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殺人滅口了!”吳金星剛說完身形向後猛地一退,一管毒藥,從他袖中拋出。


    冰藍色毒藥在空中所過之處,一道道霜痕滑過,散發出逼人寒氣。


    盡管衛兵長極速閃躲,但在如此近距離且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濺到了幾滴。


    霎時,衛兵長所接觸到的毒液部分被凍至僵硬。生機在淡淡逝去,氣勢也猛然一頹,不複剛才,而且還在不斷減弱。


    “哈哈哈,這凝炎寒液,可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吳金星一邊得逞大笑,一邊飛速向後跑去。


    他這絕不是因為慫什麽的,而是為了防止一些意外情況,導致自己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我知道你們胡家向來所修煉的一直是火屬性功法,所以我這凝炎寒液的寒毒毒正好可以壓製你們。”


    “而且我在其中可是特地加入了黑淵九毒蛇的毒液,所以量無需多,隻消數的便足以取你性命!”


    “嗬嗬,”衛兵長冷笑兩聲,“你真當我對藥一竅不通嗎?哪怕你引入了擦擦擦擦蛇毒液,也不可能通過表麵的接觸而傷人性命,要不然這草就是讀詩的天下了!”


    吳金星聳聳肩:“信不信由你,但我建議你先挑個風水寶地,順便把遺產留好,這樣哪怕你真沒了,我才有動力幫你收屍,你說是不是?”


    “滾!真要死,也要拉你一起下黃泉!”衛兵長麵色一沉,一拳揮出,一支烈焰金烏展翅翱翔,焰貫長空,猛擊向吳金星。


    但就在這一瞬,衛兵長拳頭上的忽有冰霜凝結,寒氣透出,烈焰金烏的溫度也在刹那急速下降,在吳金星額頭前一寸灰飛煙滅。


    隻餘留一股清風拂過。


    “不!這怎麽可能?”衛兵長瞳孔放大,震驚密布其中。


    而吳金星如閑庭信步,淡定自若的繼續向後溜去:“這沒有什麽不可能,隻要毒素足夠微小,就能在瞬間從你的毛孔中侵入,再通過血液就能迅速擴散。”


    “順帶一提,它還能蠶噬你體內的火屬性靈氣,並以此壯大。換而言之,你越強,毒性就越強。”


    其實真要做到這一點,除了頂尖的煉藥手法,對藥材的極度了解和利用,還要大量的嚐試才有成功的可能。


    為此,吳金星已是將上次得到的黑淵九毒蛇的所有毒液給消耗得一幹二淨。


    畢竟人心隔肚皮,他也要防止衛兵長一手,沒想到真用上了。


    衛兵長問道:“為何我從未聽說過這種毒藥?”


    吳金星眼神中故意流露出輕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無知能怪誰啊?”


    [奇怪?他怎麽不知道?這難道不應該是人盡皆知的常識嗎?到時候去問問鍾華他知不知道。]


    “無知?我無知?哈哈哈。”衛兵長突然大笑起來,但下一刻猛然大喝,周身火光爆裂,寒毒被他強行壓製下去。


    他手一招,一杆戰矛從燉煮翻炒陣的缺口中飛出,被他一把抓住。


    “鍋王!拿命來!”戰矛爆射,隻在瞬間穿透了吳金星,消失在天際。


    “哢嚓。”隨著一聲清響,吳金星化成了碎片。


    空氣震蕩,漣漪擴散,一個緩緩瓦解的幻陣暴露在衛兵長眼中。


    剛才被射穿的吳金星隻是由幻陣營造出來的一個幻象罷了。


    “不!為什麽這會有一個幻陣?!”衛兵長目眥欲裂,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臨死前的反撲換來的竟是這麽一個結局。


    但下一刻,寒毒迸發,火光崩潰,一層寒霜凝結最於他的皮膚表麵。


    “為什麽?”衛兵長最後不甘的吼道,“為什麽你要對胡家下如此殺手,不過是一些小矛盾,何至於此?”


    “何至於此?”吳金星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捉摸不透他的位置。


    [我怎麽知道?都是係統讓我這麽幹的,不然我與你們無冤無仇,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幹什麽?]


    [所以你要怪就怪係統吧。係統之鍋誓死不背!]


    最終,衛兵長還沒等到吳金星的迴答,氣息已經弱了下去,生機消失。


    這正是毒的陰險厲害之處,取人性命與翻手之間,古人雲:“修為不夠,毒藥來湊。”隻要毒藥足夠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強敵。


    直到這時,吳金星才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出來。


    “幸好我剛才逃得快,要不然可就真的來個透心涼了。”


    鍾華飛奔過來,:“你沒受傷吧。這衛兵長……”


    吳金星輕描淡寫的擺擺手,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鬥笠:“他已經被我給輕鬆解決了,什麽傷都沒受,簡直不要太輕鬆。”


    “那就好,我們接下來幹什麽?”


    “接下來啊……”吳金星重新看向燉煮翻炒陣,“接下來就輪到他們了。”


    ……


    燉煮翻炒陣內,所有幸存的人在胡家主的指揮下盤腿席地而坐,休養生息。


    “這裏已經平靜,上下兩層漆黑屏障也再沒有動靜,說明外麵的敵人已經被衛兵長給牽製住了。所有人給我養精蓄銳,等一會兒就是我們上陣殺敵的時候!”


    有長老在胡家主身後悄悄問道:“家主,為何我們不現在出去協助衛兵長?”


    胡家主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那個層次的高手過招,是我們可以參與的嗎?”


    “無論我們有多少人上陣,都隻會添作是炮灰,還不如以逸待勞。況且現在衛兵上也沒說需要援助。”


    又有一名執事小心翼翼的問道:“家主,那如果衛兵長……我是說如果,如果衛兵長敗了呢?”


    “不可能!”胡家主猛地一揮手,厲聲道,“太元州胡家的殘兵敗將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抗!你休要在動搖軍心!”


    那名執事立刻閉嘴,但這份擔憂已經逐漸蔓延開來。


    胡家主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冷哼一聲,麵色鎮定,沒有一絲慌亂。


    但其實他心裏慌得一批。


    因為他深知,要是衛兵長敗了,那說明敵人的強大早就超出了他們的預計,若是胡家的府邸還存在,勉強還能依托於府邸內的陣法機關等進行抵禦,仍有勝算。


    但是這一切都被那兩層不知是什麽的黑色屏障給盡數摧毀了!


    但盡管如此,胡家主內心再慌,也不能有絲毫流露到表麵上。


    論家主的自我修養。


    “嗯?”胡家主的目光掃過一周,忽然問道,“剛才衛兵長手裏揪著那小偷和那舌頭極長的家夥哪裏去了?”


    “報告家主,”一人道,“那長舌頭的家夥剛才拖著小偷,偷偷從缺口逃走了。”


    “那就先讓他們逃一會兒吧。”胡家主淡定的擺了擺手,“反正他們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過你們不覺得這裏有點熱嗎?”


    “這個……是有一點,”一位長老緩緩點頭,“應該是衛兵長剛才招法的餘威,提高了附近的溫度,過一會兒應該就會涼下來了。”


    “言之有理。”


    然後等著等著,溫度不僅沒降,好像還高了一大截。


    “那個……”胡家主用袖子擦了擦滿頭大汗,“是不是我的錯覺溫度貌似又高了一點?”


    話音剛落,四處一片沉默,沒有人敢搭話。


    “嗯……好像溫度是又高了一點。”半晌,剛才說話長老太吞吞吐吐的道。


    “那這是為什麽?你剛才不是說一會就會涼下來嗎?”


    “這……”麵對胡家主冷肅的目光,長老的大腦立刻飛速運轉起來,忽然靈機一動。


    “應該是因為密閉空間內空氣不流通,才會導致越來越悶熱,就像這就像用鍋燉煮東西一樣。這裏哪怕這裏有一個小缺口,也起不了多少緩解作用。”


    胡家主抬頭看看天又看看地,道:“你這比喻可真貼切,就好像我們真的被人放在鍋裏燉煮一樣,連著地麵都是滾燙的。”


    ……


    “吳兄,我記得你說過這是一個殺陣對吧?”鍾華疑惑的問道,但是它怎麽除了翻來覆去的搗亂之外,好像連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吳金星幹咳兩聲:“我這殺陣爆發殺傷力是需要一些時間來預熱的,剛才因為衛兵長的緣故打斷了這個過程,現在不得不重新來過。”


    “預熱?”鍾華望向巨鍋下熊熊燃燒的虛無烈火,“你指的是這個?怎麽好像也沒什麽用啊?”


    吳金鑫笑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


    比常溫高5度,已經感覺到熱。10度則是很熱。但是15度呢?20度呢?如果還一直往上漲呢?直到上千度呢?


    修士都承受不了!


    此刻,大部分胡家成員都熱得脫去了一些不必要的衣物,但仍緩解不了悶熱。


    胡家主大汗淋漓,衣服已經徹底被汗水浸透,麵色潮紅,但仍保持著端莊嚴肅的姿態。


    身為家主,他必須要沉得住氣。


    “家主,”有人小聲問道,“我們能不能出去?呆在這裏真的要熱死了。”


    胡家主冷哼一聲:“就這點小熱,你們就受不了了?我堂堂一個凡人都能撐得住,你們這些修飾憑什麽不行!”


    “但是這溫度不正常啊!”又有人勸道。


    “溫度不正常?我看分別是你們不正常!平時都讓你們養尊處優慣了是吧,危急時刻連一點小苦都吃不了!我……”


    “砰!”


    他話尚未講完,一位長老忽然直直的先後栽去,昏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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