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田伯光迫到懸崖邊上,左冷禪退無可退。


    不出手,這名聲算是毀完了。


    出手,雖敗猶榮。


    於是他扭頭問方證大師:“方證大師,這廝雖然張狂,但武功確實高明,左某自認不是對手,不如我等五人齊上?”


    “好。老衲師弟方生精擅大力金剛掌,不如由他代替潘幫主出手,如何?”方證一邊答應左冷禪的邀約,一邊問潘吼。


    被方證這般赤裸裸地鄙視,潘吼頓時臉紅耳赤,尷尬地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武功雖然也算二流,但和方證這些一流高手的確是有差距,隻能點頭道:“如此辛苦方生大師了。”


    “潘幫主客氣了,都是為了正道大義。”


    方生作為少林寺二把手,也是場麵人,說話好聽極了,潘吼聽得連連點頭。


    經過一番商討,最後方證等人達成一致,由方證、方生、左冷禪、解風、衝虛五人出戰田伯光。


    “你們嘀嘀咕咕、磨磨唧唧,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意欲何為?”


    田伯光內力既深,方證等人的商討過程,他聽得是一清二楚,不過見他們還不上來,耽誤他打完收工去玩耍,當即開口嘲諷。


    “既然田伯光你著急送死,那我等就成全你!”


    被田伯光連番挑釁,左冷禪忍無可忍,當即大喝一聲,運轉寒冰真氣,衝向了田伯光。


    左冷禪出手了,方證等人也連忙跟上,一時之間場上飛沙走石。


    方證的千手如來掌、方生的大力金剛掌、衝虛的太極劍、解風的《降龍十八掌》,加上最先出手的左冷禪的寒冰真氣。


    當世五大高手的神功絕技一齊朝著田伯光狂卷而去,聲勢動天徹地。


    那邊田伯光見他們終於出手,當即凝神以待,雖然自恃武功天下第一,但也不能疏忽大意,要不然翻車可就慘了。


    麵對五大高手的絕技,田伯光使開二品《淩波微步》和《降龍十八掌》,和他們戰成了一團。


    五大派的弟子看到各派掌門一起對戰田伯光,都是臉麵難看,心道:這田伯光不過是個采花賊,值得各派掌門如此重視?


    而日月神教弟子,除了高層知道田伯光是任盈盈的男人外,普通弟子俱是一臉懵,心道:這田伯光與我日月神教有何關係?為何要出來替我日月神教做主?為何任教主不出來?


    這些弟子並不知道,他們心心念念的任教主此刻正在後方一個高處緊張地觀看戰況。


    她旁邊還有一個年輕姑娘跟她一起,正是演武堂堂主曲洋的孫女——曲非煙。


    “任姐姐,你說田大俠能勝嗎?這正道的五大高手,都很厲害啊,爺爺說他一個也打不過。”曲非煙邊眺望、邊問道。


    “他肯定能勝。他這個人從來都不做沒把握的事,所有小看他的人,都會吃大虧,要不然我也不會栽在他手裏。”任盈盈慢悠悠地道。


    此時場中,田伯光麵對五大高手的進攻,決定先解決左冷禪和解風,畢竟這兩人之前都和自己交過手,他們什麽實力自己很清楚。


    於是田伯光腳步連閃,躲過衝虛的太極劍、方證的如來千葉手、方生的大力金剛掌,兩掌齊出,一招“震驚百裏”,打向左冷禪和解風。


    左冷禪見田伯光來勢猛惡,避無可避,隻能全力硬接,運足了寒冰真氣與田伯光對掌。


    那邊解風麵對田伯光的“震驚百裏”,心裏也是一慫,想起之前被田伯光打斷胳膊的經曆了,但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轉身逃跑,隻能拚盡全力,打出一招“亢龍有悔”,硬接田伯光這掌。


    正麵對掌,毫無技巧可言,基本上是誰內力深厚、誰蓄力時間長,誰就能勝出。


    很顯然這一次比拚,蓄力時間上,雙方差距不大,但在內力深厚上,就差距明顯了。


    田伯光如今的內力值,係統顯示是8100點,可謂當世無敵,已死的東方不敗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左冷禪和解風了。


    若以係統的評估,左冷禪的內力值估計也就三四千點,而解風,估計隻有3000點出頭。


    真可謂差距巨大。


    所以最終這一次對拚的結局就是左冷禪吐血飛出,而解風則是“哢嚓”一聲,胳膊又被田伯光打斷了。


    “左冷禪,你比上次強了不少,可還是不夠看!”田伯光感受到手心的冰寒,忍不住讚了一句。


    不過隨著他話音未落,他又一個閃身,閃電般給左冷禪和解風各補了一掌,送兩人歸西。


    上麵這番爭鬥,說慢實快,方證等人隻覺得自己一招還沒使完,己方兩員大將就已撲街,頓時心驚肉跳。


    而這時,衝虛道長使著似慢實快的太極劍忽然刺向了田伯光,田伯光連忙閃躲,最終也被衝虛道長在他肋部劃了一道口子。


    這讓田伯光悚然一驚,連忙迴神,奮力出掌和衝虛三人繼續生死搏殺起來。


    那邊左冷禪和解風被擊飛出去,嵩山派和丐幫弟子還不知道他們已死,連忙上前接住,這時才發現兩大高手竟已氣絕,連遺言都來不及留下。


    門人弟子們揭開他們胸口的衣服一瞧,隻見一個深入肌膚三寸的紫紅掌印已將他們的內腑髒器打得粉碎。


    “掌門!”


    “幫主!”


    ……


    門人弟子們放聲大哭。


    他們的哭聲,頓時讓正在激戰之中的方證三人大驚失色,原本他們以為左冷禪和解風隻是失去了戰鬥力呢,看現在門人弟子的反應,分明就是已經氣絕身亡。


    堂堂五嶽劍派盟主和丐幫幫主,竟然連田伯光的兩招都接不住?


    這田伯光難道是武神下凡?


    這麽一想,方證方生和衝虛三人頓時心生退意。


    剛剛五人一起,都沒奈何田伯光,現在隻剩下三人了,這還怎麽打?


    那邊曲非煙見自己問任盈盈的話音剛落,五大高手就變成了三大高手,頓時目瞪口呆,驚歎道:“任姐姐,這田大俠竟然如此厲害!”


    任盈盈美目精光閃爍,貝齒輕咬嘴唇,內心心潮澎湃,卻並沒有搭話,而是緊盯著田伯光。


    場中田伯光解決了了左冷禪和解風,麵對方證方生和衝虛,壓力大減。


    雖然剛剛被衝虛的太極劍給傷到了肋下,但那不過是皮外傷。


    現在他騰出手來,腳步騰挪,朝著衝虛就是一掌“亢龍有悔”,這一招實乃《降龍十八掌》的精華所在,衝虛避無可避,想以手中精鋼劍攻向田伯光掌心,卻動作慢了一拍,被他一掌打在胸口,頓時倒飛出去,氣息奄奄。


    “衝虛道長!”


    方證大驚,連忙衝過去抱住他的老夥計,急運內力為他療傷。


    方生見此情形,當即罷手,道:“田施主神功蓋世,我等認輸。”


    “什麽?認輸?”


    “我五大派敗了?”


    “憑什麽?我等不服!”


    ……


    方生認輸的話一出口,五大派的弟子頓時憤憤不平。


    尤其是海砂幫幫主潘吼,更是在人群裏大喊:“田伯光就是一個人,我們一起上,殺了他!”


    還別說,還真有幾個蠢貨一聽這鼓動,就衝了上來,結局自然是被田伯光一人一掌,送迴了老家。


    同時,田伯光當然也不會放過潘吼,《淩波微步》使出,鬼魅般來到了潘吼身邊,伸手把他一把抓住,往空中拋出,淩空一招“神龍擺尾”,將潘吼打得口吐鮮血,落地就再無聲息。


    這一下兔起鶻落,一個唿吸之間,海砂幫幫主就此斃命當場,頓時讓五大派眾人頭皮發麻。


    “你這小人不敢出來與我放對,還敢鼓動挑撥,真是不知死活!”


    田伯光打死潘吼,傲立場中,不屑地道。


    頓時全場寂靜,無人再敢說話。


    那邊方證大師用易筋經內力給衝虛道長護住損傷的內腑,頭上冒出騰騰熱氣。


    半晌才收手站起身來,對田伯光道:“田施主神功蓋世,我少林服了。”


    “好,方證大師敞亮!如今我勝了,你們敗了,咱們的約定還作數嗎?”


    田伯光不得不感慨這方證真是個老狐狸,這番五大派攻打黑木崖,他少林派除了損失了些前來湊熱鬧的俗家弟子和普通武僧外,幾乎毫發未損。現在又隱約代表正道,與自己談判,儼然一副正道魁首的模樣。


    “老衲等人既已落敗,先前的約定當然作數,我等這就下山。”


    方證一副立正挨打的樣子,讓田伯光完全沒脾氣。


    “好,方證大師果然是守諾之人。不過五大派既然來了,就先不著急下山。”


    “你想幹什麽?”方證有點緊張。


    他是生怕田伯光把他們這些人留下來,那正道可就全軍覆沒了啊。


    “方證大師何必緊張?田某隻想化解各派和魔教的矛盾而已。”田伯光嘿嘿一笑。


    “化解矛盾?田施主果然胸懷仁義,我少林弟子往後當傳揚田施主的美名。”


    和方證勾兌完成,田伯光四下裏看了看,想找個高台,站上去喊話,卻沒找到,隻看到那“澤被蒼生”的牌樓,當即施展《淩波微步》,如同一條遊龍一般,順著石柱就爬上了牌樓,對著正道五派和日月神教弟子大喊道:


    “諸位武林同道,今日田某出麵,為正道各派和日月神教化解矛盾。可有何人不服?”


    全場鴉雀無聲。


    剛剛田伯光獨戰五大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打得他們落花流水的場麵如此震撼人心,誰還敢說一個“不服”?


    “既然無人不服,那田某就在此約定,從今往後,正道各派不得隨意殺戮日月神教弟子,日月神教弟子,也不得主動挑釁正道各派,大家以為如何?”


    全場繼續鴉雀無聲。


    “方證大師,你看?”田伯光見所有人都不說話,隻能點名了。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少林同意,我等往後,絕不隨意殺戮。”


    田伯光一副你不同意就上來練練的樣子,方證隻能同意。


    “武當、丐幫、五嶽劍派呢?”田伯光又問。


    這幾派都被田伯光打死打傷了掌門人,對田伯光當然是滿心仇恨,但此時此刻,又能如何?


    隻能老老實實的道:“我等同意。”


    “好!那任教主,你怎麽看?”


    田伯光又對著遠處的任盈盈喊道。


    任盈盈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施展《淩波微步》,踩踏著神教弟子的肩膀就飛到了田伯光身邊,一副夫唱婦隨的架勢道:


    “日月神教聽從田大俠的安排。”


    “好,既然各方都無意見,那此事就此定下,若田某再見到各派無故相殺,必當屠其全派,雞犬不留!”


    說著他運轉內力,猛然憑空一掌擊出,將山崖上一塊數丈方圓的巨石打得滾落山崖,發出“嘭”地一聲巨響。


    如此威勢,當即讓全場武林群豪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方證更是忍不住讚歎:“田施主如此神功,恐怕達摩再世,也不過如此!”


    其實這也就是他方證見識淺薄了,田伯光如今的武功,與達摩祖師相比,差距還大著呢!


    “田大俠神功蓋世,我等拜服!”


    五大派之人瑟瑟發抖,這特麽是人能練成的武功嗎?


    不過有不少在攻打黑木崖過程中靠摸屍撿到了《降龍十八掌》的人,心裏卻在狂喜,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練成田伯光這等神功,威震江湖呢。


    震懾了正道中人,田伯光又道:“任教主當初借掌日月神教,也不過是為了避免教中弟子無主混亂,如今任教主無心教務,田某特在此宣布,日月神教即日起,解散!”


    “什麽?”


    全場不論正邪,頓時大腦當機。


    方證等人心道:這田伯光搞什麽鬼?明明化解了正邪矛盾,為何又讓魔教解散?


    而日月神教中人則是大急,明明日月神教如今蒸蒸日上,為何要解散?


    上官雲等堂主舵主當即衝上前來問:“教主,田大俠的話可是您的意思?”


    “不錯,田大哥的話是我的意思,我們日月神教即日起解散吧,大家夥都各謀生路吧!”


    “什麽?”


    “真是豈有此理!我神教曆代教主死不瞑目啊!”有那日月神教的死忠痛哭流涕。


    “這就是不能讓女人當教主,這不是瞎胡鬧麽?”


    有人開始打拳,全然忘了前些日子他們還因為任盈盈創辦演武堂而對她歌功頌德。


    田伯光宣布完解散日月神教,就在等著係統提示他任務完成,可係統卻是毫無動靜,頓時疑惑不已:“難道非要把日月神教的人都殺光,才算覆滅?”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焦躁,見日月神教弟子還在吵吵嚷嚷,當即大喝道:“你等不服是嗎?出來我成全他!”


    見田伯光一副誰不服,就打死他的模樣,日月神教中人隻能認慫,齊聲道:“我等服了。”


    “好,既然無人反對,那即日起,日月神教就此解散。教中弟子,自謀生路去吧。不拘是開宗立派,還是開武館鏢局,都可自便。正道各派,誰敢問難,我田某絕不答應!”


    “謹遵田大俠法旨!”


    日月神教弟子眼看著這事反對不了,隻能齊聲答應。


    隨著日月神教弟子這齊聲答應,田伯光聽到了係統提示:“恭喜宿主完成覆滅魔教任務,獎勵功德點點。”


    隨即他又聽到了第二聲提示:“宿主已完成此世界全部任務,24小時後,將穿越到下一世界,請宿主做好準備。”


    我擦,這特麽就gameover了?


    田伯光頓時無語。


    不過他想到自己這一通胡搞,這個江湖已經被他攪和得麵目全非,係統讓他滾蛋,也很合情合理,頓時也不再糾結,號令群雄道:


    “都下山去吧!莫要在此逗留!”


    ……


    打發走了正道群豪,田伯光和任盈盈迴到了日月神教,隻是如今的神教裏,各處都是空空蕩蕩,許多教眾已經離開了。


    “任大小姐,田某明天就走了,當初三年之約,不必繼續了。”田伯光看著眼前這個姑娘,還真有點舍不得。


    但是奈何係統大爺的安排,他無力反抗,明日此時,他必定會離開這個世界,隻是不知道是以哪種方式。


    “什麽?田大哥你要走?”任盈盈的眼睛裏忽然蓄滿了淚水。


    “不錯。田某要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會迴來了。”


    “你會為我留下來嗎?我可以給你生個孩子!你好美色,我可以幫你遍尋美女。”任盈盈忽然握住田伯光的手,哀求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田伯光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任盈盈臉上的淚水潸然而下。


    當天晚上,任盈盈百般討好田伯光,讓他享盡了快樂。


    次日,田伯光在任盈盈眼前如光影一般忽然消失,讓她在心裏埋下了終身不嫁的信念。


    從此之後,江湖再也沒有任盈盈,而隻有一個隱居在洛陽綠竹巷的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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