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國,國泰民安繁榮昌盛的大國,與禦遲國,墨國成三足鼎立態,時至今日仍然祥和盛世,可近些年來,新貴崛起拉攏不斷,皇帝半百太子未立,朝廷大臣私下站隊所謂兇潮暗湧....


    熱鬧非凡的集市紅牆綠瓦雕梁畫棟。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買賣聲,吆喝聲,一陣陣傳出。來往的人們過著豐衣足食綾羅綢緞的日子,是以明君。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原是京城三少呀。隻見那剛還在討論胭脂水粉的女子們圍成一堆議論紛紛。


    “瞧見了沒有,那就是京城三少呢。”


    “真的呀,生的這般好看,若是我府上的公子那該有多好。”


    “誰說不是呢,聽聞那蘇二公子才華橫溢,今年的科舉奪得頭籌呢,皇上賞賜了不少好玩意兒到蘇府,真是光彩。”


    “可我瞧著,還是呂三公子好些,比那兩位公子哥兒更顯得成熟穩重呢。”


    三位少年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結伴走來,引得街道兩旁女子羞紅了麵龐,他們被佳人們譽為京城三少,乃工部尚書三少爺呂奕辰,護衛軍統領二少爺蘇淮南,太醫院院判四少爺竇清景。更有膽大的女子上前將帶有自己心意的香囊贈與蘇淮南,蘇淮南也不推脫,挑了挑眉嘴角勾起邪笑,道了聲謝謝便往懷中一放,女子嬌羞的跺了跺腳,小臉通紅連忙拉著閨中好友跑進了人群中,更是有幾個不甘的女子懊惱自個兒怎的沒這番心意。呂奕辰在一旁擠眉弄眼,慫恿著蘇淮南,往人群中努了努嘴,“還不快去追,佳人都跑了。”話音剛落,便開懷大笑甚是愉悅。


    落了幾步的竇清景趕了上來,不滿的看著二人,微微喘氣,“瞧見佳人便走的這樣快,當真是見色忘友,下次不同你們出來了,聽了剛剛呂奕辰的話,撇了撇嘴,“今個兒蘇淮南請客,撫慰我們受傷的心靈,快快,第一樓指不定沒了位置,大爺肚子都開始唱戲了。”


    伸出手推搡催促著二人,大步朝酒樓走去,小二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著,大堂中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進了二樓雅間點了酒菜,三人便透過簾子津津有味的聽著堂中那說書人的故事,那人說道當今聖上雖年過半百,卻依舊精神抖擻,連那選秀都不曾停過,抑製不住的笑聲從大堂裏傳來,卻沒敢大聲兒,誰會知這樓裏是否有那宮裏的人。呂奕辰聽到此處,不免為自己的姐姐擔憂,長姐即將及笄,若是..猛地閉上雙眼嘴上呢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頓時覺著食欲不振味同嚼蠟,將酒杯重重的擱置一旁,並未波及到一旁高興吃喝的竇清景,蘇淮南卻瞧著輕輕搖了搖頭,竇清景那小子可是沒心沒肺,看著呂奕辰的反常,蘇淮南也或多或少的擔心起自家姐姐,眉間布滿愁緒,竇清景莫名其妙的看著二人,筷子卻不停地將五花肉往自個兒碗裏裝,悶不吭聲的嘴裏扒飯,雅間裏忽然安靜的下來,隻聽得見那竇家小子吧唧嘴的聲響。


    天色漸晚,比起白天,夜晚燈火通明,橋上佳人才人訴說情意,那河上皆是蓮花燈,蘇淮南心中歎氣也沒了心思,三人在雅間分開,各自打道迴府。


    呂府內,呂奕辰一連幾天不曾出門,過著與世隔絕渾渾噩噩的日子,長姐身子一向體弱,雖說是嫡長,卻是不得父親喜愛,若真進了宮,隻怕父親倒是樂意的很,握手成拳狠狠地砸在牆壁上,頓時鮮血沾滿了整個指尖,貼身丫鬟玉芝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盞,用帕子將流血的地方簡單包紮一下,就往屋外衝,呂奕辰迴神過來兇狠的將其拉迴來,冰冷的口氣像是換了人般,警告著玉芝:忘記你今天看到的,其他的本少爺自會處理,若是透漏半分出去,怡紅院也該添添新人了,玉芝有些呆呆的看著心目中溫和的少爺突然變了個樣,眸子泛紅掙脫著被捏得紅腫的手腕哽咽兩聲就出了房門。


    傍晚時分,大廳中忽然來了不速之客,呂奕辰晃了晃神往前廳走去,眾人表情不一,跪在堂中接旨,看向雙眸迷茫的姐姐,轉頭緊緊的盯著那宮人手中的聖旨,生怕是選秀旨意,驚的一身虛汗。呂韻看了眼一旁有些微微顫抖的弟弟,內心不免有些奇怪,想起他這幾日閉門不出,莫不是做了什麽壞事,這般想著,也生出一身虛汗來,更是低下頭顱不敢瞧著那宣旨宮人。


    李公公瞧著眾人神態不一,也不作其他,輕咳兩聲尖聲細語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日,昭陽公主十二歲生辰於後日在禦花園舉辦宴會,特邀各府少爺小姐前往參加。”


    起身後身子有些發軟,原是自己嚇唬自己,俊顏終於有了一絲笑意,看向自己的長姐,卻發現自個兒姐姐正在怒視自己,摸不著頭腦,問道“姐姐這是怎麽了?”


    呂韻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點了點來人的額頭,“你呀,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在外頭闖了禍呢。”


    呂奕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告訴自己的姐姐,其實都是因為多想而造成的,就讓這件事爛在心裏吧,撒嬌討好似的拉著呂韻的胳膊,“好姐姐,這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麵,日後多熟悉些就不會了。”嘴上說著多熟悉,心中卻一直在呸呸呸,屁話,日後再也不想看到皇宮裏的人送聖旨到自個府裏,誰知是不是那事。


    二小姐呂安然看著姐弟情深的兩人做了個白眼,學著自個姨娘風塵模樣,扭著身子不屑的撫了撫鬢角的翡翠釵子,眼神瞥見一旁暗搓搓捏爛帕子的四妹,深吸了口氣眼中濃濃的厭惡,“不過是一個宮宴,氣成這樣,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和你姨娘一個樣,爬床的賤命。”


    三小姐呂韶愣了愣神才發現是在說自己,美眸暗了暗卻沒有頂撞,如今母親病重,二姨娘又是祖母的侄女,自然是接管府裏掌了中饋,卻是將恨意轉向了那對姐弟身上。待二姐走後,捏著帕子的手狠狠地掐在自個雙胞胎妹妹的腰間,隻聽見輕輕呻吟的一聲,這才收迴了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帶著婢女迴了房中。


    四小姐呂清歡長長的睫毛下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雖說是雙胞胎姐妹,卻是沒有半點相似,姐姐長得隨姨娘媚骨天成,父親喜歡的緊,可自己卻是將不好的地方都長了去,若不是姐姐時常帶著自己,怕是外人都不知道這呂家還有位四小姐呐,所以這一切都是姐姐給的,不管怎樣都要忍受住,鼻尖有些發酸,抬頭模糊的看著那讓人羨慕的姐弟兩,咬了咬下唇,往房中走去。


    一時間,聖旨派送各府,雖末明著寫明邀請何人,但黎國向來注重嫡庶,地位也是天壤之別,皆心知肚明,卻也免不了受不住誘惑的人。


    聖旨傳到竇府時,竇家正在舉辦大姨娘的生辰,大姨娘是最早入府,幾十年仍舊風韻猶存,受竇老爺寵愛,連帶著大小姐竇子樞也頗得喜愛,雖是庶出卻占著個長字,二小姐竇子衿瞥見母親咬牙切齒的模樣搖了搖頭,幸虧祖母是母親的姑姑,不若早就扶了大姨娘做平妻,可母親一股腦的將錯怪在自己身上,成日說著為何比竇子樞晚出生兩分鍾,竇子衿有時候可真想將自己母親的腦子打開瞧瞧,還是三妹妹瞧著舒服,夾了塊肉放在竇子清的碗中,竇子清抬頭愣愣忽然展開笑顏,道了聲謝謝二姐便低頭吃著食兒去了。


    一聲尖酸刻薄的男音傳入大廳,竇老爺眯著雙眼才認清了是禦前宮人,連忙帶著家眷跪倒在地,誠惶誠恐的看著那宮人手中的聖旨,李公公也不廢話,一家家的走早已有些不耐煩,將來意宣後便寒噓一二轉身離去。竇子樞精致嫣紅的蔻丹劃過臉龐,壓著蠢蠢欲動的心思,偷偷的看了眼毫無興致的二妹妹,美目流轉落在了自己的姨娘身上,隻瞧著姨娘會意立刻軟綿綿的躺在父親懷中,兩頰嫣紅美眸迷離勾人,還將自個那豐滿地兒若有若無的蹭了蹭父親的胳膊,看著母親大人相似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的臉,眼裏笑意瑩瑩,若不是這麽多人看著,隻怕...看著父親抱起姨娘迫不及待混亂的步伐,掩著帕子眼裏藏不住的笑意,路過母親身邊頓了頓行了一禮,便顧不得她是否同意就直接離開。


    竇子樞迴到房中,想起今日那宮人宣的聖旨,輕輕吹著漂浮在茶盞中的葉子,雖說姨娘得寵卻做不了自己的主,若能在宮宴中結識一二,母親也不會亂指婚了去,看著水中的葉子思緒飄遠,腦中想著該如何讓父親和母親答應,父親那邊倒是不成問題,可母親那兒該如何呢,可真是讓人頭疼,母親可是巴不得我們母女兩個消失在竇府,怎的讓她鬆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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