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個問題
陳有酒醒來後身體還很虛弱，不過他已度過最危險的階段，接下來的時間，他身體的恢複速度變得很快，更何況吳明還賜下了一種很神秘的藥膏，提升了他身體的恢複速度。
第一天，陳有酒全身無力，勉強可以走路，可小腹處卻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刺痛。這個時候，任何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都能將陳有酒擊倒。
第二天，疼痛感消失不見，身體雖然仍舊虛弱，但陳有酒明顯感覺他的氣力正在恢複。吳明給陳有酒把脈，得出結論：‘多則五天，少則三天，他就能恢複如初’。
陳有酒對吳明的判斷表示懷疑，他現在的狀態距離徹底恢複還差得太遠，怎可能三五天就能恢複？
牛肉湯、公孫蘭、沙曼則完全相信吳明的話。陳有酒看得出，她們對吳明的信服已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仿佛人瞧見神，就必須頂禮膜拜一般——或許在她們心目中，吳明就是神。
本來不相信的陳有酒，三天後也不得不相信。
三天後，也就是第五天的時候，除開因為躺得太久，身體有些生鏽以外，其他各方麵都已恢複到巔峰的水準。看來吳明的醫術真有幾下子。
牛肉湯告訴陳有酒，島上如吳明這般醫術高明的人還有七八個，這七八個人每日都在鑽研醫術，用活人做實驗，其中不少所鑽研的正是被認為離經叛道的‘華佗神經’。
華佗神經本是華佗編寫的醫術。華佗雖然被認為是一代神醫，可華佗的許多想法都給人一種離經叛道的感覺。如華佗認為如果一個人的腦袋有了毛病，或許可以將這人的腦袋打開來看一看，將毛病治好，然後將腦袋關上，如同縫合傷口一般。傳聞華佗正是因有了這種想法，被頭疼病的曹操所殺。
華佗雖然死了，醫術卻流傳了下來。
牛肉湯說了不少島上的奇特之事，目的是讓陳有酒打起精神來，應付所有想要對付他的人，唯有如此她的父親吳明才會讓人用華佗神經醫治他。
陳有酒當然明白牛肉湯的心思，不過他對此並不算太期待，因為他知道要他死的不是什麽病症，而是與自己緊密結合的係統。
如果他想活下來，隻有將那個不知道存在大腦或者靈魂深處的係統給剝離出來，可這種事情又怎會是醫學手段能做得到的呢？哪怕華佗神經非常神奇，他也相信絕對無法做到。
陳有酒對華佗神經醫治自己雖然不抱有太多的希望，不過他已打算應付島上那層出不窮的高手，然後返迴大陸，在紫禁之巔與葉孤城一戰。
或許島上一些無名高手的本事比葉孤城還要更厲害，可他更希望能讓葉孤城這樣的人殺了他。
生命的長度注定已不可追，就隻能追尋生命的精彩與絢爛。
陳有酒在第三天的時候已徹底了解了這個船隻的構架以及船上的人員。
這艘船並不算太大，船上的人也不過二十人。而這二十人之中有十二人是船員，剩下的八人才是客人。
這八個人包括陳有酒、沙曼、牛肉湯、公孫蘭、吳明。
剩下的三個人，陳有酒隻了解了兩個。
一個長著一張又長又狹的馬臉，有一個巨大鷹鉤鼻子的中年人，他叫胡生，一個很尋常不過的名字。
胡生長得不好看，卻很喜歡笑，而且一雙眼睛總喜歡在牛肉湯、沙曼、公孫蘭身上打轉，卻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按照道理來說，牛肉湯、沙曼、公孫蘭本應該能注意到，可三人卻都沒有發現。
胡生說他要到扶桑去，他有一個朋友在扶桑做生意，而他則是投奔他那個朋友的。不過他對他的朋友談論的並不算太多，談論女人卻很多。
他說扶桑的女人和中土的女人非常不一樣。在扶桑，男人就是天就是地，女人都是溫順溫柔的，而且又多又漂亮。談論到興奮的時候，還忍不住搓手，看他的樣子，好似想立馬飛到扶桑。
一個是個獨眼的老人。
根據老人自己的說法，他被自己的妻子、兒女嫌棄，所以便隨著老朋友一起出海散心，他的老朋友正是這艘船的船長老狐狸。
陳有酒問老人為什麽妻兒嫌棄他，獨眼老人提起此事便生氣，說自己也隻不過輸了一些錢財。他談論此事的時候還很憤憤不平，似乎想要揍人。
陳有酒繼續問輸了多少，老人以一種很隨意的口吻說他輸了一間屋子，十畝良田，三百兩銀子。而這些幾乎是他的全部。他說完就讓陳有酒評理。
陳有酒沒有什麽好說的，遇上這種賭鬼說什麽都沒有用。
第三個人從始至終將自己悶在房內，不和人見麵交流，陳有酒隻看見那人的身影，是個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至於到底是什麽樣子，是幹什麽的，都不清楚。
陳有酒聽不出那兩人有任何說謊的痕跡，而且船長老狐狸也說這艘船確實是到扶桑去的。可陳有酒覺得這艘船絕不可能到扶桑去，因為他們要去那個無名小島。
可這一點老狐狸他們是不是知道呢？
胡生和那個獨眼老人是不是知道？
陳有酒不清楚，但他並不著急。
他知道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第五天，也就是陳有酒徹底康複的這一天，吳明主動找到他，探查了他的情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你的身體恢複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好，你已徹底痊愈了，以你現在的狀態可以應付島上的一些複雜的情況。”
陳有酒道：“什麽複雜的情況？”
這些日子，陳有酒和吳明見麵的次數不少，可吳明卻從未與他談論島上的情況。可奇怪的是牛肉湯、公孫蘭、沙曼卻時不時談論島上的情況，如果吳明不允許她們說，她們又怎可能說呢？
吳明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吳明道：“她們當然告訴了你島上的一些情況。”
陳有酒沒有否認，因為否認也沒有用。他已發現這個個子不高的小老頭，一手察言觀色、判斷人心聲的本事比起宮九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有酒道：“她們說我上島後，一定會有人對付我。”
吳明道：“她們沒有說錯，她們當然也告訴了你，如今你已是我事業的繼承人。”
陳有酒沒有否認。
吳明鄭重道：“宮九在島上能有僅次於我的地位，並非是因為我的關係，而是他自己的本事。”
陳有酒道：“我當然也需要倚靠自己的本事和宮九一樣站穩腳跟。”
“不錯。”吳明笑道：“你的武功雖然比宮九差了一些，可其他方麵卻可能比宮九更強，或許能應付得了他們，可如果你應付不了，也隻好死在他們手上。”
他雖然是笑著說出這番話，陳有酒卻全身冰寒。
吳明和宮九一樣，都是視人命如草芥一般的人，比起宮九那種冷漠的態度，吳明這種以非常愉快口吻談論人命如草芥，更令人心寒。
陳有酒笑道：“如果我能應付他們，你是不是打算讓人醫治我？”
吳明道：“不錯，雖然我沒有法子醫治你，但其他人未必沒有法子！更何況島上還有華佗神經，這可是天下第一醫書。”
陳有酒望向遠方，歎息道：“這真令人期待啊。”
吳明對陳有酒的表現很滿意，道：“你可以問一個問題，無論你問什麽，我都告訴你。”
陳有酒笑道：“如果我要問對付我的人有那些，你是不是會告訴我？”
吳明毫不遲疑道：“你若問了，我當然告訴你，而且保證絕對準確。”任誰都聽得出他說的是實話。
吳明這種人不屑於說謊。
陳有酒當然也看得出，他應該問這個問題，畢竟這關係著他的生死大事。
沉吟一會兒後，陳有酒終於開口。
陳有酒道：“這世上固然有如宮九以及你這樣的絕代天才，可即便如此，你們也不可能憑空想出武功來，我想知道你的武功是如何來的。”
吳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我猜想你可能問的十八個問題中，問這個問題的可能性最大，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樣。”
陳有酒心頭一震，道：“為什麽你覺得我問這個問題的可能性最大？”
吳明道：“你若不是對此事非常好奇，又怎會想要來到小島上見我呢？”他停頓一下道：“我相信你已有了一些推斷，隻是無法肯定，所以才問我。”
陳有酒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的沉默當然是承認。
陳有酒想要見吳明，隻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想看一看這個世上的天下第一高手到底高到什麽地步？第二，這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功是如何學來的？
現在這兩個問題都沒有得到解答。
可第二個問題，在他心中從一開始就已有了推測，隻需要驗證。
吳明完全猜對了。
他這麽問，隻是要驗證自己的想法。
吳明笑容格外燦爛，道：“你的年紀雖然很年輕，卻知道不少江湖上許多堪稱博學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我相信你對我的武功來源，一定有所猜測推想，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做一筆交易。”
陳有酒道：‘什麽交易？’
吳明道：“說出你的猜想，隻要你說的正確，我便可再迴答你一個問題，如何？”
陳有酒笑道：“我若說錯了呢？”
吳明道：“那我就告訴你正確答案。”
這筆交易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不虧，陳有酒當然答應。
吳明望著陳有酒，等陳有酒說下去。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有趣極了，許多想法竟比他還要更離經叛道。他很欣賞陳有酒，也真心希望陳有酒能活下來，繼承自己的事業。
可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破壞自己的規矩。
陳有酒發出一聲咳嗽，然後開口了。
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陳有酒醒來後身體還很虛弱，不過他已度過最危險的階段，接下來的時間，他身體的恢複速度變得很快，更何況吳明還賜下了一種很神秘的藥膏，提升了他身體的恢複速度。
第一天，陳有酒全身無力，勉強可以走路，可小腹處卻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刺痛。這個時候，任何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都能將陳有酒擊倒。
第二天，疼痛感消失不見，身體雖然仍舊虛弱，但陳有酒明顯感覺他的氣力正在恢複。吳明給陳有酒把脈，得出結論：‘多則五天，少則三天，他就能恢複如初’。
陳有酒對吳明的判斷表示懷疑，他現在的狀態距離徹底恢複還差得太遠，怎可能三五天就能恢複？
牛肉湯、公孫蘭、沙曼則完全相信吳明的話。陳有酒看得出，她們對吳明的信服已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仿佛人瞧見神，就必須頂禮膜拜一般——或許在她們心目中，吳明就是神。
本來不相信的陳有酒，三天後也不得不相信。
三天後，也就是第五天的時候，除開因為躺得太久，身體有些生鏽以外，其他各方麵都已恢複到巔峰的水準。看來吳明的醫術真有幾下子。
牛肉湯告訴陳有酒，島上如吳明這般醫術高明的人還有七八個，這七八個人每日都在鑽研醫術，用活人做實驗，其中不少所鑽研的正是被認為離經叛道的‘華佗神經’。
華佗神經本是華佗編寫的醫術。華佗雖然被認為是一代神醫，可華佗的許多想法都給人一種離經叛道的感覺。如華佗認為如果一個人的腦袋有了毛病，或許可以將這人的腦袋打開來看一看，將毛病治好，然後將腦袋關上，如同縫合傷口一般。傳聞華佗正是因有了這種想法，被頭疼病的曹操所殺。
華佗雖然死了，醫術卻流傳了下來。
牛肉湯說了不少島上的奇特之事，目的是讓陳有酒打起精神來，應付所有想要對付他的人，唯有如此她的父親吳明才會讓人用華佗神經醫治他。
陳有酒當然明白牛肉湯的心思，不過他對此並不算太期待，因為他知道要他死的不是什麽病症，而是與自己緊密結合的係統。
如果他想活下來，隻有將那個不知道存在大腦或者靈魂深處的係統給剝離出來，可這種事情又怎會是醫學手段能做得到的呢？哪怕華佗神經非常神奇，他也相信絕對無法做到。
陳有酒對華佗神經醫治自己雖然不抱有太多的希望，不過他已打算應付島上那層出不窮的高手，然後返迴大陸，在紫禁之巔與葉孤城一戰。
或許島上一些無名高手的本事比葉孤城還要更厲害，可他更希望能讓葉孤城這樣的人殺了他。
生命的長度注定已不可追，就隻能追尋生命的精彩與絢爛。
陳有酒在第三天的時候已徹底了解了這個船隻的構架以及船上的人員。
這艘船並不算太大，船上的人也不過二十人。而這二十人之中有十二人是船員，剩下的八人才是客人。
這八個人包括陳有酒、沙曼、牛肉湯、公孫蘭、吳明。
剩下的三個人，陳有酒隻了解了兩個。
一個長著一張又長又狹的馬臉，有一個巨大鷹鉤鼻子的中年人，他叫胡生，一個很尋常不過的名字。
胡生長得不好看，卻很喜歡笑，而且一雙眼睛總喜歡在牛肉湯、沙曼、公孫蘭身上打轉，卻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按照道理來說，牛肉湯、沙曼、公孫蘭本應該能注意到，可三人卻都沒有發現。
胡生說他要到扶桑去，他有一個朋友在扶桑做生意，而他則是投奔他那個朋友的。不過他對他的朋友談論的並不算太多，談論女人卻很多。
他說扶桑的女人和中土的女人非常不一樣。在扶桑，男人就是天就是地，女人都是溫順溫柔的，而且又多又漂亮。談論到興奮的時候，還忍不住搓手，看他的樣子，好似想立馬飛到扶桑。
一個是個獨眼的老人。
根據老人自己的說法，他被自己的妻子、兒女嫌棄，所以便隨著老朋友一起出海散心，他的老朋友正是這艘船的船長老狐狸。
陳有酒問老人為什麽妻兒嫌棄他，獨眼老人提起此事便生氣，說自己也隻不過輸了一些錢財。他談論此事的時候還很憤憤不平，似乎想要揍人。
陳有酒繼續問輸了多少，老人以一種很隨意的口吻說他輸了一間屋子，十畝良田，三百兩銀子。而這些幾乎是他的全部。他說完就讓陳有酒評理。
陳有酒沒有什麽好說的，遇上這種賭鬼說什麽都沒有用。
第三個人從始至終將自己悶在房內，不和人見麵交流，陳有酒隻看見那人的身影，是個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至於到底是什麽樣子，是幹什麽的，都不清楚。
陳有酒聽不出那兩人有任何說謊的痕跡，而且船長老狐狸也說這艘船確實是到扶桑去的。可陳有酒覺得這艘船絕不可能到扶桑去，因為他們要去那個無名小島。
可這一點老狐狸他們是不是知道呢？
胡生和那個獨眼老人是不是知道？
陳有酒不清楚，但他並不著急。
他知道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第五天，也就是陳有酒徹底康複的這一天，吳明主動找到他，探查了他的情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你的身體恢複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好，你已徹底痊愈了，以你現在的狀態可以應付島上的一些複雜的情況。”
陳有酒道：“什麽複雜的情況？”
這些日子，陳有酒和吳明見麵的次數不少，可吳明卻從未與他談論島上的情況。可奇怪的是牛肉湯、公孫蘭、沙曼卻時不時談論島上的情況，如果吳明不允許她們說，她們又怎可能說呢？
吳明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吳明道：“她們當然告訴了你島上的一些情況。”
陳有酒沒有否認，因為否認也沒有用。他已發現這個個子不高的小老頭，一手察言觀色、判斷人心聲的本事比起宮九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有酒道：“她們說我上島後，一定會有人對付我。”
吳明道：“她們沒有說錯，她們當然也告訴了你，如今你已是我事業的繼承人。”
陳有酒沒有否認。
吳明鄭重道：“宮九在島上能有僅次於我的地位，並非是因為我的關係，而是他自己的本事。”
陳有酒道：“我當然也需要倚靠自己的本事和宮九一樣站穩腳跟。”
“不錯。”吳明笑道：“你的武功雖然比宮九差了一些，可其他方麵卻可能比宮九更強，或許能應付得了他們，可如果你應付不了，也隻好死在他們手上。”
他雖然是笑著說出這番話，陳有酒卻全身冰寒。
吳明和宮九一樣，都是視人命如草芥一般的人，比起宮九那種冷漠的態度，吳明這種以非常愉快口吻談論人命如草芥，更令人心寒。
陳有酒笑道：“如果我能應付他們，你是不是打算讓人醫治我？”
吳明道：“不錯，雖然我沒有法子醫治你，但其他人未必沒有法子！更何況島上還有華佗神經，這可是天下第一醫書。”
陳有酒望向遠方，歎息道：“這真令人期待啊。”
吳明對陳有酒的表現很滿意，道：“你可以問一個問題，無論你問什麽，我都告訴你。”
陳有酒笑道：“如果我要問對付我的人有那些，你是不是會告訴我？”
吳明毫不遲疑道：“你若問了，我當然告訴你，而且保證絕對準確。”任誰都聽得出他說的是實話。
吳明這種人不屑於說謊。
陳有酒當然也看得出，他應該問這個問題，畢竟這關係著他的生死大事。
沉吟一會兒後，陳有酒終於開口。
陳有酒道：“這世上固然有如宮九以及你這樣的絕代天才，可即便如此，你們也不可能憑空想出武功來，我想知道你的武功是如何來的。”
吳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我猜想你可能問的十八個問題中，問這個問題的可能性最大，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樣。”
陳有酒心頭一震，道：“為什麽你覺得我問這個問題的可能性最大？”
吳明道：“你若不是對此事非常好奇，又怎會想要來到小島上見我呢？”他停頓一下道：“我相信你已有了一些推斷，隻是無法肯定，所以才問我。”
陳有酒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的沉默當然是承認。
陳有酒想要見吳明，隻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想看一看這個世上的天下第一高手到底高到什麽地步？第二，這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功是如何學來的？
現在這兩個問題都沒有得到解答。
可第二個問題，在他心中從一開始就已有了推測，隻需要驗證。
吳明完全猜對了。
他這麽問，隻是要驗證自己的想法。
吳明笑容格外燦爛，道：“你的年紀雖然很年輕，卻知道不少江湖上許多堪稱博學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我相信你對我的武功來源，一定有所猜測推想，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做一筆交易。”
陳有酒道：‘什麽交易？’
吳明道：“說出你的猜想，隻要你說的正確，我便可再迴答你一個問題，如何？”
陳有酒笑道：“我若說錯了呢？”
吳明道：“那我就告訴你正確答案。”
這筆交易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不虧，陳有酒當然答應。
吳明望著陳有酒，等陳有酒說下去。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有趣極了，許多想法竟比他還要更離經叛道。他很欣賞陳有酒，也真心希望陳有酒能活下來，繼承自己的事業。
可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破壞自己的規矩。
陳有酒發出一聲咳嗽，然後開口了。
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