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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管那麽多幹嗎呢?”詩慧知道諾大空間就她一人,毫無顧忌地躺著仰望深邃的藍天,徜徉著,陶醉著,“今朝有酒,今朝醉,如此總比玫芳要強,如今這個男人還是拜倒在我的腳下。”


    她越想越來氣,越想越覺得玫芳討厭,她恨死了玫芳。恨她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趕在這個不該出去的時候段跑出去討債,她甚至以為玫芳是存心同自己過不去。她要等玫芳迴來,要當麵計較這事兒。別看詩慧要模樣有模樣,要才華有才華,要工作有工作,要什麽有什麽,似乎樣樣不缺少,但說出實情來,讓人笑掉大牙。她心下暗暗同玫芳比拚起男人,身為女人,眼下,她什麽都不缺少,唯獨缺少男人。現在,男人也不缺。她要在第一時間告訴玫芳,似乎隻有告訴了玫芳,玫芳就被她比拚了下去,她就完美了。


    玫芳呢,同樣什麽都不缺少,也是身旁沒有心儀的男人。


    倆人天生是閨密,又是冤家對頭。一直以來,不是比誰個子高,就是比誰衣服漂亮,不是比誰盤子靚,就是比誰學習成績更好,倆人就這麽比拚著的一路走來。客觀地說,兩個人的確有一拚,外貌呢,高挑、靚麗;內質呢,聰穎、乖巧,學習成績不相上下,且都有較強的進取心。然後,漸漸地相互有了差距,或者說,是有了差異。先在求學上,詩慧更上了一個台階考上了大學,而玫芳則在初三學期時莫明其妙地輟學,闖蕩江湖;之後,詩慧有了體麵的工作,玫芳操持一家廠子;現在,詩慧有了男人,並且,是她們共同喜歡的男人,而玫芳似乎仍然沒有動靜。詩慧覺得玫芳終於被自己比拚了下去。


    其實,詩慧的初衷並非是打壓玫芳,而是想同她並駕齊驅,希望在人生道路上有一個競爭的伴兒,因而,對玫芳中途輟學不辭而別十分惱火。在她看來,再怎麽著,也是必須告訴她一聲,好朋友之間應坦誠相待,怎麽可以這樣子。記得當時,詩慧受其影響還是挺大的,猶如扁擔挑子,抹去一頭,失去平衡,蔫不拉幾地頹廢了好長一段時日。好在關鍵時刻,東方煜是好一番勸說,才將她重新拽迴到正道上來。


    “你這一段時間有點不對勁,學習勁頭不足,究竟是怎麽了,”東方煜微笑著,“我可要提醒你,學習有鬆懈,有退步,關鍵時刻,不可掉鏈子噢。”


    “老師,玫芳不讀書了。”詩慧鬱鬱地說道。


    “是不讀了,可你還在讀啊。我知道你倆關係不錯,她突然離開,我們都覺可惜。其實,我心裏也難受,若是你倆始終在一起,相互比拚,相互鼓勵,相互促進,多好。”東方煜勸導著,“雖然我也不知究竟,但肯定是有原因,何況,人各有誌,不可勉強,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唉,你可要好好把握。”


    “再有想法,也得打個招唿不是,怎麽可以沒個招唿呢!”詩慧仍然沉浸其中,眼圈兒紅了。


    “你想過沒有呢,既然她不對你說,一定是有原因,或許,果真有難言之隱。你隻顧自己傷心,卻不顧別人的感覺,我理解你。或許,她比你更加傷心。要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世間最複雜、最不可知的就是人心。”東方煜伸手拍拍她的頭,雙目迥迥有神地注視著她,完全是長輩風範。


    “我也不知究竟,隻知道她在家裏,同繼父關係不怎麽合得來,”詩慧繼續沉浸在情緒之中,“別的沒聽說有什麽為難。但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輟學呀,我印象中,她繼父還是鼓勵她好好讀書的呢!”


    “誰知道呢,我有家訪,去過她家的,她媽媽隻是搖頭,隻字未透卻淚兩行,”東方煜歎了一口氣,“今後的日子長著呢,以後會清楚的。你現在是初三關鍵時期,聽老師勸,好好讀書,別落下了功課。”


    “老師……我,”詩慧抬頭頂著東方煜的手,用習慣性的神情傻傻地盯著東方煜,淚水都快出來了,“我會的,請您放心,我會繼續努力的。”


    “別過於擔心別人,你看,喬麗現在不是生活得很好嘛!也沒聽說她有什麽不好。”東方煜放下手,“走好自己選擇的人生道路,加油!”


    詩慧默默地點了點頭。


    唉,往事一去不複返了,如今一切遠非是當初的狹隘,果真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如今的玫芳,雖說至今沒有男人,卻有了個像模像樣的竹木製品公司,這是她的事業。


    當初,玫芳從事外麵迴來,然後從事這個行業大大出人預料,眾所周知,這原本不是女孩能夠承受的。可她偏偏就這樣幹上了,誰能懂。誰都清楚,竹木加工是老、大、粗,必須同一堆堆硬梆梆的竹木打交道,不說手無縳雞之力的纖纖嬌兒玫芳,即便是大老爺們也輕鬆不起來。然而,俊俏的玫芳以其驚人的毅力堅持了下來。她整天粗衣陋衫,粗茶淡飯,沒日沒夜廝混在一群鄉野男人中間跌打滾爬,毫不懈怠,形同一個大家子,別人真不知說她什麽才好了,生怕中途萬一有個什麽閃失,雞飛蛋打,人財兩空。然而,大家擔心的事兒一直沒有發生,還別說,這撥男人偏偏就服了她的管,沒有誰敢不服她。或許,這就是陰陽相克定律以柔克剛吧。當然,知**都知道,大牛功不可沒,他是公司中流砥柱。就這樣,大家齊心合力,把廠子打理得有模有樣,有條有理,有規有模,現在,早有贏餘了。據說,還準備擴大再生產,嚐試兼營旅遊資源開發項目呢!


    那前麵說的喬麗究竟又是誰呢?同玫芳一樣,是東方煜的學生,詩慧的同班同學,她們仨關係最要好,可以說是狗屎粘稻草的鐵杆哥兒們。喬麗輟學比玫芳更早,早在讀初二時,便輟學獨自上南方闖蕩去了。她不同於玫芳,她輟學是迫不得已的,因為,她的學習成績一直不好。並且,不是一般的不好,幾乎是全年級墊底,按她自己的說法,她天生就不是讀書的這塊材料,守在課堂裏讀書,簡直就是聽天書,隻見老師嘴巴在動,不知說些什麽。並且,總是受東方煜的氣,早就不想讀書了。


    對這樣的學生,老師存在偏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這樣的學生,對老師來說,恐怕誰都不稀罕,走了就走了,省心。東方煜也不例外,認為喬麗離校對全班來說是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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