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借陰壽


    滕叫天看到門把手上,係著一個黑白兩色的布條,他驚出一身的冷汗。


    滕叫天站在那兒半天,過去,把後門反鎖上,迴到前麵,把紙鋪關了,然後翻牆離開的。


    滕叫天發裏發慌,他去找老劉。


    那黑白布條,是紮紙的一個死亡通知。


    老劉在家裏,他過去。


    老劉在研究那兩上藍瓶子,看來是十分的喜歡。


    “先別看了,收起來,出了點事兒。”滕叫天說。


    “能出什麽事兒?”老劉把兩個瓶子放起來。


    滕叫天說了。


    “喲,這真是可怕的事情,知道黑白布條的人,極少。”老劉說。


    “是呀,紙鋪記事中有記載,黑白布條出現在紙紙鋪的門把手上,就是有借陰之人死亡,要紮重活兒,這偏偏就找到了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滕叫天說。


    “在南城,不找你找誰?”老劉說。


    “怎麽辦?”


    “我發現你最近遇事兒,總是慌慌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老劉說。


    “事太多,我總是感覺不安。”


    “你去找蘇婉,這事我弄不了。”老劉說。


    滕叫天猶豫了一下,起身走,他去小塘。


    蘇婉在院子裏弄花兒,看到滕叫天,洗手,泡茶。


    “哥,等一會兒,我讓你弄菜。”


    “別弄了,我先說事兒。”滕叫天把發生的事情說了。


    “黑白布條,借陰壽之人,這紮太危險了。”


    “我很奇怪,鬥紮要開始了,這又出了這件事,怪怪的。”


    “你不用著急,我去打個電話。”


    蘇婉出去打電話。


    滕叫天點上煙,等著。


    蘇婉十多分鍾迴來了。


    “再等一會兒。”


    “你……”


    “蘇紮半天下,我問路。”蘇婉說。


    “你不要惹事。”


    “放心,不會有事兒的。”蘇婉泡茶,喝茶。


    十幾分鍾,來電話,蘇婉走到一邊接電話,幾分鍾後過來。


    “查到了,死的人是開家人,借陰壽十六年。”蘇婉說。


    滕叫天愣住了,又是開家人。


    “這紮我不可能紮的。”


    “係了黑白布條,你不紮也不成。”蘇婉說。


    “為什麽?”


    “陰不可拒的,一個是規矩,一個是真的會出問題的,紮活兒就撈陰,借陰壽的人,是陰界的人,十六年陰界的人,陽活於世,這個是不能拒絕的。”蘇婉說。


    “我不會紮,滕紮中沒有。”滕叫天說。


    “不用急,等著開家人上門再說。”蘇婉說。


    “那我迴去了。”滕叫天起身走。


    “中午了,留下吃飯。”


    “改天。”


    滕叫天迴太子宅,吃口飯休息。


    他感覺太累了。


    一個小時後起來,去基地,一切正常。


    滕叫天出來,他去東山,憚明觀找陽真道長。


    陽真道長在打坐。


    滕叫天進來,他起身,讓人泡上茶,他揮了一下手,泡茶的人出去,把門帶上了。


    “你身上的陰氣太重了。”陽真道長說。


    “撈陰的人,身上有陰氣也是正常的。”滕叫天說。


    “我說的你的太重了。”陽真道長說。


    滕叫天也明白了。


    “最近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滕叫天說黑白布條,借陰壽的事情。


    “是誰知道嗎?”


    “開家人,開家的什麽人不知道。”滕叫天說。


    “開家人,每年都會給道觀捐一筆錢,沒有想到,會幹借陰壽的事情。”陽真道長說。


    滕叫天不說話。


    “我們去一趟開家。”陽真道長說。


    去開家,開家大門緊閉,按門鈴,半天有人開門。


    開門的人看了一眼他們:“陽真道長,請。”


    滕叫天要跟著進去,被攔住了。


    “我朋友。”陽真道長說。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讓滕叫天進去了。


    到客廳,坐下,那個人給泡上茶,讓稍等一會兒。


    那個人出去,五六分鍾,開家的一個人過來了,就是和開老頭去紙鋪的那個人。


    “陽真道長,滕先生。”


    這個人坐下。


    “我問一下,借陰壽的是誰?”陽真道長說。


    “爺爺。”開家的那個男人說。


    “我真一眼可以嗎?”陽真道長說。


    “當然。”


    過去,到後院,擺著棺材,屍體已經入棺,沒有封棺。


    看裏麵的人,滕叫天一身冷汗,竟然是那個開家老頭。


    陽真道長看完問:“借了多少年?”


    “十六年。”


    “借的是誰的?”陽真道長說。


    這個男人沉默了半天說:“到前麵喝茶吧!”


    到客廳喝茶,男人說,借的是南城河沿一個男人的,那個男人去年死了,他們給了補償。


    借陰壽,實際上就是借活人的壽命。


    “真不應該呀!”陽真道長說。


    這個男人低頭沉默。


    “你讓滕先生給紮陰活兒,這也不應該,這活太危險了,不能強迫係黑白布條。”陽真道長說。


    “實在沒辦法,不紮陰活兒,我爺爺會遭受地獄萬般之苦,我當孫子的是不孝了。”這個男人說。


    “你這樣做,會出問題的,自己好好想想。”陽真道長說。


    “紮陰活兒,我給錢。”


    “滕先生不願意紮。”陽真道長說。


    “在南城,也找不出來,能紮此活的人了。”這個男人說。


    “我也不會紮。”滕叫天說。


    “但是黑白布條已經係上了。”


    “你再思量思量。”陽真道長說完,起身離開。


    滕叫天跟著離開。


    出來。


    “記住這個人,開明。”陽真道長說。


    送陽真道長迴去後,滕叫天迴紙鋪。


    他坐在那兒搖頭,這事真就難辦了,陽真道長出現,那開明也沒有給麵子,看來這活是非紮不可了。


    滕叫天很晚才迴太子宅。


    早晨起來,畢妍問:“臉色不好,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有,紮活有點累了。”


    “別太累了。”


    吃過飯,去紙鋪,喝茶。


    開明來了,進來坐下。


    “滕先生,真的沒有選擇,您開個價吧!”開明說。


    “借陰壽,本身就是一個罪,我給紮陰活兒,那也成罪了,這活兒我可以不紮不?”滕叫天問。


    如果不紮,隻有係黑白布條的人,把布條解下去,換另一家。


    開明想了半天,站起來,往後院去,他伸手要解那黑白布條,又停下來,想了一下,轉身出來。


    “滕先生,沒有能紮的人了,你必須得紮,我會補償的。”開明離開了。


    滕叫天搖頭,這事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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