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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三冷不丁地被玫芳訓斥了一頓,全身上下哪兒都不自在,一個人繼續地待在辦公室裏生著悶氣兒,腦海中浮想聯翩。由著他的性子,真想甩手不管,可是,他又沒有辦法硬起來,如今的風光,完全仰仗著這麽一個廠子,丟了這個廠子,他什麽也不是。想想自己這麽一輩子,就這麽稀裏糊塗地過去了一半,除了霸占人家妻女,一事無成。如今,手頭上有這麽個半拉子廠子,還是替人家看門,不是說扔就扔了的。怪誰呢,隻怪自己沒有什麽能耐,想想別人創業有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日子過得太寒磣。如此這一切若是沒有風險倒也罷了,得過且過,可這等氣受的著實讓人憋屈。


    不確定因素是有的。這些年,那老娘們身子骨不知怎麽的了,一有風吹草動就是咳嗽發熱弱不禁風的,整個人頹變得早已沒了以往的風韻,若是萬一哪天一命鳴唿了,自己不就是個沒抓沒落的主,那悍女是否繼續認他這個繼父老子還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萬一來個掃地出門,清理門戶,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死路一條。如今,她還有一個得力幫手薑濤,年輕有技術,倆人遲早要合夥吃飯的,屆時自己哪是他倆的對手。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想方設法讓那老娘們苟延殘喘著不至於斷了心氣,料是沒有大礙。這麽一想來,他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怪自己一直忘乎所以地日複一日不在狀態中,一點沒有為自己的後路著想,原來真是需要居安思危的啊!那老娘們別看她整日一聲不吭的,想必一定在她女兒耳朵根子下嘀咕了什麽,不可不防。


    他即刻調整了戰略戰術,把這一些視為一道坎,得先把這道坎架設一道牢不可破的橋梁,橫豎跌落不下去,不會繼續地一步跨越了過去。於是,他有陪伴那老娘們共度良宵的時間,有了關心體貼言語和舉動,有了兩人世界的生活,不再有忙這忙那兒的托辭同不三不四的女人廝混。雖然說,同這個女人黏乎時,早已沒了當初的激蕩,卻也是不得不有所對付和應酬的。每當感覺力度上不去幾近軟塌跌落下來時,他就把注意力轉向別的女人身上,想象著同他交合過的那些女人的那種豐滿,那等妖野,那種呻吟,閉著眼睛想象著任意的女人,當然,也想到了玫芳。在與那老娘們偶爾的媾合中,他的確把身下的這個女人想象成了當年的玫芳,每一個著力,都是臆想著是在她那豐滿的身軀上著力兒。他的確這麽去想了,甚至想得相對較多,因為,這種想象有著實實在在的實戰基礎,還有一種獨特的心理感受,那就是在母親身上臆想著女兒雛時的身子,會給予他一種莫名的刺激,會使他有一種超越倫理的變態瘋狂,是體驗雛時給予他的獨特享受。雖然說,這種事情過去了這麽些年,但當年的激蕩依然在腦海中翻滾。現在,他對這個女人是既愛有恨,舍不得她那十分誘人的身子,恨她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他把全部的愛與恨都集中到了屁股上的那一點兒上了,用力再用力,徹底摧毀。


    自己的努力的確換來了玫芳的青睞,她不再過問廠子裏的事務,對他也是眉開眼笑的。他知道那老娘兒們沒有在女兒耳朵根子下亂嚼舌頭,還應該說了他不少的好話,內心踏實了不少。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把心穩穩當當地放進肚子裏,他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稍微有一個閃失還是有風險的。他需要有一個萬全的措施,一個一輩子無憂無慮的保險箱,他要掌握命運的主導權,他要讓這個女人對他無計可施。他知道玫芳不可能長久地待在廠子裏充當太上皇的角色,喬麗遲早要離開的,玫芳必須過問農家樂那一攤子的,他必須抓緊時間縝密謀劃,可是,他一時半會兒卻無法有一個兩全的計策。


    玫芳喬麗打理農家樂事務期間,確實帶給農家樂新的麵貌,最大不同,就是突出禮儀方麵的軟件服務,對上門客人實施一條龍的隨身服務。對女賓施以美食服務,提供豐富多彩,花樣獨特的點心;對男賓則施以美色服務,專門安排服務員專司其項,提供客人提出的任何程度、傈僳形式的服務要求,隻要各自把握好恰當的尺度,注意方式方法,明哲保身就好。她的理念是,隻要是個體的人能夠想得到的,想要的,就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和適當性,至於有別的什麽羈絆另當別論。玫芳對她的經營理念十分驚訝,甚至不理解,可她說了,這就是她倆的不同所在,何謂允許或是不允許,何謂可以或是不可以,何謂行或是不行,一切皆是人為因素導致的,人作為一個有思想、有**的生理機體,幹嗎受製於不適當的羈絆。她要讓諸如此類的羈絆形同虛設。從古到今,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兒數不勝數,孰是孰非誰能說得清楚。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於理於據在哪兒,草根孤獨至死天理何容,天賦人權,人人平等,何謂道德,又何謂綱常,都是權謀者製約、愚弄布丁們的遊戲,實際上,沒有誰比他們更肮髒,更放蕩,更****,更可恥,他們打著匡扶正義、濟世救民的旗號,卻專司偷雞摸狗、以權謀私的卑劣勾當。我們又何必心甘情願充當這種不平等製度下的犧牲品,為什麽就不能夠爭取適當的人權,人怎麽活不是一輩子,幹嗎活得那麽累,那麽不是人樣兒呢?


    然而,喬麗無法長久地待下去,她的經營理念無法持續下去。一天,喬麗找到玫芳對她說,娛樂城事務已經堆積如山了,她和盧布朗必須擇日返迴去的,這一攤子還是必須交由你。


    算一算,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時間是有點長了,但玫芳當時未置可否。她並非不同意,而是有點事同她商量,因為,她必須出一趟差,大約需要三、五的時間。她要同喬麗商量,能否堅持到她出差迴來。


    喬麗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玫芳是陪同卞三討要一批貨款的,這筆貨款真正說起來還是玫芳手上留下來的,之後,由於繼續地合作,貨款不斷疊加,總是支付小頭欠下大頭,也是需要有專門的人去討要的了。再說了,倆人一同前往力度更大。玫芳下定決心,下次不再同這個家夥合作,這個人信譽度太差,若都如他這般的拖欠貨款,還不把廠子拖垮了。卞三有同感,再不能同這樣的人合作,他倆合計好了,不要提前告知對方,免得跑了空趟。這些人鬼精,若是提前知道了,會找了理由避開,讓你跑空趟的。一路上,他倆將整個行動計劃理出一個頭緒來,先幹什麽,後幹什麽,萬一遇到什麽問題,應該怎麽解決,一切都合計得一清二楚,倆人相視而笑。


    途中,路過浙南的一座小縣城,看看天色已晚,倆人便合計在這我住上一宿,第二天再繼續趕路。玫芳熟悉這個地方,以前不止一次留宿過這個地方。玫芳便領著卞三下榻一家旅館,開了兩個房間各自入住。卞三還特意先把玫芳的房間整理了一番,打開窗戶,查看了門鎖和衛生間,吆喝服務員準備茶水什麽的,待一切安頓好了才離開。玫芳一個人躺下整理著紛亂的思緒,想想眼前晃動的一切,還想到了薑濤,拿起手機一通親熱。


    晚飯時分,卞三敲門等待玫芳出得房門來,然後倆人一同來到飯廳。卞三拿起桌子上的菜單遞了過去,玫芳又推了迴來說,隨便點幾個菜得了。卞三盯著菜譜,點了點交由了一旁的服務員,迴轉過頭來問玫芳要點酒還是飲料什麽的。卞三料想玫芳是不會喝酒的,不待玫芳開口,準備說就弄點飲料來時,玫芳開口說,還是上點白酒吧,正好累了,喝點白酒晚上睡得踏實些,明天好有精神頭兒同那家夥周旋。卞三聽到玫芳這般地說,忽地流露一絲不晚覺察的微笑來。轉身對著服務員說道,你這兒有什麽低度白酒,來一瓶好了。卞三一旁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玫芳,感覺她那精神頭兒挺足,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疲勞,能喝點酒也好,醞釀一種和諧的氣氛也好交流些的。他倆胡亂閑扯了一會兒,酒菜備齊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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