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葉玄就進了宮,對於早朝,她一個道法令是不需要每次都去,並且早朝也並非日日都有,到了宮中,陛下坐在榻子上喝著茶,茶香撲鼻,葉玄則站在前方。


    楚帝看了一眼站在前方的葉玄,喝口茶說道“坐那吧”。


    “謝陛下”。


    “今日進宮是有什麽事嗎?”


    “陛下,臣想問一個問題?”


    楚帝瞟了葉玄一眼,“說”,葉玄繼而說道“陛下,道法令的職責到底是什麽,臣如今還是沒有搞懂”。


    “你府上的人沒有告訴你嗎?改日從宮中撥一批人給你。


    “謝陛下”。


    “嗯?你今天倒是答應的快,怎麽了,你府上出什麽事了?”


    這麽多年,你以為朝廷什麽都不知道嗎?


    “昨日臣迴到道法令府,滿地鮮血,風聲淒淒,一埃埃屍體都出現在臣的眼前”楚帝的眉眼一蹙,葉玄繼續道“後來臣才知曉其中發生的事情,白日朗朗,京都府的人竟然當場屠殺,鮮血遍流”。


    “所以臣今日想問陛下,這件事臣應該管嗎?”


    楚帝明顯不悅,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葉玄直直的不說話,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件事你不用管,當好你的道法令就好”。


    “迴去吧”。


    看來楚帝已經知曉,京都府的人如此罔顧法製,隨意屠殺,作為帝王怎麽能忍受底下的人肆意妄為,無視皇權。她賭楚帝早有懲治他們的意思,隻是一直沒有人來當這個出頭鳥,加上京都府殺的人都是蠻荒百姓,而且借的由頭是為了維護治安,這樣一來京都府不僅得了人心,在理字上麵也占得先風。


    所以最有理站出來的就是她這個道法令。


    “陛下,京都府的人罔顧法製,肆意屠殺,這不是一個京都府尹該做的事,臣認為應該徹查此事,給那些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楚帝的臉色越發的冷厲,“葉玄,你知道這中間的利害關係嗎?”


    “臣不知,但臣知道一顆毒瘤若不早日拔除,來日想要動它之時將會越發的難以下手”。


    楚帝笑了一聲,“你很聰明,但有時候聰明不是這樣用的,一個聰明的人她知道如何趨利避害,就像今日你和朕說起此事,怕是你早已猜出朕心思了吧”。


    “但此事中的深淺你未可預知,這件事朕會處理的,那些死去人家人就由你去安排吧,那些蠻荒之人朕也知道,都交給你處理吧”。


    一口吃不了胖子,今天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其他的事就像楚帝說的那樣,其中的深淺未可知,想一把撕開那是不可能的,過還有一件事。


    “陛下,那所需的一些錢財,臣……”。


    “嗬,你倒是什麽都想得到,自己去國庫預支,到時候寫一個奏折上來就可以了”。


    “謝陛下,那臣就告退了”。


    “等等”


    “再過一些時日宮中要辦一場茶會,到時候你也去吧”。


    “是”


    茶會?


    書中倒是寫過這一場景,但無非就是一些官家女子爭奇鬥豔的事情罷了,女主玉彩霞在茶會上,一手琴樂,贏得眾人讚賞,男主愈發得對她傾心。


    這就是一個過渡式的劇情,但現在不同的是玉彩霞已經被賜婚恆王,那這個劇情再上演會有什麽作用嗎?


    不是說劇情會自動補全嗎?


    怎麽還卡在這裏呢?


    下午


    葉玄拉了一車的東西,一路到巷子口,巷子外空無一人。還沒進去,裏麵悲哀已經透過牆土傳到了各處。拉著車子的小胡一群人已經很害怕了,現在這個情況要是再進去,那真的是要死了,但是他們不知道這個道法令是怎麽想的。


    “走吧”


    葉玄把東西放在了巷子口便離去,這裏陰暗潮濕沒有人會到這裏來,車子上麵還綁著一封信和一張地契。


    小胡他們鬆了一口氣,隻要不進去就好了。


    “大人”小胡軲轆著轉動眼睛,低眉順眼的,“這次您進宮這件事算是解決了嗎?”


    “解決了”言簡意賅,極其平淡。


    小胡低眉一笑,卻讓葉玄多看了他兩眼,小胡臉色一僵,忙低頭,葉玄可沒放過他眼中的一抹精光。


    葉玄倒是很平靜,這其中的一些黑暗隱秘之處看來很深,沒有理會,一個人走到了古月閣。


    劇情脫離結構後,她就很久沒有看到沈清淮了,要說上次她忽然消失之後,沈清淮就再沒出現過,主要是事情發生的太多了,讓她有點忽略劇情發展了。


    進了古月閣,裏麵依舊繁花似錦,風雅趣味。悠悠的琴聲緩緩流動,葉玄坐在了下麵,聽著沈清淮的琴聲,很容易沉浸在其中。


    溫和儒雅,這是作者對男二描寫最多的一個詞了,而沈清淮確實很適合,一個風雅之人,確實很容易讓人心動,這樂曲讓她多日來的疲憊壓力都放鬆了下來。


    一曲過後,沈清淮離場,葉玄不一會兒也跟著上了樓,走近沈清淮的房間,略帶這粗厚的聲音傳出來,這肯定不是沈清淮的,裏麵還有其他人。


    葉玄靠近房門,想聽個大概,嗖的一聲,一個銀針從葉玄的脖頸之下飛了出來,寒氣劃破了葉玄的脖頸,帶著點點血跡。


    “等等”


    沈清淮打開門看到葉玄,立馬把她扶了起來,“阿玄,你怎麽來了?”


    “清淮兄”葉玄摸著自己的脖頸,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沈清淮看見就立馬把她扶進了屋,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膏,“阿玄,快把藥膏抹上”。


    脖頸傳來的刺痛感,讓葉玄忍不住拿著藥膏摸了上去,沈清淮又拿出一瓶藥丸,遞給了葉玄“阿玄,還有這個你快吃下”。


    葉玄感覺好了許多,拿著手中的藥丸沒有吃下去,“清淮兄,今天是怎麽迴事?”葉玄輕聲問道。


    “你快點把這個吃下去”


    沈清淮顯得有些著急,一直看著葉玄手中的藥丸,葉玄見他十分著急,完全不似平常風雅氣度,顯得有些急促。


    葉玄在沈清淮的急切的目光把藥丸吃了下去,在她的認知下,沈清淮應該不會害她,也不是她過分的自信,是一種知己的感覺。


    “清淮兄,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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