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星你可以啊,一下化解了這麽多人對你的仇恨。當時我還說我們要不要幫你殺出一條血路呢。”


    下午,胡槿湫居然用有點佩服的語氣對吳金星說,但表麵上還是一副大小姐的樣子,不肯低頭。


    “我還想著去幫你在附近的醫館訂一個床位,看來用不著了。”李媛昕擺了擺手可惜的說。


    “吳兄你這計劃簡直堪稱完美,除了最後那個夏聖驥和他的同夥不甘心之外。”


    鍾華的眼眸明亮,眼神中盡是敬佩,想是想起什麽,不解的問:“對了,吳兄我記得你在那個書信上簽了名,你寫的真是你自己的名字嗎?”


    “咳咳,這個我寫的當然不是我的名字,要不然我已經在李媛昕訂的醫館裏了。”吳金星的臉色突然微微泛紅,但又迅速被壓了下去。


    “那你寫的是什麽呢?”胡槿湫眉毛輕挑,不經意露出一絲充滿玩味的笑容。


    “我寫的是你呀。”吳金星瞟了瞟胡景琦,緩緩地小聲說出了這句話。


    “啪!”胡槿湫猛地一拍桌子,馬上手就狠狠的點在了吳金星的鼻子上,“你最好給我說人話!”


    “呃……其實是李媛昕。”


    “我醫館的床位還沒有來得及撤銷,你好好說話。”


    “那個,鍾華你放心好了,肯定不是你。”吳金星馬上信誓旦旦的說,“我寫的是梁先生。”


    “真的嗎?那你知道梁先生全名叫什麽嗎?”


    “梁、呃……我忘了。”


    “吳兄,所以你不會真的寫的是我吧?虧我還相信你不會……”鍾華眼中光芒黯淡,歎了口氣,低著頭失落的迴到了位置上。


    “誒,等等,我沒有寫你啊?!”


    李媛昕嗤笑一聲,拍了拍吳金星的肩膀:“那張書信,我們已經看過了。”


    說完她和胡槿湫也幸災樂禍的離開了,因為這時楊先生進來了,也意味著要上課了。


    楊先生站到台上,沒有講課,而是說明以後的上課安排:“我以前說過武院招生後,我們的課就會改到下午兩點,就像今天一樣,大家不要記錯了。那個,梁先生您有什麽事嗎?”


    同學們轉過頭,才發現梁先生站在門口。


    梁先生神情嚴肅:“很抱歉打擾你,我要借一個學生,估計他今天也上不了課,所以幫他請個假。”


    “可是,梁先生,今天我要講的東西很重要,如果這個學生不知道的話後麵會很麻煩,我要對我的學生負責。所以很抱歉,我不能……”


    “我要吳金星。”梁先生擺了擺手,忍不住打斷了他。


    楊先生突然卡殼了一下,一改自己之前說的話:“聽見沒,吳金星,還不快點拿上你的東西去?這節課的內容你之後自己找同學補。趕緊走!”


    吳金星:“???”


    他慢吞吞的拿起自己的東西,滿不情願的走向外麵。


    [切,好好的一節睡覺課沒了……]\u000b“吳金星,走快點,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好好談一談。”


    [談一談?!談什麽?這莫不等於上一世的去辦公室喝喝茶?]


    吳金星想到這,腦後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不敢走那麽磨磨蹭蹭,立刻健步如飛。


    鍾華,李媛昕和胡槿湫看到後暗地裏幸災樂禍,尤其是鍾華。


    ……


    在梁先生帶領吳金星去往教導處的路上,吳金星的心裏直打顫。


    [我最近好像也沒犯什麽事吧?誒不對……嗯,總之,希望李媛昕在醫館訂的床位還在。]


    不久,梁先生帶著吳金星七彎八拐,來到了新教導處。


    新的教導處內,屋裏的裝飾與舊的一模一樣,幾乎就是複製黏貼過來的。\u000b“來,吳金星,坐。”梁先生招唿道。\u000b吳金星小心翼翼的順從梁先生的話,生怕惹到他讓自己的麻煩更上一層樓。


    梁先生打開了櫃子:“你要喝什麽茶?”


    [我去!真喝茶?]


    “隨、隨便。”


    吳金星此時此刻坐墊如針,心中忐忑不安。他看著窗外的陽光,唯恐下一秒這太陽就再也不能看見了。


    梁先生給自己和吳金星各倒了一杯茶,然後小抿一口,慢條斯理的說:“咳咳,吳金星,我……”


    吳金星強在梁先生說話前立刻起身道歉,並附帶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對不起對不起,梁先生是我錯了我不該給您添麻煩,我再也不會這麽幹了。您大人有大量,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咦?平時可沒見你主動認錯,今天你是吃錯了什麽藥?”梁先生疑惑的笑道,他又抿了一口茶,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吳金星啊吳金星,你也有今天啊!往日不是很囂張嗎?這次犯錯……嗯?你到底犯了什麽錯?我怎麽不知道……]


    “是,是我不對,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希望您能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吳金星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


    “行吧,今天我就先放過你,你先坐下吧。”梁先生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坐下。吳金星立刻喜笑顏開,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不斷道謝。


    [在我不懈的努力下,我終於又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今天找你是因為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談,”梁先生品著茶,悠然自得的說,“你今天也看到了,你在兩百人的錄取名單上排名最後一名。”


    [原來錄取名單上還有排名,而且隻收兩百人啊。早上因為要臨時當演員,都弄得我來不及看。不過我竟然是最後一名,真是險之又險啊!]


    [不過果然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梁先生繼續說:“不過你的這個名額,其實私塾裏的高層已經爭論了一個晚上才有的結果。因為無論是你的分數,還是你的實際操作,都是前幾名的。”


    “那我為什麽是最後一名?”


    “因為你的分數是正數前幾名,但實際操作卻是倒數前幾名。”


    吳金星:“……”


    “我知道你心裏不服,那就拿銅人那一關來說,雖然你連銅人一招都沒有撐住,但是其中有一個分數項是看考生與銅人所僵持的時間,而就因為這個,與銅人耗了三個時辰的你無疑是滿分。但在實際上呢?不說也罷,你自己心裏清楚。”


    “可我確實按照考核標準做到了啊?這個分數也是實實在在的,怎麽可以調到最後一名呢?”


    麵對他的不滿,梁先生依舊不緊不慢:“所以,私塾高層經過一夜的吵架,哦不,是經過一夜的討論,最後決定看在你是私塾文院的學生的份上,讓你最後以最後一名的身份進入武院。”


    “而正如你所見,因為你去了武院,作為曾經在文院與你有著鬥智鬥勇的經驗的我也被調到了武院教導處,這就是為什麽我們來教導處的路不是以前你走的路。”


    “今天我在這裏要跟你談一件事情,你也可以理解為談一筆交易。”


    [就憑你?還想和我談交易?做夢!當然,如果錢多另當別論。]


    梁先生好像看穿了他心裏的想法,笑了笑,然後說用一種玩味的口氣說:“首先,武院每年的學費為50銀幣,不含食宿費。當然,招生考前十隻要10銀幣,前三免學費。”


    “尊敬的梁先生,您請說,需要我幹什麽,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嗬嗬,也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這麽誇張,”梁先生現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私塾每年都會有那麽幾個工讀生的名額,由於我現在是教導主任,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名額。”


    [其實今年的招進來的學生也隻有你一個這麽窮,就是其他家境不好的學生省吃儉用也能把錢省出來。]


    “謝謝您,真是感激不盡啊!”因為牽扯到免費上學,吳金星是發自內心的誠懇。


    “嗯,”梁先生對吳金星現在的態度非常滿意,“你需要明天晚上來我這裏報道,然後我會給你安排你要幹的活。還有,為了方便你幹活,我已經幫你安排了一個住宿的床位,這個費用也算在你每天的勞動費裏。明天記得拿齊你的東西,到宿舍樓門口報道。”


    ……


    與此同時,太元州內,與太元私塾相隔甚遠的一座小宅邸。


    “少爺,打探清楚了。”一個穿著漆黑的男人,在一個臥室的門口單膝下跪。


    “噢,結果如何?”隨著聲音的響起,臥室的門被打開,夏聖驥出現在門口。


    “已確認太元州內叫鍾華的隻有鍾家的鍾少爺,而且已確認鍾少爺與少爺您要找的人不是同一個人,已屬實與那人用的是鍾少爺的名字。”


    “可惡,唯一的線索都斷了,那豈不是再也找不到那個混蛋?!”


    “稟報少爺,屬下還發現鍾少爺與吳金星有著不一般的關係,所以屬下認為那人很可能就是吳金星。”


    “什麽?!那混蛋就是吳金星?不管這件事與你吳金星有沒有關係,這鍋都算在你吳金星頭上,要怪就怪你斷了我進武院的路吧!”


    “你去查清楚吳金星住的地方,我要在初曉時得到迴複。”


    “是,屬下告退。”黑衣人起身,然後退下,迅速離開宅邸。


    “吳金星,明天早上你就準備承受我雙倍的怒火吧!”夏聖驥惡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他眼前仿佛已經預計了明天的場景。


    ……


    新的教導處內,正與梁先生交談的吳金星,還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風暴”正在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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