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來的?」


    玄迦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兩口。


    很委屈的口氣:「唔……如今你是公主了,便都說我配不上你,對你居心不良,我的殿下,可要為小人做主麽?」


    秦緣圓怔了一瞬。


    他們不喜歡玄迦麽?怎麽宮裏的人這麽不講禮貌,動不動就打人呀?


    她撫著玄迦的傷處,心疼道:「人家打你,你便傻站著挨揍麽?你那身功夫都廢了?」又小聲的:「我要怎麽為你做主呀?」


    追問:「是誰?我阿娘麽?還是蕭鐸?」


    蕭鐸?


    玄迦唇角扯出個酸溜溜的笑:「我今日見著,皇後有意無意叫你與蕭三親近,似乎有撮合之意。」


    意識到玄迦話中的酸意,秦緣圓噗呲一笑,秦緣圓忙搖頭:「蕭三郎?怎麽可能,你便是吃醋也要找對對象呀。」


    皇後不喜他,玄迦人精似的,一眼也能看出,往後隻怕會有更多阻滯,還會安排許多郎君於她身邊周旋。


    這念想一起,眉目都沉了下去。


    秦緣圓自然辨別出他的不快,笑嘻嘻地攬著他精瘦的腰往他懷裏蹭:「我隻對大師有興趣。」


    玄迦麵色好歹好看了些。


    但小娘子仰起麵兒,嬌嬌怯怯,溫柔小意的模樣,瞧得玄迦一股癢意直往骨縫裏鑽,他再忍受不得,一把將她壓在那艷紅的被衾上親。


    這親吻來得又急又重,似發泄一般,秦緣圓都覺得舌尖又麻又痛,甚至有血腥味湧了出來,也不知是誰的。


    她仰頭,微微錯過他綿密的輕吻,輕喘著氣戲謔道:「大師這是上趕著贈我血療傷了?從前可是小氣——」


    這話沒說完,便又被玄迦吻住了,秦緣圓得了意趣,勾著舌尖去追逐他滲出的血,又吮又吸的。


    玄迦雙眸更暗。


    這是哪裏來的小狐狸精,媚態天成。


    二人於榻上癡纏,少不得便有聲響溢出。


    窗紗上投射出門外小丫頭的剪影。


    她提著燈籠,忽地立起了身子,有些遲疑地磕了磕門:「公主,怎麽了?」


    秦緣圓頓時僵住,咬著唇去推玄迦:「你……你走開,有人呀……」


    玄迦錯開,那唇便觸到了小娘子鼻端、麵頰、耳畔,濕漉漉的一串吻,若有似無的。


    秦緣圓聲線顫抖:「無妨……我方才在打蚊子罷了……」


    「可需要奴幫忙麽?」


    秦緣圓大聲:「你別過來!我要睡了。」


    又被玄迦撈著,親了一口。


    好在那丫頭到底未再靠近了。


    被嚇了一遭,秦緣圓旖旎的心思都嚇沒了,將他的臉拍開,將被子拉高,阻開他那不安分的唇,悶悶的:「我們如今倒像偷情一般。」


    秦緣圓自然也看出來,皇後對玄迦的冷淡,自打和皇後相認,自己和玄迦之間便總被人隔著,如今二人想要見麵說說話,玄迦還得漏夜跳窗而入,門口還有個守著自己的丫鬟,真像極了偷情。


    她勾著玄迦的脖子,笑容狡黠:「你說,我如今是公主了,你是不是得嫁給我做駙馬呀?」


    玄迦順勢俯身而下,磨著她的唇,喃喃:「我倒是心甘情願,就怕有人不願意。」


    他那力道輕輕的,觸在唇上便癢得厲害,偏生那大手也不安防,撓在她後腰,秦緣圓是最怕癢得,頓時便眼淚汪汪輕輕顫,偏生窗外還有人,又不敢發出聲音,那咽嗚聲便從喉嚨若有似無的溢出來。


    玄迦心頭更癢,便愈發使壞逗她。


    他是醫者,對人體穴脈最是精通的,她何處敏感,何處耐不住,他與她施過一道針,便對她清清楚楚,如此深深淺淺。


    秦緣圓便覺得一下舒適,一下難熬,又喜又樂的,幾乎化成一糰子花汁了。


    「你別,你別這樣呀……」


    順勢而下。


    他笑:「小人可是什麽都沒做。殿下,身體虛乏,如此於您身體頗有裨益。這是脊中,這是懸樞,這是命門。」他緩緩滑下,耐心的解釋:「唔……這是腰俞穴,後正中線上,當骶管裂孔處,屬督脈2;這是長強,循環無端為長,強有健運不息之意,在脊柱骨的尾端,是督陽初始之處3。」


    他口上一本正經地吊著書袋,卻……


    秦緣圓仰頸顫了一顫,便是房內堆著冰盆,她身上都泛出一圈薄汗,透過寢服都能窺見粉嘟嘟的桃子肉。


    聲調愈發爛軟可憐。


    她嗚了一聲,終於顫顫巍巍地哭了出來,又仍記得那守夜的丫頭,壓著,嘶啞著:「我,我不舒服……」


    玄迦挑眉嗤笑了一聲。


    俯首將小娘子甜甜膩膩的眼淚捲走,但好歹不再逗她了,老不正經的:「您是大魏金尊玉貴的嫡公主,若無兩份服侍人的本事,大魏郎君這樣多,小人如何選中,有幸做得您的駙馬呀?」


    陰陽怪氣的花言巧語。


    秦緣圓緩了過來。


    她將玄迦拍開,扯著被子滾到床側:「我要睡了,你快走罷。」


    被當作蚊子的玄迦手肘盛在錦被上,手掌托在麵頰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公主不要小人了?」


    秦緣圓乜他一眼,眸色中仍含著春潮,瀲灩黏糊。


    她驕矜的,羞澀地哼了一聲:「不要你了,你個不守規矩的登徒子!」


    玄迦心知是將人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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