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入夢人


    滕叫天轉到二街的時候,看到一個人,他愣住了。


    這走過去,看了一眼那個人,確定,就是那個人。


    這個人非常的奇怪,他一直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每年都會在他的夢裏出現過一次,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姓什麽,叫什麽,不知道,就是在夢裏出現,就像路過的人一樣,看他一眼,就過去了,每次都是如此。


    滕叫天轉過去,又轉迴來,蹲到攤前,攤著一樣東西,看著像一堆亂繩子纏在一起。


    滕叫天拿起東西看,那不是亂麻繩,但是看著就是一堆,一時間的也看不出來是什麽。


    “多少錢?”滕叫天問。


    滕叫天抬頭看這個人,確實是夢裏出現過的,有六七年了,每年出現一次。


    “我在這兒等你三年了。”這個人說。


    滕叫天一愣,果然是,還是有原因的。


    “這話怎麽講?”


    “我在你夢裏七年,你不知道嗎?”這個人說。


    “我們可以聊聊嗎?”滕叫天問。


    “沒必要。”


    “你可以找我。”


    “我找你,就破了,破而功。”


    “你……”


    “這東西你拿迴去研究,我再進你的夢一次,我們的緣分就了了,也算是我報恩完成。”


    這個男人走了,滕叫天愣愣的看著。


    男人走沒影兒了,他拿起地上的布,把那東西包起來。


    他轉迴去,老劉拎著布包,讓他跟著走。


    老劉轉到鬼市後麵,從一個縫隙鑽過去,過了電鐵軌道,往南走,那兒有一條河,河邊有一個廢棄的炮樓,那是日偽時期留下的炮樓。


    四周都是雜草。


    有小道,過河是很小的橋,隨時都有掉下去的感覺。


    “幹什麽去?”


    “去炮樓。”


    過河,有一條小道,通往炮樓。


    到炮樓那兒,門是用木板擋著的。


    “老吳。”


    老劉叫了一聲,把木板移開,進去,裏麵堆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二層,看到了叫老吳的人。


    二層弄得還挺不錯的,麵積也有五六十米了,有沙發,床,甚至還鋪了地板,雖然是雜色的,但是看著還挺藝術的。


    “吳五六,滕叫天。”老劉說。


    坐下,吳五六說:“等下,我去弄點酒菜。”


    吳五六出去了,老劉說:“這小子有點本事,就是這兒出了點問題。”


    老劉指了一下頭。


    吳五六半個小時後迴來了,拎著兩個大黑色的袋子。


    他把菜擺到小地桌上,倒上酒。


    “老劉,老滕,走一個。”這吳五六把酒掉了,又倒上。


    “能來看我的人,都是我的親人,我這炮樓,三年沒有人來過了。”吳五六說。


    滕叫天看著這個人,說話聊天都正常,看不出來精神有問題。


    聊了半個小時,吳五六突然說:“夢裏的那個人又出現了,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他衝著我詭異的笑著,這已經是第九個年頭了。”


    老劉看了一眼滕叫天,那意思是說,看到了吧?精神不好吧!


    滕叫天冒冷汗了,他夢裏出現的人,真的就出現了,這個吳五六精神沒問題。


    老劉在路上說過,這個吳五六,原本是南城開發商,拿了五六塊好地,讓他也是幾年內,手裏賺了上億的資產。


    可是有那年,有一個樓盤出了問題,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來十三個棺材,他那個時候,手裏有錢,膽子也大,也不害怕了,直接挖出來,扔到了河裏。


    也就是這樣,出現了不順,樓蓋起來,一個月後,樓傾斜了三十度,隨後就他就是說,有一個人在他的夢裏。


    也找了很多人算,解,都沒有人。


    “喝酒。”


    吳五六舉壞。


    吳五六後來就住到這兒,家裏人誰叫也不迴去,再來找他,他就拿著菜刀,說要弄死他們,所以現在他沒有親人,朋友隻有老劉一個。


    “這就是和十三口棺材有關係。”滕叫天說。


    “解的都解了,經也念了三年,這也是非常的奇怪了。”老劉說。


    “那個人長得什麽樣?”滕叫天問。


    吳五六想了一會兒:“等下。”


    吳五六到下麵,翻了半天,拿著一張紙,還有彩筆上來了。


    這些東西,顯然都是吳五六撿的。


    吳五六畫那個男人,十多分鍾,滕叫天看出來了,那個人就是和自己夢裏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滕叫天冷汗下來了。


    吳五六畫完了說:“就是這個男人,九年了,這個月出現了三次了,恐怕他要找我算賬了。”


    “那你認為是什麽人?”滕叫天問。


    “就是和那十三口棺材有關係,當時我也是一時頭暈了,挖出來,給扔河裏了,如果挖出來,做超度,找風水先生找地方,重埋了,也就沒有事情了。”吳五六說。


    這吳五六很正常,沒毛病。


    滕叫天也是想不明白了,他夢裏的人和吳五六竟然是同一個人。


    喝過酒,滕叫天太子宅後麵的院子,他進去,把門反鎖上,進紮房。


    新紮房,隻有一個紮台,都沒有收拾,滕叫天沒有心情。


    他把布包打開,那一堆亂麻繩一樣的東西,他看不出來是什麽,看著就像麻繩一樣。


    一堆擺在那兒,怎麽看也看不明白。


    滕叫天看了半個小時,出來。


    他去找肇啟運,這事出得太蹊蹺了。


    滕叫天怎麽也想不明白了。


    滕叫天和肇啟運說了事情。


    “入夢人,如果是陌生人,不是報恩,就是報仇。”肇啟運說。


    “這……”


    “那吳五六的事情,你管不了,你的入夢人結束了,也不會再進你的夢裏。”肇啟運說。


    “我不記得有什麽恩給這個男人。”


    “吳五六是起了十三棺,給人家挫骨揚灰了,十三棺,必有一棺之人,積了重陰之氣的,是報仇來了,你再想想,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沒有。”肇啟運說。


    “我喜歡看河,十年前吧,應該是有了,在河邊有一塊骨頭,是頭骨,我知道那是人的,看著可憐,我就撿起來,埋到後山了。”滕叫天說。


    “那就是這個,報恩的,其它的別管,他送你的東西,你拿過來,我看看,你隨便到小塘去弄幾個菜,我想吃那兒的菜了。”肇啟運說。


    滕叫天迴太子宅紮房,拿著那東西,去小塘,弄了六個菜,去肇啟運那兒。


    喝酒,肇啟運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不說話。


    “老師,這是什麽?”


    “命呀!”肇啟運這樣說,把滕叫天說得心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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