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神情急切地看著楚涵，“你把她們都趕走了，明天的車誰洗啊，我一個人可洗不完！”
還以為她要說什麽大事。
楚涵臉黑了黑，沒什麽好氣地把碗敲得叮當響，不過話卻是鬆了口。
“明天關門，不做生意。”
“啊？”陸肆一臉茫然，“為什麽不做生意了？”
楚涵一個爆栗敲在他的腦袋瓜上，惡狠狠地說，“招人啊，不然你去洗車？”
他這麽一說，那就是真的要把剛才的幾個女人開除了，他們還以為隻是說說而已。
白朵也不太淡定了，覺得自己似乎弄出挺大陣仗，很不好意思，可是她隻是個底層員工，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索性就當個透明人好好吃她的飯。
她沒注意到，剛才楚涵直接把她安在自己的身邊坐著，蘇在在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提醒。
一晚上，她落在白朵身上的目光都是意味不明的。
明天還要上課，她們吃完飯就想迴學校緩口氣，顧君子言出必行，從車庫裏隨便開了輛車就送她們迴去。
走之前，楚涵是有話要說的，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一轉頭又樂嗬嗬地跟陸肆他們鬧在一塊。
“教官，在在，你們等我一下！”
人都已經走出包廂了，白朵卻突然衝蘇在在他們喊道，然後一轉頭，又鑽進包廂裏。
“楚老板！”
看著去而複返的白朵，楚涵的桃花眼微微勾起，為了映襯這個稱唿，還真的擺出了一副地主樣，裝腔作勢地問道：“怎麽了，小雲朵？”
白朵睜著雙明亮的眼睛，頭一次異常尊敬地望著他，就連接下來說話的語氣都很恭敬。
“老板，今晚謝謝你！還有，你是個很帥的男人！”
她說完，也不管房間裏三個大男人的反應，腳底抹油似得溜了。
在楚涵的視野裏，最後的一個畫麵就是她的馬尾辮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然後嬌小的身影就消失了。
跑的賊快。
她剛才說什麽？說他是個很帥的男人，這，這，這他媽還用說嗎？！
“喲！你是個很帥的楚二爺！”
陸肆伸長脖子把臉湊了過來，然後在他的耳邊陰陽怪氣地模仿了句，霍少宇聽聞，忍俊不禁，然後就跟發現新大陸似得，驚奇道：“我們的楚少居然臉紅了——”
臉紅？！
楚涵下意識抹了把自己的臉，沒感覺出來啊。
“去去去，都給我一邊去，別羨慕我皮膚好啊，白裏透紅的。”
他越說，還真覺得一陣臉熱，見鬼了。
陸肆緊挨他身邊坐下，楚涵的表情越不自在，他就笑的越開心，然後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問，“誒，我發現你對那丫頭還挺好的呀。”
“有嗎？”楚涵不以為然。
陸肆猛地點頭，“當然有！因為她，你都開除了好幾個人了，我記得你們一開始不是死對頭嗎？今天這事，你還挺護著她的啊。”
楚涵不讚成他的話，斜看了他一眼，“車不是她弄的，我開除其他幾個，是因為她們品行不端。”
“是是是！受不了你這麽正經的口氣。”
陸肆舉雙手投降，楚涵在他們的心中就是痞公子一個，頭一迴如此明辨是非，還真叫他不習慣。
不過他的話倒是沒錯，他們幾個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女人間的那點勾心鬥角的小心思，是瞞不過他們眼睛的。
再說了，那幾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把心思動到楚涵的車上，為的就是汙蔑白朵那丫頭，肯定是不能留了。
這樣的員工留著，是打算給自己找麻煩嗎？
“以後你也別欺負人家白朵了，她奶奶那個病厲害，老人家不想治，但身為晚輩都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所以家裏的錢都花上頭了，白朵很懂事，平時省吃儉用，努力做兼職還不耽誤功課，是個好姑娘。”
霍少宇手裏閑玩著撲克牌，然後語重心長地陳述著白朵的家境，他們幾個從小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但也不是不食人間疾苦，眼皮底下出現了白朵這麽自立自強的小姑娘，想想也挺讓人心疼的。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陸肆挑著眉好奇地問，霍少宇看了他一眼，解釋道：“上迴嫣然那丫頭讓我給白朵漲工資的時候我順便問了句。”頓了頓，他突然揚唇一笑，目光投向某道人影身上，笑的意味深長，“反正楚涵也想知道。”
“啊？”
陸肆一臉大寫的問好，他怎麽聽不明白這後麵的話了。
楚涵斂下心中的情緒，迴視霍少宇的視線，然後又迅速垂下，沒好氣地哼了句，“無聊！”
見狀，霍少宇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但陸肆還不知道這都是哪跟哪呢。
楚涵有點煩躁，也沒什麽興致接著玩了，他腦子裏迴想起白朵那張哭的慘兮兮的小臉，心裏就更煩了，這小丫頭的命怎麽這麽不好？
再待個十來分鍾，楚涵也離開了超跑俱樂部。
這個季節的氣候宜人，但入了夜，溫度還是有所下降的。
車窗外的光景不斷倒退，蘇在在陪白朵坐在後座，望著沉默的白朵，她是有些不太適應的，自己認識的白朵，那可是個熱鬧的姑娘呀。
“朵朵，已經沒事了，你別亂想了啊。”
她以為白朵還在因為那幾個女人汙蔑她的事而覺得心裏難受，其實不是的，白朵眨了眨眼，瞬間恢複了精神氣。
她看了眼正在開車的顧君子，然後壓低了聲音說，“我沒事！倒是你，你跟教官已經要對世界公開了嗎？”
蘇在在嘴角抽了抽，還對世界公開呢……
“沒有的事，你先別到處亂說。”
她的確還沒有想好，白朵‘哦’了一聲，挺糾結地抓了抓頭發，“但是嫣然她哥哥知道了啊，那咱們宿舍的人也該知道了吧，不然以後我擔心她們會有反抗情緒。”
還反抗情緒……
蘇在在發現她最近說話越來越逗了，其實這都得歸楚涵的功勞，跟他鬥嘴鬥的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詞句都是她自己創造的。
絕對原裝！
不過白朵想到的這一層，蘇在在也早就想到了，就在她的視線剛望向某人的側影時，顧君子就適時開了口。
“沒有你的同意，他們不會亂說的，嫣然也不會知道。”
白朵：“……”
唉呀媽呀，教官這耳朵也太靈了吧。
不是顧君子的耳朵靈，而是車裏太安靜了，隔音效果又好，她們就算壓著嗓子也聽得清楚。
二十分鍾後，他把人送到校門口，就被蘇在在趕迴去了。
等他人跟他的車一走，白朵便雙手捧著臉驚歎，“天哪！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教官嗎？”
“想當初軍訓第一天開會議的時候在大教室裏，他跟著輔導員一前一後的進來，那帥的，就跟一束聚光燈打在他身上一樣，光芒萬丈啊。”
“可是誰能想象他對人那麽冷淡，不過在在你是個意外，第一天你們倆好像就不對盤。”
“你還記得嗎？教官那天下午罰你跑步，因為你偷吃巧克力，然後你暈倒了，他直接就把你抱走了，軍訓現場其實是有臨時醫務室的，但他走得快，別人都來不及告訴他。”
聽著白朵說起以前的事，蘇在在的神情也漸漸變得有些朦朧，唇邊不由得綻放了個笑容。
記得，她當然記得，其實也沒過多久的事，但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一樣。
兩人沿著校園的大道走了一段路口，眼前浮現的都是過往的畫麵，當然也有一些不美好的迴憶，但她們都閉口不談。
聊了一會後，蘇在在猛地想起自己剛才的心事。
“朵朵，你別光顧著說我，你最近兼職是不是不順心，她們是不是故意針對你？”問完之後，蘇在在又改了語氣，肯定道：“她們就是故意在針對你，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
白朵深深歎口氣，聲音飄忽道：“還能為什麽，嫉妒心作祟唄。”
蘇在在眼珠子轉了圈，很快就想到了，“是因為楚涵嗎？”
肯定是了。
她之前聽朵朵說過，楚涵有說過以後他的車都隻能由她來洗，這麽霸道的吩咐，估計擱在那幾個人眼裏，就以為是他們倆有什麽。
雖然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不太可能有什麽，但這誰能說得準，就像她自己跟顧君子一樣。
“嗯，不過你別亂想啊！我跟他什麽都沒有。”
白朵下意識地撇清關係，隻是很快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誰會把她跟楚涵聯係在一塊？
但問題是，他們的確什麽都沒有的！
蘇在在其實也覺得不可能，所以壓下心底的那點疑慮，誇了楚涵一把，“從晚上他的所作所為看，他還挺照顧你的。”
白朵心裏讚同，但嘴上卻是不服：“那是因為這事的確不是我幹的。”
“你剛才又迴包廂裏做什麽？”
“跟老板道謝啊，誇他啊。”
她笑的眼睛亮汪汪的，蘇在在也不由的跟著抿嘴笑。
從校門口到宿舍也要二十多分鍾的路程，她們聊了一路，都是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的一個總結。
人生在世，世事無常，這話真的再正確也不過了。
夜空當中，一輪新月高掛，就算是換了一座城市生活又有什麽關係呢，月亮還是這一個月亮呀。
新的一周，到了周三的時候，蘇在在順利地把自己修改了幾十遍的征文稿件發到了主辦方的郵箱。
不管結果如何，都對得起這一段時間的努力，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準備，她的知識儲量也增長了不少。
顧君子對她這個比賽結果還挺上心的，隔幾天就問她有結果了沒有，主辦方沒有給個明確的日期，但按照往屆的情況，大賽結果一般都是要等到期末的時候才公布。
有這麽一個心理暗示，蘇在在也沒太把這件事掛在心上。
日光越來越強烈，校園裏光禿的枝頭都已經長出嫩綠的新葉，然後是一個逐漸繁茂的過程。
離期末越來越近，出入圖書館的學生也越來越頻繁，白朵這個月開始就請假不去兼職了，她們宿舍集體出動努力複習，爭取期末考大家都考得好。
國大的獎學金是很豐厚的，白朵就是衝著這個去，而霍嫣然跟趙思楠純屬是被她們兩個學習的熱情所帶動，受到了她們的積極影響。
為了不耽誤同學們的時間，學院把學期班會的時間提前，她們班的班會就定在周四的晚上。
平日裏大家基本都是以宿舍為單位，如果沒有班會的話，整個班級的學生都很少能聚在一起，但這個流程是很無聊的，每個人都要上台去講這一學期的所得所失所感所悟。
不過因為是自己班級的同學，都算是比較熟的人，男生們沒少調皮搗蛋亂開玩笑。
蘇在在跟白朵算是這個班裏的新成員，等到她們發言的時候，就更加受到關注。
不過她們都說得很官方，沒有什麽毛病可挑。
蘇在在發言結束的時候，台下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的掌聲，然後有一命高個子的男生突兀地站了起來。
“蘇在在同學，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這個男生叫曾鵬飛，平日裏他們幾乎沒有接觸過，蘇在在不知道他要問什麽，但也隻能禮貌地衝他笑了笑，“你問吧。”
曾鵬飛被她這個微笑給驚豔的表情都呆了幾分，過了會，他清朗的聲音響起。
“那個，你有男朋友嗎嗎？”
頓時，周圍的起哄聲濃烈。
“哇哦，小飛飛要表白了嗎？！”
“鵬飛，你問出了大家的心聲呐！”
鬧的兇了也有人笑罵，“哎呀呀這是要幹嘛？兔子不吃窩邊草。”
“特麽你是不是傻？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對？”
教室裏一時喧嘩的根本停不下來，蘇在在站在台上覺得挺尷尬的，於是就走下來站到曾鵬飛的麵前，很清楚地笑著說，“我有男朋友。”
她的聲音不大，但周邊的人都聽得到，熱鬧慢慢退去，有人可惜的感歎。
“就知道…好看的大白菜早就先被豬拱了。”
“噗！”
白朵一個沒忍住，嘴裏含著的水就噴了出來。
豬？
教官是豬？
還以為她要說什麽大事。
楚涵臉黑了黑，沒什麽好氣地把碗敲得叮當響，不過話卻是鬆了口。
“明天關門，不做生意。”
“啊？”陸肆一臉茫然，“為什麽不做生意了？”
楚涵一個爆栗敲在他的腦袋瓜上，惡狠狠地說，“招人啊，不然你去洗車？”
他這麽一說，那就是真的要把剛才的幾個女人開除了，他們還以為隻是說說而已。
白朵也不太淡定了，覺得自己似乎弄出挺大陣仗，很不好意思，可是她隻是個底層員工，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索性就當個透明人好好吃她的飯。
她沒注意到，剛才楚涵直接把她安在自己的身邊坐著，蘇在在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提醒。
一晚上，她落在白朵身上的目光都是意味不明的。
明天還要上課，她們吃完飯就想迴學校緩口氣，顧君子言出必行，從車庫裏隨便開了輛車就送她們迴去。
走之前，楚涵是有話要說的，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一轉頭又樂嗬嗬地跟陸肆他們鬧在一塊。
“教官，在在，你們等我一下！”
人都已經走出包廂了，白朵卻突然衝蘇在在他們喊道，然後一轉頭，又鑽進包廂裏。
“楚老板！”
看著去而複返的白朵，楚涵的桃花眼微微勾起，為了映襯這個稱唿，還真的擺出了一副地主樣，裝腔作勢地問道：“怎麽了，小雲朵？”
白朵睜著雙明亮的眼睛，頭一次異常尊敬地望著他，就連接下來說話的語氣都很恭敬。
“老板，今晚謝謝你！還有，你是個很帥的男人！”
她說完，也不管房間裏三個大男人的反應，腳底抹油似得溜了。
在楚涵的視野裏，最後的一個畫麵就是她的馬尾辮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然後嬌小的身影就消失了。
跑的賊快。
她剛才說什麽？說他是個很帥的男人，這，這，這他媽還用說嗎？！
“喲！你是個很帥的楚二爺！”
陸肆伸長脖子把臉湊了過來，然後在他的耳邊陰陽怪氣地模仿了句，霍少宇聽聞，忍俊不禁，然後就跟發現新大陸似得，驚奇道：“我們的楚少居然臉紅了——”
臉紅？！
楚涵下意識抹了把自己的臉，沒感覺出來啊。
“去去去，都給我一邊去，別羨慕我皮膚好啊，白裏透紅的。”
他越說，還真覺得一陣臉熱，見鬼了。
陸肆緊挨他身邊坐下，楚涵的表情越不自在，他就笑的越開心，然後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問，“誒，我發現你對那丫頭還挺好的呀。”
“有嗎？”楚涵不以為然。
陸肆猛地點頭，“當然有！因為她，你都開除了好幾個人了，我記得你們一開始不是死對頭嗎？今天這事，你還挺護著她的啊。”
楚涵不讚成他的話，斜看了他一眼，“車不是她弄的，我開除其他幾個，是因為她們品行不端。”
“是是是！受不了你這麽正經的口氣。”
陸肆舉雙手投降，楚涵在他們的心中就是痞公子一個，頭一迴如此明辨是非，還真叫他不習慣。
不過他的話倒是沒錯，他們幾個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女人間的那點勾心鬥角的小心思，是瞞不過他們眼睛的。
再說了，那幾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把心思動到楚涵的車上，為的就是汙蔑白朵那丫頭，肯定是不能留了。
這樣的員工留著，是打算給自己找麻煩嗎？
“以後你也別欺負人家白朵了，她奶奶那個病厲害，老人家不想治，但身為晚輩都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所以家裏的錢都花上頭了，白朵很懂事，平時省吃儉用，努力做兼職還不耽誤功課，是個好姑娘。”
霍少宇手裏閑玩著撲克牌，然後語重心長地陳述著白朵的家境，他們幾個從小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但也不是不食人間疾苦，眼皮底下出現了白朵這麽自立自強的小姑娘，想想也挺讓人心疼的。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陸肆挑著眉好奇地問，霍少宇看了他一眼，解釋道：“上迴嫣然那丫頭讓我給白朵漲工資的時候我順便問了句。”頓了頓，他突然揚唇一笑，目光投向某道人影身上，笑的意味深長，“反正楚涵也想知道。”
“啊？”
陸肆一臉大寫的問好，他怎麽聽不明白這後麵的話了。
楚涵斂下心中的情緒，迴視霍少宇的視線，然後又迅速垂下，沒好氣地哼了句，“無聊！”
見狀，霍少宇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但陸肆還不知道這都是哪跟哪呢。
楚涵有點煩躁，也沒什麽興致接著玩了，他腦子裏迴想起白朵那張哭的慘兮兮的小臉，心裏就更煩了，這小丫頭的命怎麽這麽不好？
再待個十來分鍾，楚涵也離開了超跑俱樂部。
這個季節的氣候宜人，但入了夜，溫度還是有所下降的。
車窗外的光景不斷倒退，蘇在在陪白朵坐在後座，望著沉默的白朵，她是有些不太適應的，自己認識的白朵，那可是個熱鬧的姑娘呀。
“朵朵，已經沒事了，你別亂想了啊。”
她以為白朵還在因為那幾個女人汙蔑她的事而覺得心裏難受，其實不是的，白朵眨了眨眼，瞬間恢複了精神氣。
她看了眼正在開車的顧君子，然後壓低了聲音說，“我沒事！倒是你，你跟教官已經要對世界公開了嗎？”
蘇在在嘴角抽了抽，還對世界公開呢……
“沒有的事，你先別到處亂說。”
她的確還沒有想好，白朵‘哦’了一聲，挺糾結地抓了抓頭發，“但是嫣然她哥哥知道了啊，那咱們宿舍的人也該知道了吧，不然以後我擔心她們會有反抗情緒。”
還反抗情緒……
蘇在在發現她最近說話越來越逗了，其實這都得歸楚涵的功勞，跟他鬥嘴鬥的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詞句都是她自己創造的。
絕對原裝！
不過白朵想到的這一層，蘇在在也早就想到了，就在她的視線剛望向某人的側影時，顧君子就適時開了口。
“沒有你的同意，他們不會亂說的，嫣然也不會知道。”
白朵：“……”
唉呀媽呀，教官這耳朵也太靈了吧。
不是顧君子的耳朵靈，而是車裏太安靜了，隔音效果又好，她們就算壓著嗓子也聽得清楚。
二十分鍾後，他把人送到校門口，就被蘇在在趕迴去了。
等他人跟他的車一走，白朵便雙手捧著臉驚歎，“天哪！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教官嗎？”
“想當初軍訓第一天開會議的時候在大教室裏，他跟著輔導員一前一後的進來，那帥的，就跟一束聚光燈打在他身上一樣，光芒萬丈啊。”
“可是誰能想象他對人那麽冷淡，不過在在你是個意外，第一天你們倆好像就不對盤。”
“你還記得嗎？教官那天下午罰你跑步，因為你偷吃巧克力，然後你暈倒了，他直接就把你抱走了，軍訓現場其實是有臨時醫務室的，但他走得快，別人都來不及告訴他。”
聽著白朵說起以前的事，蘇在在的神情也漸漸變得有些朦朧，唇邊不由得綻放了個笑容。
記得，她當然記得，其實也沒過多久的事，但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一樣。
兩人沿著校園的大道走了一段路口，眼前浮現的都是過往的畫麵，當然也有一些不美好的迴憶，但她們都閉口不談。
聊了一會後，蘇在在猛地想起自己剛才的心事。
“朵朵，你別光顧著說我，你最近兼職是不是不順心，她們是不是故意針對你？”問完之後，蘇在在又改了語氣，肯定道：“她們就是故意在針對你，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
白朵深深歎口氣，聲音飄忽道：“還能為什麽，嫉妒心作祟唄。”
蘇在在眼珠子轉了圈，很快就想到了，“是因為楚涵嗎？”
肯定是了。
她之前聽朵朵說過，楚涵有說過以後他的車都隻能由她來洗，這麽霸道的吩咐，估計擱在那幾個人眼裏，就以為是他們倆有什麽。
雖然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不太可能有什麽，但這誰能說得準，就像她自己跟顧君子一樣。
“嗯，不過你別亂想啊！我跟他什麽都沒有。”
白朵下意識地撇清關係，隻是很快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誰會把她跟楚涵聯係在一塊？
但問題是，他們的確什麽都沒有的！
蘇在在其實也覺得不可能，所以壓下心底的那點疑慮，誇了楚涵一把，“從晚上他的所作所為看，他還挺照顧你的。”
白朵心裏讚同，但嘴上卻是不服：“那是因為這事的確不是我幹的。”
“你剛才又迴包廂裏做什麽？”
“跟老板道謝啊，誇他啊。”
她笑的眼睛亮汪汪的，蘇在在也不由的跟著抿嘴笑。
從校門口到宿舍也要二十多分鍾的路程，她們聊了一路，都是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的一個總結。
人生在世，世事無常，這話真的再正確也不過了。
夜空當中，一輪新月高掛，就算是換了一座城市生活又有什麽關係呢，月亮還是這一個月亮呀。
新的一周，到了周三的時候，蘇在在順利地把自己修改了幾十遍的征文稿件發到了主辦方的郵箱。
不管結果如何，都對得起這一段時間的努力，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準備，她的知識儲量也增長了不少。
顧君子對她這個比賽結果還挺上心的，隔幾天就問她有結果了沒有，主辦方沒有給個明確的日期，但按照往屆的情況，大賽結果一般都是要等到期末的時候才公布。
有這麽一個心理暗示，蘇在在也沒太把這件事掛在心上。
日光越來越強烈，校園裏光禿的枝頭都已經長出嫩綠的新葉，然後是一個逐漸繁茂的過程。
離期末越來越近，出入圖書館的學生也越來越頻繁，白朵這個月開始就請假不去兼職了，她們宿舍集體出動努力複習，爭取期末考大家都考得好。
國大的獎學金是很豐厚的，白朵就是衝著這個去，而霍嫣然跟趙思楠純屬是被她們兩個學習的熱情所帶動，受到了她們的積極影響。
為了不耽誤同學們的時間，學院把學期班會的時間提前，她們班的班會就定在周四的晚上。
平日裏大家基本都是以宿舍為單位，如果沒有班會的話，整個班級的學生都很少能聚在一起，但這個流程是很無聊的，每個人都要上台去講這一學期的所得所失所感所悟。
不過因為是自己班級的同學，都算是比較熟的人，男生們沒少調皮搗蛋亂開玩笑。
蘇在在跟白朵算是這個班裏的新成員，等到她們發言的時候，就更加受到關注。
不過她們都說得很官方，沒有什麽毛病可挑。
蘇在在發言結束的時候，台下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的掌聲，然後有一命高個子的男生突兀地站了起來。
“蘇在在同學，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這個男生叫曾鵬飛，平日裏他們幾乎沒有接觸過，蘇在在不知道他要問什麽，但也隻能禮貌地衝他笑了笑，“你問吧。”
曾鵬飛被她這個微笑給驚豔的表情都呆了幾分，過了會，他清朗的聲音響起。
“那個，你有男朋友嗎嗎？”
頓時，周圍的起哄聲濃烈。
“哇哦，小飛飛要表白了嗎？！”
“鵬飛，你問出了大家的心聲呐！”
鬧的兇了也有人笑罵，“哎呀呀這是要幹嘛？兔子不吃窩邊草。”
“特麽你是不是傻？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對？”
教室裏一時喧嘩的根本停不下來，蘇在在站在台上覺得挺尷尬的，於是就走下來站到曾鵬飛的麵前，很清楚地笑著說，“我有男朋友。”
她的聲音不大，但周邊的人都聽得到，熱鬧慢慢退去，有人可惜的感歎。
“就知道…好看的大白菜早就先被豬拱了。”
“噗！”
白朵一個沒忍住，嘴裏含著的水就噴了出來。
豬？
教官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