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會這麽沒用!」慕容寧也是學過些武藝的,覺得這群家夥越發地對自己沒有信心了,正氣憤地決定要扣這些家夥的月錢,就見明秀笑了,伸出一雙修長的手臂來摟住了他的脖子,抱緊了他,越發地熱血飛揚挺胸仰頭努力做一個英雄,大步走了兩下,就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竟是往前跌了出去,他大驚失色,顧不得別的,翻身護住了明秀,自己往地上摔去!


    「哎呀媽呀!」一個叫聲傳來,安王安穩地落在了一個軟綿綿的身體上。


    「阿秀沒傷著你罷?!」慕容寧顧不得自己,急忙去看被護在懷裏的媳婦兒。


    「我無事,你呢?」明秀沒有想到安王這麽不經用,好好兒的公主抱玩兒浪漫竟然現了眼,又聽周圍一水兒的哭著含著請罪,頓時無語。


    「我也沒事兒。」慕容寧見明秀沒傷著,放心了,也跟著笑嗬嗬地說道,「地是軟的。」


    安王殿下這就叫吉人天相了,這摔了一下竟然完全沒有受傷,這簡直就是蒼天庇佑呀!深深地認為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仁者無敵,慕容寧也不著急起來,就抱著明秀,在媳婦兒懷疑的目光裏辯解道,「我方才叫石頭給絆了一下,不然,才不會叫你傷著呢!」他舉手發誓,自己肯定不是個外強中幹的貨色。


    「我知道。」明秀摸摸他的頭。


    「下迴,我一定走得可牢靠了!」


    「王爺,要不您先起來?」安王的屁股底下,一個哀怨的聲音傳來。


    誰叫兩個人給壓在地上這麽久,也得哀怨呀!


    明秀一怔,急忙叫慕容寧鬆開自己,兩個人叫人扶著起身,就見慕容寧方才身子底下,小廝吉祥正抽抽搭搭地趴在地上哭呢。


    「叫大夫進來瞧瞧。」眼瞅著吉祥這是被壓得不輕,明秀也十分擔心的,便與身邊的丫頭吩咐道。


    慕容寧也覺得自己對不住這小廝了,見吉祥哭得淚流滿麵,急忙叫人抬著他起身,轉頭看了看明秀,兩個人一同往吉祥的房中去了,待大夫來了看望了一迴,說並無大礙隻是被壓得岔了氣兒,這才放心叫吉祥修養,又叫鸚哥兒來照料,見這兩個都紅了臉,明秀也隻是笑眯眯地安慰了幾句並不笑他們兩個,迴頭叫人招唿了王府之中的所有的下人來拜見,鬧了一迴方才完了。


    慕容寧大婚洞房丟了人,因此今天晚上就偷偷兒自己溫習了一下春宮圖,又想到白日明秀對自己的種種溫柔,這才一展雄風。


    這一迴倒是十分順利,明秀見慕容寧這一迴還算做的不錯,終於放心了。


    再不行,安王還不在她麵前哭死呀!


    折騰了一晚上,明秀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叫心滿意足恨不能打滾兒的安王給摟在懷裏就沉沉地睡去,第二日清晨就感覺身上十分清爽,又見叫人換了一身兒的寢衣,然而身邊卻空蕩蕩的並沒有人,一團冰涼。


    覺得這王爺是睡了就跑,明秀艱難地撐起身,才要喚人,就聽見屋裏的角落傳來了嘿嘿的笑聲,還仿佛美滋滋的憋著樂的那種,她急忙探頭一看,頓時臉上鎮定溫柔就裂了。


    穿了一身大紅寢衣,美人如玉的青年,正蹲在牆角的一個極大的描金箱子前頭,捧著一張床單傻樂。


    那雪白的床單上有一抹鮮紅,明秀低頭看了看新換過的傳單,頓時臉就紅了。


    「你做什麽呢?」她嘴角抽搐地問道。


    那青年的背影一僵,之後露出了幾分慌亂,雙手揮舞努力要將手裏的床單地塞進箱子裏去,之後仿佛是感覺到了明秀震驚的情緒,他停下來,慢慢地轉頭對明秀露出了一個天真無辜的笑臉,裝得十分可愛地說道,「沒,沒做什麽呀!」


    他捧著臉滾到了明秀的麵前,飛快地爬上床撲到了明秀的身上扭著身子亂拱,見明秀不為所動眯著眼睛看著自己,便垂頭一瞥一瞥地看她。


    「收著就收著,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不就是落紅麽,安王妃自己都沒有不好意思,這家夥不好意思做什麽!


    「人家第一次,總要留作紀念麽。」慕容寧紅著臉小聲兒說道。


    當然,這是這輩子的第一次。


    明秀看著他對自己眨眼睛,不知該說什麽好了,目光落在了那箱子上,挑眉問道,「都裝了什麽?」


    「就裝了那一個。」慕容寧從前沒有得到過什麽有意義的東西,見明秀挑眉,便老實地趴在她的身上小聲兒說道,「還有你與我的信。等以後,咱們還有什麽,就都往那裏頭放。」見明秀目光之中帶著笑意,知道她沒有生自己的氣,他抱著明秀柔軟的身子憧憬地說道,「以後值得咱們紀念的東西,一點一點把它裝滿,等咱們老了,再一件一件拿出來迴味,那多幸福呀。」


    「算了吧。」別的還好,老了還拿從前落紅床單迴味,太考驗安王妃的廉恥度了。


    被媳婦兒斷然拒絕了,安王殿下淚眼朦朧。


    「床單就不要拿出來了。」明秀叫這小眼神兒看得心裏頭發軟,歎了一口氣,又摸了摸他的頭,隻覺得手臂酸痛,抬都抬不起來了。


    這家夥看著純良柔弱,昨天竟然吃了一遍又一遍,沒完沒了嗷嗷叫,安王妃也是無語了,歎了一口氣。


    「我給你捏捏。」媳婦兒昨天晚上辛苦了,終於能吃了一頓飽飯的安王特別狗腿地伸手,然而手碰上明秀的肩膀,看著她探出的雪白的頸子上屬於自己的點點紅豔的痕跡,唿吸又急促了起來。


    「昨天你給我清洗了?」安王妃對安王的熱情表示斷然的拒絕,蓋因再來一迴安王妃就得上西天了,推開了這委屈得不行的狼崽子,笑眯眯地問道。


    「總不能叫你那麽睡一晚上。」慕容寧也知道節製的,努力地平複了一下唿吸,小心翼翼地拱在明秀的身邊,看著她嬌弱地靠在自己的懷裏,無限依戀的模樣,又覺得心裏歡喜得不行,揉著她的一縷長發小聲兒說道,「你放心,我沒有叫人進來,自己出去抬的水。」


    因他與明秀的房間不許人進來,外頭也不留守夜的,因此隻有側間長時間備著熱水,慕容寧也不喜歡叫人看見明秀春風過後嬌豔的樣子。


    她的一切,他就想叫自己一個人看見。


    「你也太辛苦了。」明秀覺得他比自己還像一個現代人。


    慕容寧隻笑,卻不說話。


    「後日三朝迴門,咱們還得去拜見父親母親,若父親母親刁難你,你別惱。」明秀摸了摸慕容寧的了臉溫聲道。


    「我都得了你了,小小的刁難算什麽?」慕容寧就笑嘻嘻地說道,「況嶽父嶽母嘴上厲害,最心軟不過的人了,也舍不得刁難我。」他見明秀微微頷首,微微一頓方才又滾到了明秀的身上撒賴地說道,「隻是我心裏害怕呢,阿秀好好兒安安我的心呀!」他雖然不再鬧明秀,卻還是扭股糖一樣纏在明秀的身上,仿佛一刻都舍不得放開眼前的這個女子一樣。


    明秀也縱容他,又覺得這樣才是夫妻相處之道,因此並不推開。


    這一糾纏就是一個白天,慕容寧叫了人送了飯菜,又給明秀穿了衣裳方才起身。


    這兩個本就是新婚,不過是白日裏在王府之中欣賞了王府的景色,更多的就是手拉手湊在一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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