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才是真的魔鬼,這麽強大的力量,真的應該是人類應該擁有的麽?已經顧不上漢尼拔·萊克特,利莫安森在被撕扯一樣的劇痛之中發出了靈魂質問。


    可惜,沒有人迴答他的問題。


    討論卡羅爾·丹弗斯是不是人類根本就沒有意義,隻要她的愛人和孩子還在地球,她就永遠站在地球這一邊。


    門外是已經等候了多時的奇異法師,還有他身後那對連一串的尾巴。


    在那一群人中,托尼手中還端著方才卡羅爾·丹弗斯並沒有喝的那一杯茶。


    托尼·斯塔克麵前是隻有自己和奧莉薇亞能夠看見的虛擬麵屏,托尼掃了一眼屏幕上的數據,不由輕嘖出聲:「13種迷藥,不知道這算不算這位萊克特醫生謹慎過頭了。」


    「應該說他是野獸一樣的直覺了。」


    布魯絲·韋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個紅茶,又看了一眼被奧莉薇亞幹淨利落的綁好的漢尼拔·萊克特。


    托尼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託賈維斯對剛才漢尼拔·萊克特給卡羅爾·丹弗斯端上的那杯茶水的成分進行檢驗。


    明眼人都知道那杯茶水有問題,而身處其中的卡羅爾·丹弗斯也是更明白——否則的話,她也不會直接果斷的裝暈了。


    要知道,驚奇隊長除了美國隊長犧牲色相把她迷得神魂顛倒,否則的話,地球上的任何迷藥對她來說都是沒有用處的。


    「哦,他可真看得起我。」


    聽見托尼說的分析結果,卡羅爾明顯的冷笑了一下。


    她伸手提起了地上的漢尼拔·萊克特,另一隻手則拎起了地上被他按著摩擦的暴食。


    雖然一手是實打實的成年男性,另一手是虛無縹緲到幾乎無形的魔鬼本尊。可是一實一虛之間,卡羅爾的轉換也毫不費力。


    奧莉薇亞在確定自己麻麻安然無恙之後,就開始在手中凝聚起了光團。


    奧莉薇亞剛才通過卡羅爾身上的設備傳輸迴來的影像看到房裏的一切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而如今,她的預感應驗了。


    哪怕是來到了這座房間,奧莉薇亞依舊沒有感受到那三十幾個少女的靈魂,而空氣之中似有若無的怨氣,卻都直指著漢尼拔·萊克特和那一團被卡羅爾捏成一團的不明物體。


    奧莉薇亞還不甘心,她擰著眉,卻增強了手中的魔法輸出。


    斯特蘭奇和托尼都感覺到了奧莉薇亞狀態不對。隻不過前者是因為對魔法的極端敏感,而後者是對奧莉薇亞的極度關心。


    兩隻手從不同的方向伸來,然後不約而同地按住了奧莉薇亞的肩膀。


    「夠了,奧莉。」


    托尼的聲音在奧莉薇亞身側響起,其實他還沒有想好阻止奧莉薇亞繼續這樣做的措辭,可是身體卻已經快了一步作出反應,隻是因為不想再讓這個小姑娘莽撞到傷到自己。


    而托尼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聽到一旁的史蒂芬·斯特蘭奇說道:「我知道,作為一個法師,作為一個擁有一些特異功能的人,承認自己並非無所不能其實很難,但是你必須要學會承認這一點。你要尊重這個世界上所有已經存在的既定事實,哪怕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個奇蹟,可是也總有你改變不了的東西。」


    這一會兒,史蒂芬·斯特蘭奇說話的時候都有了幾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影子。


    他說長串長串的話,也不管奧莉薇亞能不能理解。


    斯特蘭奇那一向不疾不徐,屬於醫生的語氣之中帶上了幾許抑鬱,更有些微隱藏在憤怒下的擔憂。


    雖然修行魔法的道路就是一次一次的超越自己,可是頻繁的突破自己的極限,對於一個法師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奧莉薇亞的能力更像是天生給予,和他們後天修行來的有一些不同,但是作為比奧莉薇亞更係統的學習過理論知識的成熟法師,史蒂芬·斯特蘭奇覺得自己有義務去阻止奧莉薇亞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莽撞的行事。


    畢竟,對魔法沒有敬畏的人,最後總會得到教訓。說到底,雖然心裏很多次想讓奧莉薇亞得個教訓,可是史蒂芬·斯特蘭奇到底不能完全丟開手去。


    所以他還是組織語言,難得的勸慰奧莉薇亞:「雖然我並不支持你用自己的力量去宣洩心中的憤怒,但是有的時候用自己手上的力量懲戒惡人,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暗示意味居然已經如此明顯,說這位家庭醫生麵硬心軟,恐怕事實也的確如此。


    卡羅爾·丹佛斯此刻笑起來,就像是一個給孩子們分糖果的鄰家阿姨。


    她一手將漢尼拔·萊克特交給了全程被超人嚴密的護在身後的布魯絲·韋恩,雖然卡羅爾知道布魯絲這一會兒煩克拉克煩的要死——很明顯,自己帶大的這個孩子,在表達喜歡和愛的這件事情上,未免顯得太過青澀了一些——卡羅爾搖了搖頭,卻並不打算摻和小輩們之間的事。


    而另一邊,卡羅爾將地上已經被她捏成了一個球的利莫安森交給了奧莉薇亞。


    方才還是耀武揚威的利莫安森,此刻在卡羅爾丹·弗斯的手中可憐的縮成了一個團,擺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可是誰又能知道,就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不起眼的小球,卻在幾天之內吞噬幾十個靈魂。


    單單憑這一點,奧莉薇亞就知道利莫安森絕不普通,所以她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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