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善婷道:“我知道有些突然,我們原本也是想循序漸進,先加深彼此的信任。但是儒聖節,這實在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明白了,”吳定星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躺在一座金錢堆成的小山上,“你們需要什麽?”


    “我們希望您能同意出售小芥子鍋,傳訊鍋,以及眾鍋功等功法。”


    “沒問題,我答應了。”吳金星爽快道。


    麵對吳金星如此爽快,潘善婷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曾在貴虹州做過數次說客,也談過數場交易,但從沒有人像吳金星這樣爽快。


    “您有什麽別的要求嗎?”潘善婷謹慎問道。


    “別的要求?”吳金星想了一會兒,“那我就多要一點分成吧。七三分成,不過分吧?”


    “沒問題。”潘善婷一口答應下來,“還有別的嗎?”


    其實這一點小小的損失,在更大的利潤麵前根本算不了什麽。


    “沒了。”


    “那就一言為定。”潘善婷臉上浮現出輕鬆的笑容,看向吳金星的眼神愈發動人。


    “小芥子鍋和傳訊鍋我們其實已經破解其內部結構,目前已經可以做到量產。”


    “每部功法鍋王隻要提供的一份給我們就好,我們可以自己抄錄,但若是刻在鍋上的功法,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如果鍋巴也可以提供一點的話那就在好不過了。”


    吳金星眉頭皺起,充滿懷疑的問道:“這怎麽聽上去好像我點頭同意,付出極少的代價就能白賺到許多錢?”


    潘善婷承認道:“對您或鍋王來說是這樣沒錯。”


    “為什麽你們要這麽做?”吳金星百思不得其解,“你們這是在給我白送錢,你們自己賺到的卻不多。”


    潘善婷輕笑兩聲,笑聲如微風般輕柔:“確實是這樣。”


    “為什麽要這樣做?”


    潘善婷想了一會:“告訴你也無妨。從長期看,鍋王將長與天貴會合作。”


    “如果鍋王想出售什麽新功法或新樣式的鍋,肯定會來找我們天貴會,而不是其他人,這樣一來,錢就進了我們的錢袋,而不是別人的錢袋。”


    “想要將生意做強做大,就必須用長遠的目光看事物,如果是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雙眼,則會看不到腳邊的萬丈深淵。”


    吳金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不知鍋王現在,”潘善婷微笑問道,“還有什麽想交由我們來幫忙出售的嗎?”


    “噢,我的意思是你記得將這句話轉告給鍋王。”潘善婷眼波流轉,突然想起什麽,補充了一句。


    “不用了。英明神武,聰明絕……聰明不絕頂的鍋王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吳金星從小戒子鍋中拿出了幾口刻有功法的鍋以及幾瓶鍋巴。


    “他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帶過來。”


    “呃……”潘善婷眼皮跳了跳,“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輕輕拿起玉瓶,拔出塞子後朝裏麵嗅了嗅,頓時眼睛一亮。“好鍋巴,比丹藥還強了不少。”


    然後,她又隨手拿起最上麵的一口鍋,喃喃念道:“熬人祛疾法,以鍋熬製,祛疾自內……”


    “不好意思,這個拿錯了。”吳金星猛地將這口鍋搶了迴來,放進了背後的小街芥子鍋中。


    “以鍋祛疾?”潘善婷撲哧一聲大笑起來,並無失禮,卻別有一種美感蕩漾,“我們的醫聖傳人這是在發明一種全新的治病之法嗎?”


    吳金星尷尬的咳嗽兩聲:“這個還在研究當中。”


    [該死!我怎麽一不小心把係統剛獎勵的熬人祛疾法也一起拿出來了。]


    “祝你早日研究成功,我期待的,聽說鍋也可以治病的那一天。”


    潘善婷話音剛落,門被猛地踹開。兩人迴頭看去,一個肥胖的身影踏了進來。


    “好久不見,你可安好?今晚有空與我一起共度儒聖節嗎?”


    “蘇良遠,你給我出去!還是要我像上次那樣叫衛兵過來,你才肯滾出去!”


    蘇良遠手捂胸口,臉上流露出心痛的神色:“你對我如此狠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對你沒有心!沒看到我這裏還有客人嗎?立刻出去!”


    “噢。”蘇良遠轉向吳金星,滿麵可掬的笑容消失。


    他指了指門口:“你,給我出去。”


    吳金星冷淡迴道:“要是我不出去呢?”


    “嗬嗬,”蘇良遠的臉色沉了下來,“上次我來時,也有一個藏頭露尾的家夥跟你說出了一樣的話。”


    “哦?”吳金星雙手抱在後腦勺上,翹起二郎腿,“那最後的結果如何呢?”


    “你居然還敢問最後的結果?就不怕被嚇到嗎?”蘇良遠突然大肆大笑三聲,“告訴你吧,那家夥最後跪下哭著求我饒他一命,隻是我還是因心情不好,下令讓人斬了他。”


    “你現在去城外的護城河裏找找,應該還能找到他已經腐爛的差不多的屍體。”


    吳金星:“……”


    “是吧,婷婷?”蘇良遠特意看向潘善婷,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隻是……書房內忽然陷入了極其詭異的死寂。


    哪怕隻是落葉飄落的聲響,都足以在這裏掀起掀起然大波。


    突然,吳金星起身,一手揪住蘇良遠的衣領,將他提起。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蘇良遠雙腿在空中亂踢,雙手死死的抓著吳金星的手腕。


    但吳金星的力氣大如山一般,仍他怎麽亂動都不能掙脫。


    就是他那異於常人的體重也救不了他……


    “醜角的表演時間已經到了,剩下的你可以留到晚上再慢慢獻醜。”


    “你知道我是誰嗎?”蘇良遠滿臉通紅的大叫道,“我是蘇家少爺!敢這麽對我,你完蛋……哇啊啊啊啊啊!!!”


    吳金星輕輕一甩,蘇良遠頓時如一個肉球一般飛滾了出去,尖銳的慘叫聲由近及遠,最終以一身慘烈的撞牆發出的悶聲作為一個完美的休止符。


    “一路走好,不送。”吳金星隨手關上門轉向潘婷,“他的腦子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呀?對了,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呃……”潘善婷緩緩將嘴巴合攏,“剛才我們說到了……”


    ……


    從早上到傍晚,鍾華都沒能等到她。


    而因為儒聖節的關係,不少商販早就收攤了,幾乎隻剩下他。


    吳金星從一處屋頂上躍下,輕飄飄地落到了鍾華身邊。


    “儒聖節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先趕緊迴去沐浴更衣,準備一下吧。”


    “好。”鍾華歎了口氣,從地上站起將小芥子鍋交給吳金星的同時,還給了他四枚銅幣。


    “嗯?你哪來的錢?”吳金星眼睛瞪大,臉上浮現出震驚,“難不成你賣出了幾口鍋?”


    “兩口,”鍾華點點頭,苦笑道,“但是別人好像是看我這兒太冷清,才同情的過來買了一口。”


    “哈哈,能讓別人同情你,那也是本事。反正不管怎樣能賺到錢的就是能力。趕緊迴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看看這所謂的儒聖節了。”


    ……


    “唔……”林楨俊朦朧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木製的天花板。“嗯?我這是在哪裏?”


    他猛然驚坐起,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熟悉的客房內,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我已經迴到客房了,咦?我是什麽時候迴來的?我怎麽沒有印象?嘶~~頭有點暈……我怎麽睡在床上?而且我怎麽還裸著身子?”


    直到這一刻,林楨俊才猛然發現自己是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的。


    霎時,赤紅湧上,一直紅到耳根,甚至脖子都有些微微泛紅。


    “吱嘎。”門毫無聲照的被推開,林楨俊下意識的裹緊被子,隻露一個頭在外麵。


    “你醒了?”陳月櫻隨手將門關上。“正好省得我叫你。”


    “你對我做了是什麽?!”


    “怎麽做了什麽?”陳月櫻先是一頭霧水,看到他蜷縮在被子裏後忽然明白過來。


    “走在半路的時候,你就體力不支昏倒,還是我一個人將你扛迴來的。看你太累就把你扔我床上了。”


    “那我、我怎麽光、光、光……”後麵幾個字怎麽也無法從林楨俊嘴裏出來。


    “看你身上太髒就把你衣服剝了,已經洗幹淨了,喏,在那裏。”


    “但是男女授受……”


    “夠了,”陳月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在意那麽多幹嘛?現在趕緊把衣服穿上。我不喜歡一個男的在我房間裏光著身子。”


    “哦、哦是。”小心而迅速地將衣服穿好後,林楨俊紅著臉,忍不住小聲問道:“你沒對我做什麽吧?”


    “我對你沒興趣。”陳月櫻經翻了個白眼,但不經意間,妖豔萬丈,勾人心神。


    聽到這句話林楨俊了口氣,但不知為何,內心卻蕩漾起一陣失落。


    陳月櫻也忽地沉默了,隻覺得內心泛起難受。


    客房內有一片說不出的陰霾飄蕩。


    陳月櫻來到窗口向下看了一眼:“儒聖節馬上就要開始了,林楨俊,我救濟你那麽多,還讓你睡睡我的床。所以今晚陪我過儒聖節,你有意見?”


    林楨俊木訥地搖了搖頭:“沒有。”


    “那好,現在時間差不多了,該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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