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曼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聲音甜膩地說:“貴妃娘娘,臣婦略通醫術,調配了一款美容養顏的麵膏,許多人用了都覺得不錯,特獻給貴妃娘娘。此麵膏可以淡斑,還可以淡化細紋……”


    淑貴妃垂眸掩飾了一下目光中的鄙夷,才說:“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本宮多謝你的好意,但是大可不必了。”


    南宮曼本想獻麵膏給淑貴妃,然後她就可以對外宣稱,淑貴妃很是喜歡這種麵膏,那她不就可以大賣特賣,賺許多銀子了嗎?


    淑貴妃高居後宮尊位,第一次見南宮曼,不知她心性底細,又有與薛景和的不愉快在前,豈會輕易用南宮曼進獻的麵膏?


    收都不能收。


    否則,豈不是為南宮曼的麵膏背書做擔保嗎?


    被旁人得知以後,旁人以為淑貴妃用南宮曼的麵膏,也來用,用出好歹怎麽辦?豈不是惹禍上身?


    南宮曼顯得有些尷尬,還想再爭取一番,淑貴妃笑道:“你們都別站著了,時候不早了,快些入席吧。”


    其他人的席位都在外麵,眾人紛紛跪安。


    淑貴妃將林婉棠一人留了下來。鄭玉蓮和南宮曼嫉妒得要死。


    淑貴妃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低聲問:“楊氏那個賤人呢?”


    林婉棠早已讓人將楊氏捆成了粽子,塞上嘴,關在了一旁的房間裏。


    林婉棠拍手,忘憂將楊氏拽了過來。


    楊氏趴在地上,茫然抬頭,看到了坐在上首的雍容華貴的淑貴妃。


    淑貴妃氣勢凜然,不怒自威,眼神中的恨意,使得楊氏心肝一顫。


    淑貴妃施施然起身,緩步來到楊氏麵前,抬腳踩在楊氏臉上,狠狠用力。


    楊氏的臉被碾壓得變了形狀,嘴被擠得如同鴨子一般。


    淑貴妃張口道:“想當初,本宮還在侯府時,你曾來做客,本宮那時熱情喚你姨母。你守寡,母親憐你,請你來侯府相伴,你怎能這麽狠毒,對好姐妹奪夫殺人?!”


    林婉棠命忘憂拿掉楊氏口中的布團。


    楊氏害怕地顫抖著,艱難咽了咽吐沫,閉上眼睛說:“事到如今,隻求速死。到地下,我會向你母親賠罪。”


    淑貴妃用力碾壓楊氏的臉,苦笑著說:“你死也見不到我母親,我母親善良,定然已入極樂,而你,一定會墜入阿鼻地獄,日日受苦。”


    楊氏的眼淚流了出來。


    淑貴妃越看越恨,猛然拔下頭上的金簪,蹲下身來,將金簪刺入楊氏的身體。


    楊氏慘叫一聲。


    淑貴妃低聲威脅道:“你若再唿痛一聲,我便用熱油灌進你的喉嚨,把你燙啞了。”


    楊氏驚恐地看向淑貴妃,淑貴妃此時像是被冤魂附身一般,看起來竟然十分像詹氏複生迴來尋仇,楊氏害怕地瑟縮著,強自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淑貴妃一連刺了楊氏二三十下,刺的都不是要害的位置,不至於要了楊氏的命,卻能令楊氏痛不欲生。


    血從楊氏身體裏流了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裳,染紅了地上的青磚。


    淑貴妃力竭,哭道:“這些血,根本不足以洗去你的罪惡……”


    林婉棠冷聲吩咐:“來人,拿些針上來。”


    很快,珍珠送上來了一些長針。


    林婉棠冷冷道:“長針伺候楊氏。”


    忘憂蹲下來,將布團塞迴楊氏嘴裏,攥住楊氏的手,將針刺入到楊氏的指甲縫裏。


    楊氏疼得直翻白眼,在地上扭曲地蠕動著,嘴裏發出些含混不清的低吟。


    此時,有人在門外通傳:“侯爺求見。”


    淑貴妃嘲諷地笑了起來,沉聲說:“宣。”


    薛承宗整理衣冠,喜滋滋地邁步走了進來,跪倒磕頭:“微臣見過貴妃娘娘。”


    他沒有聽到預料中的“免禮平身”,卻聽到了細碎的痛苦低吟。


    他微微抬頭,偷眼看去,先看到了地上的血跡。


    他又抬了一點頭,終於看到了蠕動扭曲成奇怪姿勢的楊氏。


    他嚇得一哆嗦,忙重新垂下頭。他覺得還不夠,直接將額頭貼住了地。


    淑貴妃平靜了片刻,冷聲問:“鎮平侯,你不為楊氏求情嗎?”


    薛承宗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臣如今與楊氏已經不是夫妻了,她……她罪有應得。”


    淑貴妃冷笑,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涼薄寡情,昔日背德偷情的心上人,如今這般慘狀,他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


    楊氏聽到薛承宗的話,心如刀絞,自己為了嫁給他,各種費心籌謀,近來才看清,種種癡心竟然都付給不值得的人了。


    淑貴妃問:“你何事求見?”


    薛承宗興衝衝地過來,本來是盼著與淑貴妃敘敘閑話,聊聊家常,增進一下父女感情。


    此情此景,還談何父女情意?


    他該慶幸自己到底占著生父的身份,淑貴妃不會這般狠厲地發落他。


    想到這裏,薛承宗低頭道:“方才,皇上派曹公公來了侯府,賞賜給微臣一些生辰禮。微臣特來稟告娘娘一聲。”


    淑貴妃沒理會,轉而問:“你可曾在本宮的母親靈前賠罪?”


    薛承宗神情停滯了一下,說:“我……臣在你母親牌位前……說過……”


    淑貴妃冷眼看著,道:“然後,你就心安了,對嗎?”


    薛承宗抬頭看了淑貴妃一眼,淑貴妃長得與詹芳菲很是相似,粗粗一看,薛承宗差點以為是詹芳菲站在那裏。


    楊氏的指甲縫又被紮進去一根針,楊氏劇烈地掙紮扭動著,薛承宗看在眼裏,冷汗霎時濕了脊背。


    淑貴妃鄙夷地看了薛承宗一眼,道:“你跪安吧。”


    薛承宗忙行禮,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外麵一位賓客見了薛承宗,忍不住跟旁邊的人低語:“侯爺的身子有點虛啊,天還不熱,他怎麽滿臉都是汗?後背也濕了?”


    淑貴妃的袖子染上了血,林婉棠讓人準備了水,淑貴妃沐浴更衣之後,廳堂內的血跡已經打掃幹淨,楊氏已經被拖了下去。


    淑貴妃道:“別讓她死了,要讓她日日痛不欲生。”


    然後,淑貴妃請林婉棠坐下,一同用膳。


    鎮平侯府外,一個神情憔悴的女子失神地站在路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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