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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件事顯然不會影響到他的前程,但的確給他提了個醒,凡事切忌千篇一律匯報。要學會站在別人立場上和更高層麵上看待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重實效而不是實在。而這是需要智詩慧和理性的,這也是現實社會裏老實人吃不開的原因所在,因為,老實人是不時興或者說不擅長這種應變的。


    時下,所謂的老實人,無外乎是說原則性偏強,靈活性較弱的群體,不善於隨機應變,不能夠做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善於拍馬溜須,過於本份,過於厚道。


    東方煜顯然不屬於這類界定的範圍,至少,他懂得如何和必須拍馬溜須,懂得必須有所付出才會有更大收獲。正因此,為了自己的前程,他絞盡腦汁討好巴結陳春,並施以女色作誘餌,甚至不惜搭上女友。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有今天的仕途,正是以此為代價,並且這種付出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現在,逐漸地轉而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地自主運作著。


    當然,他擔心失控情形的發生,卻不知道為時已晚,那陳春早已在他下派之前下了套,將詩慧納入他的涉獵範圍,並已有了實質性的進展。而他自下派之前直至現在,仍然迷糊著的,心存一種不切實際的可笑幻想。如今,在異地他鄉的不一樣環境裏,洶湧而至的新鮮事務,尤其涉獵小女孩那似是而非的豔遇,更有一種超乎尋常的不一樣的內心感受,諸如這些,正侵占著他腦海那有限的空間,不斷稀釋和淡化著他的擔憂,以至無暇顧及遠在城中的詩慧,並將詩慧定格在了傳統嬌妻的限定中。這不,轄區發生了一起惡性強暴案件,一位花季少女深夜慘遭奸汙國,更充塞了他的腦海,整個地陷入其中。


    為了盡快偵破這起造成惡劣影響的刑事案件,縣局抽調了精幹的警力駐紮鄉裏,市裏派員參戰,並掛牌督辦。雖說東方煜無須直接參與偵破,可也無法置身事外,大小也是地方分管領導,還有統一戰壕的友誼,他沒有理由不關心,不介入的,甚至,還要有必要的安排。


    夜深人靜時,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設若這碼事發生的時候,也讓他遇上了多好。可是,這個女孩沒有那個女孩幸運,被糟蹋了。有似乎有點自責,可也沒有自責的道理。怎麽可能預防所有的犯罪發生,如若這樣,還需要警察幹嗎,需要法律幹嗎!那晚的確是個不尋常的日子,大雨滂沱,他無所事事,正同幾個同事在房間裏打牌消遣至午夜。若早知有這一檔子事兒,幾個人一同前往逮了個正著。唉,那可憐的姑娘,那家夥真是個畜生啊,就是畜生,獸欲上來時,怎麽一點沒有節製和良知的,把個女孩折騰得不成了人樣兒。


    被侵害的女孩正在城區就讀高中,外貌美麗女孩,心地善良,她是迴家度周末看望父母親的。那晚,父母走親戚去了,隻留下她一人在家裏溫習功課。原本也是應該迴來了,可是偏偏下起了大雨,父母心想再待一會兒,等雨小一點時再動身不遲。因為電閃雷鳴,女孩害怕便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裏蒙頭睡覺。蒙朧中,女孩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唏唏唆唆的響聲,以為家裏進了老鼠什麽的,沒有十分在意。隻是更加害怕,一心隻想著父母親早點迴家來。


    之後,她是被蒙在了被窩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個勁地拚命掙紮,可是,她越來越感覺到了乏力,越來越動蕩不得,最後,幾近窒息。


    刑偵無法從她那兒獲悉有價值的線索,在幾乎窒息的狀態下,女孩無法分辨是非,她太過緊張了。刑偵問她時,她隻能吞吞吐吐,斷斷續續地說了些情況來,她說,當時幾乎是在昏迷中,依稀感覺身上重如泰山動蕩不得,在半迷糊中下體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才清醒過來。小女孩迴憶道,她生怕被殺死,沒有反抗,也不敢反抗,整個暴行持續不過二十來分鍾,一點看不清長相年齡,隻感覺到了力量和粗野。這種力量和粗野造成女孩遍體鱗傷的根源,同時也給破案帶來關鍵性的證據,那就是殘留在女孩肌膚裏的碎屑和身體裏的**。


    他本能地將前後兩個女孩的遭遇比較起來。同樣是女孩,卻經受了不同的命運,他對於前者無疑是恩人,遭遇了恩人,命運隨之改變。後者沒有遭遇恩人,便是悲慘的命運。自己何嚐不是呢,因為有了陳春才有了今天的前程,並且,還是因為陳春,他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否則,他還不知道在哪所校園裏當孩兒王。


    然而,當他有機會返城時,對詩慧的犯忌逐漸清晰明確起來。想象著在他不在她身旁的日子裏究竟是怎樣度過的,是否會逾越道德的屏障,背著他做出見不得人的事情來。當然,他的這種臆想不願過於深入,更多時候情願瞞天過海。抱有這種猜疑,他時刻注意從細微之處發現端倪來。然而,卻似乎沒有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他在欣慰之餘更加疑惑,冥冥之中,總覺有一種無法揣測的東西隱藏著的。他帶著這種揣測,將這種情緒一股腦兒地發泄到她的身上,可以說是一種幾近毀滅性的摧殘撞擊。可是,詩慧除了反饋給他一波浪似一波的激蕩,就是完全放開的**聲。他甚至無端地將這種一波浪似一波的**和激蕩歸咎於是她的一種條件反射,是借助他的這個平台,想象著另一種情境中的刺激,達到身心的極度滿足和宣泄。他不敢繼續地,無休止地想象下去。這種想象與其說是對詩慧的一種厘清,毋寧是對自身的實實在在的摧殘和折磨。想著自己不止一次地將詩慧推將了出去,如今還在擔心著這等事的發生,於情於理都是令人啼笑皆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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