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完顏洪烈房間出來,楊康當即跑去找甄誌丙。


    他想起自己昨天既然是武林高手來刺傷了完顏洪烈,沒道理武功秒殺自己的甄誌丙一無所覺,除非……


    “甄師弟,今兒個怎麽起得這麽晚?”


    楊康闖進甄誌丙所住的小院,推開門就進了房間,還忍不住四下裏打量。


    很顯然,他有點懷疑甄誌丙了。


    甄誌丙昨晚刻意熬到辦完事才迴房間睡覺,這會兒的確還有點犯困。


    被楊康吵醒,他一邊起身,一邊道:“昨晚被半夜的吵鬧驚醒,花了一個多時辰才重新入睡,昨晚王府發生了什麽?我隱約聽見有刺客潛入?”


    “哦,甄師弟聽到了,為何沒有出手攔截刺客?”


    楊康一臉懷疑。


    “偌大的趙王府,高手如雲,哪裏輪得到我這個後生晚輩出手。刺客傷到人了嗎?抓到沒有?”


    甄誌丙一副我年輕、不要找我的模樣,讓楊康恨得牙癢癢。


    你特麽吃我的、喝我的,遇到事兒了,難道不應該出點力嗎?


    你做個人吧!


    “哈哈哈,說的也是,甄師弟是客人,哪有勞煩客人出手的。這刺客府裏護衛已經抓到了。”


    楊康忽然哈哈大笑。


    “是嗎?那就好。”


    甄誌丙心道你這演技很一般啊!


    不過他也隻能敷衍一下了,彼此心懷鬼胎,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甄師弟,我昨晚練劍,覺得有地方練得不到位,不如你再指點我一番?”


    楊康忽然轉移了話題。


    “好啊。”


    主動求虐,甄誌丙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等侍女給甄誌丙端來熱水梳洗一番後,兩人就站到了院子裏,開始練劍。


    隻不過楊康是別有目的,而甄誌丙是貓戲老鼠。


    一番劍來劍往後,楊康狼狽而去。而甄誌丙則是悠悠然地享受起了漂亮侍女端來的早餐。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楊康出了小院,就直奔完顏洪烈的房間而去。


    “父王!”


    “康兒,怎麽又來了?你小點聲,你父王剛睡著。”


    剛伺候完完顏洪烈的包惜弱溫柔地攔住了要往裏衝的楊康。


    “是康兒在外麵嗎?進來吧。”


    這時候,完顏洪烈已經被吵醒了,當即虛弱地開口。


    聞聽此言,包惜弱隻能無奈地放楊康進去了,自己搖搖頭準備去洗個澡,昨晚折騰了半個晚上,她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


    “父王,我找到刺客了。”


    楊康一進房間門,就打發走了屋裏伺候的侍女,隨即撲倒在完顏洪烈床邊。


    “什麽?找到了?抓起來了嗎?我要把這個刺客碎屍萬段!”


    完顏洪烈聞言,頓時眼珠子赤紅,他跟這刺客,可謂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父王,此人武功甚高,孩兒不是對手。”


    楊康淚流滿麵,也不知是表演,還是真的因為無力拿下傷害他父王的刺客而真心羞愧。


    “那就讓護衛隊帶弓箭去射死他!難道那些武林高手,連弓箭也不怕?”


    完顏洪烈牙齒咬得咯嘣響。


    “父王,孩兒覺得不宜輕舉妄動,那刺客就是我師弟甄誌丙!”


    楊康說出了一個讓完顏洪烈完全不敢相信的名字。


    “什麽?你師弟?為什麽?他全真教為何要如此害我?康兒,你是不是弄錯了?”


    完顏洪烈有點懵了。


    在他看來,既然他兒子拜了全真教丘處機為師,那他和全真教就是一家人啊,那甄誌丙為何要如此害他?


    他到底有什麽圖謀?


    “父王,我這個師弟武功極高,可昨晚他卻沒有出來抓刺客。而且今早我去找他練劍,我聞到了他劍上的血腥味。我這師弟這段時間一直住在王府裏,試問他劍上的血腥味何處而來?”


    楊康篤定地道。


    “豈有此理!我趙王府待他們全真教如同上賓,他竟然刺殺於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完顏洪烈氣得傷口都崩開了,開始滲血,但他卻顧不上,咆哮著恨不得立刻把甄誌丙抓去千刀萬剮!


    他當然不會懷疑楊康的判斷,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可是聰明極了。


    “父王,我們是金人,那全真教裏都是漢人,當然跟我們不是一條心!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楊康咬著牙。


    聞聽此言,完顏洪烈也冷靜了下來,交待楊康道:“康兒,此事你萬不可讓那賊道知道我們已覺察到是他。你速派人去江湖上延請高手,等湊齊人手,再圍殺於他,切切不可輕舉妄動!”


    “是,父王,孩兒也會好生練功,等孩兒練成神功,必然帶人滅了那全真教!膽敢傷害我父王,非得讓他們全派陪葬不可!”


    楊康惡狠狠地道。


    “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廝既然敢刺殺於本王,未嚐不會對康兒你下手,往後務必防範。”


    完顏洪烈看著楊康的眼神,全是寵溺,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


    “孩兒知道了。孩兒告退,請父王好生休息,早日康複。”


    等楊康退出房間,完顏洪烈臉上的表情瞬間又猙獰起來。


    他嘴裏嘀咕道:“全真教!丘處機!甄誌丙!難道當年的事被丘處機發現了?所以……”


    想到這裏,他冷笑連連:“看來,本王得稟報皇上,除了全真教這禍患了!當年王重陽就敵對我大金國,如今他的這些徒子徒孫,也是該清理清理了。”


    ……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甄誌丙準備離開趙王府了。


    其實原本他在切了完顏洪烈之後就立刻離開的,隻不過怕切完就跑,顯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因此才硬生生拖了一個月。


    不過甄誌丙沒想到的是,七竅玲瓏心的楊康,早就洞悉了事實真相。


    他這一番故意拖延,完全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完全白費!


    麵對甄誌丙的告辭,楊康先是假裝挽留了一番,見甄誌丙堅決要走,就送上了二百兩銀子,作為盤纏。


    甄誌丙不好推拒,隻能拿著銀子牽著自己的馬,離開了趙王府。


    隻不過他出了趙王府,當即感覺到身後有人盯著自己。


    心念一轉,猜到估計是楊康安排的,他當即微微一笑,裝作毫無所覺地策馬往西城門而去。


    出城後他直接策馬狂奔,直跑到三十裏外,終於感覺甩掉了追蹤的人,當即下馬把馬兒放走,自己換了條路,脫下了全真派的道袍,喬裝打扮了一番,重新進了中都城。


    甄誌丙當然不想迴終南山吃齋念經!


    更何況,他又接到了一個新任務:“破壞楊康與穆念慈的初次相識,任務完成後,獎勵功德點500點。”


    壞楊康的好事?


    他當然有興趣,更何況還有500點功德拿。


    不過如今穆念慈在哪裏,他完全不知道,要是滿天下去找,完全是大海撈針。


    因此他決定還是在中都城盯著楊康守株待兔得了。


    按穿越前他看的電視劇來看,穆念慈和楊鐵心一路以比武招親的名義到處遊蕩,試圖找到郭靖,遲早會來到中都。


    不過想到這裏,他也是佩服楊鐵心。


    找個什麽名義在江湖上遊蕩不好,非要拿穆念慈當籌碼,搞什麽比武招親,真是令人無法理解的腦洞。


    最後果然栽在楊康的手裏了吧!


    除了蠢,還是蠢!


    不過如今既然自己接了係統任務要搞事情,那自然也就沒楊康什麽事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裏,甄誌丙就在中都城內買了個小院子,又雇了一對老夫婦給他看門和做飯,他每日裏就在中都城裏遊蕩,日子過得瀟灑而又清閑。


    畢竟每天都可以勾欄聽曲,何其快哉!


    而就在甄誌丙在中都城裏躺平的時候,北地大漠,郭靖卻遇到了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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