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迴憶
跳下懸崖的夜星與月兒下一刻就衝天而起，繞著朱雀飛了兩圈，隨後穩穩的停在了上麵，夜星放開懷中的月兒，任由她撲進了端木蓉的懷抱中。
看著依偎在端木蓉懷中的月兒，看著他滿是淚痕的麵龐，夜星在內心之中歎息一聲，隨後轉身看了看逐漸遠去的懸崖，衝站在四爪鐵蜘蛛後麵的衛莊三人擺了擺手，隨後不在理會他們。
衛莊三人看著遠去的朱雀，臉上一片平淡，並沒有絲毫的挫敗的樣子。
“白鳳該你了！”
“奧！？表演結束了嗎？”
“嗬~不是早預料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嗎！嗬嗬~~他們現在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去了。”
“被稱為“天外魔境”，墨家最神秘的要塞——機關城嗎？”
“按計劃行事吧！”
白鳳點了點頭，隨後消失不見！
另一側的赤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看著自己的布置變成了這滿地的碎肉與血跡，赤練有些小女兒氣的說道：“剛才那隻怪木箱是怎麽迴事？亂打一氣，把我設置的蛇陣都破壞了。”
“那是機關獸，威力巨大，能夠抵得上一支百人的軍隊。算得上是墨家的厲害兵器了。”
赤練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又有些疑惑的道：“既然是墨家的兵器？那它怎麽也會攻擊端木蓉和蓋聶呢？”
“哼！這你得感謝一個人。”衛莊嘴角勾勒出一絲邪異的笑容。
“什麽人？”
“你可記得以前流傳的一首民謠？墨家機關，木石走路。”衛莊答非所問的道。
“青銅開口，要問公輸？”
“不錯，青銅開口，要問公輸。你要感謝的就是這個人，否則，麵對機關獸，被攻破的就不僅僅是你的蛇陣了。”
“公輸仇來了？”赤練驚唿一聲！
“隻是公輸仇那老怪物托李斯給我的幾個小玩具罷了！沒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嗬。”
聽到衛莊的解釋赤練釋然的一笑，不過隨後又有些莫名的感歎道：“高月公主一死，燕國王族最後的血脈也就結束了。可惜！”
“這個世界要遺忘的事情太多了，燕國都已經有很多人記不得了，又怎麽在乎一個燕國公主？你自己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麵對赤練的沉悶，衛莊在一旁難得的開解道。
“也許，這才是我所期望的。”赤練歎息了一句。
“可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麽容易被遺忘。”
懸崖上的漸漸沉寂了下來，衛莊與赤練似乎都陷入了各自的迴憶，懸崖上沒有了控製的蛇群有的消失不見，有的開始吞噬死去同伴的血肉。
似乎是被他沙沙聲吵醒了，赤練皺著眉頭看了混亂的蛇群一眼，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蛇群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迅速的消失不見。
嫵媚不在的赤練莫名的顯得有些哀愁，勉強的笑了一下，“我下去準備一下！”
麵對赤練的匆匆而去，衛莊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歎息。
········
月兒依偎在端木蓉的懷中，天明看著月兒哀傷的麵容，有些猶豫的道：“月·····月兒······那個公主？”
端木蓉與夜星同時瞪了天明一眼，嚇得他不敢在吱聲。
恢複了一些平靜的月兒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天明，又看了看蓋聶，最後把視線定格在夜星的臉上，最後還是道：“我的父親是北方燕國的太子，母親是美麗高貴的太子妃，而我，是他們的掌上明珠，高月公主。”
麵對月兒的話，天明有些驚愕的長大了嘴巴，顯然有些被嚇到了，而夜星則是沉默看著月兒。
“冬天的燕國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冬天最深的日子裏，天空會下整整一個月的大雪，把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一個白銀般的天地。遠處的山脈，近處的宮殿，都是純白色的。在六角形的雪花飄落的最後一天，就是燕國最盛大的節日。大家會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帶上最閃亮的頭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聚集到宮殿前的廣場。用幾百根大木頭點起熊熊的篝火，一起迎接即將到來的春天。大家唱著歌、跳著舞，喝著燕國特有的烈酒，酒的香味遠遠的飄散，濃濃的連不喝的人也會醉倒。”
月兒似是陷入了迴憶之中，嘴角掛起一絲笑容，
“但是後來一切都變了，那一年冬天，就在節日的晚上，一群穿著鐵甲的士兵殺了過來，混亂，哀嚎，大火，廝殺成了那夜的唯一旋律。”
月兒的聲音漸漸變得驚恐，眼中再次噙滿了淚水，天明在一旁顯得不知所措，最前方的班老頭發出一聲歎息，夜星，端木蓉都是一臉的憐惜，隻有蓋聶有些怔怔的看著月兒，月兒緊緊的抱著端木蓉，神情有些害怕，但還是沒有停下。
“後來，我才知道，那些黑色盔甲的人來自秦國，如果不是他們，我的父親將會是燕國至高無上的王，而我，也會永遠是他最最喜歡的……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那一夜之後，我的父親開始帶著我和母親，蓉姐姐還有一些侍衛過起了東躲xz的日子，每到一個落腳點，父親都會帶著他的侍衛消失不見，迴來之後又會帶著我們逃亡！也就是在那一段日子裏，我們逃亡到了趙國最後還在抵抗秦國的都城hd，住進了趙國的夜大將軍府，也就是在哪裏，我認識了夜星哥哥。”
說道這裏，月兒看向了夜星，然後除了早就知道的端木蓉，班老頭之外天明，蓋聶也看向了夜星，天明一臉驚奇的樣子，他是在想不到夜星還有這樣的來曆。
而蓋聶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夜星，他不同於一無所知的天明，隻有經曆過那個動蕩不安六國混戰不休年代的人，才會知道趙國夜家代表著什麽，那是一個怎樣的家族。讓他們想到的是他身邊兩個少年的來曆竟然都是那麽的不凡，這難道是天意嗎？這一刻蓋聶的目光異常的複雜。
夜星麵對眾人的注視，並沒有任何其他特別的反應，衝著月兒寬慰的一笑，似是夜星的笑容帶給了月兒動力，讓她繼續說了下去。
“在夜星哥哥家裏的那一段時間是我最看心的一段日子，雖然不願意，但是後來我們還是離開了夜星哥哥的家，迴到了燕國，最後沒有過太長時間，我·····我······親眼看到有人殺了我父親，那個兇手就是現在流沙的首領—衛莊！嗚嗚嗚~~~”
夜星看著泣不成聲的月兒，很想告訴她父母的真像，可是他不能，內心歎息著，夜星與端木蓉柔聲開始安慰月兒。天明也在一旁幹著急。
這時一直麵色複雜的蓋聶突然說道：“我認識你的父親！燕丹。”
“啊！”蓋聶的話讓月兒似乎忘記了哭泣，愕然的看著蓋聶，端木蓉也帶著一絲複雜看著他。
蓋聶並沒有理會眾人，自顧自的道：
“在你們那一段動蕩的歲月裏，燕丹找到我，拜托我如果他發生不測的話，希望我保護你們！在你父親遭遇不幸之後，我得到消息曾到你們住的地方去找過，人們告訴我，你們已經搬走了，也沒有人知道你們到底去了哪裏。看得出，他非常的愛你們母女，這是他最後的心願。”
月兒陷入了呆愣之中，隨後情緒激動地道：“是他狠心的離開我們，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是的，他自己也這麽說。你父親許諾過，要讓你們過上快樂的日子，但是由於“刺秦計劃”的失敗·······”蓋聶歎息著說出了隱藏多年的秘密。
“刺秦計劃？”顯然月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計劃。
“是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計劃！從這個計劃開始被醞釀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很多人的命運將被改變。”
“這個“刺秦計劃”到底是做什麽的？”天明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蓉姐姐，這個計劃是不是和我們每年都要祭拜的墨家英魂有關？”
“是的，和我們都有關。那是在十二年前，也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年。”
“我就是那一年出生的。”天明趁機插嘴道，夜星在一旁看得搖了搖頭，看樣子有的情節變了，有的情節還是沒有變啊。
端木蓉沒有搭理搗亂的天明，抱著月兒自顧自道：
“那個時候，秦國還沒有統一天下，但是贏政已經毀滅了衛國、han國、魏國。秦國正在進攻趙國，兩個部隊在長平這個地方相遇。長平之戰，秦國與趙國在長平會戰，雙方投入總兵力超過百萬。由於趙國王宮出現了問題當時趙國的大將全都被臨時調往了王宮，暫由軍隊裏麵的副將趙括臨時擔任主帥，秦國抓住了這一個機會，發動了攻擊，由於趙括缺乏經驗，指揮失誤，導致整個防線崩潰。秦國大獲全勝，四十萬趙國部隊成為俘虜。贏政下令把這四十萬手無寸鐵的趙國俘虜全部活埋！”
“啊？”聽到這裏天明驚唿出聲，夜星的眼睛也眯了眯。
端木蓉恨聲道：“他的這個命令讓整個趙國所有的妻子失去了丈夫，所有的母親失去了兒子，所有的孩子失去了父親。燕國與趙國中間隻隔了一條易水河，此後的每一天裏，我們都可以聽到從趙國傳來的哭聲。
那是一個冬天，雪下的特別大，連上天也被趙國悲慘的命運震動了。你的父親作為燕國的太子、未來的國王，他很清楚秦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燕國。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燕國，他也不希望月兒成為失去父親的孩子。
所以，他準備了一個計劃。為了燕國，也為了天下所有將被秦國威脅的人，他決定派出刺客殺死暴君：秦王贏政。本來就反對以強淩弱的墨家正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幫手。這個計劃籌劃了整整三年，他終於等到機會。”
“但是現在秦國已經統一了天下，燕國、楚國也滅亡了，贏政也還活得好好的。這個計劃沒有成功？”
“是的。我們失敗了。”麵對天明的疑惑，端木蓉有些失落的道。
“為什麽沒有成功啊？”
“那次我們失敗了，但是墨家並沒有放棄，墨家前輩的英魂會激勵我們繼續下去。”端木蓉有意避開了這個問題。
“那我的父親後來怎麽樣了？”
“贏政知道是太子殿下的計劃，他派出大軍攻打燕國，要求把你的父親……把他……”說道最後端木蓉的聲音漸漸低落了下來。
“對於秦國的報複，當時的燕王把責任都歸咎到他的頭上。燕王下令逮捕太子，打算把她還有妻子、女兒全部交給贏政！”蓋聶見端木蓉說不下去之後接口道。
“啊？這個燕王太混賬了吧！”天明繼續刷著自己的存在感，不過貌似作用並不大。
“為了躲避通緝，連續幾年，他帶著家人一直東躲xz。他覺得讓你們跟著他吃了很多苦，所以他必須做些事情改變這一切。他讓我轉告，他對不起你們。他希望你不要恨他。”
月兒聽到最後，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項鏈，雙手緊緊的握住項鏈，月兒泣不成聲！
蓋聶再次歎息一聲，看著變幻不定的雲朵，內心深處呢喃道：“永遠變幻不定的世界，如同一場無法醒來的夢境。世人在夢中迷失方向，從此，再找不到迴家的道路。誰來安慰哭泣的孩子？為她擦去停不住的淚水。人們在等待一個英雄，帶他們尋找傳說中的樂土！”
至於這個英雄是誰，蓋聶目光先是看了看天明，然後又看了看夜星，最後又想起了楚國的那個叫做少羽的少年，“我堅信這個英雄會是你們這一代！”
跳下懸崖的夜星與月兒下一刻就衝天而起，繞著朱雀飛了兩圈，隨後穩穩的停在了上麵，夜星放開懷中的月兒，任由她撲進了端木蓉的懷抱中。
看著依偎在端木蓉懷中的月兒，看著他滿是淚痕的麵龐，夜星在內心之中歎息一聲，隨後轉身看了看逐漸遠去的懸崖，衝站在四爪鐵蜘蛛後麵的衛莊三人擺了擺手，隨後不在理會他們。
衛莊三人看著遠去的朱雀，臉上一片平淡，並沒有絲毫的挫敗的樣子。
“白鳳該你了！”
“奧！？表演結束了嗎？”
“嗬~不是早預料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嗎！嗬嗬~~他們現在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去了。”
“被稱為“天外魔境”，墨家最神秘的要塞——機關城嗎？”
“按計劃行事吧！”
白鳳點了點頭，隨後消失不見！
另一側的赤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看著自己的布置變成了這滿地的碎肉與血跡，赤練有些小女兒氣的說道：“剛才那隻怪木箱是怎麽迴事？亂打一氣，把我設置的蛇陣都破壞了。”
“那是機關獸，威力巨大，能夠抵得上一支百人的軍隊。算得上是墨家的厲害兵器了。”
赤練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又有些疑惑的道：“既然是墨家的兵器？那它怎麽也會攻擊端木蓉和蓋聶呢？”
“哼！這你得感謝一個人。”衛莊嘴角勾勒出一絲邪異的笑容。
“什麽人？”
“你可記得以前流傳的一首民謠？墨家機關，木石走路。”衛莊答非所問的道。
“青銅開口，要問公輸？”
“不錯，青銅開口，要問公輸。你要感謝的就是這個人，否則，麵對機關獸，被攻破的就不僅僅是你的蛇陣了。”
“公輸仇來了？”赤練驚唿一聲！
“隻是公輸仇那老怪物托李斯給我的幾個小玩具罷了！沒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嗬。”
聽到衛莊的解釋赤練釋然的一笑，不過隨後又有些莫名的感歎道：“高月公主一死，燕國王族最後的血脈也就結束了。可惜！”
“這個世界要遺忘的事情太多了，燕國都已經有很多人記不得了，又怎麽在乎一個燕國公主？你自己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麵對赤練的沉悶，衛莊在一旁難得的開解道。
“也許，這才是我所期望的。”赤練歎息了一句。
“可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麽容易被遺忘。”
懸崖上的漸漸沉寂了下來，衛莊與赤練似乎都陷入了各自的迴憶，懸崖上沒有了控製的蛇群有的消失不見，有的開始吞噬死去同伴的血肉。
似乎是被他沙沙聲吵醒了，赤練皺著眉頭看了混亂的蛇群一眼，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蛇群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迅速的消失不見。
嫵媚不在的赤練莫名的顯得有些哀愁，勉強的笑了一下，“我下去準備一下！”
麵對赤練的匆匆而去，衛莊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歎息。
········
月兒依偎在端木蓉的懷中，天明看著月兒哀傷的麵容，有些猶豫的道：“月·····月兒······那個公主？”
端木蓉與夜星同時瞪了天明一眼，嚇得他不敢在吱聲。
恢複了一些平靜的月兒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天明，又看了看蓋聶，最後把視線定格在夜星的臉上，最後還是道：“我的父親是北方燕國的太子，母親是美麗高貴的太子妃，而我，是他們的掌上明珠，高月公主。”
麵對月兒的話，天明有些驚愕的長大了嘴巴，顯然有些被嚇到了，而夜星則是沉默看著月兒。
“冬天的燕國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冬天最深的日子裏，天空會下整整一個月的大雪，把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一個白銀般的天地。遠處的山脈，近處的宮殿，都是純白色的。在六角形的雪花飄落的最後一天，就是燕國最盛大的節日。大家會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帶上最閃亮的頭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聚集到宮殿前的廣場。用幾百根大木頭點起熊熊的篝火，一起迎接即將到來的春天。大家唱著歌、跳著舞，喝著燕國特有的烈酒，酒的香味遠遠的飄散，濃濃的連不喝的人也會醉倒。”
月兒似是陷入了迴憶之中，嘴角掛起一絲笑容，
“但是後來一切都變了，那一年冬天，就在節日的晚上，一群穿著鐵甲的士兵殺了過來，混亂，哀嚎，大火，廝殺成了那夜的唯一旋律。”
月兒的聲音漸漸變得驚恐，眼中再次噙滿了淚水，天明在一旁顯得不知所措，最前方的班老頭發出一聲歎息，夜星，端木蓉都是一臉的憐惜，隻有蓋聶有些怔怔的看著月兒，月兒緊緊的抱著端木蓉，神情有些害怕，但還是沒有停下。
“後來，我才知道，那些黑色盔甲的人來自秦國，如果不是他們，我的父親將會是燕國至高無上的王，而我，也會永遠是他最最喜歡的……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那一夜之後，我的父親開始帶著我和母親，蓉姐姐還有一些侍衛過起了東躲xz的日子，每到一個落腳點，父親都會帶著他的侍衛消失不見，迴來之後又會帶著我們逃亡！也就是在那一段日子裏，我們逃亡到了趙國最後還在抵抗秦國的都城hd，住進了趙國的夜大將軍府，也就是在哪裏，我認識了夜星哥哥。”
說道這裏，月兒看向了夜星，然後除了早就知道的端木蓉，班老頭之外天明，蓋聶也看向了夜星，天明一臉驚奇的樣子，他是在想不到夜星還有這樣的來曆。
而蓋聶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夜星，他不同於一無所知的天明，隻有經曆過那個動蕩不安六國混戰不休年代的人，才會知道趙國夜家代表著什麽，那是一個怎樣的家族。讓他們想到的是他身邊兩個少年的來曆竟然都是那麽的不凡，這難道是天意嗎？這一刻蓋聶的目光異常的複雜。
夜星麵對眾人的注視，並沒有任何其他特別的反應，衝著月兒寬慰的一笑，似是夜星的笑容帶給了月兒動力，讓她繼續說了下去。
“在夜星哥哥家裏的那一段時間是我最看心的一段日子，雖然不願意，但是後來我們還是離開了夜星哥哥的家，迴到了燕國，最後沒有過太長時間，我·····我······親眼看到有人殺了我父親，那個兇手就是現在流沙的首領—衛莊！嗚嗚嗚~~~”
夜星看著泣不成聲的月兒，很想告訴她父母的真像，可是他不能，內心歎息著，夜星與端木蓉柔聲開始安慰月兒。天明也在一旁幹著急。
這時一直麵色複雜的蓋聶突然說道：“我認識你的父親！燕丹。”
“啊！”蓋聶的話讓月兒似乎忘記了哭泣，愕然的看著蓋聶，端木蓉也帶著一絲複雜看著他。
蓋聶並沒有理會眾人，自顧自的道：
“在你們那一段動蕩的歲月裏，燕丹找到我，拜托我如果他發生不測的話，希望我保護你們！在你父親遭遇不幸之後，我得到消息曾到你們住的地方去找過，人們告訴我，你們已經搬走了，也沒有人知道你們到底去了哪裏。看得出，他非常的愛你們母女，這是他最後的心願。”
月兒陷入了呆愣之中，隨後情緒激動地道：“是他狠心的離開我們，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是的，他自己也這麽說。你父親許諾過，要讓你們過上快樂的日子，但是由於“刺秦計劃”的失敗·······”蓋聶歎息著說出了隱藏多年的秘密。
“刺秦計劃？”顯然月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計劃。
“是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計劃！從這個計劃開始被醞釀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很多人的命運將被改變。”
“這個“刺秦計劃”到底是做什麽的？”天明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蓉姐姐，這個計劃是不是和我們每年都要祭拜的墨家英魂有關？”
“是的，和我們都有關。那是在十二年前，也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年。”
“我就是那一年出生的。”天明趁機插嘴道，夜星在一旁看得搖了搖頭，看樣子有的情節變了，有的情節還是沒有變啊。
端木蓉沒有搭理搗亂的天明，抱著月兒自顧自道：
“那個時候，秦國還沒有統一天下，但是贏政已經毀滅了衛國、han國、魏國。秦國正在進攻趙國，兩個部隊在長平這個地方相遇。長平之戰，秦國與趙國在長平會戰，雙方投入總兵力超過百萬。由於趙國王宮出現了問題當時趙國的大將全都被臨時調往了王宮，暫由軍隊裏麵的副將趙括臨時擔任主帥，秦國抓住了這一個機會，發動了攻擊，由於趙括缺乏經驗，指揮失誤，導致整個防線崩潰。秦國大獲全勝，四十萬趙國部隊成為俘虜。贏政下令把這四十萬手無寸鐵的趙國俘虜全部活埋！”
“啊？”聽到這裏天明驚唿出聲，夜星的眼睛也眯了眯。
端木蓉恨聲道：“他的這個命令讓整個趙國所有的妻子失去了丈夫，所有的母親失去了兒子，所有的孩子失去了父親。燕國與趙國中間隻隔了一條易水河，此後的每一天裏，我們都可以聽到從趙國傳來的哭聲。
那是一個冬天，雪下的特別大，連上天也被趙國悲慘的命運震動了。你的父親作為燕國的太子、未來的國王，他很清楚秦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燕國。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燕國，他也不希望月兒成為失去父親的孩子。
所以，他準備了一個計劃。為了燕國，也為了天下所有將被秦國威脅的人，他決定派出刺客殺死暴君：秦王贏政。本來就反對以強淩弱的墨家正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幫手。這個計劃籌劃了整整三年，他終於等到機會。”
“但是現在秦國已經統一了天下，燕國、楚國也滅亡了，贏政也還活得好好的。這個計劃沒有成功？”
“是的。我們失敗了。”麵對天明的疑惑，端木蓉有些失落的道。
“為什麽沒有成功啊？”
“那次我們失敗了，但是墨家並沒有放棄，墨家前輩的英魂會激勵我們繼續下去。”端木蓉有意避開了這個問題。
“那我的父親後來怎麽樣了？”
“贏政知道是太子殿下的計劃，他派出大軍攻打燕國，要求把你的父親……把他……”說道最後端木蓉的聲音漸漸低落了下來。
“對於秦國的報複，當時的燕王把責任都歸咎到他的頭上。燕王下令逮捕太子，打算把她還有妻子、女兒全部交給贏政！”蓋聶見端木蓉說不下去之後接口道。
“啊？這個燕王太混賬了吧！”天明繼續刷著自己的存在感，不過貌似作用並不大。
“為了躲避通緝，連續幾年，他帶著家人一直東躲xz。他覺得讓你們跟著他吃了很多苦，所以他必須做些事情改變這一切。他讓我轉告，他對不起你們。他希望你不要恨他。”
月兒聽到最後，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項鏈，雙手緊緊的握住項鏈，月兒泣不成聲！
蓋聶再次歎息一聲，看著變幻不定的雲朵，內心深處呢喃道：“永遠變幻不定的世界，如同一場無法醒來的夢境。世人在夢中迷失方向，從此，再找不到迴家的道路。誰來安慰哭泣的孩子？為她擦去停不住的淚水。人們在等待一個英雄，帶他們尋找傳說中的樂土！”
至於這個英雄是誰，蓋聶目光先是看了看天明，然後又看了看夜星，最後又想起了楚國的那個叫做少羽的少年，“我堅信這個英雄會是你們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