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勤:我的武道沒有瓶頸第一卷三國伐魏第18章建安皇帝的清算,趙弘明提前洞察魏國的十月,氣溫已經趨於寒冷,大地被深秋的金黃色和火紅色覆蓋。


    身在大梁中的居民們開始忙碌起來,有的出城田地勞作,有的在市集上交易。


    經過了兩天的時間,大梁皇宮中發生的變化,除了一些身在大梁的各國諜子以及從各處來此碰機會的野心家還在關注外。


    大部份普通人都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般關心,隻是當做飯後談資。


    “唿!”


    此時的魏國皇宮中,經過了一夜修煉的趙弘明結束了打坐。


    他睜開雙眼,徐徐吐出一口濁氣。


    當這一口濁氣吐出後,他隻覺得渾身輕盈無比,周身流轉的真意變得越發精純厚重。


    他伸開五指,一道白蒙蒙的國運從在他手中匯聚,一道一米見寬的掌印,好似一堵白牆,自他掌心向前衝出。


    所過之處,任何的桌椅板凳全部都化成了虛無。


    眼看就要撞到牆壁之上,趙弘明五指一合。


    厚若實質的國運在碰到牆壁的前一刻,徹底潰散於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武始經入門】


    他看了眼視線上的【天道酬勤】武學麵板,不由的露出滿意的神色。


    經過一夜的修煉,武始經這門極為特殊的武學,修煉進度又被他朝前推進了一些。


    按照這個速度再給兩三天的時間,他就可以把這門武學修煉下一階段了。


    屆時,他對國運的運用將會更加的得心應手。


    以後隻要是在魏國境內,他都能將國運如指臂使,而不再是簡單局限於陣法之道。


    趙弘明收起心思,從床上起身。


    就在這時他全身一震,身上的國運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趙弘明急忙重新坐了迴去,閉眼觀想出天地之橋。


    隻見觀想世界中,漂浮在天上的魏國山河畫卷,有一條大河發生了變化,沿著大河的某處國運變幻不停,仿佛正在流逝,變得淡薄。


    趙弘明早些時候就看過魏國的山河輿圖,認出來國運變幻的位置就是距大梁約百裏外的濁河大堤。


    國運的流失就代表著此地會有大變。


    趙弘明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決堤!


    隻有決堤了,才會引起如此大範圍的國運變化。


    如果趙弘明沒有記錯的話,那邊的河道魏國每年都會派人加固維護,而如今已快入冬,濁河即將進入枯水期,斷然不會發生自然決堤的可能。


    再一聯想到霍家的大軍在大梁附近。


    怕是有人要挖開大堤,水淹三軍!


    趙弘明霍然結束觀想,從床上坐起,急迫喊道:“高公公,起駕,本王要前往乾清宮拜見父皇!”


    聽到召喚的高延士沒有耽擱,馬上道:“奴才這就準備,”


    經過逼宮一事後的魏國皇宮,豔麗奪目的牆瓦之下是一片沉悶肅殺的氛圍。


    乾清宮高大的殿門口站著兩個威武的衛士,身著鋼甲,手持長矛,使得皇宮的肅殺氣更濃。


    宮殿內肅穆嚴峻,巨大的木柱上架著高高的頂棚,在暗淡的光線裏顯得有些壓抑。


    此時諸多大臣都已經被建安帝召集,齊聚在大殿之中。


    在大臣的四周,都站著一個個侍衛,他們手持盾牌和長矛,身披重甲,一副嚴陣以待模樣


    建安帝端坐在龍座上,麵無表情,散發著冷酷無情的君王之氣。


    此時,站在建安帝身側的馮大寶,手執詔書,宣讀一個個官員名字:“太祝丁一輝、郎中令屈廣軍、衛將軍陶驍……”


    在一口氣喊出十餘人之後,馮大寶才停下,他略微停頓後接著喊道:“經查,以上涉事臣子圖謀不軌,公然挑戰皇權,意圖顛覆國家,罪證確鑿,此等叛逆行為,罪大惡極,一律當斬!”


    在建安帝宣布這一消息之後,凡是被叫到名字的官員全都臉色一白。


    中書右丞蕭伯齡等老臣,率先站出道:“陛下廓清寰宇,此乃英明睿智之舉!”


    緊隨其後,其餘大臣則緊跟著山唿道:“陛下英名!”


    而被叫到名字的官員則哭天搶地道:“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微臣都是霍家他們逼的啊!”


    “微臣冤枉啊!”


    “……”


    麵對眾人叫苦求饒,建安帝根本不為所動。


    有官員見建安帝徹底動了殺心,想要憑借武力衝出朝堂,甚至要對建安帝動手。


    然而他們還沒有行動,就被守在大殿中的精良守衛給製服,當場斬殺。


    大殿頓時透出一股血腥氣,讓原本就有些壓抑的宮殿變得更加壓抑。


    在將所有名單中的大臣處置之後,建安帝臉上的表情出現幾分擔憂,他看向群臣問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無儲。諸位愛卿,朕欲冊封武王為皇太子,不知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身在朝堂中的諸多臣子都知道武王千裏救駕,攜大勝之威,被建安帝留在皇宮中,立太子是早晚的事。


    此時說出來,不過就是順水推舟,而不是真的征求他們的意見。


    “武王殿下為人寬厚,憂國憂民,明理仁義,足以立身於世,足以為表率,立太子乃是國家之幸。”


    “武王殿下所作所為,皆有道德之標準,非禮勿動,非義勿行,克己奉公,謹言慎行,有仁有義,必能守成業,光大祖宗之基業。”


    “微臣也以為然。”


    建安帝點頭道:“茲朕登基以來,四海恬寧,武王年已長成,堪膺儲貳。今朕便冊封武王為皇太子,以承宗廟,以繼國家,望百官悉心輔佐。”


    “臣等遵旨!”


    就在這時大殿外出現一陣喧嘩。


    “父皇,兒臣有急事求見!”


    趙弘明雄渾的身影從殿外滾滾而來,讓大殿內都仿佛為之一震。


    建安帝皺眉道:“何事喧嘩?!”


    馮大寶會意高聲喊道:“宣太子進殿。”


    殿外趙弘明見自己的稱謂已經變成了太子,略微有些意外。


    看來這次朝會上,建安皇帝已經宣布他為太子的事實。


    不過對比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趙弘明在這上麵並沒有多少心思。


    建安皇帝趙傭煦問道:“太子何事求見朕?”


    趙弘明抬頭嚴肅道:“迴稟父皇,兒臣已經打聽到,有人要決濁河之堤,特來稟告。事態緊急,還望父皇早做定奪。”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就連建安帝的臉色也不由變了變,他知道一旦濁河決口,那可就是能導致百萬人的流離失所的事情。


    “太子是從哪裏得知的消息?”中書右丞蕭伯齡追問道:“是真是假?”


    趙弘明看向了中書右丞蕭伯齡,直接說道:“此事乃是本宮特殊渠道所知,本宮有八成的把握確定消息為真。”


    他是從國運的變化感知中得知這一消息。


    此事自然不能跟眾人細說。


    國運牽扯甚多,而利用國運修煉,更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要是說出來話,說不定會石破天驚,引來許多沒有必要的注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中書右丞蕭伯齡聞言,很識趣的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們都知道眼前的趙弘明是個武膽境武夫,不同尋常,其背後又有多少的手段,更是沒人知道。


    細細想來的話,就算是假消息也對魏國並無危害。


    馬上臨冬,按理也是要修固大堤,無非就是多折騰一些民夫,早一些動身罷了。


    趙弘明現在還不清楚國運中的變化,到底是提前多長的周期,一切兵貴神速。


    他直接說道:“父皇,事態緊急,請允兒臣先帶部下前去查探一二,若是虛驚一場也就罷了,但要是發現有奸人作歹,也好讓兒臣及時誅滅,避免釀成大禍。”


    建安帝知道這個兒子向來有些不用尋常,他思索了片刻後,認真決定道:“好,此事乃太子所發現,可交由太子自行決斷,朝堂上下盡力配合太子。”


    趙弘明頗為意外,沒想到建安帝居然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放權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略微沉吟了一會兒直接說道:“父皇,兒臣聽聞,陳謀陳尚書對治河一道頗有經驗,兒臣需要陳尚書的協助。”


    “陳尚書何在?”


    “陳尚書此時還在天牢中。”


    建安皇帝說道:“傳朕旨意,陳尚書擁護皇家有功,即刻無罪釋放,隨武王治河。”


    馮大寶立刻領命。


    趙弘明見時機差不多,也不再耽擱,告罪一聲就從朝堂之中退出,直奔天牢而去。


    一連在天牢中關了數日的陳謀,此時被人放了出來。


    陳謀站在了門口,已經熟悉灰暗環境的他驟然見到了陽光,眼睛被刺激得發酸發脹。


    他閉上了雙眼,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陳謀睜開眼睛,發現周圍並沒有人相迎。


    他好像被突然釋放了一般,此事透著一股蹊蹺。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天牢之中,對於外麵的事知道的並不多。


    不知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麽變化。


    一時間,對自己的突然無罪釋放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就在他疑惑之時,陳謀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音。


    由遠及近,直撲他而來。


    “籲!”趙弘明在陳謀的麵前停馬,喊道:“陳尚書。”


    “你是……武王殿下……”


    陳謀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再見到趙弘明的麵貌,此時都有些不確定,過來好半天才依稀認出。


    “上馬,一邊走一邊說。”趙弘明催促著說道。


    身後,有魏武卒牽出一匹駿馬上前,將韁繩放在了他的手中。


    陳謀看趙弘明身後跟著近乎兩千千的兵卒,透著一股煞意,像是要做大事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出獄怕是與眼前這位脫不開關係。


    陳謀也不再多想,穿著囚服直接上馬。


    “走,駕!”


    趙弘明帶著眾人,直奔著大梁城外最近的濁河大堤。


    路上,一邊走著,他一邊將事情大概告知了陳謀。


    得知有人要決堤,他向來平靜的臉上多了幾分怒意。


    “若是大堤決口,需要多少人力才能重新修築大堤?”趙弘明追問。


    陳謀表情嚴峻道:“濁河決堤後修複是一項非常艱巨的工程,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過去決堤,動用的民夫數量都達到了數萬人,更有一次甚至達到十萬人以上。一旦決堤後果不堪設想。”


    趙弘明知道如今河道的治理一直都是勞民傷財,但他沒想到居然達到了這個程度,此次他隻帶兩千魏武卒出宮,真要決堤,這點人力根本不夠。


    “那要想最小可能解決此事,必須要敢在大堤決口之前。快,加速趕過去。”


    就在同一時間。


    霍直攜帶著幾百部下趕到了濁河的大堤。


    站在河堤上,放眼望去,壯麗的大河景象盡收眼底。


    滾滾的河水從西山之巔傾瀉而下,如萬馬奔騰,掀起巨大的浪花,發出隆隆的聲響,震撼人心。


    寬闊的河麵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金光,如同熔岩般燃燒在河床上,呈現出獨特的風景。


    而在大河的下遊,地勢平緩,濁河便如一條金色的絲帶,蜿蜒曲折,伸展在廣闊的大地上,滋養著兩岸的田野和村莊。


    霍直知道要不了多久,下遊的那些村莊、田野都將毀於一旦。


    但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在殺了十幾名礙事的當地村民和大堤看守後,他命人開始挖掘大堤。


    被他帶過來的幾百精壯武夫開始焦急的忙碌著,他們手上拿著鍬、鎬,不斷刨土。


    這條河堤並無遮擋,不時傳來秋蟲的叫聲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更讓做賊心虛的他們行動迫切。


    霍直時不時地抬頭望望四周,生怕有人發現。


    所有的行動都顯得異常匆忙。


    這條河堤每年都經過陳謀的加固夯實,河堤的土質偏硬,饒是他們都是武夫不斷刨起來的時候,都有些費力。


    “你們不要挖得太寬,隻需要挖出一道三五丈寬的口子,後麵河水自然會就豁口越衝越大。盡量往一處使力便可。”


    霍直見眾人的進度頗為緩慢,不禁催促著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堤上人為的出現了一道豁口,並朝著內河一側不斷延伸。


    噠噠噠!


    不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


    霍直循聲看去,隻覺得有一對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他們所在衝了過來,大吃一驚。


    騎在馬上的趙弘明與陳謀等人見果然有人在掘堤,頓時雙目噴火。


    陳謀甚至認出來為首之人:“是霍家的大公子!”


    果然是他們!


    趙弘明寒聲喊道:“殺,一個不留!”


    在其身後的兩千魏武卒沒有任何猶豫,朝著霍直所在位置宛如一條大龍,張口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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