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窗戶裏的孩子


    伊一元說,盤老三當年走的時候,是留下了一封信,寫的大致內容就是,欠債的,六十年後還。


    滕叫天聽完,也是冒冷汗了。


    盤老三的事情,他到也是聽爺爺說過,關於盤老三的事情。


    如果你廣場,老頭紮堆的地方,偶爾還能聽到。


    盤老三住的地方,是南城第一個棟樓房,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似乎滕家和盤老三有過什麽過節,但是滕紮記事中沒有記這個,隻是關於紮事的。


    “你伊家和盤老三有過結?”滕叫天喝了一口酒問。


    “這個我也是不清楚,前天,我去公園和老頭聊天,說到盤老三的事情,竟然有人說,盤家和滕家,伊家的仇恨可是深了。”伊一元這樣說。


    滕叫天愣了半天,雖然是傳說,但是沒有根兒的事情,是不會傳出來的。


    伊一元來說這事,恐怕伊家的記事中有記載,他這樣說,也是想讓滕叫天和他一起麵對這件事情。


    看來盤家的後人是出現了。


    伊一元走後,滕叫天給酒店打電話,弄了幾個菜,讓老劉中午到紙鋪來。


    老劉中午過來,臉上有傷。


    “怎麽搞的?”滕叫天問。


    “茶場那地方,除了鬥心眼兒,也武鬥。”老劉說。


    “那真不容易,來,喝一個。”


    喝酒,滕叫天問了盤老三的事情,老劉說,確實是,盤家的後人迴來了,說迴來祭祖的,說要找人紮活兒。


    “其它的事情你也給打聽著點兒。”滕叫天把五千塊錢放到老劉麵前。


    “老滕,這就沒意思了,我們是兄弟,以後再這樣,這個門兒我都不會進。”老劉說。


    滕叫天想了一下,把錢收起來。


    老劉說,盤家的後人,是不是來報仇不知道,這個也隻是聽說的,有的人為了造消息,賣消息,就造謠,伊一元前天去的天橋,扔了八千塊錢,打聽的消息。


    但是,真假老劉說不知道,至少他沒有探聽到報仇的消息,有可能是有消息人給伊一元下藥了。


    “嗯,兄弟就多操心,滕紮記事中,雖然沒有記載過關於和盤家的仇的事情,但是也保不齊會有。”滕叫天說。


    “那上,祖祖輩輩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聊天下午兩點多,老劉走了。


    滕叫天休息,天黑起來,舒雨已經關鋪子走了。


    滕叫天泡上茶,喝茶,有人敲門。


    滕叫天沒動,一個勁兒的敲,他出去,打開門,一個人不認識。


    “滕先生,打擾了,我想找您紮活兒。”這個人三十多歲,一米八多的個子,長得很帥氣。


    滕叫天猶豫了一下,說:“請進。”


    “不必了,我想請滕先生吃飯,邊吃邊聊,因為這活兒有點複雜。”來的人說。


    “我看不必了。”


    “滕先生,一定要給這個麵子。”這個人說。


    “嗯……”


    “我叫盤小石。”這個人說。


    滕叫天一愣,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找上門兒來了。


    是福不是禍,既然來了,也不用害怕。


    滕叫天讓盤小石稍等,他進屋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和盤小石去了胡同的小酒館。


    “滕先生,別怪,我就喜歡這樣的小胡同,感覺有味道。”盤小石說。


    “我也喜歡。”滕叫天說。


    進小酒館,坐下,喝酒。


    “滕先生,您是南城第一紮,我迴來祭祖,需要一些紮活兒。”盤小石說。


    “那沒問題。”滕叫天說。


    “隻是這活兒,我要求有一些多。”盤小石說。


    “隻有我能紮的,我會盡力的。”滕叫天說。


    盤小石接下來的話,讓滕叫天一愣。


    “我要紮十三件。”盤小石說。


    紮十三件,是大紮,二起樓,高頭大馬,衝天大牛……


    這些是有難度,滕叫天也是應了。


    “盤老師,再多一嘴,盤家和滕家……”滕叫天問。


    “嗯,這個盤家老輩人也說過,有紮必找滕,其它的似乎並沒有什麽。”盤小石雖然三十多歲,倒也是老成。


    “我直說,滕紮和盤家的仇嗎?”滕叫天也是真直性了。


    盤小石一愣,笑起來說:“滕先生,您多想了。”盤小石說。


    “我也是直講,有人說是這樣。”滕叫天說。


    “嗯,過去的仇恨了,就過去了,恩恩怨怨的就沒有意思了,如果盤家想怎麽樣,早就有人迴來了。”盤小石說。


    “嗯,我這個人直性,我相信您。”滕叫天說。


    “滕先生,您放心,我盤小石不是小人。”盤小石說。


    滕叫天是直性,但是他也是四十多歲了,經曆了那麽多,也知道,什麽話可信,什麽話不可信。


    喝酒聊天,盤小石說,盤家的一部分人,也是想迴來,落葉歸根,宅子已經是買下來的,沒有城裏,是在郊區上石村,現在在修建。


    滕叫天知道,伊一元不會上門胡說八道的,他膽小,但是不是胡說八道的人。


    這裏麵肯定是有事,滕叫天也沒有再深聊。


    喝過酒,迴紙鋪,滕叫天是睡不著,坐在院子裏喝茶,九月底的東北,是非常舒服的季節,可是事情並不美好。


    滕叫天一直在琢磨著一件事,就是在陰界之路上彩的時候,有一個人上的彩,他沒有弄明白,撈陰,紮陰紙,上彩,大底上是相通的,就是不太明白,也差不多,看是那個意思,可是有第二段,就是從頭的第二段上的彩,非常的奇怪。


    他一直沒想明白,這個人他不知道是誰,上彩一段一段的,先進生進的,一個月,沒遇到過。


    那畫兒,是一個奇怪的獸,長嘴,很長,像鹿又不是,嘴很長,沒有毛,對著一個女人要做親吻的動作……


    這個他沒想明白,也沒有問,但是讓他發毛。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最後一個,上彩成圖,一座小樓,上樓一個窗戶全是孩子,表情各異,有一個詭異得讓滕叫天夜裏醒了幾迴。


    這是讓滕叫天沒有想明白的。


    滕叫天一直沒說,也不想找其它的人問,他總是感覺有出什麽事情。


    現在盤家人又出現了,這意味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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