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紮蝶


    滕叫天沒有想到,這個傻大個說,他從小父母就死了,他就要飯,被蕭何看到了,收養了。


    六歲一直養到他二十八歲,蕭何死了,留給他了房子,一筆錢,足夠他吃到死。


    “噢,那你來,也是蕭先生讓你來的?”


    “蕭先生臨死前,叮囑過我,沒事過來看看你。”


    這傻大個兒,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噢,這樣,你會紮嗎?”


    “就紮紙嗎?我六歲就看,天天在紮房呆著,但是沒紮過,蕭爸不讓我紮活,也不教我,反正就是養著我,不過我也幹活,有重的東西,我拎,我有力氣。”


    這傻大個,滕叫天發現是有點傻。


    “你能紮個活嗎?”


    “嗯,可以,第一次紮,今天突然就有興趣了,不過,這酒少點,菜也不太夠。”


    滕叫天想笑,又要了十個菜,兩箱啤酒。


    這貨是真能吃,喝了三箱啤酒,二十個菜,全剩下盤底兒。


    “我紮活兒。”


    進紮房,這大個,大手,滕叫天就看著,你看怎麽紮?


    那大手,跟特麽蒲扇一樣,如果被打一巴掌,估計不掛了,也得成植物人。


    滕叫天來了興趣了,這個傻大個有點意思。


    傻大個兒用現成的料,開始紮活兒,紮了一會兒,滕叫天很吃驚,那大手看著笨,竟然非常的靈活,不過二十分鍾,紮了一隻蝴蝶,紮蝶,這隻有幾厘米的東西,滕叫天都看傻了。


    這傻大個紮完,站起來。


    “今天有點喝多了,我迴家了。”


    傻大個出來,看到剩下的酒,抓了一手,一下抓了六瓶,走了。


    滕叫天說不上是什麽心情了。


    最初覺得可樂,想看看熱鬧,這活一成,所有的一切都複雜了,滕叫天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進房屋休息,也不去多想了。


    早晨起來,吃過早飯,開鋪,泡上茶,坐在前麵,就像以前一樣,等紮。


    他腦袋是一直在想著,那個傻大個兒,他相信,是蕭何收養的。


    可是那想不明白,那傻大個兒真的沒有紮過活兒嗎?


    那可是蕭紮,絕對是蕭紮的真傳了,這傻大個恐怕沒說實話。


    滕叫天喝了一會兒茶,進紮房,想看看那紮蝶,他進去就愣住了,明明就擺在紮案上,竟然沒有了。


    滕叫天後痛發涼,這個傻大個兒不傻,裝傻。


    滕叫天出來,坐在那兒,他也不知道傻大個兒在哪兒住,也沒問,也沒留電話,看來是他傻了。


    滕叫天出來,坐在前麵喝茶,琢磨著這件事兒。


    這個傻大個太精明了。


    蘇婉打電話,說讓他迴小塘,有事兒。


    如果沒事兒,蘇婉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他迴小塘的,開著鋪子,蘇婉就想讓滕叫天開著鋪子,每天有點事做就成了。


    滕叫天關鋪子,迴小塘。


    蘇婉在喝茶。


    “出什麽事兒了?”滕叫天問。


    “哥哥,你別緊張,我也說不清楚,早晨起來,有一隻蝴蝶飛進來,我以為就是普通的蝴蝶,這院子裏總是有蝴蝶,可是那是紮蝶。”


    滕叫天當時就愣住了,這個傻大個兒不傻呀!


    “哥,你怎麽了?”蘇婉問。


    滕叫天問紮蝶。


    “在後麵的房間裏,它落到了花上,就不動了。”


    過去看,真的就是傻大個兒紮的蝶。


    滕叫天說了,蘇婉也是愣了半天。


    “這是蕭紮,沒聽說蕭紮有傳人的。”


    滕叫天就說了傻大個兒的事情。


    迴房間喝茶,蘇婉說,那紮蝶確實是蕭紮的精髓,如果說是蕭何沒有教過這個人,不可能達到這個水平,這個人那得有多高的智商。


    這件事也是離奇古怪。


    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現了,快中午的時候,傻大個兒來了,說找蘇婉。


    服務員來告訴蘇婉的。


    蘇婉也是愣住了,說不認識呀!


    傻大個兒進來了,誰也攔不住,太嚇人。


    “蘇小姐,我送你的紮蝶收到了吧?”上來就冒出這麽一句,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滕叫天坐在那兒也懵了。


    “你……”


    蘇婉也懵了。


    “人家說,蝶戀花,你是花,我喜歡你。”這傻大個兒說。


    蘇婉和滕叫天看著傻大個兒,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半天,蘇婉說:“我懷孕了。”


    傻大個兒想了一會兒說:“我餓了。”


    蘇婉看滕叫天。


    “給準備酒菜。”


    酒菜在花園裏擺上的,二十個菜,四箱啤酒。


    “大個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滕叫天問。


    “我吃菜,喝酒,先別打擾我,這菜太好吃了,沒吃過。”


    滕叫天點上了煙,看著,蘇婉看著滕叫天,這也太特麽嚇人了。


    這貨掃掉了一半的菜,一箱啤酒,才放下筷子。


    “哈哈哈……”這貨一笑,四周的花草都跟著哆嗦了。


    兩個都不說話,不知道說什麽,這貨要是發脾氣,那就有罪受了。


    “蘇小姐,知道你的美貌,也知道滕先生的仗義,我逗你們玩的,別擔心。”這傻大個兒,特麽一點也不傻。


    “你叫什麽名字?”蘇婉問。


    “真不知道,蕭爸收養我的時候,就叫我傻大個兒,一直就是這樣叫。”


    “你這是什麽意思?”滕叫天問。


    “滕先生,蘇小姐,別多想,我從小沒父母,蕭爸養著我,也是隨著我發展,蕭爸走的時候,告訴我,幫著滕先生,我是送紮人,四紮,還有三紮,四紮的時候我出麵。”


    “蕭先生不是沒教你紮嗎?”


    “確實是,一直沒教,也沒有讓我入門,他說入門深是海,不讓我入門,不過我被收養後,蕭爸紮活的時候我就在紮房,我也是喜歡看那些東西。”傻大個兒說。


    “就這能成紮?”滕叫天是懷疑的。


    “是呀,我從來沒紮過活兒,蕭爸不讓我碰活兒,但是在蕭爸不行的時候,他告訴我,讓我送七紮,三天一紮,二十一天送完,我喜歡喝酒,有的時候就喝多了,忘記送了。”傻大個兒說。


    “噢,你送的紮,七紮之後,是送完紮了,這個是什麽意思?蕭先生為什麽要送紮給我呢?”滕叫天說。


    “滕先生,你唯一的毛病就是,太實在了,什麽事情都要追究問到底,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蕭爸讓我這樣做,我就這樣做,到時候我請我吃飯就成。”傻大個兒笑起來。


    喝酒,這傻大個兒也是能吃能喝的。


    傻大個兒把菜幾乎是幹掉了,啤酒也是喝完了,走了。


    蘇婉看著滕叫天,滕叫天看著蘇婉,兩個人都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我再弄四個菜。”


    兩個人基本上沒吃。


    吃飯,蘇婉的話,讓滕叫天心一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紙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冰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冰兒並收藏紙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