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天鐵


    滕叫天扣了門扣,三下,就這三下出了事情。


    滕叫天扣三下,發出現的聲音,是扣在紙上的聲音,那是紮房,聲音很悶。


    門開了,滕叫天是目瞪口呆。


    門裏站著全是人,一個挨一個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滕叫天汗一下就下來了,腿也哆嗦了,那裏麵的人,表情各異,他一下把門拉上了,轉身就走。


    他腿發軟,差點沒摔倒。


    滕叫天迴了紙鋪,坐在院子裏,喝啤酒,他壓壓驚,這陰界真的不是他認為的世界,這個世界恐怕也有著可怕的地方。


    滕叫天喝了一瓶酒,進房間躺下,就那樣的躺著,等著天亮,離開陰界。


    其實,他完全可以馬上離開陰界,但是,人家請他來的,他不能那樣的匆匆離開。


    天亮,他給季婷打了個電話,說迴去了。


    他沒有找蘇婉,他總是感覺,蘇婉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


    滕叫天迴紙鋪,告訴老嶽,累了,休息。


    他進房間,躺下就睡。


    竟然睡得踏實,滕叫天以為不得噩夢不斷?


    快中午起來。


    “老嶽,去弄幾個菜,迴來我們兩個喝一杯。”滕叫天說。


    這個紙鋪滕叫天知道,不管怎麽樣,要堅持下去,也許會有轉機。


    南城的很多紙鋪,都出了行,出行也是十分的謹慎,滕叫天也是有人找,帶出行,滕叫天沒有同意。


    老嶽迴來,喝酒。


    “滕老板,十月了,您這紙鋪……”


    “不用擔心,你就在這兒呆著,如果覺得錢少,我再加。”滕叫天說。


    “滕老板,我賺這錢,心裏不安。”老嶽說。


    “你就呆著,不用想那麽多。”老嶽說。


    “現在幫紙的,搭紙的人,已經很少了,另找活計去了,我想,你再收一個徒弟,這樣更好。”老嶽說。


    “我不想坑人。”滕叫天說。


    老嶽笑了一下,正喝著,天橋的老劉進來了。


    “劉師父。”老嶽站起來了,這些幫紙的,搭紙的,沒有不認識老劉的。


    老劉坐下了,老嶽說,他到前麵。


    “坐下。”滕叫天說。


    “老嶽,你迴家吧!”老劉說。


    “老劉,你不能這麽做。”滕叫天說。


    “你別管,我和老嶽很熟悉的,今天真的有事,老嶽,關鋪子。”老劉說。


    老嶽關了鋪子,就離開了。


    老劉自己倒酒。


    滕叫天看著老劉。


    “兄弟,出了點問題,我不得來來告訴你。”老劉說。


    “我可以幫你,不用那麽緊張,嚴肅。”滕叫天說。


    “是關於你的事情,我本來是出息的人,不能再說這些事情,不過,有人跟我說了,也不算是息內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老劉說。


    “不是缺錢了吧?”滕叫天說完笑起來。


    “我幹息人也是半輩子了,躺平是沒有問題的。”老劉說。


    “那就好。”滕叫天被老劉說得有點緊張了。


    “洗紙出現了,而且是專門對你而來的。”老劉說。


    滕叫天確實是意外了,千想萬想的,沒有想到,洗紙出現了,而且專門衝著滕叫天而來的。


    那麽離婚是對的了,這個時候,滕叫天到是有點慶幸了,這曆史教授有先見之明。


    “隻是傳說?”滕叫天問。


    老劉搖頭,老劉是一個沉穩的人,他當息人,從來不放不靠譜的息出來,所以老劉在天橋茶場,是一個有地位的人,所有的息人,對他是十分尊重的。


    “不是。”老劉翻包,他那個包,背了多少年不知道,破爛了,還背著,裏麵裝的東西,也是亂七八糟的。


    老劉翻了半天,翻出一個黑色的布包。


    老劉放到滕叫天麵前說:“我走後,你自己打開。”


    “這東西從哪兒來的?”滕叫天問。


    “在茶場的桌子上放著的,寫著你收這東西,茶場的人就轉給了我。”老劉說。


    “我現在看看。”


    “別,別當我麵拆開,我害怕。”老劉說。


    滕叫天笑了一下,這事又不是衝著老劉來的,他竟然害怕。


    “你怕什麽?”滕叫天問。


    “以前的事不說,孝天紙鋪的事兒,是太嚇人了,一家四口人。”老劉說。


    看來,紙鋪的事情南城的人都知道了。


    “和你沒關係。”


    “兄弟,我擔心你呀!”老劉把酒幹了,從後麵走了。


    滕叫天沒送,坐在那兒發呆,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洗紙出現了,而且專門是找他的。


    滕叫天沒犯紙,一直是遵守著規矩的。


    滕叫天把黑布包打開了,一塊鐵牌,是天鐵,滕叫天認識,一麵無字,光滑如鏡,一麵有字,洗紙。


    絲毫看不出來,洗紙到底是何人?


    就憑這一塊牌子,也說明不了,就是洗紙人。


    滕叫天的緊張,害怕,恐懼也是在瞬間消失了,自己一個人,生死不怕。


    滕叫天到是挺喜歡這個牌子的,是天鐵的,很有手感。


    其實,滕叫天心裏也是不安的。


    喝過酒,滕叫天迴房間休息,午睡,滕叫天多年養成的習慣。


    滕叫天起來後,拿著那牌子,就去了小塘。


    蘇婉知道更多的事情,有一些事情,真的要挑明了說了。


    關於天鐵,蘇婉竟然也沒有說出來什麽,但是,滕叫天可以感覺得到, 這裏麵是有問題的。


    滕叫天從小塘迴來,決定把紙鋪徹底的停一段時間。


    他告訴老嶽,紙鋪不開了。


    滕叫天也不去紙鋪了,他在近郊租了一個院 子,他想在這兒呆上一段時間。


    就紙鋪,現在開著,就會惹出禍事來。


    他想把陰界弄明白,他每隔五天去一次陰界,紮紙活兒,在那邊更輕鬆,人們似乎都把一切看淡了一樣,活著非常的舒服的感覺。


    但是,他畢竟不是自己的世界,這點滕叫天還是清楚的。


    滕叫天要弄明白陰界,也是想弄明白那洗紙是不是真正的存在。


    官紮搞出來的事情,確實是嚇著了不少人,但是就現在看來,官紮也是難混了。


    紙鋪的發展,如果真的想維持下去,進陰界,賺錢,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但是滕叫天總是感覺,會出問題的。


    周帆教授再次找滕叫天,已經是十月份了。


    在楓林穀的一個基地。


    這個基地,是周帆在管理著,她現在是主任,研究人員,已經達到了上百人,看來是被重視起來了。


    這個基地很秘密,因為楓林穀景區的最深處,一個穀裏。


    周帆開車接滕叫天到的基地,那裏麵管理的很嚴格,兩道門,進去都是嚴格的搜查。


    周帆帶滕叫天進她的辦公室。


    “我發一個證給你,以後你進來方便。”周帆說。


    “我並沒有打算再來。”滕叫天說。


    “你得來,我和上麵說過了,你可以到這邊來工作,正式的工作。”周帆說。


    “謝謝周主任,我這個人,幹了半輩子紙鋪,自由習慣了,所以在這兒我受不了,何況,我也不想把紙鋪扔下。”滕叫天說。


    周帆接下來的話,讓滕叫天後背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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