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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芳同薑濤確立了戀愛關係之後,一直陶醉在幸福的戀愛氛圍中,農家樂、竹木加工廠,左鄰右舍,都替她高興。她忘乎所以,卻忽視身旁還有不樂見的人。最明顯的,當屬東方煜和大牛。


    暫且不說東方煜,他不樂見的想法,是低俗的,難以啟齒的,不便發作,因而是隱忍的。那大牛可不得了,他正在廠子裏鬧情緒,見人就罵,撈東西就砸,內心有股莫明之火。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粗人,藏匿不了半點心思,何況是這種事,就隻差頭頂心冒火了。他一直光明正大地追求著玫芳,並且從來沒有懈怠過,隻因倆人懸殊太大,因而,玫芳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大牛那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如今,聽說了這件事,哪有不上火的道理。並且,這個薑濤什麽都比自己強,要年輕有年輕,要長相有長相,要文憑有文憑,要地位有地位,還有一個設計師的頭銜,並且,這個頭銜不是虛的,而是實實在在能夠創收獲益的頭銜,如此一來,他一家夥徹底地泄了氣,又怎能不激動。


    卞三派工派不動,說軟話求他無濟於事。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卞三說了些過火的話,你龜兒子要幹就幹,不幹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孰料,大牛不吃這一套,真就同卞三幹上了,不僅說出來的話相當難聽,還真就卷鋪蓋走人。如此一來,卞三為難了,別說他同大牛嗆著無法擺平,沒有台階下,玫芳那兒他也無從啟齒,本就對玫芳心存愧疚,如此一來,他都不知道再怎麽同她交流。


    大牛嗆氣是有資本的,他一走,青黃不接,廠子肯定砸鍋。那廠子,聯絡、拖運和卸載庫存毛竹等粗重活兒都是他領頭幹,不僅這些個,他還是技術工,廠子裏,機修、更換和維護都是他把持著,更為重要的是,他有一定的人氣和威信和,廠子裏的幾個調皮搗蛋的後生,遇見他就不敢吭聲,有一定號召力,否則,他也不會這麽傲氣。若單從能力上,卞三遠不如大牛。


    玫芳是心係兩頭,喬麗不在這兒,她的工作重心就在農家樂,不得已,將加工廠交由卞三管理。這也是權宜之計,自家老父親是個老好本份的人,根本無法勝任這等管理工作。何況,他來了,也不合群,與繼父、母親不在一個道上,尿不到一個壺裏去,來了隻會添亂。本來,她也想到過交由大牛管理,大牛肯定沒得挑的,可是,她知道大牛有那心思,自己又沒有那意思,就不能在他那兒耍曖昧,到頭來害了人家,平添矛盾糾葛,自尋煩惱。權衡再三,還是將這一攤子交給了卞三。卞三雖說不比大牛能幹,也不比親生父親貼心,可怎麽說也算是自家人,怎麽著也還算貼心。還有,母親正好在廠子裏,相互有個伴兒的安心。


    如今,大牛領頭不幹,卞三抓瞎,一時間,卞三是忙了裏麵,顧不著外麵,喊這個不應,叫那個不理,廠子裏是七處冒煙,八處冒火的,忙了一頭的汗,還說不好看。母親見狀看不過去,說叫了玫芳子來一同想辦法。卻被他喝阻了,斥責她我管閑事。卞三雖說能力不強,但還算是個精明人,腦袋瓜子挺活泛的。


    他清楚一個人打水不渾,知道不能將所有的雞蛋放置在一個籃子裏,他必須啟用新人替自己分擔壓力,他的小腦袋瓜子還是能夠經受一些事情的。可是,他不敢擅自作主,雖說,他手上也有自己的人,可啟用新人,又生怕遭來玫芳的怪罪。他內心十分糾結,想想自己一輩子也算是倒黴透頂了,自以為聰明,可混來混去就是不著調。前些年一心隻想著搞點副業,東奔西走,也闖蕩了不少的地方,後來,就跟這麽個女人沾乎上了,最後還攪和到了一起。如今,他又被她女兒管束著動蕩不得,唉,自己這一輩子就和這兩個女人扯不清,真不是滋味。話又說迴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自己也算有賺頭了,單從男人的角度上看,他也不枉風流,別的不說,單就這兩個女人,搞了母親,還捎帶上了女兒,也不虧。想當年,那事兒做的真是畜生不如,說了出來怕也是折了陽壽的,硬是把當時還是個小姑娘的玫芳摁在地上,任憑她拚命掙紮,不管不顧,兩條雪白的大腿在地麵上亂蹬,就是不撒手。不僅不撒手,還因她的掙紮扭捏,刺激得他心花怒放,整個身心沸騰得不能自製,硬是徹底地泄了欲火才罷手。那段經曆至今記憶猶新,怕是這一輩子無法忘懷,每每想起,仍無法釋懷,內心深處還激蕩著邪性,尤其麵對愈加豐滿性感的成年玫芳,那眼神隻能閃爍無法直視。如今,他心知肚明,從前的經曆也隻是經曆,再不會有從前那難得的機會。當然,他還有一項自足,別看薑濤那小子得瑟著的,他卻搶先嚐了鮮。還有那個擰不清的大牛正不知吃著哪門子醋,把動靜鬧得這麽大,他哪裏知道,老子這一頭早已將頭湯喝下肚子多年,你們打得頭破血流的是重新加了水的貨色。他這麽想著的,內心的那個美啊,就甭提多高興了,竟然失聲大笑起來,惹得窗外的人一個翹首張望,不知其究竟是怎麽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他這般做了齷齪事,又何止一二,自鳴得意者,又何止少數,內心正得意著沉浸在美妙享受中的人隨處可見,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替人買單的事舉不勝舉。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就是這麽惡性循環著的,誰在笑誰都是不一知道的。


    雖然心中美著的,腦海中不時飛逝著過往激動的畫麵,然後,這一切無濟於事,大牛甩手而去的影子也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廠子裏鬧哄哄的現狀不曾消退,這一大攤子事務無論如何是推卸不了必須解決的。可一時半會兒,又無從下手,也想著幹脆告訴玫芳算了,可權衡再三,還是抹不下這個麵子,曾經的確是將她征服了,壓在了自己身下,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卻是端著人家的飯碗,受著人管著的,稍有不慎,是肯定掉飯碗的事,是完全不具有當年勇猛和堅決的本錢的。其實當年也並非勇猛和堅決,充其量無外乎是趁虛而入,乃至是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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