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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戰睿身子有些顫抖、卻又不知所措地隻能抬起了頭。


    南宮凰分明感覺到了他的激動、害怕與緊張,隻怕是這昭通帝如自己所料,注定要令他失望了。


    拓跋戰睿抬起頭後,映入眼簾的,是昭通帝毫無波瀾的臉孔,那個他早已忘記了卻又有些熟悉的父皇,正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他,突然他便心如死灰,原本的緊張、害怕、期待所有的情緒像就像被風掃過了一般,變得空蕩起來,他什麽都感覺不到。


    原來當初他的母妃,是如此的絕望!


    他猶記得他三歲時,母妃與他被皇帝盛怒之下打入了冷宮,他的母妃終日以淚洗麵,鬱鬱寡歡,由剛開始帶著的希望到最後病死前的心如死灰,他怎麽忘不了那一幕,還有她臨終前對他說的那些話。


    “我可憐的兒,娘就要離開你了,待如若你日後有幸活下去,不要記恨你的父皇,告訴他,母妃不後悔跟他進了宮。”


    他母妃以為,她死了,通昭帝定然會念情將他接出冷宮去,拓跋戰睿也一直等待著。


    可一眼七年過去了,他的父皇卻連他的存在都忘記了。


    多麽的諷刺?


    南宮凰看著他神情的變幻,也終於放下了心來,看來拓跋戰睿對於他所謂的父皇,也是失望了。她視線掃過周圍的群臣,也是無一能認出他的身份來,拓跋戰睿的存在他們湮滅在他們的記憶裏。


    “朕問你,你是否為宮中之人?來禦花園有何目的?”皇帝淩厲地問道,身為多疑的帝王,他怎麽可能能容忍一個不知身份底細的人出現在皇宮中,威脅到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決定親自審問。


    被質問的拓跋戰睿緊緊地盯著拓跋昆,抿著嘴卻不言一語。


    惹得皇帝一陣惱怒,居然敢在百官麵前藐視他的龍威,當下就要震怒。


    南宮凰此刻卻挺身而出。“陛下,他是臣女迷了路在後宮遇見的,亦臣女硬要將他拉來帶路的。”


    在場的誰不知道她南宮凰行事囂張跋扈?怕在他們心中,她南宮凰就是個目無法紀的惹事精一個,市井裏關於她的傳聞她自也是聽了不少,而這始作俑者,除了陳氏母女再無他人。


    隻不過在重生之前的,即使年紀不過才不足六歲,可也是能在大街上胡作非為的將軍府嫡大小姐。


    陳氏在府中嬌縱她,慫恿她,在外卻讓下人收買市井裏的那些長舌婦,將她的一切言行都放大百倍,在皇城裏以最快的速度流傳。


    現在她這麽說,隻希望皇帝能將疑心降低些。


    果然,皇帝聽了她的說辭,麵色即使有些不悅,可也沒有先前的淩厲,今日的大功臣是南宮凡震,他必定是不能對南宮凰治罪。


    這也是南宮凰所預料到的。


    “聽聞你就小娃兒行事不拘一格,倒是頗有你父親的風範。”皇帝不加責備倒是大加讚賞。


    南宮凡震心裏一突,像是想到了什麽。


    南宮凰倒是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功高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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