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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們暫且將時間撥迴到杜修的神誌被封印之後,鴻宇看著鎖鏈裏捆綁著的淡藍色的光團,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杜修的實力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自己是走投無路才用這種近乎賭博的方式來決一勝負。


    “不過,好在是贏了。。。。。。”鴻宇贏得很僥幸,這場豪賭的結果,應該是他的勝利——本來應該是這樣。


    “那麽,過去找其他人吧。”鴻宇扛起了杜修的身體,準備去和隊友會合,畢竟杜修的神誌還在自己這裏,如果把身體放在這裏出了什麽狀況的話那可就糟糕了。鴻宇躬身一把拉起了杜修的腰帶,將他的身子往肩上一甩,不過當他剛把杜修的身體扛在肩上的時候,他就感覺有哪裏不太對。


    “是我想太多了嗎?”鴻宇再次確定那團藍色光芒還被束縛著的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感覺。因為鴻宇感覺到,自己肩上的這身體毫無實感,就好像,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一般,但是,這種感覺絕對不是神誌被封印的感覺。


    “等等?!”鴻宇一瞬間恍然大悟,專攻土屬性靈術的他如今卻被如此入門的土屬性靈術所騙,就好像打鳥的讓鳥把眼睛啄瞎了一般。“這是傀儡?!”


    鴻宇話還沒說完,隻見身旁的某片土地突然炸裂,從中冒出一個如離弦之箭一般的身影,與之前自己偷襲杜修的場景如出一轍。“哈哈,沒錯,可惜已經晚了。”


    鴻宇正打算轉身防禦,但是身上的杜修的傀儡突然變成泥土,並且將鴻宇十字捆綁起來。鴻宇這時才察覺到那奇妙的違和感在哪裏:正常來講,雖然人的神誌被封印住,但是靈力還是保留在體內的,也就是說,杜修雖然被封印住神誌,但是體內的靈力流動應該是正常的,但是剛才鴻宇感受到的並不是靈力的流動,而是類似於靈術一般的流動。


    “被我留在傀儡體內的是我的武訣的術式。”杜修的話讓鴻宇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據他所知,武訣都是在攻擊的同時或者攻擊之前發動的,而且發動的主體都是本人,像這種將武訣當做定時炸彈一樣的發動方法他至今都沒見過。


    “這就是千羽穀最年輕的翎長的實力嗎。。。。。。”鴻宇掙紮著像掙開泥土的束縛,然而他做的反抗卻始終徒勞無功。這一幕幕就好像之前自己對杜修所做的那些一樣,但是不同的是,自己的攻擊目標隻是一個傀儡,而杜修的目標卻是實實在在的自己。“真是諷刺啊。”鴻宇隻記得這是他在這場比賽中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鴻宇身上的泥土開始褪去泥土的褐色,轉變成為暗紅色的光暈。同時,杜修張開籠手,如一道黑色閃電,從遠處直接穿過鴻宇,閃現到了他的身後。


    “黑翎霸歌!”隻見杜修剛剛閃過的路線上漸漸漂浮起無數的黑色羽毛,向上升騰,升騰,並散發著與鴻宇身上的禁錮相輝映的光暈。然後一瞬間,無數的羽毛化成了一道黑色的衝擊穿過了鴻宇的身體迴到了杜修的籠手之上。


    禁錮重新化為泥土,鴻宇向後一張躺在了泥土之上不省人事。


    “唿,還真累人啊!”杜修解除了籠手,雙手相抵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雖然說很有意思但是這麽費工夫確實杜修始料不及的,尤其是那招碧落縛神斬,大大出乎了杜修的意料。“竟然能夠封印神誌,好在我及時做出了那個傀儡。”杜修對自己的應變能力很滿意,不過結局卻並沒有完全如杜修所想。


    “本來是打算將一部分靈力留在傀儡體內以配合我的行動的,沒想到那封印術竟然把靈力當做神誌封印了起來,看樣子那個封印術不僅僅能夠封印神誌,甚至於所有的類似於神誌,靈力這種存在全部可以封印,也許某一天就連元神都會被封印,這招式還真是可怕。”杜修根據目前所得到的數據,進行了大膽的推測,然後推測的結果讓杜修都為之膽寒。


    “如果這家夥作為敵人的話,那肯定很讓人困擾啊。”杜修搖了搖頭苦笑道。“精神係的攻擊稀少但又極為強大,而且與許多控製類型的武訣或者靈術都能很好地搭配,這種對手,真是不想見到第二次了。。。。。。”杜修迴想起曾經執行的一個任務,那是負責在外偵查的一組小隊突然間杳無音訊的時候,杜修當時還隻不過是初來乍到的新人,作為見習他和一些前輩一同前往調查。


    。。。。。。


    玄海大陸,某處遺跡附近。


    “上次收到聯絡是在這裏沒錯了。”一個嘴裏叼著草根不停嚼著的男人蹲在一處篝火旁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說道。


    “人數四人,剛好為千羽穀偵察小隊人數,可以確定,這個臨時營地是我方偵查小隊最後留下來的。”一個戴著眼鏡,一臉認真,不苟言笑的冷豔美女從營帳中走出來匯報道。


    “附近沒有打鬥跡象,所以偵查小隊的失蹤原因還有待商榷。”一個麵色蒼白,繃帶纏住了右眼和臉部,隻留下一隻左眼在外麵的奇怪男人在附近繞了一圈迴來說道。


    “你呢?杜修,你那邊怎麽樣?”叼著草根的男人從篝火旁邊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在一旁的杜修。


    “啊,是。。。。。。是。。。。。。這個。。。。。。那個。。。。。。”杜修是第一次和這麽多前輩執行任務,心裏不免有些緊張和興奮,興奮在於這些前輩都是千羽穀分穀和宗穀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和他們一起執行任務是所有新人的夢想,而杜修則代替所有其他新人實現了這個夢想,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所有的新人都來找到杜修,說要為杜修慶祝,並且不斷叮囑杜修不要在前輩麵前丟臉種種,而緊張就在於這裏,自己畢竟是個新人,會不會給其他新人丟臉?會不會拖了前輩們的後腿?杜修還是很迷茫。


    “迴答隻要簡明扼要,這個那個之類的就不要說出來!”繃帶男子坐在了一塊巨石上,用充滿威嚴的語氣斥責著杜修。


    “是!我知道了!謝謝虺前輩的教導!”杜修用快哭出來的語氣迴答道。


    纏著繃帶的男人叫虺金子,因為麵部隻有一隻左眼露在外麵,所以是什麽表情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判斷,這是一個雖然奇怪但是十分嚴厲且謹慎的人。


    “金子,阿修還是新人,不要太難為他。”在一旁雙腳開立的冷豔眼睛女開口勸阻虺金子。因為三個人很熟絡,所以另外兩人都直接用金子稱唿虺金子。


    “鏡子你太庇護小鬼們了,就因為他們是千羽穀的未來我才會這麽嚴格的。”


    女人叫南鏡子,雖然和虺金子的名字中都有一個子字,但是兩個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南鏡子淺黑色的長發末梢微卷直抵臀部,再加上其本身為了便於行動經常身穿黑色緊身皮衣,胸前的v字開口能隱約看到深難見底的溝壑,情波流轉的雙眸,精致的鼻梁,妖豔誘人的雙唇,就是這樣一幅極具成熟女性魅力的身體卻帶著一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虺金子和草根男經常說她長得如此麗質卻始終板著臉真是白瞎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關於教育後輩的方法我們迴去再討論,現在的首要任務不是這個吧?”


    草根男名叫婁玉,黑色的頭發亂蓬蓬的,頭頂還立著一根呆毛,據他本人所說他的頭發無論怎麽洗怎麽弄都是這個樣子,至於頭上的呆毛,他甚至覺得那個才是自己的本體——怎麽弄都不會倒下去。劉海剪的很短看起來很清爽,堅毅的臉龐總是掛著自信的笑容給人以安心的感覺。所以在三個人當中,婁玉始終是作為領導者和調和者的角色帶領兩人執行任務以及阻止兩人的爭吵。


    “哼,小鬼,你就快點說說你發現了什麽吧。”虺金子看在婁玉的麵子上放棄了爭吵,開始步入正題。


    杜修聽完,慌慌張張地一邊從自己的身上像是要掏出什麽,一邊語無倫次地大聲說道:“我,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線索啦,但是,我找到了這個。”說著,杜修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剛剛在遠處發現的一張用過的符咒。


    “這。。。。。。”虺金子接過了杜修撿到的符咒,仔細觀察起來。


    “怎麽?有什麽發現嗎?”婁玉一臉疑惑地問道。


    “不,什麽都沒有發現。。。。。。”虺金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噫?”杜修頓時語塞,他以為自己揀到的這張符咒可能是個關鍵的線索,沒想到竟然毫無用處,正沮喪的時候,虺金子又補充了一句,差點讓杜修的下巴掉下來。


    “因為我對符咒一竅不通。”虺金子的語氣絲毫沒有羞愧,反而一副我不懂你把我怎樣的表情讓杜修很是無奈。


    “哎,我就知道,鏡子,靠你了。”婁玉一把奪過符咒交給了一旁無奈聳肩的南鏡子。


    “哼,白癡,還是交給我吧。”南鏡子無視虺金子的抗議,開始講神誌延伸到符咒當中,試圖發現符咒所隱藏的關鍵線索。


    過了有幾分鍾,南鏡子收迴了神誌,開始總結說道:“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並不是市場上流通的普通的防身用符咒,”說到這,南鏡子指著符咒上麵的符號補充道,“這種書寫方式並非攻擊性靈術的方式,感覺上像是一種封印術式,而且剛剛我深入符咒之中了解到這個符咒是在近期內耗盡靈力的,推測時間是我們上次接到偵查小隊迴報之後的一周以內。”


    聽完南鏡子的迴報,婁玉托著下巴沉思了一陣,接著扭頭看向杜修,“這符咒你是在哪裏看到的?”


    “在那邊,”說著杜修就率先跑到了自己發現符咒的地方,“符咒掉在這裏,我就撿了起來。”杜修指著一麵斷壁的陰影處說道。


    “好,現在我們分頭行動,搜索附近的斷壁尋找其他線索。”說罷,三個人就分頭行動了,而杜修則在原地,緊盯著一處感覺上很不自然的地方。


    過了十分鍾左右,四個人再次聚首,這次還沒等其他人開口,杜修就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剛剛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的地方。”杜修摸著後腦勺四處張望,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哪裏不對了?”南鏡子似乎在等杜修說這句話,便催促著他繼續說。


    “因為之前虺金子前輩說附近沒有打鬥的跡象,所以我開始懷疑是不是前輩判斷錯了,但是後來我發現除了那個疑點以外就再也找不到類似戰鬥過後的跡象了,之後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裏很可疑。”說著,杜修走到了斷壁附近用手摸著陰影處的某一塊。


    “就是這裏。”杜修蹲下來盯著一塊紅色汙漬說道。“我一開始以為這是血跡,後來我想,如果是血跡,那不可能到現在還保持這種紅色,那麽這是什麽呢?如果是很久以前的,現在應該早就被風吹的幹幹淨淨了,不過雖然這上麵覆蓋了一層不算薄的灰塵,但顏色依舊明顯。。。。。。”


    “果然啊。”婁玉似乎是什麽東西得到了證實一般,點點頭說道。“那麽你們也應該發現了吧?”像是征求意見一般,婁玉看向另外兩人。


    “朱砂。”三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看樣子,這事件的背後肯定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啊。”婁玉看向遠處的天空,深深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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