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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住處,脫了衣服仰躺在床上,腦海中紛煩異常。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混的,竟然被三個女人裹夾其間蕩秋千,蕩得他暈頭轉向,一時半會兒真不知道如何擺平這三個女人。原本,他是想在對女人的戰爭中,取得主動權的,孰料卻落到這等慘敗的局麵,一時真沒轍。


    孰輕孰重,他沒有辦法分辨得清楚,對他來說,三個女人同樣重要,誰的事情也不忍心落下或撂後再管的,現在,隻剩下怎麽管,如何管好的了。他分析了一下,三個人中,娟和詩慧的事兒,相對較麻煩些,尤其是娟,同她夫妻一場,他太了解她的為人秉性了,她是個爛棉線,又臭又長又無法理出個頭緒,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極端。詩慧呢,是個較理性的人,不會大吵大鬧,但若處理失當,也有可能在沉悶中暴發。之前,她在陳春麵前上演的一幕是再清楚不過。隻不過,她的事必須在擺平娟的事情基礎這上,再作細致考慮,是小火燜豬腳,必須動點腦筋打持久戰,不能超之過急。相對來說,玫芳的事兒較為輕鬆些,不就是陪著喝場酒嘛,隻管喝好了,他又不在乎酒精什麽的,想方設法讓薑濤喝高了就得,剩下的,與自已無關了。若有必要的話,再幫著她把薑濤扶上樓去,再塞進她的房間萬事大吉。當然,若因酒性升騰,全員的飄飄然不知東南西北時,暈乎乎合演一場二龍戲珠也未嚐不可,哈哈。


    美夢至此,他不覺開懷大笑了起來。想想自己真沒多大出息,想到二龍戲珠時,這麽開心,全然的換了心情,換了人。男人啊,一輩子轉來轉去,其實就是繞不開女人那道坎,說到底就是為女人而活著。什麽理想、信仰,什麽尊嚴、財富,什麽人生奮鬥目標,歸根結蒂是因為女人,沒有女人,什麽都不是。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傍晚,他約了薑濤一同赴農家樂小憩,說是答謝。薑濤欣然應諾,緊接著,他用試探的語氣問東方煜,不巧,他有一個朋友遠道而來,是必須攜著的一同赴約的,不知方便與否。這是大出乎東方煜的所料,這顯然不方便,不適合,他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十分幹脆地答應下來,並且笑哈哈地說道,就這麽說定了,你來時,務必將那遠道朋友一並帶上。


    安頓妥當之後,他即刻跑了來找玫芳。玫芳見他來,趕緊將他領到一處雅間,並隨即關上門,一臉專注且有絲絲緊張的表情,顯見她的緊迫心情來。東方煜坐下,將如此情形一五一十地訴說了一遍,最後解釋道,真是計劃大不過變化,是大大出乎我的預料。不過,沒有關係,這次隻好這樣了,下次再約,一切開支就記在我帳上。


    玫芳的表情顯然來了個180度的根本轉變,由欣喜、激動,漸漸地演化為沉重、失望。但玫芳“切”了一聲,用責怪的口吻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竟說出這等見外的話來,本就是麻煩你的事,既然如此,那,隻好再說吧。


    見玫芳如此因應,東方煜不由得盯著她的臉一通恍惚來。唉,真是人性所致,好端端的美女一個,上蒼偏偏就在她的體內設置了這麽一個程序,必須配上一個男人才是完整,真是苦煞人的了。在他看來,那無異於是對這種美的褻瀆。


    玫芳見狀,一時不知東方煜究竟在想些什麽,本能地將目光朝他掃射過來。東方煜一個激棱微笑著。玫芳隨即也一激棱,一臉嫵媚,且嬌羞地問道,幹嗎盯著我壞壞地笑。東方煜瞬間收斂了笑容反問道,是壞壞地笑嘛!玫芳沒有退縮,紅著臉一語道破道,誰不知道你的壞心思。人家遇難題了,想請你幫忙,還笑話人家,是朋友嘛!玫芳意識到了羞怯,大概是聯想到了那晚自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境下說出來的話,現在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直麵著東方煜,其尷尬之情顯而易見。


    東方煜也感覺到了自己過份,正準備收斂表情時,忽然有種奇妙的意識,越是這種情形,越是必須繼續地顯得大大咧咧才是上策,才會使玫芳逐漸地過度到常態上來,否則,真會讓她心生無顏麵對江東父老的心理,反倒心中生梗害了她。於是,他調侃道,那男人就那麽好嘛,除了他,不是還有很多好男人,幹嗎就非得在一顆歪脖子梨樹上吊死。果真不行的話,我替了上去,先湊個數好了。


    玫芳笑了,看的出來,她的確是開心地笑。笑過之後,她貶損東方煜道,你別自以為是,果真自我感覺那麽好嘛!真是佩服你了。我這真就上詩慧那兒去,告訴她說,她男人我要定了,她男人也表態願意了,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我這麽對她說,看你的臉往哪兒擱去。你別以為我不敢做的,隻要你點個頭,我即刻就去找她,並且,我可以攜了你一同去,當麵對質,你千萬別考驗我的膽量。


    玫芳說這話時,一臉嚴肅的表情沒有一絲笑容,讓東方煜真是無法判斷其中的真假來。但無論真假,他果真如她激將的,真是不敢點頭的。萬一玫芳真是去了,那可不就亂套了。他知道,女人因為男人,最容易鋌而走險,她們的思維往往不是男人們所能夠想象得到的。原本以為,這是其中最容易解決的難題,有誰料到會有這種意外。雖說下次還是有機會的,可是,他也有尊嚴、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薑濤,讓他難堪。他這麽一點可憐的自尊心,也不知道究竟值幾個錢,不管值錢與否,他由此洞悉別人的心理,大凡有社會地位、有名望、有成就的政要商賈其本身就有價值,哪怕他們什麽都不做,其在一定場合現身,其本身就象征著財富、麵子和人脈,若是表演一個節目,說上幾句話,哪怕表演的節目庸俗不堪,毫無寓意,哪怕那幾句話說得詞不搭意,驢唇不對馬嘴,那也是捧場,也是抬愛,也是恩賜,也是值錢的。他,雖說不可同日而語,其中的意思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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