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鬼穀縱橫
鹹陽皇宮，早朝早已結束了，滿朝的文武隻剩下李斯恭敬的站在嬴政的後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兩人站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突然一直沉默的看著皇宮景色的嬴政淡淡的說道：“最近的情況怎麽樣？”
麵對嬴政的問詢，李斯恭敬異常的道：“陛下！根據衛莊等人傳來的消息，那個孩子已經隨著蓋聶逃進了墨家機關城之中！”
“墨家機關城？”
“那是墨家最隱秘的要塞，也是各地叛逆分子最安全的藏身之處。”
“在我大秦帝國的國土上，居然還有一塊大秦律法管不到的地方，是何原因？”雖然嬴政的聲音平淡，但是跟隨嬴政多年的李斯十分清楚他已經有些生氣了，所以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陛下！墨家從四百年前創立之際，就是以精通機關術見長。據說這座機關城地勢險要、非常隱蔽，而且設計精妙、機關複雜，是墨家弟子們長年累月，前後建設了上百年才修築成功的。”
“耗費了上百年才修成，也就是說，墨家早在大秦統一天下之前就開始修築這個要塞？”
“正是！”李斯小心的應道。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按照那些叛逆分子的話來說：稱多年的戰火終將毀滅天下，而這座城市就將成為人們躲避戰爭、享受安樂生活最後的一片樂土。”
聽到李斯如此說，嬴政的聲音有些自豪的說道：“七百年以來，天下一直四分五裂，各國勢力割據。大家文字不同、語言不同、生活習慣不同、傳統信仰也不同，所以才會動不動就打仗，而且一打就是整整七百年沒有停過。寡人滅六國，就是為了要消除這些隔閡，沒有國界的劃分，沒有語言的誤解，人們才可以融洽的生活在一起，這樣的國家才有資格被稱為樂土！”最後一句嬴政有些嗤笑的說道！
“自從陛下統一天下，已經整整五年沒有戰事了。”李斯的恭維並沒有讓嬴政得意忘形。反而有些隱怒的說道！
“天地之間，都是大秦的國土，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就是大秦的子民。在我的帝國中，絕對不允許有墨家機關城這樣的地方存在！”
“是！”
“你說之前的行動是欲擒故縱？目的就是為了讓蓋聶和這些叛逆分子躲進機關城，找到機關城的藏身之處？”
李斯的心中有些苦笑，他是做好了很多應急計劃的，第一就是在流沙高層戰力幾乎全出的情況下一舉把蓋聶拿下，然後把那個小孩送到鹹陽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蓋聶重傷未複他們一行人的戰力遠遠低於流沙情況下，竟然還是被他們逃脫了，最終隻能啟動備用計劃！來掩飾自己的失誤，頗為的讓李斯有些懊惱！不過這種情緒他可不會表現出來，在嬴政麵前，李斯顯得自信滿滿的道！
“是，臣下是這樣打算的。”
“奧！！！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想必你應該也有下一步的計劃吧？”
“如陛下所料，臣下已經開始部署進攻計劃了。”
“有幾成把握？”被問到這個問題，李斯很想打包票，可是知道嬴政脾氣的李斯卻知道這絕對不可取，所以，李斯迂迴的道！
“陛下！墨家機關城隱藏在群山之中。那裏地勢奇特，方圓幾百裏全都是陡峭的懸崖深穀，即使輕裝徒手，也很難攀越，更不要說穿著甲胄的士兵和軍隊。下方環繞著湍急奔流的江水，水裏暗礁亂石密布，船隻航行，經常觸礁船毀人亡。更為奇特的是，那裏還有變幻莫測的雲海，氣候時晴時雨，在山中行走，往往在茫茫雲海中迷失方向。”
“你沒把握？”嬴政的話讓李斯心中一淩，知道如果自己一個迴答不好的話，絕對會降低嬴政對自己的評價，所以這個時候自己絕對要謹言慎行！
“陛下，這種情況微臣早有預料！麵對機關城這種所在，一般的士兵起到的作用並不是太大，所以微臣才有意找到了流沙作為這次行動的主力！”
“你對流沙很看重啊！”
“是的，陛下，流沙雖然隻是江湖中的殺手組織，但卻能與帝國羅網常年交鋒不落下風，就可以看出其獨到之處！且流沙之主，衛莊身為鬼穀橫劍傳人，麵對鬼穀傳承幾百年縱橫不兩立的派規，意味著蓋聶與衛莊之間隻能存活一人。且，衛莊與墨家有仇，流沙更是與墨家勢不兩立，利用江湖勢力打壓江湖勢力，消耗他們的力量，合縱連橫，不止是鬼穀的傳人才會！”
“鬼穀！衛莊！”
“是的，陛下，‘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七百年來，春秋五霸，戰國七雄，每一國每一朝興衰的背後，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鬼穀。
曆代鬼穀先生一生隻收兩名弟子，百年來一脈單傳。一個是縱，一個是橫，勢不兩立。兩人之間的勝者就能成為新一任的鬼穀子，這種奇異傳統已經沿襲了幾百年。曆代鬼穀子雖一人之力，卻強於百萬之師。
蘇秦合縱六國，佩六國相印，使我大秦稱帝的計劃失敗；張儀雄才大略，瓦解六國的聯盟，幫助帝國稱霸亂世；龐涓勇武過人，所向披靡，使得原本弱小的魏國雄霸中原；孫臏智者無敵，圍魏救趙，計殺龐涓，著曠世兵書流傳後世。捭是開，闔是閉，捭闔者，縱橫之道。”
李斯小心翼翼的說著，這一次從李斯嘴中聽到鬼穀詳細信息的嬴政，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帶著一絲莫名笑意的道：“蘇秦！張儀！龐涓！孫臏！有趣，有趣！”
笑了幾聲，嬴政再次問道：“衛莊出手可有十分把握？”
“陛下！機關城設計精妙，固若金湯。想要有十分把握攻破防守，還必須要有一個精通機關術的人。”
“精通機關術的人？”
“陛下可還記得，三百年前，為了讓楚國取消攻打宋國的計劃，那一場驚世駭俗的決鬥？”
“你說的是，公輸家族？”
“正是，公輸家族乃是墨家的死對頭，他們所擅長的，是霸道機關術。”
“霸道機關術！很合寡人的胃口。原來前段日子你向寡人調用公輸國師還有這個原因在！很好·······全力攻破機關城！我要讓那裏成為大秦的城池！”
“諾！”李斯恭敬的應道！
“最近影密衛探查到一些消息，不知道相國知曉不知曉！”
嬴政突然的話，讓李斯心髒加快了一些，額頭似有虛汗冒出，他當然知道嬴政說這句話的原因所在，因為他已經隱約知道了羅網隱秘行動的目標是誰！可是，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李斯才不敢接啊！
曆朝曆代，凡是摻和到奪嫡太子之爭中的臣子，勝利了的話還好說，榮華富貴，更上層樓，可是如果失敗了的話，九族被滅都是輕的。
如果是別的大臣可能會為了更上一層樓，位極人臣而卷入皇家之爭，明裏暗裏相助自己看好的人，可是到了李斯現在這個官位，已經幾乎已經到了升無可升的地步，在往上爬的話，那麽等待李斯的很可能不是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地位，很可能是一杯毒酒或者鋃鐺入獄的下場！武安君公孫起（白起）功高震主的下場足以讓李斯引以為戒！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秦始皇嬴政正直壯年，對於這樣一個統一六國雄才大略可以說是千古一帝的帝皇，這樣一個人的心中跟明鏡一般！他們兒子之間的鬥法他可以漠然以對，選出最優秀的繼承者，可是如果是別人冒然出手，破壞他們之間的勢力平衡，麵對的很可能是他的怒火！
他現在問李斯知道什麽？也許是他隨口一問，也許是他大有深意，但不管是什麽，這接下來的話茬他可不能隨便亂接，不然以後必成禍患！
李斯背後的冷汗已經汗濕了衣襟，李斯微微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卑職不知！”
“好一個不知！嘿嘿。”嬴政笑了笑，也沒有逼迫李斯的意思，“你對吾兒扶蘇與胡亥有什麽看法嗎？”
李斯直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他的尾椎骨，讓他整個人一僵，整個人汗如雨下但還不得不保持著恭謹的樣子！
“微臣對於兩位公子不敢妄加評斷！”
似是對李斯的話有些不滿意，嬴政微微搖了搖頭，不在進行這個話題！
“前一段時間那個襲擊我大秦官員的神秘組織有頭緒了嗎？”
對於嬴政的轉移話題，李斯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嬴政提到那個組織的事情，心又提了起來！
“陛下，這個組織自從得手之後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絲毫的蹤跡也無！”
“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李斯微微沉默了下來！
“嚴查此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敢於冒犯我大秦威嚴的組織，查出來，毀滅他！”
“諾！”
···········
鹹陽皇宮，早朝早已結束了，滿朝的文武隻剩下李斯恭敬的站在嬴政的後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兩人站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突然一直沉默的看著皇宮景色的嬴政淡淡的說道：“最近的情況怎麽樣？”
麵對嬴政的問詢，李斯恭敬異常的道：“陛下！根據衛莊等人傳來的消息，那個孩子已經隨著蓋聶逃進了墨家機關城之中！”
“墨家機關城？”
“那是墨家最隱秘的要塞，也是各地叛逆分子最安全的藏身之處。”
“在我大秦帝國的國土上，居然還有一塊大秦律法管不到的地方，是何原因？”雖然嬴政的聲音平淡，但是跟隨嬴政多年的李斯十分清楚他已經有些生氣了，所以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陛下！墨家從四百年前創立之際，就是以精通機關術見長。據說這座機關城地勢險要、非常隱蔽，而且設計精妙、機關複雜，是墨家弟子們長年累月，前後建設了上百年才修築成功的。”
“耗費了上百年才修成，也就是說，墨家早在大秦統一天下之前就開始修築這個要塞？”
“正是！”李斯小心的應道。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按照那些叛逆分子的話來說：稱多年的戰火終將毀滅天下，而這座城市就將成為人們躲避戰爭、享受安樂生活最後的一片樂土。”
聽到李斯如此說，嬴政的聲音有些自豪的說道：“七百年以來，天下一直四分五裂，各國勢力割據。大家文字不同、語言不同、生活習慣不同、傳統信仰也不同，所以才會動不動就打仗，而且一打就是整整七百年沒有停過。寡人滅六國，就是為了要消除這些隔閡，沒有國界的劃分，沒有語言的誤解，人們才可以融洽的生活在一起，這樣的國家才有資格被稱為樂土！”最後一句嬴政有些嗤笑的說道！
“自從陛下統一天下，已經整整五年沒有戰事了。”李斯的恭維並沒有讓嬴政得意忘形。反而有些隱怒的說道！
“天地之間，都是大秦的國土，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就是大秦的子民。在我的帝國中，絕對不允許有墨家機關城這樣的地方存在！”
“是！”
“你說之前的行動是欲擒故縱？目的就是為了讓蓋聶和這些叛逆分子躲進機關城，找到機關城的藏身之處？”
李斯的心中有些苦笑，他是做好了很多應急計劃的，第一就是在流沙高層戰力幾乎全出的情況下一舉把蓋聶拿下，然後把那個小孩送到鹹陽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蓋聶重傷未複他們一行人的戰力遠遠低於流沙情況下，竟然還是被他們逃脫了，最終隻能啟動備用計劃！來掩飾自己的失誤，頗為的讓李斯有些懊惱！不過這種情緒他可不會表現出來，在嬴政麵前，李斯顯得自信滿滿的道！
“是，臣下是這樣打算的。”
“奧！！！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想必你應該也有下一步的計劃吧？”
“如陛下所料，臣下已經開始部署進攻計劃了。”
“有幾成把握？”被問到這個問題，李斯很想打包票，可是知道嬴政脾氣的李斯卻知道這絕對不可取，所以，李斯迂迴的道！
“陛下！墨家機關城隱藏在群山之中。那裏地勢奇特，方圓幾百裏全都是陡峭的懸崖深穀，即使輕裝徒手，也很難攀越，更不要說穿著甲胄的士兵和軍隊。下方環繞著湍急奔流的江水，水裏暗礁亂石密布，船隻航行，經常觸礁船毀人亡。更為奇特的是，那裏還有變幻莫測的雲海，氣候時晴時雨，在山中行走，往往在茫茫雲海中迷失方向。”
“你沒把握？”嬴政的話讓李斯心中一淩，知道如果自己一個迴答不好的話，絕對會降低嬴政對自己的評價，所以這個時候自己絕對要謹言慎行！
“陛下，這種情況微臣早有預料！麵對機關城這種所在，一般的士兵起到的作用並不是太大，所以微臣才有意找到了流沙作為這次行動的主力！”
“你對流沙很看重啊！”
“是的，陛下，流沙雖然隻是江湖中的殺手組織，但卻能與帝國羅網常年交鋒不落下風，就可以看出其獨到之處！且流沙之主，衛莊身為鬼穀橫劍傳人，麵對鬼穀傳承幾百年縱橫不兩立的派規，意味著蓋聶與衛莊之間隻能存活一人。且，衛莊與墨家有仇，流沙更是與墨家勢不兩立，利用江湖勢力打壓江湖勢力，消耗他們的力量，合縱連橫，不止是鬼穀的傳人才會！”
“鬼穀！衛莊！”
“是的，陛下，‘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七百年來，春秋五霸，戰國七雄，每一國每一朝興衰的背後，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鬼穀。
曆代鬼穀先生一生隻收兩名弟子，百年來一脈單傳。一個是縱，一個是橫，勢不兩立。兩人之間的勝者就能成為新一任的鬼穀子，這種奇異傳統已經沿襲了幾百年。曆代鬼穀子雖一人之力，卻強於百萬之師。
蘇秦合縱六國，佩六國相印，使我大秦稱帝的計劃失敗；張儀雄才大略，瓦解六國的聯盟，幫助帝國稱霸亂世；龐涓勇武過人，所向披靡，使得原本弱小的魏國雄霸中原；孫臏智者無敵，圍魏救趙，計殺龐涓，著曠世兵書流傳後世。捭是開，闔是閉，捭闔者，縱橫之道。”
李斯小心翼翼的說著，這一次從李斯嘴中聽到鬼穀詳細信息的嬴政，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帶著一絲莫名笑意的道：“蘇秦！張儀！龐涓！孫臏！有趣，有趣！”
笑了幾聲，嬴政再次問道：“衛莊出手可有十分把握？”
“陛下！機關城設計精妙，固若金湯。想要有十分把握攻破防守，還必須要有一個精通機關術的人。”
“精通機關術的人？”
“陛下可還記得，三百年前，為了讓楚國取消攻打宋國的計劃，那一場驚世駭俗的決鬥？”
“你說的是，公輸家族？”
“正是，公輸家族乃是墨家的死對頭，他們所擅長的，是霸道機關術。”
“霸道機關術！很合寡人的胃口。原來前段日子你向寡人調用公輸國師還有這個原因在！很好·······全力攻破機關城！我要讓那裏成為大秦的城池！”
“諾！”李斯恭敬的應道！
“最近影密衛探查到一些消息，不知道相國知曉不知曉！”
嬴政突然的話，讓李斯心髒加快了一些，額頭似有虛汗冒出，他當然知道嬴政說這句話的原因所在，因為他已經隱約知道了羅網隱秘行動的目標是誰！可是，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李斯才不敢接啊！
曆朝曆代，凡是摻和到奪嫡太子之爭中的臣子，勝利了的話還好說，榮華富貴，更上層樓，可是如果失敗了的話，九族被滅都是輕的。
如果是別的大臣可能會為了更上一層樓，位極人臣而卷入皇家之爭，明裏暗裏相助自己看好的人，可是到了李斯現在這個官位，已經幾乎已經到了升無可升的地步，在往上爬的話，那麽等待李斯的很可能不是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地位，很可能是一杯毒酒或者鋃鐺入獄的下場！武安君公孫起（白起）功高震主的下場足以讓李斯引以為戒！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秦始皇嬴政正直壯年，對於這樣一個統一六國雄才大略可以說是千古一帝的帝皇，這樣一個人的心中跟明鏡一般！他們兒子之間的鬥法他可以漠然以對，選出最優秀的繼承者，可是如果是別人冒然出手，破壞他們之間的勢力平衡，麵對的很可能是他的怒火！
他現在問李斯知道什麽？也許是他隨口一問，也許是他大有深意，但不管是什麽，這接下來的話茬他可不能隨便亂接，不然以後必成禍患！
李斯背後的冷汗已經汗濕了衣襟，李斯微微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卑職不知！”
“好一個不知！嘿嘿。”嬴政笑了笑，也沒有逼迫李斯的意思，“你對吾兒扶蘇與胡亥有什麽看法嗎？”
李斯直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他的尾椎骨，讓他整個人一僵，整個人汗如雨下但還不得不保持著恭謹的樣子！
“微臣對於兩位公子不敢妄加評斷！”
似是對李斯的話有些不滿意，嬴政微微搖了搖頭，不在進行這個話題！
“前一段時間那個襲擊我大秦官員的神秘組織有頭緒了嗎？”
對於嬴政的轉移話題，李斯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嬴政提到那個組織的事情，心又提了起來！
“陛下，這個組織自從得手之後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絲毫的蹤跡也無！”
“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李斯微微沉默了下來！
“嚴查此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敢於冒犯我大秦威嚴的組織，查出來，毀滅他！”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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