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


    無還海域深處,又傳出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這已經是第四聲慘叫。


    又一個天庭學府的學生被殺死了,在陳義的腳下,已經踩著四具天庭學府學生的屍體。


    而且每一個都死相慘烈,不是身首異處,就是全身潰爛。


    這些天庭學府學生,之前和那四個海盜一族男子交手的時候,就已經消耗了大量的幽能,本來就已經陷入枯竭的狀態之中了,而且那“冥王星宿圖”也失去了控製。這幾個天庭學府學生,現在自然不是陳義的對手。


    這群耀武揚威的天庭學府學生,原本就算是在震旦學府之中,都要受到上賓款待的人物,現在六個死了四個,隻剩下兩個跨過第一道法門外院學生在瑟瑟發抖。


    “啊啊啊啊……他居然真的敢動手……我的天啊……居然……”


    “是啊……我們可是天庭學府的學生啊……他居然說殺就殺……而且他是震旦學府的學生,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了,他將成為全天下的公敵……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啊……”


    剩下的兩個天庭學府學生已經不敢再和陳義叫板了,他們知道陳義是真的敢殺他們的。之前被陳義動手殺死的四個天庭學府學生都是不信邪,結果陳義當機立斷,說殺就殺,立刻就給了剩下的這兩個外院學生做了榜樣。


    這已經不是殺雞儆猴了,是殺猴儆雞。


    所以剩下的這兩個天庭學府隻有繳械投降一條路可以走。


    “好了,剩下你們兩個,我不殺你們。不過,你們必須要成為我的棋子,為我所用,返迴天庭學府,替我打探消息,並且謊報這次任務的結果。”陳義淡淡一笑。


    “啊……”


    “不殺我們?”


    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頓時如臨大赦,立刻就要跪下來,叩謝陳義不殺之恩。


    “啊啊啊……好……好……你隻要不殺我們,我們什麽都願意做……我們甘願做你的奴隸,替你做事……”一個天庭學府的學生連忙說道。


    “對……對……隻要放過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就效忠於你。”


    其實這些高等星位的絕學修煉者,各個都非常愛惜自己的性命。因為他們在當初衝擊法門的時候,簡直是嚐盡了生不如死的痛苦,現在終於從那痛苦之中脫身出來,日後前途遠大,不可限量,誰都不想半途被人殺掉,身死道消。


    “好,你們兩個全部跪下來,我要在你們腦海裏麵打入神念烙印。控製約束你們的海識。之後你們雖然擁有自我意識,但是絕對不能生出半絲半毫背叛我的念頭來,一旦有這種念頭,你們的腦海就會爆炸,徹底死亡。”說完,陳義伸手一點,兩道神念光芒從他的指尖飛出,“唰”的一聲滲入了兩人的海識之中,很快就在兩人的腦海深處打下了刻印。


    “啊……我感覺到……一股偉大的意誌,正在引領我的思維,讓我迷途知返……走向嶄新的朝聖之路……”


    “是啊……我的海識之中,仿佛有一座神之慧眼在審視我的一舉一動……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再也不敢做出任何背叛陳義主人的事情來了……”


    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紛紛站了起來,眼神之中閃爍著虔誠的光芒。


    現在陳義已經邁入了高等星位,所以完全可以用神念控製跨過一道法門的絕學修煉者了,甚至可以用神念約束跨過兩道法門的絕學高手。


    而且現在陳義的神念烙印更加強大,可以說經過法門的洗禮之後,千錘萬煉,百戰千折,已經成為一股冥冥大力,不僅可以製造神念酷刑懲罰那些有背叛念頭的人,而且還會降下偉大的神諭,讓人徹底折服在煌煌神威之下,徹徹底底地淪為他的奴隸,忠心耿耿,絕無背叛。


    人,在血液基因的深處,就存在著對神氏的敬畏和恐懼。


    “好了,去吧,把這具海盜一族男子的屍體,連同你的幾個同窗的屍首帶迴去,就說海龍學府和你們發生了衝突,記住,絕對不準提及震旦學府,更不準提及我和公堅東兩人。”陳義淡淡說道。


    “是!主人!我們一定按照您所說的去做!”說著,兩人跪下磕頭,接受陳義的指令。


    “嗯。你們知不知道這幾個死掉的天庭學府學生身上,有沒有什麽隱藏的寶藏,我剛才搜索了一下,居然沒有發現他們隨身攜帶的百寶囊。”陳義繼續追問。


    “當然有,我們天庭學府的學生,因為精通占星絕學,所以我們的百寶囊通常鎖在‘命運羅盤’之中。”這兩個天庭學府的外院學生答道。


    “啊?鎖在‘命運羅盤’之中?真倒黴,我剛才動用‘上蒼之手’捏碎了他們的‘命運羅盤’,恐怕連同他們的寶貝也一同毀掉了吧……”陳義拍了拍額頭,歎了口氣,道:“真是倒黴。那麽多地嗪石地嗪丹……”


    “如果主人需要,我兩人願意奉上我們的百寶囊。”說著,這兩個人就要調動“命運羅盤”,從中取出他們的百寶囊,供奉給陳義。


    “算了,我不要你們的百寶囊。你們留著修煉,務必要迅速提升修為。這樣才好成為我日後控製天庭學府打好基礎。”陳義搖了搖手指,並沒有收下兩人的百寶囊,“而且,我還會透過我的神念烙印,向你們輸送一些我的絕學領悟,助你們修為提升。”


    說著,陳義再次打出一道神念,那是震旦學府的秘傳絕學“針魂真功”。


    “我知道你們天庭學府非常匱乏機關類型的絕學,所以你們將這門針魂駕馭術拿去,無論是自己修煉,還是上供給學府高層,應該都能夠得益不少。”陳義淡淡道。


    “啊!?”


    “天啊……”


    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興奮不已,激動道:“我居然得到了一門完整的機關絕學……天啊……這可是我們天庭學府怎麽修煉也修煉不到的好東西啊……”


    “是啊……以後我就可以操縱很多機關了……要知道,這可是在我們天庭學府之中的一些長老才有的本事啊。”


    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得到陳義的機關傀儡上神念,都非常興奮。


    隔行如隔山,修煉絕學也一樣,兩種不同性質的絕學,就像隔了天塹巨山一樣,區別巨大。


    所以就算是強大的天庭學府,在很多絕學方麵,也存在極大的薄弱環節,比如在這機關絕學方麵,就是天庭學府的軟肋。


    現在這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得到了震旦學府的秘傳絕學,“傀儡玄真功”,自然是就跟撿到寶一樣開心了。


    “多謝主人賞賜!多謝主人賞賜!”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一投靠陳義就嚐到了甜頭,自然是泣涕交加,感恩戴德。


    “嗯,我打入你們腦海的這道神念,除了完整的震旦學府絕學,‘傀儡玄真功’之外,還有我對機關絕學的一些領悟。你們以此精修,定然能夠在天庭學府之中占得一席之地。甚至以此拉攏一些人手。”陳義淡淡說道。


    “啊……好……好的。”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在此叩首。


    天庭學府,炫光大陸的無敵巨頭,這座學府的學生就算是走去了,也是要高人一等,地位和榮耀都大大超過流光大陸的四座學府,可是現在,這天庭學府的學生,居然在陳義腳下如同最溫順的狗一樣,俯首帖耳,言聽計從。


    “這具海盜一族的屍體你們收好。現在立刻返迴天庭學府,按照我說的這些話去做:第一,向學府高層稟報,海龍學府的學生殺死了翼雲這些人,挑撥兩座學府之間的關係;第二,借用這門機關絕學拉攏人手;第三,為我收集占星絕學的修煉秘法;第四,向你們導師進言,就說有一個親戚希望加入天庭學府學府,為我日後君臨天庭做好準備。哈哈哈。”陳義豪言道。


    的確,本來在之前陳義的計劃之中,天庭學府和海龍學府絕對不在其中,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攪了進來,那麽就一同混合進來吧,混合進來玩一場大的。


    又一步暗器,被陳義布置下來。


    “不過……這幾個天庭學府的學生死於我從那‘天平星’過繼而來的‘上蒼之手’。如果被天庭學府的長老看出端倪來,肯定不會相信這兩人的稟報。”這時候,陳義望著地上躺著的四具天庭學府學生的屍體,細細盤算道。


    “既然如此,我就用障眼法偽造出來。”陳義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隻見他伸手一抓,一具海盜一族男子的屍體飛到他的手中,然後陳義用手一捏,隻見一陣光球包裹住那具屍體,幽能吞吐。隨即,一滴滴水珠便從那光球之中滴下來,落在陳義的另一隻手上。


    這些水珠,都是從這些海盜一族男子身上提取出來的“萬年重水”。陳義催動自己血液深處的“時光龍鯉”之力,一股股浩瀚如煙的“時光長河水”力量,從陳義的身體之中緩緩透出。


    “時光龍鯉”本來就生活在“時光長河”之中,體內定然儲存著“時光長河水”,隻不過陳義現在修為實在是太低,難以發揮“時光龍鯉”兆兆分之一的力量,所以能夠調動的“時光長河水”之力著實有限,隻能拿來吸引那些潛藏在海盜一族血脈靈魂深處的“萬年重水”。


    “萬年重水”本來就是“時光長河水”經過無數年變遷,無數空間擴展,然後稀釋無數多次之後的產物,它和“時光長河水”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小磁石和大磁石之間的關係一樣,小磁石無論如何也掙不脫大磁石強大的吸引力。


    所以那些“萬年重水”,會受到“時光長河水”的召喚和吸引,全部從那海盜一族男子的身體之中被陳義擠出來,落入陳義的手中。


    “文明字典!”


    陳義一聲暴喝,隻見一本巨大的字典虛影忽然飛了出來,浮在空中,字典上烙印著各種各樣的咒文,象征著璀璨的文明。


    這本字典,可以破譯一切,就算是至高無上的諸神文明,都可以被這本字典破譯出來,讓陳義能夠徹底理解領悟。


    字典上,流光攢動,浮光躍金,靜影沉璧。一股股浩瀚磅礴的文明氣息,從那微微翻開的字典扉頁之中透出來。


    “啊……這是……天啊……如此強大的文明氣息……天啊……”


    “是啊……我們是天庭學府的學生,按理說我們學府之中所凝練的文明氣息是最濃烈的,可是跟這個東西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嘛……”


    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都震驚起來,他們在天庭學府之中學習,學府之中迴蕩縈繞的文明氣息也非常濃烈,肯定還要勝過震旦學府,可是在他們眼中,天庭學府的文明氣息都遠遠比不上眼前的這個“文明字典”。


    他們學府之中的文明氣息,是屬於這座大陸的,是一個大陸上時代變遷,人類文明衍生變化,發揚光大的結果;可是,“文明字典”之中透出來的文明氣息,確實屬於至高無上的諸神文明,統領無上造物主的意誌,教化萬靈。


    兩者相比,一個是神龍,一個是螻蟻,絕對沒有可比性。


    陳義的“文明字典”開始吸收那“萬年重水”,然後逐一破譯,最後演化成為一門操縱那“萬年重水”的絕殺絕學。


    “萬年重水·箭!”


    隻見陳義手中的“萬年重水”化為千萬道尖銳的水箭,齊刷刷朝著那四具天庭學府學生的屍體衝去,瞬間在那四具屍體上洞穿無數個箭孔,甚至一些“萬年重水”所化之箭,深深紮入那天庭學府學生的顱腔、腹腔之中,化為巨毒,腐蝕內髒肢體。


    接著陳義神念一動,“宙光迷障”緩緩彌漫在那四具屍體上,將之前“上蒼之手”的傷勢緩緩磨平,變成正常的肌體。


    “宙光迷障”是一門精湛高超的障眼法絕學,至今為止,這門絕學還沒有被人輕易識破過。


    好像除了那個名叫九蔚的震旦學府精英學生之外,還沒有人識破過陳義的神念障眼法。


    “好吧。一切打點完畢。按照我安排的去做吧。”


    “是!我們一定嚴格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說完,兩個天庭學府的學生收起那個海盜一族男子的屍體,然後扛著四具天庭學府學生的屍體,踏上飛劍,“嗖”的一聲消失了。


    在那位於海域東方海岸之處,便是天庭學府的所在。因為天庭學府的學生經常都會來無還海域視察巡邏,所以非常清楚無還海域的迷陣如何走,陳義不需要擔心他們是否會迷路迴不去。


    無還海域的海霧迷陣,礁石幻境,還有種種隱藏的危險,對於天庭學府的學生而言都是小兒科,如同家常便飯。就算是海龍學府的學生,其實也不會經常到海麵上來為難天庭學府的學生。


    這一次之所以一下子來了四個海龍學府的海盜一族男子,是陳義故意為之。


    在之前交戰的時候,陳義故意施展“庚金托天拳”,幽能分散四濺,在海麵扶風起浪,其實最大的目的,就是吸引周圍的海妖海怪前來。


    因為陳義發現這海島周圍的礁石上,到處都有絕學修煉者的屍體骸骨,甚至其中還不乏一些高等星位高手,便知道這周圍肯定有海盜一族出沒。


    隻不過陳義沒有料想到的是,自己的絕學之中,已經隱隱藏著一些稀薄的“時光長河水”力量,這股力量微乎其微,連兆兆分之一的濃度都沒有達到,但是對於吸引擁有“萬年重水”血脈的海盜一族前來,卻有奇效。


    所以這最後的結果,雖然有些出乎陳義意料,但是一切的走向,卻也是陳義謀劃的結果。


    可謂步步為營,處處布局。


    “嗯。非常好。”陳義嘴角浮起一道陰冷的笑容,接著走到剩下的兩具海盜一族男子屍體前。


    原本四具海盜一族男子的屍體,陳義自己煉化了一具,給了那兩個天庭學府學生一具,現在陳義腳下,還躺著兩具海盜一族男子的屍體。


    “很好。那就把剩下的兩具海盜一族男子屍體,都煉化了吧。”陳義嘴角勾勒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淡淡一笑,伸手正要動手。


    忽然這個時候,那兩具海盜一族男子屍體的其中一個,居然跳了起來!


    “饒命啊!”


    一聲尖叫劃破雲霄。


    正是那兩具海盜一族男子的其中一具,這具“屍體”其實並沒有完全被殺死。那四個海盜一族男子利用“替死小鬼”逃生之後,本來就全身陷入虛弱狀態之中,又被陳義灌了一劑猛藥,“虛刃”如同幽冥鬼魅一般從地下穿出,將那四人以詭秘莫測的時機斬殺。


    可惜以“虛刃”瞬殺四人,並不能完全發揮出“虛刃”的最大威力,所以在最後“虛刃”的內弧鋒刃附近的地方,其實存在絲毫的軟肋,在斬殺的時候存在一個盲區,不能將人致死。


    “虛刃”就像是一道半月狀鋒芒,所有的鋒銳都留在半月型的外圍,而在月弧的內側,其實並不鋒利。


    剛才那個海盜一族男子正是被月弧內側劃中,所以並不致死。


    “饒命啊……求主人饒命……隻要能夠放過我,我可以和那些天庭學府的學生一樣,效忠於你,替你做海龍學府的內應。”那個海盜一族男子跪在地上,接二連三地磕頭。


    “這可不行……”陳義淡淡一笑,有些深意,道:“我隻能控製住跨過第一道法門的絕學修煉者,如果出現像你們這樣跨過第三道法門的高手,我可駕馭不了,放了你,無異於放虎歸山。”


    “我可以起誓……像海龍王起誓……如果我背叛陳義主人的話,萬劫不複……”那個海盜一族男子急迫道,他現在被“替死小鬼”抹殺了九層的幽能,全身都處在一個虛弱的狀態之中,所以不可能是陳義的對手。


    如果他處在正常狀態之下,盡力而戰,陳義可能還真的不是對手。


    畢竟一個是跨過三道法門的高手,一個是剛剛邁入第一道法門,初窺門徑的陳義,境界相差太大,天生就存在著境界上的壓製,陳義很多精湛的絕學在麵對跨過三道法門的絕學修煉者的時候,很難施展出全部的力量。


    這是天道金字塔的製約,位於金字塔上層的生靈,對下層的生靈天生就有一種壓製和製約。


    “我還是放心不下。”陳義表情玩味,搖了搖頭。


    “那要怎樣……那要怎樣……”那個海盜一族男子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生怕陳義就像對待他的幾個兄弟一樣把他也殺掉。


    “很簡單。放開你的靈魂,讓我在你靈魂血液之中打入‘時間長河水’烙印。”陳義淡淡一笑。


    “什麽!?什麽!?‘時間長河水’!?天啊!”那個海盜一族男子就像被天雷擊中了一般,腦海中一陣狂雷轟鳴,這簡直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恐怖的事情!


    居然有人擁有“時間長河水”!


    這無疑是他們海妖一族這輩子所聽到的最震撼的事情,簡直比任何事情都要震撼!


    眼前這個人身上,居然有“時間長河水”!?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的聖水‘萬年重水’是‘時間長河水’經過兆兆年無數次稀釋混合之後的產物……‘時間長河水’……如此神物……哪怕一滴,恐怕都比這整座的星球還要珍貴……你居然會有這種神物!?”那個海盜一族男子瞳孔緊縮,麵色慘白,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哼,一滴‘時間長河水’我是沒有的,但是我擁有‘時間長河水’的無上力量,否則我是如何從你們血脈深處吸取出‘萬年重水’的。”陳義一笑,伸手一抓,“時間長河水”的力量再次湧現,頓時將另外一具海盜一族男子的屍體提了起來,用力一擠,頓時將“萬年重水”從那個海盜一族男子身體之中全部擠了出來,收入掌中。


    接著,“時間長河水”之力在陳義手中化為一座力場,一股澎湃之力,瞬間將那“萬年重水”融匯在“時間長河水”的微粒之中,而“萬年重水”之中的雜物和汙漬,都被掏了出來,沒有被吸收進去。


    陳義“時間長河水”之力,又增長了一點點,但是這一點點極其微弱,幾乎可以約等於沒有,畢竟一隻海盜一族身體裏麵也沒有多少“萬年重水”,而且從中提煉出來的“時間長河水”之力,幾乎是微乎其微。


    “真是滋補的好東西啊……要是把整個海盜一族滅亡了提煉出‘萬年重水’,那麽我幾乎可以提純出一滴的‘時間長河水’。”陳義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捏了捏拳頭,感受到自己血液靈魂深處,那“時光龍鯉”正愉悅地遊動著。


    在之前,“時光龍鯉”都一直一動不動,自從陳義邁入高等星位之後,才有了些許動靜,但是自從陳義煉化了這些海盜一族之後,才開始遊動,想必是那“萬年重水”之中提取出“時間長河水”之力以後,“時光龍鯉”的生命基因有了些許的蘇醒。


    迎著那海盜一族男子錯愕的神情,陳義也不再做過多的解釋,直接將“時光長河水”之力打入他身體之中,頓時在他的血液靈魂深處,形成了一粒微粒。


    “我雖然不能夠控製你的思想,讓你徹底成為我的奴隸;也不能透視你心頭的想法。但是我要告訴你,你現在身體之中已經被安置了一個隨時都會爆發的毒丸,而且隨時都會要你的命。一旦我發現你有什麽不軌的的動作,我就會引爆你身體之中的‘時間長河水’之力,將你身體之中的‘萬年重水’全部吸幹,你的生命精華也就因此會全部消散,徹底死亡。”陳義淡淡說道。


    “好……我必然會效忠主人的……從此成為主人的奴隸……絕不背叛!”那個海盜一族男子再次磕頭謝恩。


    陳義在空中搖了搖手指,輕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一定是先應付住我,然後快速返迴海龍學府,尋找學府之中的長老替你祛除這粒毒丸。不過我要不幸的告訴你,沒有用的。‘時光長河水’之力,來自於最遠古的諸神領域,用最遠古的諸神文字編繪。沒有人能夠解密破譯諸神的語言。想必這一點,你也是肯定知道的。”


    “我絕不會背叛主人的!絕對不會!”那個海盜一族男子吼得撕心裂肺,似乎下定決心一般,“主人神威蓋世……能夠掌控我們的海龍族祖先都無法契機的‘時間長河之水’!這已經是神威無窮的證明了……奴才絕對不會背叛主人。”


    “好。你去吧。我會定期通過那‘時光長河水’微粒和你對話,你先迴去養傷,等徹底恢複之後,我再給你安排第一個任務。”陳義揚了揚手,事宜那海盜一族男子可以走了。


    “是!謝謝!謝謝主人不殺之恩!謝謝!謝謝主人!”那個海盜一族男子泣涕交加,感恩戴德。朝著陳義三跪九叩之後,便跳迴了海中。


    “好了,一切解決妥當。這張‘冥王星宿圖’雖然已經破損,但是還可以勉強一用。”陳義揚了揚手,將那“冥王星宿圖”收入百寶囊之中。


    “公堅兄剛才被我收入百寶囊之中了,現在可以放他出來了。畢竟我身上還是有很多秘密不能讓他知道的,就告訴他天庭學府的學生和幾個海盜一族鷸蚌相爭,我漁翁得利了。”陳義將一隻精致的“百寶囊”解開,將公堅東放了出來。


    公堅東一跳出來,打了個激靈,看見陳義,他剛想說些什麽,但是忽然身體一顫,頓時臉色一變,一臉的驚詫。


    “怎麽了?公堅兄?”陳義看到公堅東這個模樣,不解地問道。


    “糟了。”


    公堅東臉色很難看。


    “公堅兄,先別著急,究竟怎麽一迴事。”陳義漫不經心地問道。


    的確,就算公堅東覺得再驚異的事情,在陳義眼中都不值一提,陳義一直覺得,就算是再大的事,都有解決之道,可以通過細細謀劃,將一切變化掌握在自己手中。


    “大事,”公堅東從腰間取出一枚香囊,道:“陳義兄,都怪你,你把我鎖在百寶囊裏麵做什麽,淺淺給我發的神念傳音,我都沒有收到。”


    這時候,公堅東望著陳義,忽然又驚喜道:“咦?陳義兄,你什麽時候,什麽時候衝擊到高等星位的啊……好神奇啊。”


    “這幾個天庭學府的學生,還有那海盜一族男子身上,剛好為我湊齊了所需的能量。所以我就順勢衝開了第一道法門。更有趣的是,這個時候,這兩撥人正好兩敗俱傷,我就撿了個便宜,現在終於把他們擊退了。”陳義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聽起來沒什麽兇險嘛,你其實沒必要把我鎖在百寶囊裏麵的。要知道,這百寶囊裏麵雖然可以藏身,但是裏麵沒有空氣,幾乎就是一個真空,絕學修煉者呆在裏麵,要不斷地消耗幽能,才能夠生存下去。很難受的。”公堅東抱怨道。


    “好吧。下次注意了。我主要是怕那些絕學餘波傷及你。”陳義笑了笑,忽然他的耳畔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這道聲音顯然不是公堅東發出來的,而是正好出現在陳義另一側的耳畔,好像有一個人速度和他一樣快,緊貼著他的側畔飛行,一邊飛行,還一邊跟他說話一般。


    “兄台,能否停一步說話。”


    “什麽!?”陳義一怔,當空急停。


    “是誰!?”陳義怒目冷視,急匆匆地喊道。


    “怎麽了……陳義兄?”公堅東見陳義停了下來,急忙問道。


    “公堅兄,我們周圍有人跟蹤。”陳義神色緊張,惴惴不安,心頭如同貓抓一樣。


    可是公堅東環顧四周,放眼望去,也隻見瀚海浮沉,群鷗齊飛,整片海域顯得空曠荒涼,根本看不到任何人。


    的確,在陳義眼中,這絕對是一件大事,荒海之中,被人跟蹤,而且此人能跟上自己“造化尾鰭”的速度,絕對是一個深不可測之輩。


    “兄弟。不要掩藏了,出來吧,有話挑明了說。”陳義臉上肌肉緊繃,朝著周圍喊道。


    這個時候,果然在陳義側畔,一處空間波動了一下。


    “……”


    “你到底是什麽人?”陳義幽能一動,一道屏障立在身前,心頭砰砰直跳,緊張地追問道。


    “沒人啊……我怎麽沒有看到……”公堅東也神色緊張,如臨大敵。


    這時候,一個身影果然緩緩浮現出來。


    是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這個男子臉上帶著白色的麵具,而且半截身子還沒在虛空之中,並沒有出來。


    “陳義……是吧。”那玄色長袍男子淡淡問道。


    “……是。”陳義戒備道。


    “一億下品地嗪石。”那個玄色長袍男子道。


    “什麽意思?攔路搶劫?”陳義有些緊張,眼前這個男子,修為深不可測,不知道是跨過多少道法門的高手,實在不好出手試探。


    “不是。”那個玄色長袍男子淡淡道:“賣消息給你。這條消息,關係到你的生死。”


    “嗯?關係到我的生死?”陳義神色一緊,道:“什麽消息。”


    “先付錢。”那個玄色長袍男子捂緊衣服,顯得神秘莫測。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你說要錢就給錢啊!一億下品地嗪石!你以為少嗎?萬一給了你,你轉身就跑怎麽辦!?”公堅東怒道。


    “錦衣。”


    那個玄色長袍男子淡淡一笑。


    “什麽……你是錦衣的人……”公堅東驚鄂道:“錦衣羅網……無孔不入……我的天啊,陳義兄,我自從認識你之後,大人物可真沒有少見,天庭學府、海龍學府,然後是現在的錦衣……這些大人物,無論放在哪裏,都是足以撼動一方的恐怖角色啊……”


    “錦衣?這次又是什麽。”陳義表情戲謔,似乎並不把這兩個字放在眼裏。的確,就算龐大如同天庭學府,陳義都敢殺,有膽識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又怎麽會把眼前的這個“錦衣”放在眼裏。


    心態足夠強大。


    “陳義兄,我都說過了,平時多把那本‘寰宇’拿來看一看,翻一翻,什麽都不懂的話,以後出去了,恐怕會寸步難行。”公堅東不耐煩道。


    “好啦,好啦。你知道不就行了,快說吧。”陳義雙手往外一攤。


    “錦衣……整個流光大陸最龐大最恐怖的情報組織。整個組織極其神秘,存在的時間甚至比我們震旦學府還要長。整個組織並不是世襲製度,每一代的首領都是從下麵的精英成員之中甄選而出。”公堅東搖了搖頭,咋舌道:“這個組織,在流光大陸上,絕對是真正的根深蒂固、枝繁葉茂。無論哪個領域哪個勢力,都有這個組織的眼線。能量和底蘊都恐怖到極致。用八個字形容:雲裏霧裏,無孔不入。”


    公堅東歎了口氣,有些瞠目結舌。


    “哎喲,那真是有些彪悍了。”陳義似笑非笑,眯起眼睛,試探道:“那麽這位錦衣的高手,找我作甚。該不會錦衣的人,還要做出什麽殺人越貨的事情來吧。”


    “哼。這種事情,我們錦衣不屑。我來,是和陳義公子做一筆交易的。”


    那個玄色男子冷冷說到,言語之中沒有半絲半毫的情感,簡直就像是機關人一樣。


    “什麽生意。”陳義再問。


    “一筆關係到陳義公子生死的生意。隻要陳義公子拿得出足夠的錢財。”玄色長袍男子輕描淡寫道。


    “幾層可信?”陳義道。


    “十層。你聽了,或許可以逃過一劫;不聽,必死無疑。”那玄色長袍男子繼續道。


    “多少錢。”陳義閉上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又似乎在沉思。


    “一億下品地嗪石。”那玄色長袍男子淡然說到,沒有絲毫的考慮。


    “成交。”陳義揚了揚手,道:“公堅兄,給他。”


    “這……陳義兄。你確定……”公堅東有些舍不得。


    “無妨。公堅兄,我說過財富平分。你身上的下品地嗪石共有五億,你給他一億之後,你照樣得到兩億五千萬,我隻要剩下的一億五千萬。”陳義道。


    “我不是……”公堅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從腰間取下一個百寶囊,丟到那個玄色長袍男子手中,道:“一億下品地嗪石,拿好。”


    “嗯……”那個玄色長袍男子幽能滲入百寶囊之中,立刻將裏麵地嗪石的數量清算一遍,“正好一億下品地嗪石,一個不少。”


    “說吧。什麽消息這麽貴,居然賣到了一億。”陳義表情玩味,伸手便在周圍布置下了一道幽能結界,“你如果賣假消息騙我,那麽你今天很難走出這裏了。”


    “鍾離殿下。”那個玄色長袍男子看也不看,淡淡答道:“鍾離殿下要殺你。”


    “什麽!?”陳義一怔,驚道:“怎麽這麽快就驚動了鍾離殿下……”


    “裴常芸前些時日,被鍾離殿下召見了。”玄色長袍男子繼續答道。


    “原來如此……現在鍾離殿下在哪裏。”陳義追問到。


    “忘川。”玄色長袍男子答道。


    “忘川!?忘川學府!?”陳義神色有些緊張,他之前沒有邁入高等星位,不知道這個境界是怎麽一迴事,但是現在卻非常了解了。高等星位,每一道法門都象征著天塹鴻溝,甚至每一道法門都比之前的九段絕學境要難以衝擊。而超越了法門的人,與天同壽,真我齊天,是更加恐怖的生命狀態。


    “沒錯,鍾離殿下在忘川學府。”那玄色長袍男子道:“忘川之水,幽冥河府。鍾離殿下就在那忘川水深處的一處未知虛空。”


    “好。非常好。”陳義嘴角彌漫起一抹詭秘的微笑,似乎在盤算什麽。


    “消息賣完了。初次惠顧,買一送一,再贈送你們一個。”說著,那玄色長袍男子猛地將一個小瓶子丟向陳義。


    陳義接過來,隻見一個透明的玉瓶裏麵,裝著淡藍色的液體,晶瑩璀璨,浮光躍金。


    “這是什麽?”陳義疑惑道。


    “鮫綃人魚淚。”


    那玄色長袍男子道:“塗在眼睛上,可以讓你看清楚周圍的海霧迷陣和礁石幻境。迅速地離開這座無還海域。”


    “沒有這個東西,我一樣可以離開這裏。”陳義邪氣一笑。


    “用或不用。隨你。”說完,那個玄色長袍男子便在那海霧之中,緩緩消散了身影。


    “誒!等一下!”陳義急唿一聲,但是那個玄色長袍男子已經離開了。


    “陳義兄,我們先趕快迴中南省公堅府吧。”公堅東焦急道:“這個‘鮫綃人魚淚’是從無還海域之中的人魚眼中取到的,這些人魚常年出沒在迷陣之中,能夠將那迷陣看的清清楚楚。而他們的眼淚抹在眼睛上,也可以幫助人類免除視覺上的錯亂,免受那迷陣的影響。”


    “嗯。”陳義將那瓶“鮫綃人魚淚”塗在眼睛上,果然感受到一種神奇的透視感,一眼望去,居然能夠穿透層層霧障,看到非常遠的地方!


    “好生神奇!居然能夠將周圍的種種幻覺破開,無視種種虛妄,看清楚整片海域盡收眼底!”陳義驚唿一聲,趕緊把瓶子遞給公堅東,讓他也給抹上。


    兩人抹上“人魚淚”之後,陳義便召喚出“造化尾鰭”,再次彈射,瞬間朝著那海域之外衝了出去!


    ※※※


    震旦學府,悠姻城。


    裴常芸。


    “震旦學府的人,殺光了嗎。”


    宮殿上,裴常芸風華絕代,絕世而立。


    “稟報裴常芸城主。現在盤聚在中南省公堅王府附近的震旦學府學生,已經被我們掃蕩一空,現在就還剩下幾個震旦學府的精英學生,還在負隅頑抗。”宮殿之下,六刺傲然道。


    “哼。非常好。這麽一來,那些鎮守陳家的震旦學府餘黨都會被鏟除幹淨。而且還是以震旦學府的名義。傳令下去,讓這震旦學府的學生鏟除震旦學府餘黨之後,就撤退迴來,我要另外派遣親信,將陳家全部抓起來,狠狠折磨。”裴常芸笑得極其妖豔,如同一位絕世妖姬,一笑傾人城。


    “不過,裴常芸城主。你要注意一點,目前為止,震旦學府和震旦學府之間的衝突,都還隻是局部衝突,屬於兩座學府學生與學生之間的矛盾,兩座學府之間並沒有正式開戰。因為兩座學府都知道,相互之間要是一旦開戰,造成的結果將會是毀滅性的。”六刺謹慎嚴肅地說道:“而且,裴常芸城主。現在我們震旦學府的好幾個長老都在震旦學府談判,力爭最快地化解此事。並且學府高層也決不允許我們震旦學府的學生故意生事端。”


    “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自有打算。”裴常芸優雅地一轉身,朝著內殿走去。


    “可是……裴常芸城主!你難道忘了鍾離殿下的囑咐嗎!”六刺急忙道:“鍾離殿下的旨意是,在他出關之前,絕對不能與學府高層多生事端,以免觸碰了高層的一些底線。使得鍾離殿下大人的偉業受損。”


    “……好,我會注意的。”裴常芸人已經消失在了簾幕後麵,但是聲音卻遠遠地傳了過來。


    六刺冷哼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空曠的宮殿內,閑光碎影浮動,空寂,幽冷。


    裴常芸站在大殿中央,月光傾瀉在她絕美森然的臉龐上,顯得詭秘而冷豔。裴常芸手中夾著一封信,信封裏麵沒有信紙,隻有一道神念凝結的話音。


    “忘川學府……忘川學府……哈哈哈……要是有忘川學府的公堅無敵助力,裏應外合,那中南公堅家,定然可以一共而破。陳義……你的家族,立刻將慘死在我的手上了。”


    裴常芸笑得陰森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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