心底的疑惑。
“成為非凡者所必須付出的代價！”牧野言簡意賅道。
接著不等周明瑞繼續追問，牧野接著道：
“好了，你也別對我抱有太多期待了，我現在就是一個隻剩一點血皮，技能全交的亞索，現在指望我來翻盤純粹是想多了，頂多能用被動給你擋點傷害，而且我也才剛剛蘇醒，靈性還是太少了，必須得進入沉眠積蓄力量才行。”
聽完牧野的話，周明瑞還想再多聊幾句，但他怎麽說都沒人接話，這下子周明瑞確定牧野的確是進入了沉眠。
現在沒了牧野的聲音幹擾，周明瑞總算是能夠靜下心來思索自己的打算了。
牧野在之前說過，我是他命運的轉折點，這是他想要幫助我的前提條件，說明我以後真的能給他提供巨大幫助，而能給一位神明級別的存在提供幫助，至少也得是天使級別。
說明牧野認為我踏上非凡者的道路，至少也能成為天使級別的存在，甚至可能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想到這裏，周明瑞苦笑搖頭，自己這樣一個連序列9都不是的普通人，這麽早就想序列2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好高騖遠了。
不過轉折點也不一定是成為非凡者，周明瑞再次想起那個記載於“秦漢秘傳方書紀要”上的轉運儀式，沒準那位大蛇給牧野預言的轉折點，是自己能成功通過轉運儀式帶著他一起迴家呢！
不過現在也太晚了，等明天再準備材料試一試吧！
成功了就帶著牧野迴家，失敗了就去找成為非凡者的機會，在心底有了計劃後，周明瑞也不再那麽惶恐與不安。
重新坐迴椅子上，而直到這時候，周明瑞才有心情打量四周的環境。
他看著書桌上攤開的泛黃筆記本，隻見上麵用深黑欲滴的墨跡寫著一行陌生的單詞，周明瑞看著這行單詞，隻覺得越來越熟悉，然後在心底逐字逐句將其翻譯為魯恩文。
“所有人都會死，包括我。”周明瑞在心底低聲默念出這句赫密斯文。
接著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並且同時在心底開始唿喊牧野的名字，哪怕之前見到過牧野冒個紅光就讓自己的傷勢完全複原，但筆記本上出現的單詞，還是讓周明瑞心驚膽戰。
牧野才剛剛進入沉睡，就感知到了周明瑞慌亂的情緒，隻得強行打斷自己的沉眠，蘇醒過來。
沒好氣的開口道：
“怎麽了？”
周明瑞聽到耳邊再次傳來牧野的聲音，不安頓時去了大半，冷靜開口道：
“你看筆記本上的字。”
牧野循聲，操縱周明瑞的右手抬起。
周明瑞疑惑的看著不聽自己使喚的右手，不明白牧野想要幹什麽。
接著，周明瑞感覺右手的掌心一陣滾燙，一道如同眼睛一般的血色紋章圖案出現於了掌心。
“這是？”
牧野沒等周明瑞問出口，沒好氣道：
“代替眼睛用的，我要是在你手心真的裂出一顆眼球，我怕你san值狂掉。”
周明瑞想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隻聽牧野自言自語道：
“謔，還是老爺子發明的文字嗎？不過並不是原版，是經過簡化後形成的簡易版呢！”
“所有人都會死，包括我。”牧野看完，沉思片刻，組織好措詞後，才緩緩開口道：
“事情的發展似乎有趣了起來，不過我的確是親眼看到這個小家夥舉槍自殺的。”
“親眼看著？”周明瑞來自現代人的思維讓他一時間有些沒法接受這件事，連想要詢問牧野跟赫密斯是什麽關係都拋之腦後了，咽了咽唾沫，有些僵硬的重複問道：
“你是說，你親眼看著克萊恩開槍自殺，但什麽也沒做？”
接著周明瑞像是安慰自己一樣，連忙追問道：
“還是你當時什麽也做不了？”
“哦，原來那個自殺的小家夥叫做克萊恩嗎？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那個小家夥既不是我的信徒，也不是我要找的命運轉折點，我為什麽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