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我知道啊!你剛才不是說了嗎?秦宗陽嘛,我記得!”韓起奇怪道。


    星遊航空飛行部副總經理是什麽唬人的名頭嗎?需要這般重複提起?


    秦宗陽隻感覺頭頂生煙,怒火燎原。從來都是他無視別人,哪裏有被別人無視的時候。當然了,如果對象是韓起的話,另當別論。


    徐顯擺擺手:“謝謝你的好意,我確實沒有轉投其它公司的想法。”


    說完,徐顯拉著秦宗陽便是離開了一樓大廳,隻餘下韓起麵帶些許笑意地站在原地。


    等到徐顯和秦宗陽走遠,韓起撥了一通電話:“航司交流大會的行程幫我確定下來吧!”


    之前他有意參加星遊航空舉辦的航司交流會,但是並沒有完全確定。這次,韓起似乎多了一個確定要去的理由。


    徐顯和秦宗陽離開了監管局大樓,出了大門之後,並沒有立即打車迴機場,而是沿著馬路溜達了一會兒。


    後期加機組迴滇雲的事情已經被秦宗陽搞定了,時間還很早,急著去機場倒是沒什麽必要。


    “話說,你為啥這麽幹脆地拒絕韓機長啊?你就沒有一點兒心動?”秦宗陽非常好奇地問道。


    說實話,應該很少人能夠拒絕韓起的邀請吧!還是韓起本人親自開口的。


    徐顯不以為意:“為啥不拒絕?這人難道不是神經病?”


    “神經病?你在說什麽胡話!”秦宗陽皺著眉頭:“你不知道韓起嗎?”


    徐顯:“知道啊!不就是剛才那個機長嗎?怎麽了?”


    “那你還拒絕得這麽幹脆?換做是我都不一定如此堅決,畢竟是民航第一人的邀請啊!”秦宗陽不由感歎道。


    徐顯的腳步猛地頓住:“什麽民航第一人?韓起?”


    “對啊,不然還有誰呢!客機螺旋事件的處置人啊!別說你不知道。”秦宗陽說道:“不過,你這定力是真的厲害,連韓起邀請......不對!你哭什麽?”


    “啊?我哭了嗎?”徐顯摸了下自己的眼角,的的確確是有些許濕潤:“可能是有些感慨吧!”


    秦宗陽:“什麽感慨?”


    徐顯仰天長歎,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整個側臉充滿了悲傷:“是我啊!我才是要去第四人民醫院的那個人!”


    怪不得,他初聽韓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徐顯從出生到徐家破產,除了有一小段學飛的時候關心過飛行的事,其餘時間根本沒有了解民航的欲望。就連在學飛期間,也隻是一心撲在學飛上,對於圈子裏的八卦從來不打聽。


    韓起雖然在民航圈子裏風頭五兩,但是終歸沒有破圈,跟民航不沾邊的人還是多數人不曉得韓起的。要不是秦宗陽提起的客機螺旋事件,徐顯還就想不起來韓起是誰!


    他似乎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不對,似乎錯過了一個億!


    ......


    滇雲市,洛霜大廈頂層餐廳!


    洛霜大廈的頂層餐廳算是整個滇雲市餐廳中視野首屈一指的了,而且洛霜大廈屬於徐清的私人產業,並未劃入清源集團,連山雪就選擇了此處作為聚會地點。


    所有聚會人員集合起來也就十人,除了連山雪,葉靈,王詩文,其餘人員都是女生。


    一眾十人先是敘了會兒舊,接著話題不可避免地就轉到了連山雪準備的驚喜上。


    聚會之前,連山雪早就放下話來,要在聚會當天給眾人一個大大的驚喜,甚至連昨晚住在一起的葉靈和王詩文都不讓看的。


    連山雪笑嘻嘻地拿出一個盒子,緩緩打開之後,露出了其中的金鎖。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金鎖,展示在眾人麵前。


    “這是在徐子衿的那篇采訪裏出現的金鎖,做得也太精細了吧!”其中一個女生看到做工如此漂亮的金鎖情不自禁地想要觸摸一下,卻是被連山雪打落下來。


    連山雪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手套,手上有油脂。”


    雖然徐顯是貼身戴著的,看上去也沒有什麽特殊保護,不過連山雪還是要小心些。她聽說人分泌的油脂會使得金飾光澤暗淡,所以特別準備了手套。


    “這麽專業?”女生笑嘻嘻地接過手套,戴好之後,才拿起金鎖細細端詳一番。


    剩下的女生不由自主地圍攏過來,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甚至有兩個女生就曾經仿照過這個金鎖的樣式。但是跟連山雪帶過來的這個比起來,顏值上的確相去甚遠。


    由於當時徐子衿的那片采訪中,關於這個金鎖的圖片並不清晰,所以缺乏細節。因而,她們在仿照樣式的時候,加入了一些自創的元素。但是,有了連山雪的這個金鎖對比,總是覺得她們仿的,怎麽看怎麽不倫不類。似乎連山雪的金鎖才是正宗一般。


    眾人首次見到樣式如此精致的金鎖,紛紛讚不絕口,還有一些人詢問連山雪是在那邊做的,她們也準備做一個。


    在場的女生們家境都算不錯,再打個金飾倒不算什麽大事。


    連山雪哪裏知道這金鎖是何處所製,當下就說是某個朋友的,後麵還是要還人的。至於出自何人之手,她也無從知曉。


    一聽連山雪也不知道門道,眾人不免有些失落。就在這時,同樣湊了熱鬧的葉靈也戴了手套將金鎖要過來。


    將金鎖翻麵之後,葉靈以一個特定的角度看向金鎖反麵,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在金鎖反麵刻有一個徐字,但是在徐字上麵竟還是一片小小的梅花紋!


    聚會結束之後,人走了七七八八,就剩下葉靈,王詩文和連山雪還在。


    連山雪這次心情很好,小嘴巴從頭說到尾,幾乎沒有進食。等人散了之後,反倒覺得有些餓了,便是又加了幾道小菜,稍稍果腹。


    葉靈,王詩文跟連山雪的關係很好,就留下來說說女孩子家的私話。而且,葉靈也確實有些東西要問連山雪。


    在連山雪吃東西的時候,葉靈開口問道:“你那個金鎖真是朋友那邊拿過來的?”


    連山雪隻是嗯了一聲,還是在專注地吃東西。


    “你那個朋友叫什麽?”葉靈追問道。


    連山雪停住了吃東西的動作,有些狐疑地看向葉靈:“有什麽問題?”


    葉靈:“如果我說這個金鎖是真品,算不算問題?”


    如此爆炸性的發言使得在場的連山雪和王詩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尤其是連山雪滿臉的不信:“開什麽玩笑,這怎麽可能是真品?”


    “怎麽不可能?你過來看!”葉靈拿起金鎖,翻到反麵:“你斜視三十度看徐字上麵,是不是有一片梅花紋?”


    連山雪哪裏還顧得上吃東西,連忙起身查看,順著葉靈的指導,隻是瞧了一眼,俏臉就變了顏色。


    王詩文同樣好奇心作祟,也湊過來看。果不其然,一眼就分辨出了那片梅花紋。


    “這片梅花紋隻有在特定角度才看得見。我媽跟徐清有些私交,才知道這等隱秘的事情。而且,我是親眼看過徐子衿的那塊金鎖的。樣式跟你手裏的這塊一模一樣。”葉靈解釋道。


    之所以徐字上麵有一片梅花紋,純粹就是徐清夾帶私貨的想法。梅花紋就是寓意梅婷婷,就算是在給兒女的金鎖上,徐清都要塞進去狗糧。


    連山雪聽得葉靈的話,腦子一時有些發懵。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是真的!”連山雪喃喃自語。


    然而,葉靈既然說親眼看過徐子衿的金鎖,而且還知道梅花紋的隱秘之事,那十有八九,葉靈說的是真的。


    不過,即便如此,連山雪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金鎖明顯就是長輩給小輩的吉祥物,據她所知,徐清隻給了他兒子徐子衿一塊金鎖,怎麽現在又冒出來一塊?


    難道......是私生子?連山雪的臉色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見得連山雪失魂落魄的樣子,葉靈問道:“你那個朋友叫什麽?”


    “徐顯啊!”連山雪隨口就迴答道。


    “徐顯......徐......”不知怎的,葉靈和連山雪就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目光緩緩交織在一起,她們互相讀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呢!


    “該不會我們挖到了一些大事了?”王詩文腦筋轉得也快,瞬間就跟上了連山雪和葉靈的節奏。


    明明隻是贈予子女的金鎖,偏偏那人還姓徐,這實在不能阻止某些思維的發散。王詩文從來不相信什麽巧合。那如果不是巧合,那結論是相當容易推斷的。


    連山雪輕輕咳了一聲,止住了王詩文和葉靈的瘋狂腦補。


    “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就自己迴去吧。”說完,拿迴金鎖,放進盒子裏,急匆匆地離開了。


    等連山雪的身影消失之後,王詩文一瞬間也有些迷茫:“靈姐,咱們現在怎麽說?”


    葉靈眼光連動,一把抄起自己的包包:“當然是迴去!收拾東西迴漢京!”


    ......


    翔羽訓練中心酒店,徐顯的房間!


    連山雪出了洛霜大廈之後,打了個電話給徐顯,問明徐顯的位置之後,一路直奔翔羽訓練中心。


    徐顯則是由於白天的事情,有些疲累。剛到酒店房間,就收到連山雪的電話,被一通追問自己的位置之後,就匆匆掛了電話。


    對於這種沒頭沒腦的電話,徐顯的想法就是連山雪怕是親戚來了,神誌有些不清楚。


    哪裏知道,徐顯剛洗了澡,換了一身睡衣之後,連山雪直接找上門了。


    雖說徐顯的重要部位都被遮擋住了,但是穿著件睡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著實有些別扭。


    連山雪一進門就開始打量起來徐顯,尤其是徐顯的臉。


    “這也不是很像啊!”連山雪對著徐顯一頓分析之後,著實找不到徐顯和徐清模樣上的共同點。


    都說男孩的模樣隨母親,但是徐顯也沒見看著跟梅婷婷有多少相似度高的部位啊!


    徐顯對於連山雪的評頭論足相當不滿:“你嘀咕什麽呢?”


    連山雪嗞了下嘴:“你認識徐清嗎?”


    徐顯心裏一咯噔:“你什麽意思?”


    “就是好奇而已!今天你那個金鎖給我的朋友看了,她們都說好看。有一個看過真品的朋友說這個金鎖仿跟真的一樣!”連山雪在“真的”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一雙美目死死盯著徐顯的臉。


    果不其然,徐顯臉上藏不住事。聽了連山雪的話,他臉上明顯顯露出一絲異樣,咽了咽口水,說道:“是嗎?那是好事啊!你多長臉啊!沒白借給你。那現在能還我了?”


    徐顯的表情變化全部被連山雪捕捉到了,連山雪心髒不禁猛地跳動起來,


    不會是真的吧?


    “哦哦,我就是過來還你的。我一向說話算數的!”


    連山雪拿出盒子遞給徐顯,徐顯接過來,打開盒子檢查了一下金鎖,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將盒子合上,笑道:“沒問題!”


    “那.....那我先走了!”連山雪擠出一絲笑容,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房間。


    等出來走廊之後,連山雪依舊心神搖曳......她發現,剛才徐顯檢查金鎖的時候,是特意翻了麵,然後斜著看金鎖的。


    也就是說,徐顯是知道梅花紋的!


    ......


    滇雲北市區的一處小區之內,徐顯和徐景揚正在興致勃勃地看房子。


    這間屋子就是徐景揚近來貨比三家之後的選擇結果。其位置離寧樾小區不遠,坐幾站公交車就到了,徐景揚上班倒是沒什麽大問題。


    附近公共交通確實不錯,而且房子還是比較新的,甚至看上去都沒有住過的痕跡。似乎房東完全就是買過來投資用的。


    這是一處新小區,交通還可以,就是附近配套設施不怎麽樣,周遭看起來有些荒涼。房東應該是看重這片地區的發展潛力,先囤了一套房,等以後漲價了再轉手賣出去。而等房價上漲的期間,總也不能把房子白放著,順手租出去是相對不錯的做法。


    由於這小區附近的生活設施實在不怎麽樣,這間屋子的租金是一個月一千五,已經是相當便宜了。甚至徐顯一度懷疑是不是房東便宜租給他們是讓他們過來人肉除甲醛的。


    不過,徐顯轉了一圈後發現,他所在的那棟樓已經有不少人入住了,又問了下保安,這小區完工已經有段時間了。那被忽悠過來吸甲醛的概率確實比較小了。


    徐景揚陪著徐顯將附近稍微轉了下。這邊最近的有些規模的菜市場,需要走大約二十分鍾,有些遠,不過還可以接受。


    小區外麵零零散散還有些便利店,一些常用物品可以買到,至於大一些的超市或者商場,那就要四五十分鍾的腳程了。


    爺倆兒一合計,這些問題還好,不算很大,為了廉價的房租,這些是可以忍受的。


    房子新些,總歸少些水電管道老化的頭疼事。綜合來看,徐顯對徐景揚的選擇還算是比較滿意的。


    將附近轉過一圈之後,父子倆找了個小區裏的花台邊坐下,稍微休息休息。


    徐顯看起來還好,徐景揚則是不停地在喘氣,看起來有些受不住這運動量。


    徐顯坐下沒多久,就閑不下來,又是起身在附近轉悠了起來。原本徐景揚也準備跟著的,卻是被徐顯喊住了:“你一個裝了支架的人,就別動了。我就是瞎轉轉,你坐著休息就行。”


    徐景揚一直有冠心病,冠狀動脈狹窄,在他的心髒裏植入了三根支架。不過,好在這病發現得早,要是現在發現,非得把他家底掏空了。


    裝了心髒支架,就不能做體力活了。徐景揚前些年那是養尊處優,自然沒啥問題。最近,做寧樾小區的門衛也就是開開門,倒不算是什麽需要賣力氣的工作,所以,很少出現胸痛的症狀。


    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稍微走了幾步,徐景揚看上去就不是很舒服,以前決計不會如此。


    不過,徐顯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徐景揚裝支架已經很多年了,一直沒什麽問題。可能今天太陽有些火,大太陽下走路更消耗體力。


    徐景揚擺擺手:“那你去吧,我坐會兒,是有些累。”


    等到徐顯走開,徐景揚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最近以來,胸口疼痛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他的思緒逐漸迴到了不久前的一次冠脈造影檢查中。


    他開始察覺到胸口疼痛的次數愈加頻繁之後,已然感覺事情不簡單,再是聯想到自己曾經植入心髒支架的情況,徐景揚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於是,徐景揚瞞著徐顯偷偷去了醫院檢查,結果讓徐景揚差點兒昏厥過去。他的心髒支架出現了再狹窄的情況。


    按照道理來說,徐景揚選的心髒支架應該不會出現支架內再狹窄的情況才對,畢竟他當初選的可是四五萬一個的進口支架,質量是相當不錯的。


    然而,本該不會出現的再狹窄情況偏偏就出現了。


    醫生詢問之下,初步覺得跟徐景揚有段時間沒有按時服藥有一定關係。


    不是說安裝了心髒支架就萬事大吉的。之後是需要定期服用藥物,改善生活方式,控製血壓,血糖,血脂的。如若不然,是可能產生新的病變,致使出現支架內再狹窄的。


    原本徐景揚是非常注意養生的,倒是沒什麽問題。可是在徐家破產的那段時間,徐景揚的精神遭受重大打擊,很長一段時間根本沒有按照要求服藥。


    或許就是那段時間種下的惡果,終於在現在生根發芽了。


    然而,現在以家裏的那點兒錢如何夠支撐再更換新的心髒支架?而且就算做了手術,他下半輩子基本隻能當個一碰就碎的瓷器了。就連相對清閑的門衛估計都幹不了了,到那時,全家的擔子可都要壓在徐顯身上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真就是徐家崛起的時候用光了一輩子的氣運。如今,被打迴原形,報應都來了。


    唯一的慶幸的是,他的再狹窄情況還不算很嚴重。應該還能再稍稍撐一段時間,但是這也隻是理論上的。就算是下一秒徐景揚撐不住,也是存在這個概率的。


    休息一段時間後,徐景揚才算是有所緩解。這時候,徐顯正好溜達迴來了,看見徐景揚臉色好些了,於是笑道:“爸,這邊就是綠化少些!”


    “現在的小區能起房子的地方,哪裏還會好心多綠化?要不是有國家標準要求,估計恨不得一棵樹,一株草都沒有。”徐景揚吐槽道。


    以前的老小區綠化做得是相當好的,到現在,開發商就是用三樹兩草打發一下國家標準。要是沒有國家規定,開發商能建個完全的水泥鋼筋小區。


    徐顯笑道:“要不等債還清了,我們迴老家農村種田去?”


    現在農村很多人不願意種地,有些田地其實是荒著的,要是關係好些要過去種種田還是可以的。


    “等你先把債還了再說吧!”徐景揚說道:“還有,你這個工作可不是辭了,要錢的!”


    就連徐景揚都知道飛行員辭職要花很多錢!


    “終歸要有個念想不是?”徐顯笑道:“萬一以後咱們家又有錢了呢?我出生的時候,你應該也沒想到生意能做那麽大吧?”


    徐景揚哈哈大笑,徐顯剛出生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毫無社會經驗的“秀才”。要是那時候有人跟他說之後他會發家,他一定是嗤之以鼻。


    結果,世道就是這麽夢幻!


    然而,之前的成功是遇到了徐清這麽個貴人。如今,有誰能讓他借勢呢?徐景揚對自己的底子一清二楚,完全靠自己白手起家,他感覺自己沒這個能力。


    徐顯坐在徐景揚旁邊,陽光照射在他的臉龐上,反射出蓬勃的活力。突然,徐顯的笑容斂去,說道:“徐笙要迴來了!”


    徐景揚身子微微一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那你媽怎麽說?也迴來嗎?”


    徐顯搖搖頭:“這個沒說!她讓我去青湖找她。”


    聽到這個消息,徐景揚略有些黯然:“去唄!正好跟你妹妹敘敘舊,有段時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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