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勤:我的武道沒有瓶頸第一卷三國伐魏第14章罪在朕躬,正一門的惶恐!建安三十一年九月二十八日。


    對於魏國大部分人來說隻是普通的一天,但對於執掌魏國的建安帝趙傭煦來說,則是一個心情異常複雜的一天。


    泰王薨,武王成太子……


    一件件這都是他暗中推波助瀾的結果。


    當所有事都按照他心中預料的那樣發展,在一切都塵埃落定後,他的心中卻五味成雜。


    年輕的時候,為達到富強大魏,實現心中的野望,他選擇了不擇手段。


    哪怕自己的兄長,哪怕自己愛慕的女子,哪怕自己的親子,他都可以說拋棄就拋棄,說殺便殺。


    心中根本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更不會有任何的感慨。


    但是如今,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冰冷的內心就像是被某種情緒觸動了一下。


    特別是當自己交出傳國玉璽的那一刻,這種情緒就被無限放大,讓他說不清道不明。


    趙弘明見四皇子那邊出事,當即也不再猶豫,告罪道:“父皇,東宮那邊出了狀況。眼下正是皇宮風雨之際,不能大意,還望父皇容兒臣失陪,去了解處置一二。”


    建安皇帝趙傭煦並沒有阻攔,直接說道:“去吧,朕也有其他事要做。”


    “兒臣告退。”


    趙弘明拱了拱手,匆匆帶著高延士往東宮的方向走去。


    等他完全離開之後,建安皇帝趙傭煦目光投向東宮的方向,朝一旁的馮大寶問道:“你覺得老五會做這樣的事嗎?”


    馮大寶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陛下,依老奴這些年的觀察來看,武王殿下時行為低調,做事向來三思而後行,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


    建安皇帝笑著說道:“朕也是這麽想的。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想要坐這樣的事無需將泰王引到東宮,多此一舉了。”


    馮大寶說道:“陛下英名,正是如此。”


    建安皇帝趙傭煦自嘲著說道:“還好,老五不必跟朕當年一樣。”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馮大寶的全身幾乎一抖,忙說道:“陛下,以前一定是有人造謠生事,惡意中傷陛下。您英明神武,如果您做了什麽,也一定有您的理由和考慮。”


    建安皇帝趙傭煦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馮公公。”


    “老奴在。”


    “你派人去處置一下吧,若是發現有人為痕跡,就偽造成是出自朕之手。”


    “啊……”馮大寶驚叫了一聲。


    “朕自從繼位榮登大寶以來,也是犯下了不少過錯,身上的汙點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但武王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有這樣的才華和能力,不該再走朕的老路。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建安皇帝趙傭煦緩緩朝前踏出一步:“大魏國要想富強,一統天下,還需要武王這樣的皇帝啊。”


    馮大寶嘴巴囁喏了兩下,眼神複雜得看了眼建安帝,忙跟了上去:“奴才遵命!”


    “另外,賜死華妃吧!”


    馮大寶愣了愣,有些遲疑道:“這……會不會引得馮家的反彈?”


    “能教出這樣的兒子來,損害我大魏社稷,是母德有虧,雖萬死也難辭其咎。況且,馮家不也已經參與了麽?”


    “老奴知道了。”


    馮大寶知道,賜死華妃也是為了跟四皇子的事相互印證,徹底將那件不光彩的事坐實在他身上。


    隻能說,陛下……承擔的太多了。


    走在最前方的建安皇帝並不知道馮大寶的心中所想,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從你幾天前打探的消息來看,霍禹的大軍是不是要到大梁城附近了吧?”


    “迴稟陛下,差不多今日便能到了。”


    “霍家參與逼宮之事,已經是觸及了朝廷的底線。可以乘此機會,一舉將他們這些黨羽一網打盡了。”建安皇帝趙傭煦,用平靜的語氣說出森然的話語:“傳詔中軍吧,改變目標,對付霍馮兩家。”


    馮大寶眼神一變,知道成為兩朝心病的霍家,終於迎來了它最終的命運。


    “那霍家老祖那邊?”


    “朕有堪比武膽九品的太子,還需害怕那個要死的老東西?”建安皇帝冷哼一聲。


    馮大寶相較於以往,隻覺得此時的趙傭煦比之以往多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叫,底氣。


    東四所的門口,火光衝天,瞬間照亮了整個宮廷。


    趙弘明趕到的時候,隻看都眼前的黑煙滾滾,烈焰熊熊。


    房間裏物品燃燒的劈啪聲與宮女、太監的尖叫聲交織在一起。


    侍衛們、魏武卒們急忙提水救火,卻無法遏製火勢的蔓延。


    慌亂中,有人急忙報警,有人四處奔走,整個東宮附近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殿下!”常無病與張義兩人風塵仆仆的趕來。


    趙弘明臉上陰沉的問道:“泰王呢?”


    張義與常無病低著頭,不敢直視趙弘明,底氣不足的說道:“在房間裏麵。”


    趙弘明朝著他們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樣的大火任何人在裏麵怕都要燒成灰。


    他盯著張義,語氣不善的說道:“是你做的?”


    張義跪在地上說道:“殿下,此事乃是泰王殿下的個人行為,與微臣無關。”


    “你是在當本王是三歲孩童嗎?”趙弘明眼神一變,渾身上下,一股凜然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張義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雙大手給扼住了喉嚨,唿吸也變得困難。


    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眼前這位主上跟任何一個皇室中人都與眾不同,乃是一個武膽九品的武夫。


    要殺他簡直如同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他的臉上頓時湧上了一絲恐懼之色。


    趙弘明心中清楚,四皇子是沒有死的勇氣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乖乖跟他返迴東宮。


    現在倒好,被兩人一押至東宮後,死了。


    天下哪有這般巧合的事。


    背後顯然是有人動手。


    無論最終是不是他動的手,這個時候誰殺了泰王,都會算到自己的頭上。


    其中張義的動機最大。


    他們要是做了此事,在以後日子中掌握了這麽一個秘密,即便雙方都心照不宣,他都會下意識的將對方當成心腹。


    泰王一死,他們就受益良多。


    趙弘明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看樣子,需要壓一壓身邊人膨脹的野心了,免得他們太過於自以為是。


    就在這時,東宮附近來了許多皇宮侍衛,以及內務府的太監。


    有內務太監朝著趙弘明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趙弘明撤迴身上的氣勢,讓張義如釋重負。


    張義喘著粗氣,隻覺得自己的後背已經徹底濕透,臉上後怕不已,宛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內務太監站在趙弘明的麵前,恭聲拜道:“奴才見過殿下。”


    趙弘明不明道:“公公此舉是何意?”


    內務太監低頭說道:“陛下有旨,此處由內務府接管,殿下可移駕別處。”


    建安帝插手了?


    他是要的替我掩蓋此事。


    幾乎是一個瞬間,趙弘明就想到了建安帝背後的動機。


    今日已經決定冊封他為太子,若是傳出泰王死在他手上的風聲,對他接下來的太子之封有些不利。


    想到此處,趙弘明也不再矯情:“那就有勞公公了。”


    “殿下客氣了,這都是奴才應盡之責。”


    趙弘明沒有再推辭,頭也不會地離開的了東宮。


    “還不快滾?!”


    走了兩步,他腳步一頓,厲吼了一聲。


    張義與常無病兩人如夢初醒,急忙跟上。


    正一門的後山。


    瀑布從山崖上傾瀉而下,落入潭中,濺起一片水霧。


    潭水旁時不時有飛鶴經過,發出鶴鳴之音,與潺潺流水聲,和四周的竹林聲相互交織,營造出一種仙家縹緲的氛圍。


    噗嗤!


    一匹如龍一般的黑色龍駒從深潭中一頭鑽了出來,打著響鼻,盯著遠處的一道倩影,眼神中顯得有些不滿。


    龍駒搖了搖頭,甩了甩頭上的水汽,趴在地上便也不再動彈。


    “師父,韓長老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商議。”


    此時,一個穿著粉紅色長群的少女跑了過來。


    她長得嬌小玲瓏,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白皙精致的臉龐,雙眸猶如星辰般閃爍著聰慧和靈動。


    少女細腰輕盈,奔跑的步伐輕快,仿佛是春天的風兒般自由。


    這個少女正是已經離開穎郡三年之久的顏婷婷,張義師妹。


    “韓長老有說什麽事嗎?”正一門的畢靈君轉過頭問道。


    “沒說呢,但是韓長老的表情很嚴肅,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顏婷婷用空靈的嗓音認真說道。


    說話時候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同時又帶著幾分嚴肅,好似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大一點,讓人忍俊不禁。


    畢靈君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意識到眼前的龍駒還是不肯順從,當即不願在此再浪費時間,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道殘影消失在顏婷婷的眼前。


    顏婷婷一跺腳,抱怨道:“師父,等等我啊。”


    正一門的大殿中,擺著十張檀木大椅。


    左右各五張,最中間的前方位置單獨擺著一張略寬一些的木椅。


    此時大部分的檀木椅子都是空著,隻有其中三把有人坐在其上,有男有女。


    一道清光從殿外衝了進來,落在最中央的一張大椅上。


    當清光褪去,露出了畢靈君那張絕美宛如白玉雕琢的麵孔。


    “韓長老,怎麽了?有什麽急事找我?”畢靈君坐在了主位上,頗有些不明的問道。


    “門主,我正一門怕是有滅門之危了!”正一門長老韓適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嗯?”畢靈君秀眉微蹙,她還未張口。


    韓適便是接著說道:“我剛得到消息,宮長老今日帶著其他四位長老暗中去了大梁城,替泰王震懾宵小。現在連宮長老在內,五位長老盡數被他人斬殺了!”


    “什麽?”


    韓適的話剛一說完,坐在他一左一右的兩位正一門長老都猛得從椅子上坐起,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宮長老他們可是武膽五品及以上的修為,放下哪裏都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怎麽可能說死就死,魏國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


    畢靈君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心頭劇震,眼角上那顆風情萬種的淚痣都忍不住動了動。


    但是她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並沒有表現那般的失態。


    畢靈君依舊端坐在主位上問道:“是赤河宮宮主來魏了嗎?”


    “不是!”韓適搖頭說道。


    “那是誰?”


    “是武王殿下!我們都被魏國王室給騙了!”


    聽到這個消息,畢靈君隻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炸了。


    此時此刻她再也難以保持冷靜,一把坐起,難以置信道:“你再說一遍?”


    “是魏王武王,五皇子趙弘明殺了宮長老他們五人。”


    轟!


    畢靈君呆立在原地。


    她怎麽也想不到,哪個有幾麵之緣的青年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有正一門長老質疑道:“是不是你搞錯了,武王身為王室子弟,怎麽能有這樣高絕的修為?”


    “千真萬確。此事是在大梁城外,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誰也掩蓋不了。”韓適接著說道:“我甚至還查到一些,武王與明教教主魏無忌事實上是同一人,戰力堪比武膽九品!”


    韓適說話的語氣,擲地有聲,不容他人質疑。


    大堂之上,一下子變得落針可聞。


    過了一會兒之後,畢靈君才緩緩開口道:“我記得魏國的這位武王隻有二十歲樣子吧。”


    “是。”


    在場的幾人全部都倒吸一口涼氣。


    二十歲的武膽境武夫?!


    這就算是在娘胎中修煉,怕是也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我以前就覺得武王異於常人,但頂多也是覺得他的心性和認知,在諸多皇子當中當為翹楚,卻沒曾想到他的武學天賦竟然也是恐怖到這種程度。”


    皇家子弟有國運壓製,武膽難有所成,但這並不代表就一定修煉不出來。


    一些驚才豔豔之輩,到底還是能另辟蹊徑。


    這麽說來,那一年擊敗浩然宗主的也就是他。


    畢靈君腦海中不由的想起那日在帳篷之中兩人的對話,她竟然沒有發現端倪。


    現在迴頭想想,著實有些該死了。


    畢靈君一想到,宮良義他們竟然私自違背自己的安排,偷偷行動。


    不由目光變得清冷,她掃視了一眼大殿內的眾人,大殿中的空氣仿佛一下子都變涼了好幾度。


    畢靈君開口道:“諸位覺得我們該如何?”


    大殿中,一個身穿道袍的女長老認真說道:“我聽說霍禹即將趕到大梁,不如我們乘著武王他們尚未站穩腳跟,與霍禹一道,合力斬殺武王。”


    “一個有如此武力的王室之人,對我們來說是極大的威脅。我們稍有不慎,便是走到了覆滅邊緣,必須要付諸行動,將隱患徹底消除。”


    今晚迴來的晚,加上感冒寫得慢了,所以發晚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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