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把楊小暖抱到了她自己的床上,輕輕的放下。


    陳封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況且他也沒有必要那麽做。


    和楊小暖經過了三天的同床共枕,雖然沒有發生什麽,但是兩個人的關係卻又近了一步。


    陳封將楊小暖鞋子和外套脫掉,準備給她蓋好被子就離開。


    雖然現在外麵黑咕隆咚的,但是其實才七點多一點而已。


    不過看楊小暖現在醉的這個樣子,應該是今天醒不了了。


    不至於吧,這種度數的酒也可以醉人?


    陳封對楊小暖的酒量本來已經低估了,現在發現其實還是高估了,就是他拿給楊小暖的那種果釀,對他來說比飲料差不了多少。


    耐心的將楊小暖的被角掖好,陳封正要起身卻發現楊小暖這丫頭睡覺極其不老實。


    “有衣服,不得勁。”楊小暖嘴中嘟囔著就要把被子蹬了。


    陳封趕緊阻攔,可是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剛剛掖好的被角差不多直接被楊小暖踢到了床下。


    不過此時的楊小暖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糊糊,自然沒力氣自己去把媳婦脫下來。


    “我不要穿著衣服睡覺覺~”楊小暖嚐試了一下,發現啥也做不了,頓時感覺那些為自己保暖的衣物成了束縛自己的枷鎖,於是委屈的帶著哭腔對陳封說到。


    “好好好,別亂動,我幫你。”陳封無奈,雖然眼前的女孩子千嬌百媚並且還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自己除了幹看著啥也做不了。


    楊小暖還有奮力的扭動身軀,想將身上的衣服退下來,酒精讓她全身發熱,保暖內衣的束縛讓她十分不舒服。


    隨意楊小暖的不斷掙紮,陣陣香風從楊小暖身上傳來,雖然和楊小暖相擁而眠過,但是此時的香味更加濃鬱。


    無奈陳封隻能一遍安撫楊小暖,一邊去幫她褪下衣物。


    “要脫光光!”楊小暖含糊不清的說到,她自己睡時,是幾乎不穿衣服的。


    這次陳封猶豫了,雖然她和楊小暖抱著彼此睡了三天晚上,但是他們最少還有貼身衣物存在,可是現在楊小暖宿醉,竟然要他幫她脫光,他有點做不到。


    倒不是陳封突然變君子了,麵對著楊小暖雪白的肌膚,他自然不會淡定。


    但是凡事是不能憑本性來的,有的時候理性一些更好。


    陳封的確在心中認定了楊小暖就是他這輩子一起度過餘生的那個人,他會娶她,並且這個社會婚期同居早已經是常態。


    所以即便楊小暖和陳封發生了什麽,這在這個年代,根本算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但是陳封心中還是有自己的堅持,身體是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如果楊小暖不同意,那麽即便是此時陳封有幾乎去看到楊小暖最純粹的一麵,他也是會拒絕的。


    這是對自己心愛的女孩最起碼得尊重。


    有人說如果真正的喜歡一個女孩子,你是不舍的去碰他的,也有人說真正喜歡一個女孩子,就是會饞她的身子。


    其實這兩點陳封都有吧,他覺得楊小暖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花,所以他很尊重她,不是舍不得碰她,而是舍不得去強迫她。


    真是笑話,如果她同意,為什麽不碰她,愛一個人就是要占有她,占有她的一切,恨不得把她天天捧在手心裏才好呢。


    不要說什麽愛她就給她自由,給她空間,通通都是一派胡言。


    這句話對愛你的人來說沒啥用,她有自由有時間也會想方設法去去陪你,去見你。


    對於不喜歡你的人來說,她的自由不是你給的,你想不給她空間?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所有的時間都在自由支配,一切與你無關。


    無需掩飾,陳封對楊小暖有著極強的占有欲,並且對她的身體也極度渴望,但是這又怎麽樣?隻要楊小暖不想他甚至不會多說一句話。


    陳封覺得赤裸相見是一對情侶之間的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那代表著他們之間有了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聯係。


    所以陳封不想讓這個特殊的時刻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出現,在楊小暖半睡半醒完成。


    不顧楊小暖的嘟囔,陳封將楊小暖再次塞進被窩。


    這次沒有了衣物的阻礙,隻剩下貼身衣物,楊小暖舒服多了。


    陳封再次掖好了被角,不過肌膚光滑的楊小暖在被窩裏如同一條小泥鰍一般,隨意翻動十分舒服。


    “你想脫自己脫吧,別把被子蹬了就好。”陳封心中想到。


    楊小暖被陳封用被子一直裹到了後腦勺,隻露出一張精致的小小的臉兒,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兩痕陰影,那睫毛一根根曆曆可數,微微顫動,這丫頭不是做夢了吧。


    “我不要你走。”


    也不知道楊小暖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從被窩裏伸出雪白的手臂,將陳封的手腕緊緊纂住。


    “好,我不走。”陳封溫和的說到。


    這三年他對楊小暖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她堅強,樂觀,獨立,不過這些應該都是楊小暖想讓別人看到的吧。


    或許此時的楊小暖才是最真實的吧,人生本苦,幸福快樂本就是一瞬間的光芒,隻有平淡無奈才是一個人一生中不變的常數吧。


    每個人都這樣,知道的越多,想要的越多,就越不痛快,人類社會再進步,我們永遠迴不到那種上午打一架下午還可以一起和泥吧的時代了。


    現在人心多脆弱不堪,有時候可能一句話就斷送了多年的交情,不經意間就得罪了某個人。


    所以大家都習慣把自己偽裝起來,讓自己看著跟樣板戲中的角色一樣完美,隻是自己不開心。


    陳封悄悄的在楊小暖身邊躺下了,她的手被楊小暖拉進了被窩,感受著楊小暖攥緊他的力度,他想,楊小暖說的害怕可能並不是假的。


    這丫頭果真把自己都脫光了,今天晚上隻能在外麵睡了。


    陳封苦笑一聲,把頭枕在了楊小暖小腦袋旁邊的枕頭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窗外大雪已經積累了厚厚一層,天地間仿佛開了一盞小夜燈。


    繼續數這丫頭的睫毛吧,我媳婦兒長得真好看。


    ……


    楊小暖再次醒來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雖然天還沒有亮但是窗外並不昏暗。


    楊小暖奮力迴想起昨天晚上,隻是依稀記得自己哭著喊著要脫光光,又摸了一下自身,果真一絲不掛,臉上瞬間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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