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凍屍櫃


    滕叫天看著鄧剛。


    “你什麽意思?”


    “過去看看?”鄧剛說。


    “你去。”滕叫天說。


    滕叫天腿軟,你說在火葬場幹過,你就去。


    “沒電啟動,溫度在下降著,這個溫度是不對的。”鄧剛說著,往那個冷凍櫃走,三層的,實際是二層,沒用雙數。


    鄧剛站了半天,伸手,伸出的手,懸空半天,又抽迴來,他往迴走,走到滕叫天麵前。


    “滕先生,你是這次的組織者,應該你來。”鄧剛說得沒錯。


    滕叫天看著鄧剛:“休息。”


    轉身迴了房間,房間裏的人都看著他們三個人。


    “沒事,休息。”滕叫天說。


    第二天早晨,滕叫天起來,就進停屍間,那冷櫃還在工作著。


    滕叫天看著,溫度時高時低。


    他四處的查看,確定,這裏並沒有通電。


    滕叫天伸手拉冷櫃的門兒。


    “滕先生,別動。”南紮的毛風進來了。


    滕叫天嚇一哆嗦。


    “滕先生,別動。”南紮毛風走過來了。


    “毛先生。”


    “我感覺這太奇怪了,這不是正常的現象。”南紮毛風說。


    “確實是,想知道什麽情況,就得打開看看。”滕叫天說。


    “至少先弄清楚原因。”南紮毛風說,這話確實是有道理,可是查不到原因。


    滕叫天出來,迴去吃早飯,然後進來紮活兒。


    那冷凍櫃的顯示燈一直亮著,“有人”兩個字,也是一直亮著,還不是時的閃兩下。


    沒有人說話,就是忙著手裏的活兒。


    中午,休息,下午不紮活兒,晚上九點開紮,紮到半夜休息。


    滕叫天心裏不安,別出什麽事情。


    可算是到中午了,滕叫天說休息。


    滕叫天從來沒有感覺,時間會這麽慢。


    他出來,走到角落,給單一打電話,說了情況。


    “這種奇怪的現象,在以後還會發生,ai智能的出現,會讓很多奇怪的事情發生,暫時不要動。”單一說。


    不動,是真特麽害怕,紮活的時候,冷櫃隔半個小時,會發出一聲“滴”的聲音,那是設置的提醒,提醒什麽不清楚。


    滕叫天休息,醒來的時候,把鄧剛叫出去。


    “鄧先生,那冷櫃就那樣嗎?”滕叫天問。


    “我也琢磨,要有火葬場呆過,拉開看看?”鄧剛說。


    滕叫天想了一下,點頭。


    兩個人進去,兩個人不知道,此時,正有一雙眼睛,在對麵辦公樓的一個窗戶往這邊看。


    兩個人進去,鄧剛走到冷櫃那兒,伸手就把櫃子拉開了,拉了三分之一,一個高兒就跳開了,跑出很遠,把滕叫天嚇得腿發軟,退了幾步,差點沒坐地上。


    “看到什麽了?”滕叫天問。


    “什麽也沒看到,拉開就跑。”鄧剛站在遠處說。


    滕叫天心裏罵,你這個孫子。


    滕叫天慢慢的往過靠,走近了,他看到了,包裹著的屍體,全白布包裹著的,全身包裹,白布上有血透出來,已經成暗黑色的了,時間應該很久了。


    鄧剛靠過來。


    “你別一驚一乍的,能嚇死人。”滕叫天小聲說。


    滕叫天把冷櫃又往外拉了拉。


    “火葬場撤走的時候,不應該留下人的,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肯定是後來有人放進去的。”鄧剛說。


    “這種包裹是什麽意思?”滕叫天問。


    “應該是少數民族的一種習俗。”鄧剛說。


    “那這麽冷櫃怎麽會有電呢?”


    鄧剛又拉那冷凍櫃,沒發現什麽,關上,他拉開下麵的個櫃子,裏麵有電池。


    “看到沒有,在這兒接的。”


    果然是,滕叫天並沒有因此鬆了口氣,這屍體是在他們來之前就有的,還是專門為他們而準備的呢?


    “斷電不?”鄧剛問。


    “不斷,先這樣,不要和其它的人說。”滕叫天說。


    滕叫天找了一塊黑布,這兒的黑布很多,窗簾幾乎都是黑色的,把那冷櫃蒙上了。


    他們出來,鄧剛迴房間,滕叫天坐在台階上抽煙。


    他看了一眼辦公樓,三層的小樓,應該是七幾年的樓。


    突然,他看到了二層的一個窗戶簾動了一下。


    那是人為的,不是風,因為窗戶沒有開。


    窗簾是黑色的,每一個房間都有,有的拉著,有的拉一半。


    滕叫天知道有人盯著他們了。


    滕叫天加房間。


    晚上開紮,滕叫天說有點事,讓他們先紮著。


    滕叫天從另一個門出來,往東走,是長長的走廊,走出去,是後院的後條小路,這樣能劈開辦公樓的視線。


    他繞到了辦公室東側的小門兒,進去。


    他順著走廊走,中間是上二樓的樓梯,他快到中間的時候,突然:“滕先生。”


    這一聲,把滕叫天的魂差點沒嚇飛了。


    滕叫天一下靠在牆上。


    “滕先生,別害怕,我是人。”


    滕叫天心裏罵著,我知道你特麽是人,你特麽比鬼都可怕。


    “上樓,喝一杯。”


    滕叫天腿軟,這個人往前走,很黑的樓道。


    上樓,進房間,應急燈亮起來,他看了一眼窗戶。


    “封得很嚴實,外麵見不到光。”這個人瘦得嚇人,像木棍子一樣。


    “您……”


    “先坐。”


    這個人拿東西擺上,倒上酒。


    這老頭太瘦了,皮包骨,滕叫天似乎看到的就是骨頭架子一樣。


    老頭喝酒“吱,叭”的一聲,那個美。


    滕叫天喝了一小口。


    “我叫蕭何,九十九歲。”


    滕叫天腦袋轉著。


    “蕭山是何人?”滕叫天問。


    “祖宗,正傳紙紮。”蕭何看著滕叫天笑著。


    “蕭老師,您……”


    “不相信是吧?”蕭何從把桌子抽屜打開,拿出一本書來。


    “這個送你,你迴去看看,紮紙流派,記錄得詳細。”蕭何說。


    “好。”


    “您在這兒……”


    “陰船無屍何成船?”蕭何說。


    “蕭老師,您……”


    “火葬場成立我就在這兒紮活兒了,在後院的一個房間,現在倒了,我就搬到這兒來了,火葬場遷走後,我就在這兒留下不,不紮活兒了。”蕭何說。


    感情這蕭何在這兒紮了一輩子的活兒。


    “您怎麽知道是紮陰船呢?”


    “我早就知道了,你來過幾次,我就知道你要紮大的陰紮,也知道為了什麽,我雖然九十九了,不糊塗,這紮陰船,最後成船的時候告訴我,官紮和滕紮記錄的紮陰船是一紮,但是少一個最重要的步驟,沒有寫,因為太邪惡,到時候由我來完成。”蕭何說。


    “你知道紮陰船為什麽?”


    “因為ai智能。”蕭何笑起來。


    滕叫天是真沒有想到,這蕭何不簡單。


    “那辛苦您了。”


    “我應該做的,就像你一樣,正義,哈哈哈……”


    “您在這兒生活?”


    “從進火葬場紮活的那天開始,我就沒有離開過,紮人不過百,我活到九十九了,也到死的時候了。”蕭何說得很從容。


    關於紮人不過百,滕紮上是寫了,可是滕叫天的理解不一樣,這個不過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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