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紙噪


    滕叫天在街上轉到快中午了,迴紙鋪,讓老嶽關鋪迴家。


    老嶽一臉的懵,也沒有多問,關鋪走人。


    滕叫天坐在院子裏吃飯,等著紙噪的出現。


    關於紙噪,滕叫天沒聽說過,也不知道。


    紙噪預示著有事情要發生,伊一元的紮預是真的厲害,不會是遇巧了。


    他總是感覺伊一元藏著什麽,沒有直說。


    沒有紙噪的出現,滕叫天休息。


    天快黑了起來,他知道,紙噪應該是天黑後,才會有。


    這紙噪會是什麽災呢?


    滕叫天到胡同的一家酒館,要了四個菜,迴來,把床下的老酒拿出來,擺上。


    他不急不忙的,泡上茶,喝酒吃菜,再喝口茶。


    他等著,季婷來了。


    滕叫天給倒茶。


    “喝一杯?”滕叫天說。


    季婷看了一眼酒:“喲,幾十年了吧?”


    “是呀!”


    “這您一個人?舍得喝?”季婷說。


    “本著是想,給女兒留著結婚喝的,現在一想,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指不定的哪天就倒下了。”滕叫天說完笑起來。


    季婷笑了一下說:“滕先生,我找蘇婉了。”


    這話讓滕叫天一愣。


    “蘇婉說,給我公平的機會。”季婷說。


    “你們是好朋友,沒有必要。”滕叫天說。


    “滕先生,說實話,我真的喜歡你。”季婷說。


    “季婷,話說到這兒了,我也明說,我四十多歲了,我和蘇婉都二十多歲,我誰也不能娶的,我年紀大了,原本著是隻想守著紙鋪,但是傳承了千年,紙鋪關了,也對不起祖宗,就進了陰界,也是想把祖宗的紮紙傳承下去。”滕叫天說。


    季婷沉默了半天說:“今天來,一個是你這邊有事了,我來解事,一個就是說蘇婉的事兒。”


    滕叫天一愣,這樣說,恐怕今天這事就不好弄了。


    “季先生,我自己能處理。”滕叫天是咬著牙說的。


    他恐怕是處理不了,紙噪的事情,從來沒有遇到過,也沒有聽說過。


    “滕先生,您呢,聽我說,先說這個紙噪,陽界沒有人能解決,隻有在七八百年前,有人能解決,現在沒有了,原因很多,還有就是蘇婉,蘇婉溫柔,可愛,漂亮,這點是不可質疑的,但是蘇婉到底是不是喜歡你,我不清楚,不過蘇婉想和你在一起,是為了避禍。”季婷說。


    關於這種說法,滕叫天早就聽人說過了,蘇婉為了避禍。


    “我也不是壁虎。”滕叫天說。


    季婷捂著嘴一下笑起來。


    “我沒開玩笑,這是真的,蘇婉有一個大禍,她想逃過去,就得和你在一起。”季婷說,。


    “給我一個解說詞。”滕叫天說。


    “蘇婉最初不一定就愛上你,但是現在不好說,蘇婉有一劫難,找你,因為你可以幫她度過去這一劫,滕紮以善為紮,以良為止,你也一直遵守著,這是你進陰界的原因,蘇婉金主,以十三紮而造陰路,裏麵十三紮有陰界的人,陰界犯界的人,本以治死,但是紮路而功,又得入,得活,這也是一功,但是不抵過,劫而不除,死必到,那麽滕紮有禮,而可避禍而活。”季婷說。


    “蘇紮半天下,何以至此?”滕叫天問。


    “蘇婉至於是什麽禍,我不說,也不能說,我話點到了。”季婷說。


    “那就憑著我和蘇婉認識,就算是朋友,我也得幫呀!”滕叫天說。


    季婷笑了一下,沒有再說這件事兒。


    紙噪在晚上九點響起來的,季婷倒上酒,接著喝,她挺能喝的。


    他看著滕叫天。


    “這紙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伊一元和我說了一些,不懂。”滕叫天說。


    季婷瞪了滕叫天一眼,起身。


    進紮房,滕叫天跟著,紙噪的聲音細碎,聽得人躁動不安,季婷動手紮活兒,不到十分鍾,紮了一隻荷葉出來,上彩,墨成七色,紙噪沒有了。


    “一葉遮音。”季婷說。


    出來,季婷走了。


    滕叫天坐在院子裏,鎖住也眉頭,他知道,陰界的發展,似乎遠遠的高於陽界了,似乎那個世界完全和這個世界不一樣。


    季婷隻是一紮荷葉阻噪,如果是滕叫天,那又不知道折騰成什麽樣子,後麵要發生什麽都不清楚了。


    滕叫天休息,早晨起來,老嶽來了,開了鋪子,滕叫天到對麵吃過早點,坐在鋪子前喝茶,沒有紮活,一直沒有。


    蘇婉來了,進來坐下,臉色不太好。


    “喝茶。”滕叫天說。


    “哼,你的茶我喝不起。”蘇婉的小脾氣來了。


    滕叫天笑了一下:“為何?”


    蘇婉說:“到紮房。”


    滕叫天和蘇婉進去,蘇婉看著荷葉紮。


    滕叫天說紙噪的事情。


    “幫你解噪是沒問題,但是這荷葉紮除了解噪,就是衝著我而來的,我就感覺到有問題。”蘇婉說。


    滕叫天一愣,什麽意思?這能感覺得到?


    “這荷葉和小塘的荷葉是一樣的,小塘的荷花,是從陰界運過來的,陽不紮陰紙,這是和我叫上紙了。”蘇婉說。


    “那沒事吧?”


    “沒事,哥哥不用擔心。”


    迴到前麵喝茶。


    “我和季婷是好朋友,怎麽……”


    “我最初是不喜歡你,我也說過,後來是真的喜歡上了你,我有一劫,一直沒除,你可以幫我,至少現在隻有你能幫我。”蘇婉說實話了。


    “我肯定會幫你的,至少我們現在是朋友。”滕叫天說。


    “朋友?”蘇婉的眼睛裏竟然有淚出來,然後就走了。


    滕叫天都懵了,兩個人,是好朋友,因為他,這事就不對了,他有什麽好的?蘇婉為了避禍,這個能理解,那季婷呢?為什麽?二十多歲,喜歡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沒有道理。


    滕叫天越來越感覺不對了。


    似乎發現的事情,都是有所指的,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不能看眼前發生的事情了,而是更大的事情,那就是寒德公式。


    那到底是什麽呢?


    一個高級別的災難,還和陰界有關聯的,那陰界的人應該是知道的,是什麽災難?人工智能?


    ai會造成災難?人工智能就是人工造的,不可能超過了人類的智商。


    他第二天找周帆,周帆給的納格推演,也就是死亡推演,讓滕叫天目瞪口呆。


    他此刻也知道了,納格推演,為什麽也叫死亡推演,他當時汗都滴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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