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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夜晚,夜幕降臨得比較早,待詩慧下班時,天空上便暗淡了下來。想著一會兒可以見到東方煜,內心激動無比,她一個人隨便糊弄了兩口,然後,梳妝打扮了一番,換了衣服,便出了家門。一個人走在空曠的大街上,烏蒙蒙的,似乎什麽也看不清楚,什麽也沒有,往來行人也不多,仿佛這是她一個人的世界。不過,詩慧並不覺得害怕。想到不一會兒路燈就要亮,一會兒便可以見到東方煜,便無所顧忌,心中如懷揣小鹿,急切且激動著,恨不得這會兒就能夠見到他。


    本打算是抄近路去更快,可臨了時又改變想法繼續沿著大街往前行走。因為東方煜在電話裏說了,他正好沒事,一路上迎迎她,你朝我這兒來,我往你那兒去,多浪漫,於是,她爽快地答應了,竟然忘記這兒還有抄小路捷徑這檔子事兒。當然,即便沒有忘記,也是肯定會擔心在這兒走岔了道,平添不必要的麻煩,何況,抄近路有一段是七拐八繞,內心害怕還是遠遠大於浪漫,幹脆走康莊大道更為舒坦。


    這種想法剛剛閃過,卻冷不丁眼角處忽地飄過來一道黑影,她警覺地迅速迴望了過去。可是,沒待她有任何防備的動作,身子就被外力牢牢控製住了。她本能地扭強著,頓時,卻感覺到了窒息,“啊……唔……”


    她拚命扯開嗓門意俗嘶喊,可聲音卻如卡在喉嚨眼兒裏發不出來。她頓覺不妙,遭劫了,完蛋了,巨大的恐懼雲遮霧罩般地襲擊而來。心境極度下滑,伴之烏黑天空……,她越發不知所措,仿佛是世界沒日。這時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家夥擄到了一處彎道的偏僻處,周圍似乎沒有一個人。


    “流,**,臭不要臉……”她拚命用舌頭往外抵著那個家夥捂住她嘴巴的手心,並將舌頭插入那個人的手指逢間,騰出一點空間發出罵聲。嘴上痛罵著,心裏詛咒著,這個遭千刀砍,萬人唾的家夥,父母生下他這麽個不長屁眼不得好死的畜生。


    可是,這一切似乎無濟於事,無論她怎麽折騰,拚盡氣力扭強,沒有一點鬆脫,猶如毫無意義的空氣震動,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其實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並且,她似乎感覺到那個家夥的魔爪正進一步肆虐她,她本能地抗拒著,同時感覺到了徹底的絕望。一路上美好憧憬瞬間化為烏有,她算是真切地體驗到了瀕死狀態下的人生感悟,是這麽悲慘,這麽無以挽迴。


    “哈哈,”忽然,詩慧耳旁響起了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聲音哄亮且是那麽耳熟,“詩慧,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啦,你,你怎麽嚇成這樣啦?”


    話音一落,她被鉗製的身子隨即鬆脫下來。她不覺驚訝異常,不顧一切地扭過頭來張望。


    “大牛,你個死鬼,你這是幹嗎呀?你嚇死我了,”詩慧臉色煞白,胸口撲騰撲騰地跳著。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拍打著胸脯,失魂落魄,“你嚇死我了,真是嚇死我了。你究竟想幹嗎呀!”


    “這有什麽好害怕的,隻是開個玩笑啦,不至於這樣子吧。”大牛一臉窘迫,儼然是一個被訓斥的小孩,“這樣罵人是不是有點過份啊!”


    “過份,要知道,你差點掐死我了,我感覺快不行了,完蛋了,你知道嗎,哪有你這麽開玩笑的,開玩笑,還用上這麽下流的手段嘛?”詩慧依舊不依不饒,她繼續撫摸著喉嚨,橫眉冷對。


    “你究竟在說些什麽啊,我怎麽就下流了,隻不過是蒙了一下你的眼睛,純粹是想開個玩笑,僅此而已。哪料想你的反應會如此強烈,拚命地扭強著,並且,一下子就把我納入下流中,幹嗎這麽說人家啊,至於嘛!”顯然,大牛內心委屈。


    “什麽,你說什麽,你剛才隻是蒙了一下我的眼睛,僅僅是蒙了一下眼睛這麽簡單嘛,”詩慧厲聲反問道,並且,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直視著大牛。她根本不相信大牛說的話,剛才,她分明被掐住喉嚨,聲音都發不出來,並且,應該被襲胸,怎麽隻是蒙了一下眼睛。


    “看你,果真是被嚇蒙了,膽子真小,”大牛溫柔地望著詩慧,並近前用雙手輕輕地護著詩慧的手肘,“下次不再同你開玩笑,免得再嚇著你。”


    “嗯,不說了,不說了,”詩慧本能地側了側身子,躲開大牛伸過來的手,“下次不許再這樣子了,這樣子會嚇死人的。”詩慧聽大牛堅持這麽說著,並且一臉無辜,不覺一陣恍惚,似乎記不清楚剛才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過程,具體發生了什麽,究竟是襲胸了,還是沒有,似乎一下子記不真切了。難道果真是被蒙蔽了雙眼,自己是緊張過度。說實在的,自己的確嚇壞了,到現在身子還在發抖,心裏仍然突突突地跳動著,怕是一時半會兒無法理出個頭緒來。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沒有使下流手段,天光四亮的,耍下流,也不至於挑這個時段,這個地兒吧。”大牛繼續解釋著,那神情,那語氣,似乎生怕詩慧把他當成了**、地痞。


    “哈哈,你是什麽眼光呀,漆黑一片了,還說是大天四亮,別為你的醜惡行徑袒護。”詩慧撲哧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她雖然嘴上說得嚴厲,其實內心早已釋然。


    “還‘醜惡行徑’呢,你怎麽又把我歸結到這個點上來了?”大牛帶著哭腔,“我可真是沒有哇,姑奶奶,天王老子,我終於知道,冤假錯案是怎麽出爐的了。”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詩慧見狀,更是來勁。借著這股子勁兒,生硬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仿佛就這樣繼續下去,才能夠排解她心中那股不可言狀的情緒,才能夠恰到好處地戲弄眼前這個男人。她現在的情緒完全恢複過來了,說話口氣也不同,“男人哪,往好處說,也是因為不具備使壞的機會和條件,否則,什麽齷齱的事情幹不出來。快說,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是不是一直尾隨著我來到這個旮旯,專門找我使壞來著。”


    “唉,看來,我今天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大牛無可奈何,“難道,你真想一棍子把所有男人打死,隻剩下你們女人。那麽,隻有女人的世界又有啥子意思呢?那好吧,你這是去哪兒,幹脆,我守護你吧,看看我究竟存何心思。”


    “別,千萬別,還真心,就此打住,就此打住,”詩慧連連擺手,但她很快發覺不妥,緩和了一下口氣,繼續說道,“還是不要了,由你陪著的,我怕是更不安全,你離我遠點,越遠越好,越遠,我越安全,哼!”詩慧說完,頭也不迴地快步繼續往前走。


    “喂,喂……”


    “別喂,有什麽要說的,以後吧。今兒個,你姑奶奶真是有急事,你請便。”詩慧繼續揮舞著酥手,自顧自地大步往前行走,全然不顧及身後大牛的情緒。


    她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了下來,迴望了一下,見大牛一步三迴頭地朝著自己相反的方向漸漸遠去。她不由得拍了拍自己豐滿的胸脯,算是整個地放下心來。


    這時候,詩慧看到了遠處慢悠悠蕩過來東方煜的身影,她緊跑了幾步,用十分誇張的表情盯著他,接著,迅速撲了上去,緊緊地擁抱著東方煜,沒有一句話。


    “你,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用這麽奇怪的眼神兒盯著我看呢,我臉上有什麽嘛?”東方煜顯然納悶,但還是笑哈哈地附著詩慧的耳朵這麽說著,並且,用力按了按她的後背。


    詩慧的表情顯露出不同尋常,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一個女孩子突然間有了剛才一番驚心動魄的不尋常經曆,無異於熾熱的鋼板突然放進冰冷的清水裏淬火,整個性質瞬間發生質的變化。她身子隨之早已灼熱,當東方煜緊緊擁抱她時,她不覺咯噔一下,心性瞬間達到極點,整個人飄飄然來。


    “你,你這究竟是怎麽了,”東方煜感覺到了異常,“是不是電腦更換了cpu啊?”


    詩慧不言語,隻顧附在東方煜肩膀上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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