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看門狗


    我在外麵聽到了張大民摔東西,過了一會兒,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很快,對麵明珠大酒店的監控傳了過來,那女人是拉著箱子入住酒店的。這入住酒店不需要安檢,自然也不知道箱子裏麵是什麽。現在看來,箱子裏應該裝得就是張大民的孫子。


    把張大民的孫子掛上之後,她很快就離開了,箱子也沒帶走。此時的箱子作為唯一的物證,在刑偵支隊放著呢,不過我知道,這沒什麽用。這不像是電視裏演得那麽簡單,甚至根據一根線頭就能把案子破了。


    隻有電視裏才敢這麽編,現實中想破案,哪裏有那麽容易的。


    楊秘術很快也被趕了出來,她幹脆就和我們在一起,有來工作的,她都在外麵處理了。實在是需要領導處理的,她讓大家先等等。明天再來。


    屋子裏很安靜,安靜的出奇。


    接著,我好像聽到了張大民打電話的聲音,聲音很小,聽不太清。


    過了好一會兒,我意識到不太對,讓楊秘術敲門。楊秘術不敲,說是讓張主任安靜一下。


    我開始敲門,裏麵沒有動靜。


    我示意壯壯把門踹開。


    壯壯一腳踹開門,我們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張大民站在窗戶外麵的窗台上,他手裏拿著一個手機,在打著電話。


    我知道壞了,沒敢大喊大叫。


    我想偷偷過去,直接把張大民拽住。


    但是楊秘書直接大喊一聲:“張主任,不要啊!”


    她這一喊不要緊,張主任迴過頭看著我們一笑。他說:“王警官,謝謝你!如果我的死能結束這一切,那麽我去死也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說:“你為什麽會這麽做?”


    “這是我最好的歸宿!”


    我猛地撲過去,他看著我一笑,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我腦袋嗡地一聲,用力在地上跺了一腳,身體原地轉了一圈,然後雙手抱著頭,一屁 股坐在了沙發裏。


    這樓下就是水泥地,他掉下去,無疑會摔成肉餅。


    但姚雪他們還是跑著出去,去看一具屍體有什麽意義呢!


    我這才意識到,他臨死的時候手裏有一個手機,他在跟誰通電話。我知道不隻是通電話這麽簡單,很可能在對麵明珠大酒店裏,有人在看著他跳樓,他死了,對方也就能放過他的家人了。他沒有選擇。


    雖然他也可以選擇對我們坦白,後果也許並不會比現在好,也許他的家人會被殺,財產充公,他的後半生會在監獄裏度過。他如果死了,起碼他的家人能享受他留下的一切,殺手也會就此罷手。


    殺手不是殺人狂,沒有理由,殺手不會去殺人的。殺手,其實比普通人更理性,他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殺人。


    我也懶得親自去查他在和誰打電話,查了也沒用。現在手機號滿大街隨便買,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用自己的身份證去注冊,能查出什麽來呢?


    我更懶得和曹科長、楊秘書他們理論貼身保護的必要性了,人死了,說啥都晚了。


    但是我必須和廖耀宗匯報這件事,我不能讓他們把責任推到我們專案組的頭上。


    我拿出手機來,打通了廖耀宗的電話。


    電話通了,我說:“張大民自殺了。”


    “什麽?”


    “我知道他怎麽想的,自首的話,下場還不如自殺,這樣起碼能保住自己的家人。自首的話,他進監獄,他的家人麵臨被殺手處決。”


    “你們是幹嘛吃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們來這裏隻是給人當看門狗,屋子裏發生什麽,我們無能為力。我想要的是貼身保護,不是當狗。”


    “行了,你們先撤迴來吧!”


    我掛斷了手機,下了樓,到了門口我對著姚雪說:“我們撤!”


    姚雪問了句:“撤?”


    我抬頭看看對麵的明珠酒店,我知道,殺手曾經就在對麵的明珠酒店裏,但是這麽大一個酒店,怎麽去找?再說了,現在找已經晚了。對方看到張大民跳下去,應該就已經離開了。


    隨著張大民這麽一跳,他和張二民的家人,都安全了。


    我說:“廖局讓我們先撤。”


    我們四個直接去了市局,進了廖耀宗辦公室之後,我一屁 股坐在了沙發裏。


    廖耀宗歎口氣說:“在張大民的辦公室裏發現了大量的金條。我分析這是他給林海洋準備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林海洋一個將死之人,要的不是金條,而是要他的命。同時,在張大民的保險箱裏還發現了一張光盤,正是林海洋郵寄給他的。”


    我說:“不用說,是林海洋和張二民、張大民的犯罪證據。”


    “沒錯,曹科長說,有好大一堆金條啊!現在已經把楊秘書控製起來了,這些金條,都是楊秘書幫張大民采買的。不過楊秘書說不知道張大民要金條做什麽,死無對證。”


    “咋可能嘛!查楊秘書賬戶就知道了,她是張大民心腹,她肯定也參與其中了。”


    廖耀宗說;“一共八張光盤,現在有光盤的人死了三個了,林海洋第一個,接著是徐天德,張大民。還沒死的陳亞章自首了。還有四個人是誰?”


    我沒迴答,我也不想迴答這麽幼稚的問題。我怎麽知道是誰?你知道你告訴我啊!


    壯壯說:“不管是誰,不能再這麽查了。我們要去查張大民,結果成了張大民的看門狗。我們還是警察嗎?”


    姚雪說:“確實窩囊。”


    白月說:“當看門狗就算了,狗糧還要自己買。人家都是不管飯的,當我們是什麽了嘛。”


    廖局說:“行了,你們就別抱怨了,你們讓我怎麽辦?對了,這次搞不好就要給你們處分。”


    我說:“給我處分就行了,不要牽連別人。”


    廖局說:“要處分就處分我吧,我也豁出去了。這個案子辦得實在是窩囊,先是放了張二民,結果剛出刑偵支隊大門口就被殺了。兇手逃之夭夭。接著明知道兇手要對張大民動手,結果還是……”


    他擺擺手說:“不說了,我也是一肚子氣。”


    他看看表,一邊戴帽子一邊說:“我這就去省裏開會,這次我也要據理力爭,就算是這個帽子不戴了,我也得和他們爭個對錯出來。”


    我站起來說:“沒心情辦案,我先迴家睡一覺。”


    壯壯說:“我也迴去。”


    姚雪說:“白月,我倆去刑偵支隊吧!專案組不能沒人,別人一看還以為我們慫了呢!別忘了,我們可以別人請來的專家。”


    我和壯壯迴了家,壯壯直接就倒在了沙發裏看電視。


    我倒在床上擺弄手機玩,擺弄夠了,開始無聊地擺弄電腦,看一些軍事節目。


    但是我腦子裏一直在想,下一個會是誰呢?這剩下的四張光盤都在什麽地方了呢?


    他們肯定是一個利益團體,這個殺手急於除掉這些人,肯定是殺人滅口。這些死掉的人,到底都知道什麽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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