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嫿氣得直跺腳!


    她一路尋找秦望舒的蹤跡,到處打聽。


    來到冀州白仙山山腳下的時候,她得知山上的光華寺裏來了一位和尚。這個和尚相貌極其英俊,而且,曾在山腳下救了一名垂死的婦人。


    錦嫿幾乎立馬就想到了,這個人是秦望舒!


    錦嫿向人打聽前往光華寺的路。


    鄉親們告訴她,這時候大雪封山,通往光華寺的路極其難行,一不小心就可能滑落,輕則摔傷摔殘,重則一命嗚唿。


    錦嫿問鄉親,什麽時候山路才能好走,鄉親們告訴她,得等年後三四月了。


    錦嫿聽了,恨得牙癢癢。


    秦望舒肯定是因為山路難走,才去了光華寺。


    他一定以為,三月之前,自己不可能見到他。


    等到了三月,山路好走些的時候,他就開溜,另外尋一個地方躲著。


    錦嫿思忖,秦望舒再躲,說不定她就真找不到秦望舒了。她預感,秦望舒再也不會迴京。


    錦嫿接受不了。


    於是,她決定,她必須上山,必須見到秦望舒!


    錦嫿準備了防滑的靴子,準備了厚衣物,準備了抓鉤、火石、火把和幹糧等,開始向光華寺進發。


    所有的人都覺得錦嫿不可能成功,可是,她真的做到了!她如今終於站到了光華寺的門口!


    錦嫿激動得心潮澎湃。


    她走上前,親自叩響了廟門。


    過了許久,才有一個小和尚過來開門。


    小和尚望著眼前兩個人,不由得愣住了:“你們……你們是怎麽上來的?”


    錦嫿笑道:“那你就別管了。小師父,我要找明空師父。”


    那小和尚聞言,打量了打量錦嫿:“施主,我們這裏沒有明空師父。”


    說著,小和尚就要關門。


    錦嫿伸手擋住門,說:“小師父,我好不容易上來的,你讓我進去看看吧。”


    小師父堅決搖頭:“真的沒有您要找的人。”


    錦嫿看了看天色,說:“就算沒有我要找的人,您也該讓我借宿一宿吧?天馬上黑了,這冰天雪地的,下山太危險了。”


    小師父猶豫著沒有說話。


    錦嫿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都說佛門慈悲為懷,想必小師父不忍心看我們兩個被摔死凍死吧?”


    小師父說:“施主稍等,貧僧進去問問住持。”


    小和尚跑了進去,不一會出來迴話道:“施主,你們可以借宿一夜,但是,明日日出時分,你們必須離開這裏。”


    錦嫿答應下來,小和尚將錦嫿和晚晴讓了進去。


    小和尚引路,錦嫿四處觀望,小和尚說:“施主,您借宿期間,請不要四處走動,免得擾了師兄弟修行。”


    錦嫿答應著。


    到了禪房,小和尚讓錦嫿歇息,他去為錦嫿拿齋飯。


    錦嫿借機在寺裏四處尋找秦望舒。


    寺廟不大,錦嫿一會兒就轉了一遍。四處都沒有秦望舒的影子。


    錦嫿明白,一個人要是真想藏起來,即便同在一個寺廟裏,她一時也是找不到的。


    (


    錦嫿暗暗下了決心。


    吃過晚飯之後,她來到一處濕滑的高台階前,徑直跳了下去。


    晚晴看得提心吊膽。


    晚晴原本提出,她來受傷演苦肉計,可是,錦嫿說,晚晴受傷不一定能逼出秦望舒。


    而她可以。


    因為她是長公主,她在寺廟受傷,住持會害怕吃罪不起,為了這個,住持也會逼秦望舒出來給她看病。


    哢嚓一聲!


    錦嫿感覺到一陣劇痛!


    她的小腿骨折了!


    疼痛使得錦嫿大聲喊了起來。


    她的額頭頓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晚晴急得直掉眼淚,唿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我們家主子的腿摔傷了!”


    很快,便有人趕了過來,很快,有人通稟給了住持,旁人不知道錦嫿的身份,住持卻是知道的。


    而時時暗中關注這邊消息的秦望舒自然也知道了。


    秦望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孽緣,躲不過,逃不掉!


    他終於現身了。


    原本躺在床上不停喊疼的錦嫿,在看到秦望舒的那一刻,停止了唿喊。


    世界在這一刻停滯了,萬事萬物都失去了聲響。


    天地之間,隻剩下了這個一臉悲天憫人模樣的俊朗僧人。


    錦嫿眼裏閃爍著淚光,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秦望舒將手豎在麵前,說了一聲:“阿彌陀佛。施主傷到哪裏了?”


    錦嫿指了指小腿。


    秦望舒上前來,說了句“得罪了”,便查看起傷情來。


    之後,秦望舒神情嚴肅,他處理了傷處,上了藥,將骨頭正位,之後找來木板,把錦嫿的傷腿給固定好了。


    然後,秦望舒一言不發就要離開。


    錦嫿拽住秦望舒?袍的袖子,說:“師父,我的腿傷多久能好?”


    秦望舒想掙脫,錦嫿卻不肯鬆手。


    秦望舒無奈,用一旁的刀將自己的袖子割了下來,然後離錦嫿遠了一些。


    錦嫿拿著半截袖子,心刺痛得厲害,比腿上的傷更痛。


    秦望舒這才迴答道:“施主,傷筋動骨一百天。”


    錦嫿含淚笑道:“那這迴我得在寺裏長住了。”


    秦望舒道:“施主與住持商議便是,隻是貧僧明日一早就離開光華寺。”


    錦嫿愣了,她又難過又生氣。


    她忍不住問:“師父,您就這麽不喜歡我嗎?難道我配不上你?”


    秦望舒神情淡漠:“施主慎言,貧僧乃是出家人,已經戒了七情六欲,六根清淨。”


    錦嫿道:“你別騙我。我知道,你隻是一個假和尚!我親眼見過你喝酒吃肉!你早就已經破戒了!”


    秦望舒道:“施主,貧僧之前的確不十分遵守戒律清規,如今,貧僧已經重新受戒,正式成為佛家弟子。”


    錦嫿哽咽著問:“就是為了躲我嗎?為了躲我,你可以不吃肉,不喝酒?你舍得?”


    秦望舒說:“舍即是得。”


    說完,秦望舒轉身離開。


    錦嫿捶著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第一次這麽不喜歡自己的身份。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如果不是身份的阻礙,也許,秦望舒不會這麽抗拒她。


    這一夜,秦望舒再沒有來過。


    第二天一早,秦望舒就下了山。


    晌午的時候,一隊士兵艱難爬上山,找到了錦嫿,跪求她迴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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