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雲伴月走進屋,風雲輕依然不迴頭,靜靜的站立,心裏有些緊張,全身的各個細胞都很敏感。她自然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麽,但是上一次是因為雲伴月的強迫,可是這一次卻是心甘情願的。小臉有些發紅,愈發的感覺走進來的人氣場強大。


    「輕兒……」雲伴月腳步不停頓,直接的向著風雲輕走來,從伸手抱住她,感覺她身子一顫,低低的笑道:「你在緊張?」


    「誰緊張了?才不是!」風雲輕想也不想的就反駁了迴去,男子清雅的氣息彌散在耳邊,她感覺脖頸癢癢的,小臉更是有些紅。


    「嗬嗬……」雲伴月更是低低的笑了起來,唇瓣摩擦著風雲輕雪白細膩的脖頸,吸著她身上的幽香,低沉磁性的聲音吐出口邊:「欲蓋彌彰!」


    「胡說!」風雲輕躲閃著雲伴月落在她脖頸上的吻,覺得渾身都跟著他的懷抱敏感了起來,用手推拒他緊抱著他的身子,轉移話題道:「雲亭他們願意跟你離開?」


    「嗯!」雲伴月低低的嗯了一聲,貝齒一路遊戲滑到了她的耳朵,輕輕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唔……」風雲輕敏感的輕吟了一聲,他都懷疑剛才這個傢夥張嘴說話了麽?再次躲閃:「別鬧!我們好好說會兒話……」


    「你說,我聽著……」雲伴月開啟唇瓣,噥噥的軟語吐出,不難聽出裏麵壓抑的**,正蠢蠢欲動。白皙細膩的耳垂被他咬的紅粉一片。


    「……你這樣……讓我怎麽說?」風雲輕小臉紅似火,有些微微的羞惱。天還早呢!這混蛋不會今夜就想著這個了吧?她可不想明日起不來床。


    「那就別說了……」雲伴月放開風雲輕被揉虐的紅似火的耳垂,開始吻她的臉。唿吸微微的急促起來,靜謐的房間隻能聽到他的喘息聲。


    而風雲輕壓抑著自己的氣息,輕輕淺淺似乎一陣風就飄散了,心中緊張到了極致,這樣敏感的氣氛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隻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籠子裏的小白兔,可憐的馬上就要被剝皮抽筋宰了燉肉吃。


    「天還早呢……」風雲輕伸出手去推雲伴月落在她臉上的吻,唿吸有些微微困難的道。


    「天早正好,我們可以慢慢的享受……」雲伴月聲音粘帶了低啞魅惑。吻輕柔細密的落在她彎彎的柳葉眉上,又向下吻上了她長長輕顫的睫毛,最後落在唇瓣上,細密而情濃的輾轉逗弄不去。


    「唔……」風雲輕品嚐到了一絲微微甘甜的茶香,敏感的想著本來是成日裏弄藥的人,身上卻沒有那種被藥浸透的藥香,而是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這樣想著,感受到他細密和溫柔溢滿深情濃情的吻,便不由自主的沉醉了一分。


    感受到風雲輕的乖巧和配合,雲伴月心中溢滿欣喜,手指挑開開阻礙他的紐扣,白玉的手撫上了她纖細錦緞一般溫滑的身子,指尖流連處掀起一片火。


    星星之火一點點的燎原……


    雲伴月的吻漸漸的瘋狂淩亂起來,兩個人中間的溫度一寸寸的攀升,須臾,雲伴月彎身抱起打橫風雲輕向著大床上走去。


    隨著他走向大床,窗前的簾幕無聲而落。風雲輕霧蒙蒙的看著眯著眼睛看著雲伴月,小臉被紅霞染紅,露在衣服外麵的身子也是紅粉瑩然,泛著淡淡的紅光。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這樣,便風情眉骨,魅惑天生。


    雲伴月兩步就走到床前,將風雲輕的身子放在了床上……


    床前的簾帳無聲的落下,遮掩了一帳春色濃情。


    相思閣院外門口,玉無情一襲白衣靜然而立,看著窗前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整個人僵立的一動不動,似乎化成了雕像一般,直至房間內落下的簾帳,他才猛然的驚醒,眸中染上了痛苦,嘴角溢出苦澀的笑,半響,轉身走了出去。


    月色劃上了天際,養了一日夜傷勢的柳香殘無聲息的來到了相思閣。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聽著屋內不斷溢出的喘息和嬌吟,一支海棠花枝遮住了一張桃花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是周身有濃濃的霧色彌散開來。


    許久,他無聲無息的離開。躲在暗處的風府暗衛和歌盡桃花的幾人同時忍不住嘆息的搖搖頭。他們的主子太好了也是罪孽!


    天破曉的時候風雲輕疲憊的睡了過去。


    雲伴月從風雲輕的身下滑下,壓抑住無論如何也要她不夠的慾火,憐惜的看著她疲憊至極的小臉,眉眼間春風鼎盛,怎麽也看不出來像是疲憊了一夜的人,在風雲輕的唇瓣落下輕柔愛憐的吻,抬頭看看天色,有些貪戀不舍的起身下床。穿戴好衣物走了出去。


    風雲輕這一睡便又是一日,連雲伴月離開也不知道。


    第二日晚上,風雲輕幽幽的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皮,身邊早已經無人,迷糊了片刻,才想起她迷迷糊糊的似乎知道雲伴月一早就走了。


    身上像大車碾過一樣,風雲輕看著房頂,恨恨的咒罵了雲伴月幾聲,便開始凝聚丹田的內息流通四肢百骸,疼痛舒緩了好多,她才坐起身。


    披衣下床,直接的走到屏風後,不多久洗去了一番汙濁,一番清爽的出來,挑開窗前緊閉的簾幕,打開窗子,外麵不像往日一般有陽光射進來,而是天色陰朦。今日天氣顯然不好,有下雨的徵兆。


    看著天色,已經過了午後。想起今年從入夏後就沒有下過幾場雨,幹旱普遍整個南陽。如果再不下雨的話,百姓的莊稼收成定是完了。


    希望這是一場雨,更希望這一場雨多下幾天。


    心底蒙上了一層擔憂之色,但隨即便一閃而逝。百姓好不好自然有皇上管,她瞎操哪門子心呢!而且這風府朱門繡戶,豪門大院,深宅之中,萬千錦繡雲集,穿的是衣著光鮮,吃的是珍饈美味。猶如坐在朝陽店那把椅子上的老皇帝一般,看到的不過同樣是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錦繡無邊。


    不由得她很懷疑,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能想到的隻是做吃等死幾個字。


    站在窗前,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窗柩,不由得想起昨日,小臉上染上了一層蒙蒙的紅霞,眉眼間眼波流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色。她還是擔心雲伴月的。很想隨他去雲族,但是她被繁重的枷鎖附身,如今根本就離不開。


    這種包裹在金香玉墜裏的生活太負累太無聊。她有時候恨不得親手的撕碎了風府這無上繁華,將困在籠子裏的自己放飛。


    目光看向藍王府的方向,還有八日,就是藍笑傾徹底的擺脫之日,藍笑傾離開,南陽必會大亂,梅如雪趁機興兵。到時候她不知道還能否如兩年前迴到風府一般的心態決然,是幫助梅如雪,還是坐視不理。


    風雲輕這樣想著,忽然淡淡的笑了。無論是幫助梅如雪,還是坐視不理。她腦中先想到的便是這兩種選擇,無論是幾年前破壞梅如雪幾次機會,還是後來偶爾的置之不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幫助楚家固守江山。


    那時候隻是想阻止梅如雪讓他放棄復國,才一再的破壞他的部屬。後來十年牽絆,她終於知道梅如雪根本就不會放棄他身上背負的三百多年的重任。她便也麻木了,到置之不理。後來兩年前毅然決然的迴到風府。到如今,和楚朝顏和楚緣夕牽絆在一起。可她依然沒有想過要幫助楚家穩固南陽。


    舊的腐朽是必定要被新的繁華所代替。南陽終有一日會滅亡,就如三百年前的君北王朝一樣。楚朝顏無意帝位,如今也沒有翻雲覆雨,扭轉幹坤的本事,再有帝王之才也是白搭。楚緣夕是將才,根本非帝王之才。除卻他們,藍笑傾死遁,南陽失卻了這一道屏障,整個南陽就沒有可以翻轉的餘地了。


    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加深,一點點的變為蒼涼。眸中一絲笑意也無。視線看向香雪閣,也隻是一眼,便移開看向皇宮的方向。想必是用了多久了。


    有腳步聲走進相思閣。風雲輕迴轉目光看向相思閣的門口。隻見蘭兒端著飯菜慢慢的向著房間走來,一襲淺粉色的印花長裙,包裹著蘭兒有些纖細的身子,雖然嬌小,但風雲輕目光落在蘭兒的胸口處,還是看到這個昔日的小丫頭如今已經豐滿了些。


    可以嫁人了!風雲輕嘴角扯動,笑意真了幾分。歌盡桃花的那些和她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們都可以成家了。


    蘭兒走到院中,風雲輕已經抬步迎出了門,看著蘭兒手中的飯菜,一指院中海棠樹下的一張玉石桌子,不等蘭兒說話便道:「就放在那上麵吧!我在那用。」


    「嗯!」蘭兒點點頭。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


    風雲輕走了過去,一邊道:「雨燼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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