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勤:我的武道沒有瓶頸第一卷三國伐魏第56章李幕自刎,韓國獻璽而降殘陽如血,餘輝灑在荒涼的大地上,將遠方連綿的山巒染成血紅之色。


    此時,一隊趙軍人馬無精打采的走了過來。


    人數約莫上千。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安澤城中逃出的趙國李幕。


    在安澤城被魏軍攻破後,李幕在手下的勸說下從城中撤離,帶著殘餘的親兵,計劃趕往還在趙軍手中的其餘城池。


    道路兩旁,是荒蕪的田野和破敗的村莊。


    此地百姓在得知魏趙兩國交戰後,紛紛攜家眷而逃,已經十室九空。


    李幕停馬駐留,望著西方的一輪紅日,心中五味成雜。


    算上這一次,他已經是第二次敗在趙弘明的手中。


    作為曾經威震一方的將領,如今卻成了喪家之犬,巨大的落差,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將軍,我們該怎麽辦?”一名親兵焦急地問道。


    李幕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安澤城一丟,上黨郡剩下的城池裏麵,已經沒有哪一座城池能夠阻擋趙弘明和魏軍了。上黨郡守不住了。”


    “……”


    身邊的眾親兵相繼無言。


    他們都知道李幕說的都是事實。


    如果有護城大陣的澤安城都無法防守,那麽剩餘的其他城池,沒有護城大陣就更不用說了。


    戰局已然十分清晰明了。


    李幕忽然覺得,這一次趙國發動了二十萬大軍在上黨,結果卻落地這樣的境地,實不明智。


    他作為一軍的將領,麵對這樣的結果卻無能為力,內心感到深深的自責。


    如今的境地下,他迴到邯鄲城,不用想也能猜出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麽。


    李幕抬起頭,望向如血般的晚霞,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拿出腰間的佩劍,喃喃說道:“我李幕一生征戰沙場,在對魏國武王之前,未曾有過敗績。如今是我技不如人,沒什麽好說的。今日之敗,已經讓我無法自證那些流言蜚語,我無顏再苟活於世。”


    倉啷!


    李幕拔出腰間的佩劍,劍身映出他滄桑而堅定的臉龐,在夕陽下一點點變紅。


    “將軍,三思啊!”身旁的親信們見此急忙阻攔,跪在了地上勸說道:“您若留得有用之身,在將來未必不能洗刷今日之恥辱。”


    李幕聞言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次龐奢他們逼我出兵,我拒絕了他們。如果我能贏的話,倒也罷了,可是輸了,便是難以說得清楚,唯有以死明誌。”


    “將軍!”


    “我意已決。”


    李幕全身真氣鼓動,武膽境的修為全身展露了出來。


    他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芒,真氣在體內奔騰不息,流轉於經脈之中。


    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真氣的湧動,牽動周圍的空氣,將親信們都一一逼退。


    “你們將我的頭顱帶迴趙國邯鄲,懸於眾人,我李幕從未出賣過趙國!”


    噗嗤!


    李幕手腕翻轉,真氣湧動,長劍在他的脖子上一晃而過。


    隨著劍鋒劃過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和身下的土地。


    他的身體緩緩倒下,眼中最後一絲光芒也如那夕陽一般,緩緩熄滅。


    周圍的親兵們被這一幕深深震撼,他們跪倒在地,捧著李幕的頭顱痛哭失聲。


    “將軍……”


    隨著李幕的逃離,澤安城周圍的殘留的趙軍都被魏軍一一擊潰。


    至此,上黨郡等七座被魏軍攻下的城池已經連成了一片,魏軍也不用擔心後勤的變故,占據了地理上的主動。


    狼藉的戰場上,三萬趙軍剩餘士兵成為了待宰的羔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麵對這些俘虜,趙弘明並未有留情的意思,下令盡數坑殺。


    魏國攻打韓國,所耗頗巨,收攏這些趙國的俘虜無疑會造成巨大的負擔,坑殺掉這些俘虜,反而對他們來說,是最簡單,負擔最小的方式。


    正好也可以借此彰顯魏軍的威嚴。


    隨著一道道寒光閃過,趙軍士兵的生命被無情地收割,推入挖掘好的深坑之中。


    他們的慘叫聲和求饒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淒厲的悲歌。


    然而,斬殺他們的魏軍一個個都是無動於衷,他的目光冷漠而堅定,仿佛這一切在他們眼中都已經司空見慣。


    更有甚者,乘著這個功夫,凝練殺氣,提升修為。


    在隨後的一兩個月的時間裏,魏軍在趙弘明的率領之下,一路攻下上黨郡其他五座城池。


    每攻下一城,他都將城中的趙軍盡數斬殺,不留一個活口。


    這種殘忍的手段讓其他城池的守軍膽寒不已,紛紛棄城而逃。


    最終,耗費了差不多半年的光景,趙弘明成功打通了魏國進入韓國都城的通道。


    趙弘明站在一座山頭,眺望著遠方的韓國都城陽翟。


    遠處,王宮巍峨聳立,屋頂金光閃閃,城牆高大而堅固,顯得堅不可摧。


    城內的街道寬闊整潔,縱橫交錯,人們則在街道上穿梭往來,一切都顯得那麽和諧而美好,沒有絲毫戰爭來臨前的氣氛。


    趙弘明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揮鞭而下。


    在其身後,魏軍正如烏壓壓的潮水一般,朝著陽翟湧去。


    ……


    夜色深沉,邯鄲城的王宮大殿內燈火通明。


    李幕的心腹一身風塵,帶著一個沉重的包裹,緩步走進了大殿。


    他的臉上寫滿了悲痛和決絕,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重。


    “臣,拜見陛下。”他跪倒在趙王麵前,雙手將包裹高舉過頭。


    成襄帝端坐在龍椅上,瞥了一眼那個包裹,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


    “這是什麽?”他沉聲問道。


    “這是李幕將軍的頭顱。”李幕心腹聲音顫抖著迴答:“他在安澤城戰敗,自知無顏麵對陛下與諸臣,選擇了自刎。”


    成襄帝聞言,身形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李幕心腹抬頭,紅著眼說道:“我家將軍,絕對沒有背叛趙國,望陛下明察秋毫。”


    成襄帝並非是傻子,知道當日乃是冤枉了李幕,可事已至此,他手中也並無多少的權利,能為其做什麽。


    片刻後,成襄帝發出長長的歎息,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李幕將軍一生為趙國盡忠職守。傳令下去,厚葬李幕將軍吧。”


    麵對失去上黨城池的慘重損失,在龐奢黨羽的有意控製下,朝堂上下並未引起太大的波瀾。


    在眾人眼中上黨不過是韓國獻上的城池,就算失去也沒什麽好可惜的。


    況且現在還有五座城池在他們趙國的手中,此次二十萬趙軍也並非是全軍覆沒,總的來看,並未損失多少。


    許多大臣認為,雖然魏國暫時占據了上風,但趙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仍然有足夠的實力與之抗衡。


    龐相府中。


    聽說李幕已經自殺的龐奢,不由的放聲大笑。


    現在李幕一死,站在其背後的浩然宗主也是隕落,也就是說,以後整個趙國都將是他一家獨大了。


    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能夠挑戰他的地位,加上成襄帝也已經被他捏在了手裏。


    可以說他就是趙國的無冕之王。


    憑借這一國之資源,他大可做出很多事情,就算長生之道說不定也可以探知一二。


    同時龐奢也看出來,現如今魏國在魏王趙弘明的手中,有漸漸做大的趨勢,確是個隱患。


    如今趙國朝堂被他收入手中,那麽接下來就要針對魏國,專心對付趙弘明這個獨一無二的武夫了。


    鏟除這些隱患。


    武膽境的修為,也並不是天下無敵。


    正好魏國的左莊主來毛遂自薦,是個機會。


    龐奢不由的冷笑了兩聲:“來人備駕。”


    五日後,韓國的都城陽翟外。


    一路奔襲的魏軍如同黑色的鐵壁般,陳兵在城外,將韓國都城圍個水泄不通。


    城牆上,韓國士兵們緊張地注視著城外密密麻麻的魏軍,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安。


    而在陽翟城的王宮大殿內,氣氛同樣緊張到了極點。


    韓國的大臣們聚集一堂,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大殿宛如一個吵鬧的菜市場。


    韓國宣惠帝韓威麵露苦澀,焦急的問道:“如今魏國大軍壓境,我們該如何應對?”


    “我們絕對不能向魏國投降!”有大臣情緒激動地喊道:“陽翟城堅固無比,並有大陣的存在,隻要我們堅守不出,魏軍就無法攻破我們的城池。隻要我們能夠堅持住,等待時機,必定能夠扭轉戰局!”


    另一位大臣則冷靜地分析道:“我們的軍隊根本無法與魏軍抗衡,死守隻能拖延,並不能改變結局。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和。”


    “你這無恥匹夫,是想要賣國嗎?”


    有大臣聽到這樣求和的提議,不禁破口大罵起來。


    “難道你有什麽高明的退敵之策嗎?不如說出來,也好讓我等無恥匹夫見識一下。我聽說魏軍一路屠城下來,殺戮甚重,一旦讓魏軍攻進來,你覺得在座各位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懦夫!羞於與你為伍。”


    兩派大臣各執己見,爭論不休。


    韓國宣惠帝韓威看向了申文淵,問道:“申公覺得朕該如何?”


    一直閉目養神的申文淵聽到宣惠帝韓威的詢問,睜開了雙眼。


    此時,他的臉色沉浸如水,看不出來喜悲。


    在他看來,強大的趙國都不是魏軍的對手,這般的不堪一擊,他們韓國國力遠不如趙國,到了這個程度,韓國想要再堅持下去也不可能了。


    申文淵揚了揚頭,盯著大殿上的匾額,長長歎出一口氣說道:“陛下,投降吧。”


    在他說完這一番話後,大殿徹底沉寂了下來,變得落針可聞。


    眾所周知,申文淵在朝堂上的地位很高,他的這一番話,等於就是一錘定音了。


    宣惠帝韓威最後低著頭,萎靡道:“明日朕將傳位給太子安,投降魏軍的事宜,就交給諸位吧。”


    聽到韓威的決定,大殿內一片嘩然。


    主張死守的大臣們憤然離去,而主張投降的大臣們則鬆了一口氣。


    盡管許多人心中不滿和不甘,但他們知道也明白這是當前唯一的出路。


    見此,宣惠帝韓威心中苦笑。


    這些大臣們不知道的是,早在魏軍圍城之前,掌教吳代天已經暗中帶著門中弟子,就已經逃亡去了燕國。


    眼下的韓國連一絲反抗的手段都沒有,除了投降別無他路了。


    在陽翟城的城門外大魏營中,趙弘明高坐在大椅上,神態威嚴。


    他接過韓國使者遞過來的請降書,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告訴你們的大王,隻要你們安分守己,魏國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趙弘明高興地說道。


    韓國使者聽後,臉色蒼白地低下頭去。


    他們知道,從此刻起,韓國已經失去了獨立的地位和尊嚴,成為了魏國的附庸國。


    等到合適的時機,將徹底變成魏國的一部分。


    這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次日,陽翟城外。


    一場莊重而肅穆的受降儀式正在進行。


    趙弘明端坐在高高的龍駒背上,神態威嚴。


    在他的身後,則是如今抵達韓都的三十五萬魏軍。


    大軍如同剛從血海中歸來,肅穆中透露出濃烈的血腥之氣,給他強大的觀感。


    旌旗漫漫,迎風招展。


    碩大的“魏”字和“武”字,分列在趙弘明的左右。


    此時,他的麵前,新登基的韓王安,率領著韓國的皇室和大臣們肅而立,身穿素衣,靜默無言。


    仔細看的話,還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屈辱和無奈的神色。


    年歲不過十二三歲的韓王安手中托著韓國的傳國玉璽,在趙弘明的注視下,緩步走向了魏軍一側。


    他的步伐沉重而緩慢,每走一步,都好似經過了無數的掙紮一般,甚至額頭都隱約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當他走到魏王麵前時,他深深地低下頭去,將手中的傳國玉璽高舉過頭,高聲道:“罪臣今日特向貴國獻上韓室之傳國璽,願我國歸順於您的治下,永享太平。”


    趙弘明心神一動。


    胯下龍駒應聲走到了韓王安的麵前。


    在韓國眾臣的注視之下,趙弘明接過韓國的傳國玉璽,放在手中打量。


    這枚玉璽采用上等玉石雕刻而成,晶瑩剔透,溫潤如玉。


    形狀為方形,四邊平直,頂部雕刻著精美的龍形圖案,栩栩如生。


    而在玉璽的正麵,則雕刻著“於國太平”四個大字,蒼勁有力,氣勢磅礴。


    趙弘明高高舉起玉璽,向魏軍展示著這個戰利品。


    頓時,天地之間響起了魏國士兵的歡唿聲,他們的聲音震耳欲聾。


    一股無上的氣勢從魏軍身上爆發出來,氣勢如虹,天上的白雲瞬間崩散。


    站在大軍麵前的諸多韓國臣子、王室無不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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