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霜給他們下的是慢性毒藥,薛景睿故意說成了當場就會斃命的毒藥。


    柔嘉長公主猛地站了起來,扶著桌案對薛景睿說道:“孤絕對沒有想害你們!你們跟孤有什麽利益衝突嗎?沒有!”


    薛景睿似笑非笑說道:“那麽,雲如霜為什麽要害臣呢?總不至於是因為臣沒有接她的繡球吧?”


    當然不會。


    柔嘉長公主想想也知道。


    毒害朝廷命官,雲如霜身為念春樓的頭牌,風光無限,瘋了才會因為失去一個恩客而這樣自毀前程。


    必然是被人威逼利誘!


    薛景睿幽幽地說:“長公主殿下,您是個聰明人,這些事情,您前後連起來想一想,就應該明白,您是被人利用了。”


    “臣雖然不才,也是三品武將、朝廷命官、殺賊功臣。臣的拙荊是太子少傅、內閣首輔林大人的嫡長女。若臣與夫人不明不白死在您的府邸,您恐怕會惹得朝野不滿,惹得皇上猜忌。”


    柔嘉長公主的手緊緊攥住了。


    她不關心什麽朝政國事,隻想享受富貴,過舒適愜意的日子,而她的好侄子軒轅朗,卻利用她的心結,來除去想除去的人,要將她拽入泥潭之中!


    柔嘉長公主的一雙美眸變得深沉起來:“孤真的沒有害你之心,更沒有想到,孤的一點淘氣心思,會被人利用,使你們夫妻陷入險境。如今,孤做些什麽可以彌補你們?”


    薛景睿麵色緩和了一些,說道:“長公主殿下,臣懇求您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皇上。另外,臣以為,殿下雖然無心朝政,但是,您應該不會喜歡這樣被人利用算計。”


    柔嘉長公主笑了起來:“那是自然。孤可以向皇兄寫密信,也一定會讓那個背後之人付出代價。”


    薛景睿行禮:“臣相信長公主的手段。臣也會向皇上遞上密折,並會將雲如霜等人交給皇上處置。”


    柔嘉長公主問:“那四個侍女……”


    薛景睿眸光深沉地說道:“她們都會一種奇怪的武功,臣僥幸勝了她們。”


    柔嘉長公主點頭:“孤明白了,她們的確該死。”


    薛景睿行禮準備告辭,柔嘉長公主看向林婉棠,笑道:“目前看來,你比孤幸運。”


    林婉棠莞爾一笑:“臣婦怎麽能比得上殿下的福澤深厚?隻是,他此時此刻對臣婦是真心的,臣婦便享受此時此刻,不想旁的。”


    柔嘉長公主若有所思。


    薛景睿拉著林婉棠的手,起身告退。


    念春樓的人,就交給柔嘉長公主應對吧。


    柔嘉長公主雖然看起來柔弱嬌媚,但是,對於算計她、觸及她底線的人,柔嘉長公主一點都不手軟。


    人人都當柔嘉長公主對房玉堂深情,被他的死刺激到了,才放浪形骸來麻醉自己。


    誰曾想到,房玉堂就死在柔嘉長公主手裏呢?


    處理完這些事情,薛景睿便帶著林婉棠繼續在杭州城內遊玩。


    一對玉人佳偶,徜徉在湖光山色之中,羨煞旁人。


    兩天後,薛景睿來到曹楊所在的客棧。


    毒藥開始發作,曹楊疼得痛不欲生,他的身子以詭異的姿態蜷縮著,嘴裏發出含混不清的唿痛聲,聽起來像是從地獄發出的一般。


    薛景睿問曹楊:“怎麽樣?好受嗎?”


    曹楊的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般,顫抖著看向薛景睿,說道:“是……是……五……五殿下!”


    薛景睿笑了起來,問:“他以前是不是也害過我?他為什麽要害我?”


    曹楊疼得斯哈斯哈了幾聲,翻著白眼。


    過了一會兒,曹楊才斷斷續續道:“他……他說……說你擋……擋了他……他的路。”


    薛景睿又問:“他以往是不是也害過我?”


    曹楊說:“害……害過。他……他派……派過刺客……”


    薛景睿問:“什麽時候?”


    曹楊道:“你……從塞……塞北……迴……迴來。還有……還有你……來……來泰州……”


    薛景睿握了握拳頭,問:“我怎麽擋了他的路?”


    曹楊長長地喘了幾口氣,說:“咱家……不知道……可能……可能是他……想……想安插……安插自己人……”


    薛景睿拍了拍曹楊的臉,問:“你還知道什麽?都說出來!說出來,我就給你解藥。”


    曹楊眼睛直勾勾望著屋頂,想了片刻,說:“沒……沒有了。”


    薛景睿問:“曹茂德也是平荒侯的人?”


    曹楊搖頭:“不……不知道。”


    薛景睿冷笑一聲,問:“你們覺得他還有繼位的可能?為何還要幫他?”


    曹楊扯了扯嘴角:“賊……賊船……”


    薛景睿知道曹楊的意思是說,上了賊船,已經無法全身而退了。


    薛景睿更知道,軒轅朗應該暗中還有勢力,才會讓這些人精願意繼續幫他。


    但薛景睿再審,就什麽都審不出來了。


    也是,軒轅朗不會把自己的老底都攤在曹楊麵前。


    薛景睿將解藥塞進曹楊的嘴裏,讓曹楊吃下解藥,然後冷冷說:“曹楊,這解藥,能夠讓你不再疼痛。”


    曹楊翻過身,在地上衝著薛景睿磕頭跪拜:“多謝……薛將軍……饒命!”


    薛景睿冷笑:“你迴京以後,將這些話都告訴皇上吧。”


    曹楊的臉白了:“皇上一定不會放過我!”


    他是東廠的人,怎麽能夠跟皇子勾結在一起?


    這犯了皇上的大忌諱!


    薛景睿起身,用帕子仔細擦著手,似笑非笑道:“難道你想讓我處置你?我處置起你來,你可不好受。”


    曹楊驚恐地後退搖頭。


    薛景睿嫌棄地將帕子扔在地上,起身離開。


    薛景睿安排手下的人,押解曹楊和雲如霜迴京。


    薛景睿與林婉棠又在杭州遊玩了幾日之後,便啟程向泉州進發。


    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好玩的地方就停下來玩上一兩日。


    好不輕鬆愜意!


    這麽一來,直到二十多天以後,他們才來到了泉州。


    寧飛揚騎著高頭大馬,在泉州城的城門處迎接薛景睿。


    一看到林婉棠和薛景睿乘坐的馬車,寧飛揚就翻身下馬,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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