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尤其可是證明,霍君安在雁門關的功勞甚至遠遠高於盧嘯。


    霍君安單膝跪下,“末將在。”


    “你啊,可是朕這麽久以來,一直想見的一個人。這兩年來,無數戰報傳迴來,朕知道你為北齊,為雁門關立下了顯赫的功勞,朕早就想著一定要好好封賞你。


    隻是朕還不知道到底應該封賞一些什麽才好。”


    盧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心道:這小子這迴是出頭了,又年輕,至少給封給個驃騎大將軍才是,到時候官階正一品,以後的朝野裏,武將中除了盧嘯無人能敵。


    他的心情可複雜了,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也慶幸自己收了沈晚娘這個幹女兒,以後就算他不在了,相信雪敏有他們也會多一份照應。


    想到這裏,盧嘯看過四下,卻奇怪了。


    “雪敏,你姐呢。”


    “我也不知道啊。”盧雪敏道:“我也派人去找她了,這次的戰功可不光是男人的,還有我姐的,我姐也應該過來才對。”


    遠處,有人影攢動。


    “喂,你是誰,這是在幹什麽呢。”


    “我叫許文才,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給羅大元帥。”


    “你真胡鬧,現在大元帥正在麵聖呢。”


    “可我有急事,我調查出了嚴重的事實。”


    “那也不行,前麵可是皇上,你不要腦袋了!?”


    這時候的霍君安已經在地上跪了有一會兒了。


    “怎麽,朕的問題你不知道怎麽迴答是不是。”


    “父皇,可能是霍將軍累了呢。”蕭子晏幫忙圓說。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霍君安由單膝變成了雙膝,他跪在地上,麵對著蕭景崇,“皇上,末將並不想要什麽耀眼的封賞,為北齊為百姓是我職責所在。末將今日麵聖,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皇上奏明,也希望皇上能夠住持公道。”


    這話落下,眾人驚然。


    蕭子晏問道:“霍將軍,是否是在行軍過程中遭受了委屈?”


    “不是。”


    “那是什麽?”


    “首先,末將要先謝罪,請求皇上赦免末將的欺君之罪,再慢慢道來。”


    羅嵩驚訝的望著麵前這一幕,他著實想不通。


    “可,朕不計較你的欺君之罪。”


    “多謝皇上。”霍君安此時昂起頭來,一雙堅毅的麵容直麵了蕭景崇。


    看見他這張臉的那一瞬間,蕭景崇隻覺得哪裏熟悉,恍然間,讓他迴憶起了另外一個人,大約三十年前,京城裏有一個名動京城的少女。


    那少女後來嫁給了……


    “皇上,你可還記得二十幾年前有一個霍衛的將軍嗎。”霍君安突然出聲,打斷了蕭景崇德迴憶。


    眾人都愣住了。


    “君安……”盧嘯低聲斥他,“你在說什麽呢,這麽重要的日子,不要提那些不相幹之人。”


    “霍衛將軍和我並不是什麽不相幹之人。”霍君安歎氣,“雖然我也很遺憾,我父親生了我,我的記憶裏卻完全沒有這個人。”


    “你在說什麽?”羅嵩愣住,他的一顆心飛快的跳動。


    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霍君安,和霍衛?


    (


    是父子關係?


    “我說,霍衛是我父親。”而霍君安接下來的話,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震響在了羅嵩的頭頂。


    他倒退了一步,下意識在人群裏搜尋可信之人的蹤跡。


    同樣震驚的還有蕭景崇孫南英等人。


    孫南英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


    他們同樣姓霍,他不是沒有想過。


    可霍君安怎麽會這麽大的膽子,頂著霍姓一早就出現在了京城,他一直以為當年那個孩童,早已經隱姓埋名,卻不知道他竟然在自己身邊這麽久。


    孫南英很想上去抱住他,或者是去觸摸他的臉。


    但是他不能,這眾目睽睽之下他隻能安靜的等待著。


    蕭景崇愣了很久,“你說,你是霍衛的兒子?”


    “是。”


    “你為什麽要把這件事告訴朕。”


    “因為末將要為父親翻案。”霍君安大聲道:“因為霍衛是被冤枉的,霍衛從未通敵,末將想要皇上看在末將功勳的份上,同意徹查此案。”


    “這……”蕭子晏在一旁,“霍將軍,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這從何查起呢。”


    “皇上和四皇子不必擔心,末將既然敢說出來,就說明已經有了很多證據。”


    “那你說是被冤枉的?是被誰冤枉了?”


    “是他。”霍君安看向羅嵩,“是羅元帥連同司馬家。”


    “你胡說!”羅嵩抖著胡須,“你是從哪兒聽來的,你說的這些我可一個字不認,你說你是霍衛的兒子,你的證據呢?”


    “至於我的身世,我的養父可以為我作證。”


    眾目睽睽之下,班師迴朝竟然是這樣,當年的事情已經久遠,沒有人敢說一個字。


    即使知道一些什麽的老臣,也不敢輕易言語,兩邊他們誰也不敢得罪。


    蕭景崇思考了許久,“好,既然霍君安你這麽說了,你的養父在哪裏?他可在京城。”


    “草民我在這裏。”


    人群裏,霍東材走了出來,他雖然一身布衣,卻目光堅決。


    他等這一天太久了。


    他跪在地上:“皇上,草民就是霍君安的養父,草民也曾經是霍家軍的一員,草民叫霍東材,巧合和霍衛將軍同姓。


    草民可以作證,君安是霍將軍之子。


    當年霍夫人被追殺的時候,把君安托付給我了草民。


    君安身上有一處胎記,在手臂上,和霍衛將軍的一模一樣!”


    霍君安打開衣領,露出了手臂上的胎記。


    孫南英暗暗點頭,真的,竟然是真的。


    盧嘯也完全蒙掉,早就聽說過霍衛身上是有胎記的,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霍君安可把他們全部瞞著了。


    胎記露出來,眾人顏色各異。


    孫南英吸了口氣,大著膽子站了出來,“既然如此,那麽這霍君安肯定是霍衛之子了。現在的重點是,到底霍衛是不是被陷害的?”


    孫南英的話指引了大家的思考方向。


    “就算是他兒子。”羅嵩道:“你可不能汙蔑我,我對你爹可以說是苦心栽培,我對你也是一樣!”


    “我很感激羅元帥的栽培,但殺父之仇,滅門之恨,不是你栽培了我,我們就可以了結的。”


    “我沒有害過霍衛。”


    “你看,你還不承認。”


    蕭子晏皺著眉頭,“霍將軍,你可拿得出證據。此等大事,口說無憑。”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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