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福兮禍兮


    我們四個把箱子摞在了車後麵,我開上車就搬完了。


    我和壯壯迴來送車的時候,左誠意和陰春麗拉著我到了河邊。


    左誠意說:“你搬走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你這麽做影響很不好,你是對我們失去信任了,還是我們得罪了你怎麽的?”


    我說:“我們在這裏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結果,要長期住下去,總不能一直住在劉叔這裏吧!”


    左誠意小聲說:“一直住這裏怎麽了?這是我的地盤兒。”


    陰春麗說:“你們搬走怎麽也應該商量一下啊!哪怕是通知一下也好啊!你們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算啥子嘛!”


    我小聲說:“你也可以搬過去,你收拾一下,和我們一起住。”


    陰春麗氣唿唿地去收拾東西了,左誠意皺著眉說:“你到底咋想的呀!”


    “我沒咋想,我就是覺得住在這裏不方便。我們總不能寄人籬下,反正是公家花錢,我何必不租個院子辦公呢。我的地盤我做主,多舒服呀!難道我的決定很難理解嗎?”


    “你怎麽也要先告訴我一下吧,你走得這麽突然,讓劉叔怎麽想?”


    我心說,我難道要照顧所有人的情緒嗎?我照顧得過來嗎?我又不是幹服務業的。


    我說:“我都和劉叔說清楚了,沒事兒!你想太多了。”


    陰春麗拽著箱子出來了,她說:“王大力,以後你做啥子之前能不能先和我交代一哈!你搞得我現在很被動,你曉得不?”


    “我曉得了,走吧!我給你賠禮道歉,都是我的錯!”


    我也懶得和左誠意解釋了,壯壯接過去陰春麗的箱子,先走了。我和陰春麗緊隨其後,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留下左誠意,她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說心裏話,她想得通想不通真無所謂,我沒必要在乎她太多的感受。大家隻是合作的關係,利益為先。還有,她一直深信劉紅旗,雖然我提醒她了,但是她還是沒轉過彎來。她要是轉過彎來,就不會留在廢品站了,而是帶著趙明遠和劉秀紅出來住。


    留在那裏,一切行動都在劉紅旗的眼皮子底下。萬一劉紅旗是她姥姥的人,那我們做什麽,關長順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關長順看在她姥姥的麵子上,不會動左誠意,但我可是他的死敵,他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我住在那裏,那就是被人家含在了嘴巴裏,想什麽時候吃了我,就什麽時候吃我。


    如果劉紅旗劉瘸子是左誠意她姥姥的人,這幾天沒弄死我,完全是因為楊隊盯得緊。要不是楊隊盯得緊,怕是早就給我們下藥了吧。現在想想,還真的是有點後怕。


    不過他要是左誠意姥姥的人,他倒是不會害我,因為我和左誠意是有雙生蠱的。害了我,左誠意不就也跟著遭殃了嗎?!隻要他不是關長順的人就好。


    我這才意識到,幹我們這行,就不該輕易相信別人,更不該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我們住在劉紅旗那裏,豈不是就等於把命交到劉紅旗手上了嗎?


    我們順道買了食材迴去,這樣我們就能開火做飯了。


    到家之後,關了大門,進了屋,我坐在椅子裏,別提多踏實了。


    我說:“長教訓了,以後再也不能幹寄人籬下的事情了。不管到哪裏,都要住進自己搭建的窩。”


    陰春麗看著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麽迴事?為啥子這麽急著搬出來?”


    白月說:“是噻,搞得我和姚姐也是莫名其妙的。”


    我說:“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劉瘸子有點可疑嗎?”


    白月說:“劉叔對我們挺好的呀,他哪裏可疑嘛!”


    我說:“他為啥當一個鰥夫二十幾年不找老婆?難道是因為他沒錢嗎?他除了腿有些問題,他人還是可以的,不至於找不到老婆。人家畢竟有那麽大家業!”


    白月說:“也許有隱疾噻!”


    我說:“有隱疾,當初為啥又來入贅關嶺鎮呢?有隱疾的話,他老婆肯定先知道,肯定就要和他離婚了呀!”


    姚雪說:“會不會是你太敏 感了?”


    我小聲說:“關二哥也覺得劉瘸子有問題。關二哥在這裏活了幾十年了,他的感覺你應該尊重吧!”


    姚雪說:“關二哥不是個瘋子嗎?”


    白月說:“是噻!全鎮的人都知道關二哥是瘋子噻!”


    我說:“關二哥沒瘋,他比任何人都清醒。關二哥是全鎮唯一能夠信賴的同誌。”


    陰春麗小聲問:“同誌?”


    “沒錯,因為關二哥的父親和未婚妻都死在這山裏了,他和這山,和這鎮子裏的鬼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永遠都不會站在我們的對裏麵,因為我們是來為他申冤報仇的。”我說,“劉瘸子不同,他有什麽是值得我們信賴的呢?他那個身份就很可疑!一個男人當鰥夫二十多年,不碰女人,匪夷所思!”


    壯壯說:“不管他是好是壞,我們搬出來總沒壞處,你們說是吧!”


    壯壯這話說得在理,大家紛紛點頭。


    陰春麗擔憂地說:“你們這麽一弄,還怎麽合作嘛!左金蓮肯定覺得你們不信任他了噻!”


    我說:“我管不了那麽多,我得先保住自己的命。我和關長順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這個劉瘸子萬一是左誠意姥姥布下的棋子還好一些,他要是關長順的人,我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而且昨晚上關二哥明確告訴我,劉瘸子有問題,我沒有選擇,隻能離開那裏。正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陰春麗搖搖頭說:“希望左金蓮不要亂想。”


    我說:“她要是聰明的,就應該好好想想了。”


    大家都沉默了。


    壯壯做菜還行,他以前一直自己生活,他必須是個全能選手。縫縫補補,洗衣做飯,幹啥都得自己來。


    中午壯壯炒了幾個北方菜,我們幾個北方人吃得順口,白月和陰春麗都是四川人,她倆吃不習慣,管我們的菜叫白味。


    白味就是沒辣椒?咱也不明白這個白味到底是什麽含義。我吃著挺有味道的。


    吃完之後,我們一起開了個會,我對陰春麗還是比較信任的,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她不是個壞人。左誠意不一樣,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要不是給我下了雙生蠱,我恨不得這就把她給抓起來送檢察部門去。我現在突然覺得有點膈應這個女的了,她長得美,內心卻無比的醜陋。就像是一個驢糞球,表麵光。


    我把和關二哥製定的計劃和大家說了一下,三位女 同誌都覺得可行。


    陰春麗說:“左金蓮的人挖洞很厲害,隻要有坐標,他們肯定能在短時間內挖進去。現在我們什麽都不要做,靜靜地看,安安地等。”


    姚雪點頭說:“沒錯,既然有了計劃,我們等就是了。我現在倒是有點好奇了,這左誠意的姥姥是個什麽樣的老太太呢!”


    “我得會會她,我親手把她兒子和孫子都抓了,我倒是想看看,她看到我會有什麽反應。”


    白月說:“我估計她不想見你。”


    我哼了一聲說:“我是警察,她必須配合我調查,不想見我也得見。再說了,我和左誠意是有雙生蠱的,我死了,左誠意也活不成。現在對於這個姥姥來說,她一定很矛盾,想我死,又不想我死。現在這雙生蠱不隻是保護了左誠意,也保護了我。這叫福禍相依!”


    壯壯說:“我懂了,這叫辯證看問題。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姚雪唿出一口氣說:“太複雜了,我們接下來就等七月十三吧!有些時候破案也是需要一些運氣的,指不定什麽時候,運氣就來了。”


    話音剛落,我的唿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楊隊唿我,有急事,麵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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